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席容的休闲西装给一个人拽掉了两颗扣子,莹润的肩头和修长的脖颈立刻露了出来,黢黑的大手在他脖子上摸了一下。
“真滑溜,比之前那些亚裔的皮肤都好,一看就是好好保养的,可能是个不愿意释放自己信息素的Omega吧。”这人连连感慨。
“少爷,咱们好好玩玩,说不定你就能闻到他的信息素呢。”有人嘿嘿笑道。
席容心口一沉,后背已经抵在了墙上却还是拼命后缩。
这次秀场的宾客非富即贵,他们既然敢毫无顾忌绑架并且不怕后续报复,肯定是有准备的,席容已经看见不远处架好摄像机了!
少年转过身,慵懒地摆摆手:“你们玩吧。”
他得走远一点,等会儿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混在一起可让人恶心了。
眼前瞬间站了好几个人,席容瞳孔骤缩,一句不要刚喊出来,衣服就给人拽得更开了,这些人高马大的欧美人力气太大,他反抗无果,被人拽着腿从那小角落里拖出来了。
这些人眼中闪烁着令人反胃的精光,就跟恶了几十年没吃过肉的东西一样,直接冲他扑了过来。
“不……救命,不要……”席容声音颤抖,眼角溢出绝望的泪水。
“这没人的。”一个黑人嬉笑着去脱自己的裤子。
“留着声音喊哥哥们轻点儿吧。”
“哎呦,皮肤真嫩,跟布丁似的!”有人在他胸上乱摸。
晚风吹了进来,冰冷的空气吹得皮肤泛起阵阵鸡皮疙瘩,可很快,带着温度和老茧的手就摸了上来,席容剧烈挣扎起来,这些人见他抵触,直接一巴掌扇了过来,他被打得偏过脑袋,耳膜嗡嗡作响,破掉的嘴角缓缓渗出血丝。
失神的片刻,他的衣服被扯得稀碎,白皙的身体沾上了地上的灰尘。
Alpha们浓郁的信息素将他包围,席容闭上眼睛,咬着舌尖保持清醒,压抑着不用信息素抵抗。
少年站在窗边点上一根烟,一阵风吹过,将烟头飘散的雾气吹散。
远处的路上蓦地亮起汽车远光灯,他定睛一看,漂亮的脸蛋大惊失色,连忙冲着身后一帮男人喊道:“先别玩了,赶紧给他弄干净!”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起身。
倒在地上的人衣衫不整,衣服完全损坏,遮不了一点儿。
“Fuck!”少年骂了一声,“把他带到后面去!”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把人拖过去,外面就亮起了耀眼的灯光,直射进来的光甚至连室内都被照得灯火通明。
“算了。”少年不悦道。
车门打开,守在外面的一大票保镖纷纷举枪对准从车上下来的男人。
少年眼中泛起阵阵爱意,他将手中的烟捻灭在窗台上,看着这个举起双手,嘴角挂着风流倜傥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废弃的地方很小,沈寅一走进来,眼角余光就看见席容躺在一个角落里,衣服破烂不堪,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都是被人大力摸出来的印记,碎发遮着脸看不到眼睛,只能看见破掉的嘴角的流血……
记忆深处难以忘怀的那一幕再次浮现,沈寅睫毛颤抖,他咽了下口水,神色如常地走向少年。
“你果然一个人来了,”少年意味深长地说,“是为谁?”
“若我说是为他,你会觉得我坦坦荡荡而高看我一眼吗?”沈寅笑吟吟地说。
他面上看不出有任何担心和惊慌,只有暧昧,少年挑眉,“那我想听听理由。”
“他是我同学,家里有权有势,我还要回国呢,不想得罪他。”沈寅惆怅地叹息一声。
“这好办,拿了把柄他又能怎样?来了别人的地盘,还想趾高气昂?”少年几步凑近,牵起沈寅的手,“为什么要回国?留在这里不好吗?”
沈寅苦笑一声:“亲爱的,我妈妈埋在中国呢,万一这个变态把坟给刨了怎么办?”
少年惊讶地捂住嘴,“这个……确实不好。”
“并且,上次你们来我家谈合作,我父亲认真思考了。”沈寅一改方才的玩笑语调,恢复成正经模样。
“哦?他怎么说?”少年紧张地问道。
一个月前跟随父亲和普里奇家族约谈,他一眼就看上了在后花园小憩的沈寅,他毫不在乎沈寅是不是私生子,也不在乎他是劣质Alpha,立刻对这个美人展开疯狂追求,结果沈寅对他爱答不理不说,这个人的手段他也听说过,这两年好几次党派斗争他都有参与,不得不防。
否则他也不会想着绑架沈寅的熟人来威胁他单独见面。
沈寅温柔地摸上他的脸蛋,缓缓释放红酒味的信息素勾引这个Omega,似笑非笑地说:“你猜我为什么要参加你的秀?”
作为私生子,沈寅没办法公开露面,平时都待在家里,如今能出来露个脸,很显然就是对他抛出了橄榄枝。
“原来,你也喜欢我……”少年用脸蛋蹭着他的掌心。
“所以,我不希望以后带你回国见妈妈的时候会被别人报复。”沈寅继续说。
“仅此而已?”少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荔枝蜜的味道诱惑般释放而出,手在背后给手下打了个手势,“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沈寅丝毫没犹豫,捧着他的脸蛋亲了一口,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张嘴咬在少年后脖颈的腺体上,红酒味的信息素缓缓灌注体内。
永久标记的快慰让少年嘤咛一声,踮起脚攀住他的脖颈。
沈寅闭上眼睛,抱起少年走进隔壁房间。
红酒味信息素很快和荔枝蜜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异香,一墙之隔的狭小房间里传出阵阵欢愉声。
永久标记……
席容偏了偏脑袋,一滴眼泪顺着鼻尖滑落在地。
旁边那些人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个人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带了出去塞进车里,连件衣服都不丢给他,也不知道要带他去哪。
没有道歉,也没有留下把柄,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席容走。
开车的就一个人,车前一片漆黑,没走上大路,不知前路如何,席容歪在汽车后座上,双手双脚还被捆着,心脏麻木到近乎绝望。
不知道开了多久,前方出现了耀眼的灯光。
司机连忙踩了刹车,他下车拉开后车门,把席容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解开,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带下车。
刺眼的远光灯照得人睁不开眼,席容站在原地适应了一会,看见一个帅气的小男孩跟一群保镖走过来了,其中一个女Alpha给他披上一件大衣,上面的红酒香让席容有片刻失神。
男孩上下打量他一番,歪着脑袋问:“你是顶级Alpha吧?听卡罗尔说,我哥在回国之前曾受到过你的照料。”
照料……
席容咽了下口水,不敢作出回应。
“你好,我是沈寅的弟弟,余玦,”余玦朝他伸出手,“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席容错愕地望着他,沈寅的弟弟,他有弟弟啊?再细细端详余玦的脸,虽然只有**岁的样子,脸庞很稚嫩,不过脸型确实和沈寅有几分相似,并且这个孩子已经分化成顶级Alpha了,年纪轻轻气度不凡,猛禽羽腥的信息素也极具威慑力。
余玦没等他回答,自顾自地牵起席容的手,带他上了自己的车。
卡罗尔和司机交谈了几句,随后其他几辆车开始往废弃工厂赶去。
席容看见他们没跟上前面的车队,而是往反方向走,他对余玦抛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不用开口,余玦就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拽了下大衣领口将席容裹紧,同时压低了自己的信息素,怕席容不舒服,然后温柔的安抚他:“别怕,他们去接应我哥,你不用担心。”
见人家兄弟感情好,还有了新嫂子,一家子其乐融融,席容在这里面只是一个促成别人姻缘的炮灰,他沉默了片刻,报了个酒店名字,“送我回去吧,拜托了。”
他不想等一切结束后又要跟沈寅见面,更不想祝福他。
余玦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好吧。”
他见席容情绪低迷,也不再说话了,将车内的空调温度往上调了几度。
席容脑袋靠在车窗上,疲惫地望着窗外。
快到酒店的时候,席容喊了停。
距离酒店还有一小段路,余玦犹豫地问:“你确定吗?”
席容点点头。
余玦叹了口气,推开车门自己先下车,再伸出手绅士地扶席容下了车。
“多谢你。”席容说。
“是我们不好,不该把你卷进来,你快回去吧,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国外不比中国那么安全,你千万不要太往心里去,不然会过得不开心。”余玦贴心地说。
席容望着他的样子,恍惚中和曾经沈寅温柔的样子重叠了,他喉口酸涩,冲他勉强一笑,随后转身走了。
回酒店还要走过一条巷子一条街。
走进昏暗的小巷里,席容忽然走不动了,身上没有力气,他蹲下身坐在一个台阶上,这里安静没有人,只有天上的星星还发着光。
大衣上的红酒香慢慢淡了下去,席容拽紧衣服,紧紧包裹着自己。
他贪恋这抹味道,就像很久以前贪恋沈寅的怀抱一样。
原本好好的,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沈寅没有按照他的预期分化成Omega,还是因为那句“我不喜欢他”?又或者是其他……
过去的记忆有些模糊,当年身为局内人,席容看不透彻,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挺好笑的,他为什么要因为沈寅的一句“不喜欢”生气?人家又不是天生下来就该喜欢他,该爱他。
一开始他自己想要的也不过是用钱留住沈寅,就像之前谈恋爱养情人一样,他愿意给沈寅花钱,也愿意去哄,沈寅对他而言就像豢养的一只小宠物,还是会照顾人的那种,时间一长,席容就潜意识认为沈寅是自己的,他就该喜欢我,就该爱我!
可真相出现的那一刻,最初的想法荡然无存。
他冷静不下来,他恨沈寅骗他,恨沈寅不喜欢他,于是恼羞成怒将甩出去的钱作为压榨沈寅的筹码,逼他走上一条见不得光的路。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视线渐渐模糊,红酒和荔枝蜜混合的异香又重新浮现在席容的脑海中。
心里好难受。
这三年,他为这个人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倘若当时他在那通电话里没发脾气,而是说他能救沈寅的外婆,是不是沈寅就不会走,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
曾经,席容对一个人上心是因为没有得到,得到之后也不过尔尔,所以他也错误地以为他对沈寅也是这种感情,难以忘却只是因为没得到。
然而沈寅分化的那一刻,就注定他们这一辈子不会在一起,他应该洒脱放手,可他还是想见沈寅,还是想找到他……
整整三年,找了三年,对这个人念念不忘长达三年,席容可以说服自己因为沈寅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才让他为了报复回去才这么费尽心力寻找。
可是真的找到了呢?
席容不想提过去的不堪,也不想让沈寅痛苦,他只想问沈寅这三年过得好不好,要不要回国。
他又一次给沈寅台阶下了,仿佛是在弥补自己因为高傲造成的错失。
他对沈寅的在意和用心早就超出了控制,沈寅对他而言,已经不是附属品了,也不是豢养的小动物,他是席容想用心对待的人。
他喜欢沈寅……也许还爱他……
闻到永久标记的味道,席容心痛到窒息那一刻,才恍惚明白过来这种感情。
可是晚了……
每一次都晚一步。
他明白得太晚了,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去爱一个人。
一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们是不相爱的,身边的圈子也都是家里摆着一尊佛一样的大老婆,外面养着一堆小老婆;有人嘴上爱来爱去,玩完之后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更有甚者爱得要死要活,结果一段时间过去之后权当没这回事,提起来还要被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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