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商华把第一版照片发给了舒曼，“你看看可以吗？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还可以调整。”
发完照片之后，商华起身去厨房倒了杯冰水，回到沙发上，视线不由地凝在了电脑屏幕上。
照片里的两个人看起来很相配，不用多加修饰，尹纯的叛逆与张扬，光是几张照片就要溢出屏幕，反而是舒曼，不论是昨天还是今天下午，看起来一直很柔和。
这是非常互补的两个人。
可就是这样看起来温柔，没有尖锐棱角的舒曼，竟然能干出那种事。
以商华的身份本不应该关心这些，但她还是没忍住，见舒曼一直没回消息，没理由打开话题，索性她要直接一点才行，商华又敲了一行字过去，“方便问一下你们的关系吗？看你们拍照，应该是情侣吧？”
商华安慰自己，她不是在探究别人**，只是好奇，浅浅的好奇一下。
这次舒曼回的很快，“我们是情侣。”
......
舒曼为什么这么回？
因为尹纯今天做的太明显了。
理论上她不会再接尹钧的订单，那么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再来这里，舒曼今天小小地放肆了一下，她如果不这么回答，那今天和尹纯有那么多亲密行为的自己会看起来很奇怪，反正商华以后只会是陌生人，这么说也无妨。
但是她不知道，昨天商华问尹钧的时候，尹钧信誓旦旦给予了肯定回答，商华看到舒曼那个答案，大脑都懵了。
还真是情侣关系？那尹钧和尹纯知道舒曼同时和她们两个人谈恋爱吗？
商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显然炸毁了她的三观，舒曼那个人，看起来真不像不顾伦理又滥情的人，可这关系经过多方确认，商华只觉得太乱了。
她没回舒曼的消息，关闭聊天框，背景的照片正停留在尹纯满眼喜悦从身后拥着舒曼的动作，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舒曼后背紧靠着尹纯，放松的姿态，远比和尹钧在一起的时候亲密的多......
将尹钧和舒曼的合照调取出来，商华反复看来看去，只看到了舒曼对尹钧的疏离。
看来这段畸形的感情，舒曼要更偏向尹纯一点。
......
“小纯，看下今天的照片，没问题的话我就回复商华了。”舒曼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都很满意这些照片，她选中其中的几张让商华做好后直接邮寄到她家里。
等了一会都没等到尹纯消息，舒曼微微蹙眉，就在这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好看吗？”
“……”舒曼吓了一跳，一转头尹纯正弯着腰看她手机屏幕。
“你怎么悄无声息就进来了？”
“不想惊动别人。”尹纯从舒曼手里抽出手机翻看了几眼，越看越满意，“还是我们相配，你趁早和尹钧分了吧......”尹纯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发现后面没照片了就打算还给舒曼，结果不小心点了下屏幕，照片模式退出去，紧跟着下面的聊天内容就闯进了她眼中。
“喂。”舒曼突然想起什么顿时变了脸色，她起身去夺手机，可是已经晚了，尹纯眉心微挑，反应很快，瞬间高举起手后退了一步，“我们是情侣？”
尹纯怕自己看岔了，于是又看了一眼，上面果然是舒曼打得那句话，她说她们是情侣。
“姐姐，你说我们是情侣？”舒曼过来抢手机的时候尹纯故意换了只手，没让她够着，她个子高，举高手的时候舒曼还真探不上手机的边，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调笑的意味。
舒曼本来只觉得难为情，被尹纯这种语气调侃，好像她倒贴似的，顿时从难为情变成了难堪，她脸色非常不好，觉得自己在尹纯面前栽了面，于是冷着张脸站在原地伸手，“手机还我，你不经过别人同意就看对的**，没觉得自己这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吗？”
尹纯见她真恼了，于是收起自己的那份轻佻，将手机还了回去。
“姐姐别生气嘛，我只是很诧异你会那么回答，而且......”舒曼拿到手机的时候尹纯反手握了上去，没让她抽走，“我很开心你对她这么回答，说明你没有在她面前承认你和尹钧的关系。”
尹纯凑上前抱住舒曼的腰，充满撒娇地说：“这是不是证明在姐姐心里，我已经比尹钧重要呢？”
尹纯年龄小，撒娇的时候顶着那张清纯的脸很难让人不被攻陷，对她这幅样子，舒曼又气不起来了，毕竟是她主动那么回答，可那也得敲打敲打尹纯，她没露出放软的表情，严肃着说：“你今天白天的那些行为，如果我不这么回答，你有想过人家会怎么看吗？”
绝对不是她自愿认定两人的关系，如果不是尹纯太过火，她会那么说吗？
“可你默许了呀，姐姐是不想承认打算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了吗？”尹纯低头看她，看的很认真。
舒曼被她这无辜的眼神看的一阵窝火，“那你是认为我今天一直在倒贴？”
尹纯见她生气，忙捂上她的嘴，“是我，是我主动勾引的你，不怪你，你别生气了。”尹纯吻了吻她的眼睛想让她消消气，但这些话不让说舒曼也得说，最起码，她自觉不能输了面子，“如果不是你......”
明白她后面的话不好听，尹纯只好低头用嘴堵上她的唇，总算没让那些刺耳的话钻进她耳朵里。
一吻结束，两人气喘吁吁的，尹纯咬了咬舒曼的唇瓣，决定岔开这个话题，“我觉得照片都很好看，我想发出去可以吗？如果有下次，我们还找她拍好不好？”
下次？没有下次了，也没有如果。
舒曼知道真相，一时不知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今天算是她来这里最开心的一天，不，或许是这几年来玩的最开心的一天，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分别，舒曼也没了争高下的心思。
她推开尹纯回到床上，“你没什么事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尹纯没走，追到了床边，坐到舒曼身边后特别认真地问了句，“姐姐，你说我们有以后吗？”
她的以后不知道指的是什么以后，舒曼的心突然漏了一拍。
她慌乱地拽起尹纯，把她推出了门，“什么以后不以后乱七八糟的问题，快走，这么晚该睡觉了。”
关上门，舒曼落了锁，她后背靠到门板上，内心突然生了几丝不舍的情绪。
她不由地想，自己竟然会舍不得尹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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