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
他在信中简单讲了讲圣枪的异动,并向塞布尔询问了近期的安排,话里话外透露出想要插手的意图。
提香不相信作为枢机卿他会连用文字粉饰意图都不会,这只能说明康斯坦斯是故意为之。
想来这大概是在给收信人留余地,万一康斯坦斯临时做出什么计划之外的行为,这封信就是塞布尔把一切罪责推到他头上的趁手工具,只要对方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解读出他的深意,一切的后果都将由康斯坦斯一人承担。
看到这里他已经不想再读下去了。
康斯坦斯真是大圣人,哪怕在这样私密的信件里,他仍在为他人留退路。他就像一架早已失衡的天平,无论提香如何增加筹码,天平始终倾向他认为更重要的责任。
提香几乎要再信纸上捏出褶皱来,但好歹他还记得这是康斯坦斯的公文,于是急急忙忙放下,而在触碰到门把上的时候,他先往厨房里跑了一趟,这才闯进对方的房间。
康斯坦斯似乎并不意外,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抬起了头。
这张鲜艳、精致的脸蛋在此刻显得那么可恨,可提香就算闭上了眼睛,他也能在心里勾勒出对方脸上的细节。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心里怒火和渴望交织,于是在康斯坦斯说出任何一句可能让他难过的话语之前,他就掐着康斯坦斯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抓住康斯坦斯的红发,在手上绕了两圈,扶住他的后脑,这个姿势下康斯坦斯完完全全由他掌控。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康斯坦斯依旧不是很会换气,然而提香现在没有溺爱他的仁慈,康斯坦斯为了获取氧气的黏腻吐息显得格外**。
提香努力克制自己下手的力道,几乎到了发抖的地步,但是康斯坦斯依旧被他拽得痛呼,身体越发往后仰倒,露出洁白的脖颈和锁骨,提香用脸贴上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血管微弱的跳动。
他轻轻舔过他们,感受康斯坦斯身躯的颤抖,就像是鱼在砧板上发出充满活力的扑腾,他的威势成功征服了恋人的身体,他在因为兴奋或者害怕,难以控制自己身躯对他本能的回应。
龙族应该是没有獠牙的吧?
康斯坦斯的意识因为缺氧而有些飘忽,提香垂下的头发滑进他的衣襟里,让他感觉到有些痒,然而越是挣扎,这些发丝就越是深入,逐渐传递上他的体温。
不过不管提香究竟有没有獠牙,他已经是被对方捕获的猎物了。
提香的吻落在他的胸膛,隔着皮肉舔过肋骨,这种时候他原始、饥渴的一面才体现出来,康斯坦斯勉力呼吸已经是勉力而为,无法抵御本能的冲动,几乎要把在现实中发生的一切都抛之脑后,整个世界只留存皮肉相亲的温度。
“我没有说要一个人……”他喃喃着,本能告诉他,在彻底被提香带入被褥之间前,这句话十足重要。
这动作之间的小小窗口让康斯坦斯逐渐找回了神志,为了稳定提香的情绪,他没有选择调整他们之间的距离。
“我原本打算把你带过去的,”自顾自把对方算作自己挂件似乎不太礼貌,他便撒娇地叫了声老师。
“老师老师,”提香也有些破功,恶狠狠地捏了一下康斯坦斯的鼻子,看到康斯坦斯皱眉头才放开他,“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康斯坦斯还想保持那个无辜神态,故意睁大自己的眼睛,听见他的话还是没忍住飘了一下视线。
这种时候他不是很想体会提香老东西的这一面。
他被提香像吸猫一样来来回回在怀里把玩,看得出来他对康斯坦斯的回复很是满意。
而提香作为他的坐垫也相当合格,康斯安斯已经适应了他身体的高温,现在在接触他的时候已经能自然而然地感觉到安全,而柔软的肌肉熨帖的触感更是让人本能地感觉到放松。
“......到底为什么这么大。”康斯坦斯自然而然地把提香当枕头,坐在他怀里仰头看他。
“什么?”提香明知故问,眼底的得意几乎要藏不住。
康斯坦斯瞧了他一眼,撑着他的大腿要坐起来,没扶稳还晃了一下,提香托了一把才起身。
提香捉住他的手,却没说制止他,这使得这个动作更多意味着欲迎还拒。
“我可以摸吧?”他做完坏事才想起来给自己讨一个许可,只是这显得他不是很诚心了。
他感受着提香缓缓后靠,倚在软垫上,他明明没有刻意挺胸,但这幅袒露全身要害、仿佛料定了康斯坦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样子实在让人火大。
他可不能轻易小瞧了自己。
康斯坦斯眼珠一转就是一个坏主意,假装温驯地贴近后,伸手拧了一把,提香对他这一举动根本没有丝毫防备,猛地弹了一下。
康斯坦斯的气焰也就嚣张一小会,马上就开始防备提香的报复,他还没忘记提香打他屁股的事,微微往后挪了挪,保持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提香平复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个让人十分火大的样子,然而他此刻的心情还算好,便打算暂时放过他这一马,这次的账等到后面再算。
提香拢了拢身上的外袍,施施然起身,康斯坦斯愣了下,也起身要跟过去。
“边去,”提香把他拨开,“课业做完了吗就在这磨蹭。”
没想到提香对他的报复这么快就来了,他确实拿老师的称呼当情趣,可从没想过真的让提香拿老师的身份来治他,这下报应到了他自己的功课上。
“昨天不是才教你不要用祝福做施法代偿吗,你都学会了?”提香眉峰一挑,康斯坦斯在他的威势之下也只能回到卧室。
他当初过去的时候有些太过着急了,加完魔药后还没来得及收拾,残局大抵是没有清理干净,因此还是先把对方支开更好。
前不久莱扎尔送来了一些奶酪,想来还有些剩余,他想用来给晚餐做一点沙拉,尽管康斯坦斯对凉的东西似乎都不怎么感兴趣,但一想到未来有插手他的饮食、塑造他的生活习惯,提香便觉得自己内心充满了柔情。
魔药晶莹的瓶身里还剩下不少液体,提香轻轻晃了晃,才收起来
如果在刚才的交流中,康斯坦斯如果没有答应他留下,这顿晚餐里就会足足地添上魔药,让康斯坦斯重新思考他的去向。
好在他没有。
餐刀切开酪体的动作顿了一顿,也许是这块在储藏的冷井里放了太久,里面冻得有些过。
提香小心切下一角,尝过味道后,还是决定在康斯坦斯的那一份里再添一勺蜂蜜,为的就是康斯坦斯小孩子口味。
等到他生了他们的孩子,说不准两个人还要争一争谁吃那份加蜂蜜的呢
康斯坦斯回到书房,漫不经心地翻了一会笔记,也反应过来提香并不是真的真正的用意在于支开自己,便也耐着性子多坐了一会,然而提香新给他买的钢笔还没写上几个字,它的主人就放下笔,又跑到提香身边去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里有这样陌生的情愫,这种感觉和大脑里越想忘记却越难忘记的感觉并不一样,他的心像是不为他自己主观所掌控,抑或是提香和他接触得太久,在衣服上留下了过深的气味,这才让他的脑海里想念依赖对方的感觉。
被稳重的、温柔的、可靠的长辈溺爱,他在让康斯坦斯感到安全的同时,又拥有掌控他生活的威势和压力,只是这样的压迫感就如同取暖的被子,适当的压力反而能带来更多的暖意。
康斯坦斯在心里剖视自己,但却也不怎么认真,他似乎已经明白,在这种持续拉锯的擂台上,那个作弊的人一定比他承受着更紧迫的压力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厨房里蜂蜜的香气,提香已经先他一步开始准备晚餐。
作为提香捡回来的学徒,尽管他的老师从来没有要求,但康斯坦斯也默认了这些杂活是他的分内之事,便也快步走过去,想接手提香手上的活。
对方轻轻挥开,也许是他脸上疑惑的神情有些太明显了,提香回过身来亲了亲他的脸颊。
“饿了吗?”提香问道。
康斯坦斯点点头,显得他分外纯良,实际上是在暗暗观察厨房里的布置,猜想提香会在哪个角落里藏东西。
接着他的视线被某物遮挡,等到康斯坦斯有些慌乱地抬起头,提香已经凑得极近,他怀疑自己的窥探被抓了个正着,提香的笑也好像暗含警告,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后颈感觉到一股力道,他被提香按进了怀里。
这种身份带来的禁忌感非常奇妙,他好像既是康斯坦斯的长辈又是他的妻子,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种关系还要牢固呢?
他从康斯坦斯的侧腰往上滑,摸到他的脊柱,仿佛在安慰自己的孩子一样,充满柔情地和他亲热。
康斯坦斯挣扎了两下,从提香的胸脯里找到自己的呼吸口,他有点没搞懂提香在激动些什么,和他绑在一起就值得这么高兴吗?
他没注意到他此刻已经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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