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港生今日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刚结束一场学术讲座。
他作为新锐作家,受到很多粉丝的喜爱和媒体的追捧,散场后,被媒体粉丝追着采访、要签名。
应付完这些人,时间已经很晚,会场里其他人都已走掉。
他最后走出会场,刚出大厅,迎面一大束捧花就送到他面前。
华港生一惊,连连后退几步,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一大束花,难道还有粉丝特意等在最后要签名合照?
没等他惊讶太久,捧花的人将花拿下,露出一张极俊逸帅气的面孔。
看见他面容的那一瞬间,华港生有刹那失神,这个年轻人长得实在帅气,让他一个男人都无法移目。
下一秒,他又开始惊疑,这人的面容实在熟悉,他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脑海中不停地搜寻着相似的长相,下一瞬,就像钟声在脑子里咚地一声敲响,他想到一个可能的人选,脸上不禁露出既惊又喜的表情。
“你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怎么,不认得我了吗?”那人抱着花,向华港生走来,“阿哥,送给你的。祝贺你,刚才的演讲很精彩。”
“阿培!真的是你?!”华港生喜出望外,立刻迎上前接住鲁德培的花,张开双手抱住鲁德培。
鲁德培抽出手,紧紧抱住华港生的背:“阿哥,是我。”
“阿培,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两人紧紧拥抱着不肯撒手,良久,才终于松开彼此,华港生上下打量鲁德培一眼,拍着他的肩:“长大了,也长高了。”眼角眉梢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现在的鲁德培,比他还高一些,穿着体面,一派精英范。看着这么有出息的弟弟,华港生不仅自己高兴,更替弟弟开心。
不枉费当年爸妈费心送他去国外读书。
“还戴了眼镜,你几时近视了?”
鲁德培说:“高中时课业紧,熬夜读书影响了视力,不过不严重。”
说着摘下眼镜,把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原原本本展示在华港生面前。
华港生再次拥抱住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背。
“对了,你几时回来的?怎么会在香港?早知道你提前和我说,我好来接你。”
鲁德培笑着说:“说实话,我昨天刚从美国登机,上午才下飞机,回来谈一个合同。知道你在这里做演讲,刚刚赶过来见你一面。”
华港生惊讶道:“你今天刚从美国回来?行程这么赶,是很折腾哦。你这次是专程回来谈工作?还要去美国吗?”
鲁德培摇头:“不了,这次我打算在香港定下来,以后都不走了。”
“真的?那正好,我也在香港,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相互照应。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在这里?”
“阿哥你现在这么厉害,我时常能看到你的报道,怎么会不知呢?”
华港生腼腆笑笑,抬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还没吃饭吧,走,我们先去吃饭,再好好叙叙旧。”
鲁德培低头轻笑,“阿哥,我都安排好了,今日就由我作东请你啊。”
华港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停在面前的商务轿车,还在努力地消化一切,他的弟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完全蜕变。
鲁德培定了一家高级西餐厅,从这里望去,可以俯瞰整个维多利亚港。
他为他拉开椅子,华港生有些拘束地坐下,弟弟的体贴服侍让他手足无措。
这一贯是男仔追女仔使用的套路。
港生笑着,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弟弟长大懂事了,彬彬有礼,还知道体贴哥哥,他应该感到欣慰。
他们愉快地聊着天,讲述这些年来的经历,港生想问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学的什么专业,现在从事哪一行,在哪里工作,都被鲁德培不轻不重地敷衍过去,反过来问他。
“我这几年也没什么好讲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读书,服了三年兵役,后来又到香港读书,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没什么特别的。”
“谁说平淡了?阿哥你现在已是大作家,你太谦虚了。”
“什么大作家啊,都是大家恭维的。”
华港生讲着他这几年来生活的点点滴滴,鲁德培津津有味地听着,目光一直凝视在华港生脸上,脸上笑意温柔,然而当他低头抿酒时,眼里却闪过一丝落寞,阿哥的生活他实在错过太多。
十年未见,两人有说不完的话,桌上的蜡烛燃到尽头,餐厅都快打烊。
从餐厅出来,他们沿着海滩散步,海浪规律地冲上沙滩。
他们走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吹吹风。
“阿培,你还记不记得你上飞机前说过会写信给我,结果我在家里这么多年,一封都没有收到,我还以为是美国的日子太好,你都把我忘了。”
鲁德培满脸震惊:“你从未收到我的信?!”
他的反应太过强烈,华港生一时吓住,“难道你给我写过信?为什么我一封都没收到过?”
鲁德培心神恍惚,他何止写过信,而且是每年每月每日从不间断地写,很多时候,都靠着对他的思念熬过那些日子,虽然他所倾诉的信件有太多从未寄出。
他惨淡着面容,忽然明白过来,难怪他也从未收过阿哥的亲笔信,看来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
他深吸一口气,轻叹一声,算了,都过去了。
现在阿哥真人就在他面前,过去的事何必再追究。
“可能是我寄错了地址,所以你没有收到。”鲁德培自嘲地笑笑,低声说道。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港生为得知这个事实而开心,可是想到错过了弟弟那些信,又难免心中失落。
海风吹过,卷起一阵凉意。鲁德培陷入低落情绪,华港生紧了紧身上衣服,后悔提起这一茬,赶紧转移话题:“天凉了,回去吧。”
鲁德培点头同意:“也好。”
华港生偏头问他:“你住在哪儿?”
鲁德培一顿,说:“回来得急,还没有安排住的地方。”
华港生笑道:“去我那里住吧,我租的房子,正好空出一间。”
“好!”鲁德培求之不得。
港生租的房子就在港大附近,是一套公寓,离中环不远。
鲁德培自进门就开始打量,房间十分干净整洁,门口只有一双拖鞋,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十足的单身汉的房子。
鲁德培露出愉快的笑容,接下来这个独属于阿哥一人的私人空间,将挤进他的身影,他们会共享这片空间,留下共同的生活气息。
港生去拿客房的床单被铺,鲁德培靠在门边,看港生忙碌着为他铺床,心内一阵柔软。
床单上每一寸褶皱都是阿哥的手指为他抚平,今晚他要睡的地方,每一寸都被阿哥的气息沾染,光是想想这些,他都开始兴奋。
他心中想得出神,突然叮铃铃的电话响起,打乱他的遐想。
港生去了阳台取东西,来不及接,鲁德培顺手接起电话,对面一个女声欢快地叫着港生。
鲁德培心下一沉,皱着眉问:“你是谁?”
对面的声音停顿了几秒:“呃……我是华港生的女朋友,拜托你叫他听一下电话。”
鲁德培脸色骤变,明媚阳光的脸瞬间被冰霜笼罩:“你是……他的女朋友?”那声音阴冷得令人发寒。
华港生听见电话铃声,正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是谁打来的?”
鲁德培沉默不语,将电话递给他。
“阿青!”港生一听到对面的声音,脸上马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刚才那是我细佬,是啊,他刚从美国回来。明天下午?好啊,不见不散。”
电话挂断,鲁德培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阿哥,你交了女朋友?什么时候的事?”
“是啊,我们才刚拍拖,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啊。”华港生嘴角上扬,还沉浸在与夏青通话的喜悦中,未注意到鲁德培又阴沉了几分的面孔。
“好啊,阿哥,我也很想看一下能被你倾心的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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