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命是一架天平,那么它的两端承载的都是他深爱的人。一端是他心爱的女孩,另一端则是虽无血缘却是对他情深意切的表妹。他无法对任何一端施加压力,因为他害怕每一次选择都会给另一方带来伤害。
那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楚安安的床上。她睁开眼睛,摸索着周围,不经意间抓到了陆欣阳的内裤。她顿时睁大眼睛,迅速坐起身,大声喊道:“大流氓陆欣阳!变态陆欣阳!”她的喊声引来了陆欣阳,他看到楚安安的脸颊泛起红润,如同初熟的苹果一般。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陆欣阳关切地问道。
“你这个流氓,竟把我带到你家来……还脱了我的衣服……你说说,我为什么穿着这件从未见过的背心和裤子睡觉?”楚安安质问陆欣阳。
陆欣阳连忙解释:“那是隔壁顾陌瞳的衣服,你的衣服昨晚被你喝酒吐脏了,我正在帮你清洗呢。记得等你衣服干了,把衣服带回去就行。顾陌瞳说她衣服多,不差这一件。”
楚安安却生气地说:“你这是寒碜我吗?我又不是买不起?谁要她可怜我!”
陆欣阳开玩笑地说:“那你把衣服立刻脱了还给顾陌瞳。”
“大变态!陆欣阳大变态!”
楚安安大怒,拿起枕头和抱枕一个接一个地砸向陆欣阳。陆欣阳只是伸手挡住,却并不生气。
“够了,安安,莫宴宁找来了。他不知怎么找到这里的,已经在客厅等你一早上了。你快起床去洗漱一下,去见他吧。”陆欣阳说。
“莫宴宁来了?”楚安安有些惊讶。
“不止是莫宴宁,还有他的一个朋友和我的同学。他们一起同行至此,虽然不是同一个年级的,但看莫宴宁和江薪霖的表情,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陆欣阳说。
听到“很重要的事情”,楚安安立刻来了兴趣,以为是莫宴宁要告诉她在一起的消息。然而,她很快发现自己会错了意,因为莫宴宁这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楚安安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仔细地梳理着头发。每一条发丝都柔顺光滑,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然而,镜子中的自己似乎在质问她是否真心喜欢莫宴宁,这让她开始冒冷汗,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玻璃杯,杯子摔碎在地,碎片在飞溅时不小心扎入了她的小腿,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楚安安,你怎么了?”陆欣阳急忙问道。
楚安安转头看向他,眼睛睁得很大,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打击。
“陆欣阳,我突然发现我对不起你。我明明想喜欢你,却又喜欢莫宴宁……我真的很抱歉……”楚安安的声音有些颤抖。
陆欣阳安慰她:“没事的,我们先包扎伤口。你看你的小腿都被玻璃渣划破还流血了,等下被莫学长看到会担心的。”
楚安安的思绪却飘向远方,她看着陆欣阳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她渴望跨越亲情的关系,与陆欣阳成为真正的情侣。然而,她知道陆欣阳心中只有苗缪缪,他觉得这是他欠她的。
陆欣阳转身去拿药水和止血贴,为楚安安止住血。他的背影让楚安安感到一阵难过,她心中那股莫名的痛苦愈发强烈。
突然,楚安安忍着痛走到陆欣阳身后,紧紧地拥抱他。她像一个撒娇的小孩,生怕陆欣阳会离开她。
“安安,别闹了……”陆欣阳轻声说。
楚安安却坚定地说:“我没有闹,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可以为了你远离莫宴宁,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而已……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给我?”
陆欣阳的语气有些冷漠:“我可以答应你给你体验情侣的感觉,但你的现实喜欢的人应该是别人。莫宴宁就挺不错,他的身家和颜值都与你相配,你应该去和他在一起。”
“不!我不要!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推开我?你这样对我真的好吗?你扪心自问一下可以吗?”楚安安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陆欣阳心中比谁都清楚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不能就这样答应楚安安的请求。他担心一旦答应,天下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俩。
楚安安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她知道陆欣阳对她的感情仅限于亲情,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她多么希望陆欣阳能看见她心中的爱,能放下过去的一切,与她真正地在一起。
然而,陆欣阳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无法跨越的障碍。他觉得自己欠苗缪缪的太多,无法在感情上背叛她。他只能默默承受着楚安安的深情,以及自己内心的挣扎。
阳光依旧明媚,但他们的世界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影。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将如何面对彼此的感情,如何走出这个情感的困境,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我…我不能答应你,这是不对的。”陆欣阳的声音在颤抖,他握紧药瓶的手指关节发白。楚安安的拥抱像一团炽热的火,灼烧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他不敢回头,生怕看见她眼底的期待会让自己溃堤——他欠缪缪的债,还没还清。
“哪里不对?”楚安安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她扯着陆欣阳的衣角,迫使两人终于面对面。她小腿的伤口仍在渗血,却在陆欣阳推开她的瞬间凝固成一道刺目的红痕。“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法律不会阻止我们,可世俗的眼光算什么?你明明…明明也知道这一点的!”
陆欣阳瞳孔骤缩,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最脆弱的软肋。他猛地抬手捂住楚安安的嘴,指尖触到她温热的呼吸时又触电般收回。“别说了!你根本不知道…我究竟会是……”他的喉结滚动着,眼底闪过楚安安从未见过的愧疚与恐惧。
门外的脚步声在此刻逼近。莫宴宁带着江薪霖与陆欣阳踏入房间,撞见这对表兄妹近乎对峙的僵局。空气凝固的瞬间,楚安安慌乱地擦去眼角未落的泪,而陆欣阳迅速转身将药箱藏进柜子,仿佛要掩埋所有不该被窥见的秘密。
“楚安安,你还好吗?”莫宴宁的声音温润如玉,却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郑重。他身后的江薪霖死死盯着陆欣阳,目光如刀,仿佛在确认某个可怕的猜想。陆欣阳的同学低头偷笑,窃语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难怪他们总黏在一起,原来…”
“我没事。”楚安安强扯出笑容,小腿的伤口却因动作再度撕裂。她踉跄着扶住梳妆台,玻璃碎片折射的阳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包括陆欣阳藏在阴影中的颤抖。
莫宴宁上前欲搀扶,却被楚安安避开。她的目光胶着在陆欣阳僵直的背影上,突然爆发出一阵自嘲的笑声:“是啊,我怎么会以为…你心里有我。”她转身抓起外套,鲜血滴落在地板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你们聊吧,我出去透透气。”
门“砰”地关上,震碎了满室尴尬。江薪霖看着陆欣阳一直不语的沉默着,很明显他和楚安安时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欣阳踉跄后退,撞翻了药箱。碘酒瓶碎裂的声响,与楚安安摔碎的玻璃杯重叠成刺耳的回响。他捂住脸,终于让泪水决堤:“是我该死…但我不能告诉她,我不能和她在一起的真正原因……”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吞噬,雷声轰鸣。楚安安在走廊尽头停下脚步,将屋内的一切对话尽数听入耳中。她捂住胸口,那里传来心脏被生生剜去的剧痛——原来她所珍视的“深情”,不过是他人赎罪的筹码。
暴雨倾盆而下的那一刻,她在下到楼下就冲进雨幕,帆布鞋踩碎满是雨水的水窝。身后传来陆欣阳的嘶吼与莫宴宁的呼喊,却都比不过她脑海中盘旋的真相:她从来不是被爱的那一个,只是一个心甘情愿付出却没有回报的人。
“你就是犯贱,他明明心里不会喜欢你。他就算抛弃天下人,也绝对不会放下缪缪!缪缪就真的对他那么重要吗那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楚安安的眼泪在这一刻不断的掉落了下来,像极了掉线的珠子。
跑到楼下的花园时,她终于停下了脚步,她伸出手掌接住了来自天上的雨滴。她的头发也被雨水一点一滴的给弄湿了,衣服也没有一处可以逃过被雨水的沾染。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够好,为何无法赢得陆欣阳的心。如此被陆欣阳对待的她,此刻如同疯子一般,质问自己为何要喜欢自己的表哥。
她这一刻突然晕倒在花园中,而陆欣阳和莫宴宁、江薪霖看到后立马跑了上去,他们把楚安安抱起来。
“安安!安安你怎么了?”陆欣阳摸着楚安安的头特别的烫,很明显已经发烧了。
“快,送她去医院!”陆欣阳焦急地喊着。
“好……””
他们一起把楚安安背去了医院,而去医院的路上楚安安一直在胡言乱语着。嘴里念叨着一些让陆欣阳也头疼不已的话,那是他无法给予楚安安的未来。他忍痛的样子,简直像极了一个痛不欲生的病患,却没有任何人可以来救赎他的人生。
那一天楚安安突然在梦里梦到了她和陆欣阳初识的场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和陆欣阳结为“表兄妹”关系的那天。
雨水滴落在地上,像打破了楚安安通往幻想世界的大门。她多想停留在那里,与陆欣阳永久地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至少在梦里,陆欣阳永远属于她一个人。任何人都抢不走,她为了这个宁愿一辈子不醒也可以。
风刮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她终生难忘不已的回忆。她为了成为配得上他的人,不知道在这些年付出了多少代价。可她这一刻回头看,却看见自己梦到的人只是短暂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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