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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新的开始

“啊?不是!我没……”宋泽荣挣扎着想解释,但黎楚卿手劲也太大了,他被扣得脑袋疼,视线也全被挡住了,“你先松开!有话好好说!”

黎楚卿把他狠狠一推,宋泽荣往后趔趄了几步,跌倒在沙发上,这才终于逃离她的魔爪。

黎楚卿抽了几张阳台上放的抽纸,三两下就把眼泪擦干净,扔进纸篓里,然后瞪了宋泽荣一眼:“这事不准告诉别人。听清楚了吗?”

宋泽荣头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又被黎楚卿这么一扣,虽然没有直接扣到伤口上,但也加剧了些疼痛,这下他也觉得不服气了:“我关心你一下而已,不至于动手打人吧!”

宋泽荣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的注意力全被眼前的黎楚卿夺走了。

黎楚卿明明是在瞪人,但或许是因为刚刚哭过,两个眼睛红红的,水灵灵的,眼角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泪珠,牙齿也不自觉地咬着下嘴唇,这让她的威慑力下降了一点,反而有点……楚楚可怜的意思。

但脑袋上火辣辣的疼时刻提醒着宋泽荣,这张楚楚可怜的脸的主人绝对是个不好惹的,她完全可以一边哭,一边当场让自己再住一次院。

黎楚卿现在心里窝火的很。昨天晚上那个噩梦让她一整天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那个姓谭的老色鬼还来招惹她,这会儿还让宋泽荣看了自己的笑话……看来以后出门得看看黄历了。

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黎楚卿扎扎实实地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用还算平缓的语气说道:“好吧,如果你不想接受我额外的帮助,我也不会硬逼你。你的生活,你的工作,你的家,还和之前一样,不做任何改变,但我给你请的家教可都是顶尖级别的,你得给我好好学,我要你明年就考入大学,你只有一年的时间,明白吗?”

“明白,我会努力的。”既然黎楚卿做出了退步,宋泽荣的态度也软了下来。

“那就好。”

黎楚卿的表情舒展了些,她打开办公桌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部最新款的BB机和一个手提电话,递给宋泽荣。

“这个,不想要你也得给我拿着,方便我随时联络你。”

宋泽荣看着这两个通信物件,突然又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为了打个电话跑遍整栋楼,最后还把头摔破了的事。他低声说了声“谢谢”然后接过BB机和手提电话,揣进兜里。

“行了,今天要找你来商量的事就这么多,你可以回去了。”黎楚卿用两根手指揉着自己右边的太阳穴,稍显疲惫地下了逐客令,宋泽荣却没有马上走。

“刚才从你办公室出去的那个抽雪茄的肥佬是谁?”宋泽荣还是没忍住,问道。

黎楚卿揉动太阳穴的手停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动作。

“与你无关。”黎楚卿冷声说,“问这个干嘛?”

“也没什么,”宋泽荣迟疑了一下,继续问,“只是看到了,就……”

宋泽荣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多嘴,他低下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黎楚卿斜了他一眼,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那家伙是谭氏集团的股东之一,叫谭忠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渣,是谭家最不成器的儿子之一,还是个男女通吃的老色鬼。你以后要是来我公司碰见他,记得离他远点。”

见黎楚卿解答了自己的问题,宋泽荣胆子也大了起来,继续问:“他出来的时候,你就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刚才也一直这样,为什么啊?他欺负你吗?”

黎楚卿的眼神更冷了:“你今天怎么问题这么多?”

黎楚卿心里烦得很,她本来都快把那档子事忘到脑后了,宋泽荣这一问,她又想起来了。

就在不到半个小时前,在这间办公室里,谭忠伟油腻猥琐地怪笑着,以“交流工作”为由进了黎楚卿的办公室,项目对接的资料还没掏出来,他的手就抢先一步摸到了黎楚卿的大腿上。

二手烟的臭味和口齿不清的调戏声把黎楚卿包裹得严严实实,她被激怒了,啪啪正反两巴掌打到谭忠伟那张长满横肉的脸上,并且结结实实骂了他一分多钟,各种污言秽语让人招架不住。谭忠伟是个欺软怕硬的,他又气又怕,但也只撂下一句狠话就跑掉了。

“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宋泽荣不想在这里继续揭黎楚卿的伤疤,得到黎楚卿的默许后就离开了。

宋泽荣走后,黎楚卿心中烦躁得不行,便又抽了根烟。

香烟过肺,最后从鼻腔吐出,在空气中幻化出飘渺的形状。

黎楚卿出神地看着眼前的烟雾,心中突然涌现出强烈的无力感和孤独感。

两周后的某天下午。

宋泽荣脑袋上的伤差不多痊愈了,可以出院了,而宋采怡的状态也稳定了下来,虽然还是认不清人,会有间歇性失忆,但至少暴力倾向几乎没有了。

宋泽荣去住院部看望了宋采怡,并确认她一切安好后,就打算收拾东西回家。

宋泽荣在自己的病房内收拾东西,听到有人敲门。

“请进。”宋泽荣头也没抬。

“喂,后生仔,听说你今天出院?”

这声音有些熟悉,宋泽荣手下的动作一停,转过头。

一个模样俊朗帅气的医生走了进来,他穿着长度及膝的白大褂,没系扣子,露出里面的黑色低领T恤,脖子上还随意地挂着一个小小的头戴式耳机。

“哦!你是……”宋泽荣认得他,他是自己见义勇为的那天主动来找自己搭话的医生。

碰巧的是,宋泽荣住院的这家医院和那天他把女孩送去的那家医院是同一家。宋泽荣想打声招呼,但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并不知道这医生叫什么名字。

气氛有点尴尬,倒是那位医生落落大方地走上前来,向他伸出手:“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孟隽辞,是这所医院心理卫生科的医生。”

孟隽辞的眼睛亮着光,似乎期待着宋泽荣在听到自己名字后能做出什么反应,但宋泽荣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孟隽辞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就像这世界上的每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一样,毫无特别之处。

他果然已经不记得我了。

孟隽辞眼里一暗,然后露出一个礼貌而疏远的笑容。

“哦,你好。”宋泽荣赶紧回握住他的手,“等等,你是心理医生?”

“是啊,心理科的工作稍微清闲些,我又和那天你送来的那个女孩的主治医生是老相识,就去帮忙了。”

孟隽辞从白大褂的外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宋泽荣。

“被你救的那个女孩没过多久就醒了,据她的回忆说,那天晚上除了你们俩和肇事车辆以外,那条街道上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如果不是你及时将她送到医院,后果不堪设想。她妈妈很感激你,这个信封里除去三百元的住院费以外,还有三千块钱,是专门感谢你的,她特地交代我一定要送到你手上。”

宋泽荣震惊地消化着这一连串信息,不敢相信地拆开信封,果然摸出了几张大钞。

“这……”宋泽荣的嘴巴张了好一会都没闭上,他仔细来回数了数,确实是三千三百元没错。

他想说,自己不能要这个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是为了自己的良心,不是为了得到报酬。可他发现自己的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对于穷了近十年的自己来说,这三千三百元算一笔巨款了,就算他心里清楚这样做并不好,但当这些色彩鲜艳的纸钞就摆在面前时,他根本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说实在的,在住院的这一个星期里,宋泽荣几乎每天都惦记着这三百块钱,但孟隽辞一直都没给他打电话,他也实在不好意思主动去问,所以才一拖再拖,就拖到了出院的时候。

孟隽辞看出了他在犹豫什么,笑着拍上他的肩膀,还捏了一下:“拿着吧,不要有心理负担,这是你应得的。”

“那我收下了。多谢。”

宋泽荣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为难自己,将信封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对了,你应该还记得肇事车辆的车牌号吧?”孟隽辞问道,“后续如果要打官司的话,可能需要你做目击证人。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一定要把肇事者给揪出来才行!”

宋泽荣几乎是脱口而出,孟隽辞听着他异常坚定的语气,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然后笑笑:“你确实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啊。”

宋泽荣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他拍了拍自己那放有三千三百元的背包,心情灿烂得不行。

“说起来,我也得谢谢你呢,谢谢你把她送到了我工作的这间医院里。”孟隽辞的眼里浮起几分莫名其妙的情绪,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这么一句。

“啊?”

宋泽荣没明白他意思,孟隽辞却快速转移了话题:“没什么。对了,给我留个你自己的电话号码吧,这样我方便联系你,别再留餐馆的号码了,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的感觉挺奇怪的。”

“哦,好的。”

宋泽荣掏出黎楚卿给自己的手提电话。这是一部周身漆黑发亮,毫无瑕疵的手提电话,很明显是新买的,和宋泽荣身上洗得发白的衬衫以及他那布满补丁的背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像是他偷来的一样。

宋泽荣握着手提电话,动作突然停了,神情变得窘迫起来。

这周他一直用的是病房里的座机,这手提电话他压根没想起来用,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的号码是多少。孟隽辞极会察言观色,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啊,没关系,你拨我的号码吧。”

“……好的。麻烦你。”

孟隽辞报出自己的电话号,宋泽荣拨过去,很快孟隽辞的手提电话就响了,显示出宋泽荣的电话号。

“ok了。”宋泽荣刚打算把手提电话收起来,孟隽辞就顺势给他回拨了过去。

“以防万一你会忘记我的号码。”孟隽辞说完后,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的背包,“还有你的BB机号,也留一下吧。”

两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便互相道了别,宋泽荣去办出院手续,孟隽辞则回到了工作岗位上继续上班。

走在回家的路上,宋泽荣回想起孟隽辞礼貌优雅的谈吐和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心中舒服极了。

“孟医生可真是个好人呐……”宋泽荣感叹着,很久没有人在和他说话的过程之中这么照顾他的感受了,孟隽辞在交谈中给予他的尊重和鼓励让他非常感动,尽管他们才见了两面而已。

宋泽荣伸手摸了摸背包,里面鼓鼓囊囊的,那三千三百元的体积可真不小。

他的心情久违地晴朗起来,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孟隽辞今天下班还算早,他开上车打算回家,半路上,衣服兜里的BB机突然响了。

他打开BB机,一条简单粗暴的消息映入眼帘:陪我喝酒。

来信者备注名显示:阿卿。

于是孟隽辞改变了路线,一路驶向黎楚卿家。

等他赶到的时候,黎楚卿衣衫半敞,面颊泛红,姿势豪放地躺在地上,头发零散地铺开,一双**交叉搭叠在沙发上,一旁的地毯上七零八碎地放着空酒瓶,显然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不是让我陪你喝吗?你自己怎么先喝了这么多?”孟隽辞闻着满屋子的酒味,眉头轻蹙,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这屋子再不透透气就要被酒味淹没了。

黎楚卿睁开迷离的双眼,看清楚了是孟隽辞,便松松散散地坐起身,爬到旁边又开了一瓶酒,嘿嘿一笑:“没忍住嘛。”

孟隽辞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已经醉得不行但还是在对瓶吹的黎楚卿,心里一阵酸楚,问:“怎么了,阿卿?为什么喝成这样?”

“哼,那你得去问问刘素杰那个狗日的。”黎楚卿一下子喝了半瓶,长出一口气,终于从地上站起身,坐在沙发上。

刘素杰是Jesse的真名,黎楚卿只有在特别生气的时候才会这么叫他。孟隽辞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说到底怎么了?”

黎楚卿含含糊糊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我最近忙,没怎么陪他,他就三天两头地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也来公司找过我几次,我嫌烦,就用烟灰缸砸到他头上了。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他那么矫情,见了点血就晕过去了,真可笑。”

“你现在已经从徒手打人进化到道具赛了是吗?”孟隽辞用两个手指捏着自己的眉心,脸上带着几分怒气,“阿卿,你不能老是这样,总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况且他毕竟是刘叔叔的儿子,你总要给刘叔叔留点面子吧?再说了,就算你要教训他,怎么能用烟灰缸砸人?砸出问题了怎么办?”

黎楚卿睁开眼睛,看着孟隽辞,突然咧开嘴笑了:“那又怎么样?不过,好久没见你生气过了,原来你也是有脾气的啊。但是你生起气来一点儿也不可怕……”

“……你别给我装醉。”孟隽辞看起来是真生气了,他拽起黎楚卿的胳膊,强迫她坐起来。

黎楚卿被他拽疼了,一下子拍开他的手:“干什么干什么?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没砸他的头!我当时太生气了,就随手往角落里砸了个烟灰缸,把他吓着了,他就跑了!你以为我真能下手这么狠?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孟隽辞手下一松,黎楚卿赶紧把手抽回来,揉着被拽痛的肩膀,脸上流露着难得一见的委屈表情。

“乱开什么玩笑……”孟隽辞整理了一下衣襟,瞪了她一眼,短暂的激动情绪很快就平复下来,“然后呢?你没有找他道歉?”

“可笑哎,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黎楚卿更不高兴了,“我都跟他说了我最近忙,他还老来烦我,明明是他的错,我没让他给我道歉就已经很不错了!”

“扑街……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男朋友啊,刘素杰那家伙本身就不怎么聪明,你哄哄他不行吗?”孟隽辞恨铁不成钢地摁着自己的太阳穴。

黎楚卿一听这话,哑着嗓子大笑一声,笑得咳嗽了好几下才停下来:“我什么时候承认他是我男朋友了?”

这话倒是不假。差不多四个多月前,刘素杰狂追黎楚卿的事一度闹得半个香港富豪圈都无人不知,尽管黎楚卿浪荡风流,花名在外,刘素杰却像被灌了**汤一样疯狂地爱上了她。

刘素杰并不是黎楚卿的理想型,但他的家庭背景很合黎楚卿的胃口。他爸爸是实力与当年的黎志民不相上下的房地产大亨,如果能通过这种方式拉拢她的家族产业,对黎楚卿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要是真能跟他结婚,黎楚卿说不定可以通过拿捏刘素杰,想办法直接吞了他们家的产业,让整个刘氏集团改姓黎。

于是黎楚卿开始对他连哄带骗,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假惺惺地说“我们先在一起试试看,毕竟感情是需要磨合的”。结果这一磨合就磨了四个多月,刘素杰人傻,他觉得这样就算正式交往了,黎楚卿却深知自己既然没有亲口承认这段关系,那么这段关系就仍然处于试用阶段,根本不算真正的在一起。

“我才懒得跟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的痴傻富二代浪费口水,要不是他的家族可以给我助力,再加上他长得还不错,我压根不会多看他一眼,”黎楚卿一边嫌弃说着,一边坐起身来,又拿起刚刚那半瓶酒准备对瓶吹,“他老爸最好去庙里拜一拜,给他求来一个贤内助,否则刘家就他一个独生子,迟早要败光在他手上。”

孟隽辞眼帘微垂,遮住一闪而过的苦楚,沉默地看着黎楚卿,像是想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

“愣着干嘛,喝啊,”黎楚卿随手又开了一瓶新酒,先是自己猛灌一口,然后才塞到孟隽辞手里,“你不是爱喝葡萄酒吗?我特地给你买的,地窖里还放着好几十瓶呢。”

孟隽辞看了看这个和黎楚卿的嘴唇亲密接触过的瓶口,叹了口气,并没有喝,而是把瓶子放在桌子上,自己开了一瓶新酒喝。

“哼,咱俩都认识这么久了,还嫌弃上我了是吧?”黎楚卿刚刚还迷离着的眼神一下子锋利起来,不满意地盯着他,孟隽辞一时语塞:“没有,我只是……”

还没等他说完,黎楚卿突然抓住他没有拿酒的另一只胳膊,然后在孟隽辞诧异的神情中,直接坐到他的大腿上。

“我没怪你,你那么紧张干嘛呀?”黎楚卿舒舒服服地躺在孟隽辞怀里,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孟隽辞却不自在极了,他浑身都绷得邦硬,黎楚卿就像根本没察觉到一样,跟他越贴越紧,睡衣领口随着她的动作越敞越大,孟隽辞一低头就能看到那道沟。

“够了。”

孟隽辞极力忍耐着,他紧咬着牙关,终于下定决心一把将黎楚卿推开,但黎楚卿可能是醉得太厉害了,她并没有站立在地面上,而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小心!”孟隽辞惊呼一声,及时护住了她,自己去也失去了平衡,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摔倒在地毯上。

孟隽辞掩饰尴尬地轻咳一声,很快便起了身,而黎楚卿仍然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孟隽辞,甚至还腾出了一只胳膊枕在脑后,像在看什么好戏一样。

“阿辞,你现在已经对女人失去兴趣了?”黎楚卿呵呵笑了几声,出声调戏他。

“你少管。”孟隽辞冷冷地说着。他在生气黎楚卿让自己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失了两次态。

但黎楚卿毫不在意,继续口齿不清地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冷淡,你爸妈又逼你结婚吗?还是你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我走了。”孟隽辞尽力压下裆部的异常反应,深呼吸了一下。起身就想出门,黎楚卿突然从地上站起来,迅速跑到门口,用身体挡住门:“哎哎哎,你干什么去?说好陪我喝酒的!”

“我还有事。”孟隽辞想绕过她,却被她再次挡住。

“孟隽辞!你不能走!你不能这样!”

黎楚卿突然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两只手狠狠拽住孟隽辞的手腕,歇斯底里地冲他大吼。

“我现在心情不好!不对,是很糟糕!你明白吗?我叫你来是想让你陪陪我,这样我才能好受一些!你不能走,至少现在不能!我们还没有,还没有……”

黎楚卿的眼神渐渐从愤怒变得惊慌失措,因为她没有在孟隽辞的脸上看到她想象中会出现的厌恶或不耐烦——说真的,她宁愿看到孟隽辞露出这种表情,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吵几句嘴,或是赌气不见对方几天,然后就因为一件小事而和好如初。

可是她看到了一种非常悲伤的神情,和令人心碎的眼神,可她不知道这眼神的主人是在为谁悲伤,为谁心碎。

是为我吗?

黎楚卿突然退缩了,她松开手,孟隽辞的手腕被他握出了十个浅红的指印。

黎楚卿都忘了,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孟隽辞对于自己任何的无理取闹都不再气恼,而是选择用这种意味不明的眼光看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孟隽辞终于收起了这近乎怜悯的眼神,躲避似的移开目光:“阿卿,你喝醉了,脑袋不清醒。没关系,我不会计较的。”

说完,孟隽辞转身走出去,然后不轻不重地关上门。

关上门后还不到一秒,黎楚卿就像全身泄力了一般,再次躺倒在地板上,碰洒了旁边的半瓶酒,鲜红的酒水不断流出,染红地板,却久久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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