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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朝季清言提出邀请确实让季清言有些惊讶，但也算是在可料想的范围内。
这就是他最喜欢老白的地方。
为人诚恳，行事仗义，
身为朋友的时候有难必帮，可却也从不会亏待自己。
就像这个邀请：听上去像是一个对他没好处的仗义之举，但实际季清言要是真的答应回归，那后面等着他的必然是把Y的风格工业化、流程化，
一个人的时间精力、和能赚的钱都有限；
但一个团队、甚至创造出一整个以Y为代表的风格，那产生的利益可就无穷无尽。
老白算盘打得可精，对于事业的野心也很大。
只是季清言确实还没想好。
更何况重新入局就代表他要从S国搬回来重新在母国定居，
细说起来倒是没什么，只是他听老白说顾钊目前已经全面接管顾氏集团的全部业务，就连季家的逐渐没落也和顾钊或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顾家目前如日中天，又本身就是做游戏和互联网的，他要是回来，之后或许会不可避免地和顾钊碰面。
“诶，话说，你现在和顾钊还有联系吗？”
基本流程聊完又把之后的日期定下，老白收拾材料准备把季清言送下去的时候忽然主动提起了这个之前都会避让的名字。
“那你呢？公司之间的业务往来不少吧？你们是不是现在关系还不错？”
季清言没有回答，反而把问题抛了回去。
“......没，哪来的这个实力？”
老白笑着摇头。
“和顾氏的合作业务是很多，不过还没有哪个项目需要董事长亲自下场和我谈的。”
“我唯一见到他的那次就是——”
他忽然止住不说话了，只是动了动脸颊，表情略有些僵硬。
“......什么？”
季清言抬头，好奇。
“.......没什么。”老白苦笑，“还是等你自己见他的时候再让他亲自告诉你曾经的丰功伟绩吧。”
“不过先说好。”这人竟然还卖起了关子。“后面你俩要是和好，可一定请我吃个饭。”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季清言：“........”，无奈，扭过头去懒得说了。
接着老白‘刺啦’一声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门禁卡往季清言面前一递。
“.....干嘛？！”
季清言吓得一激灵，后退一步。
“.....什么干嘛？公司宿舍的门禁卡。”
“wc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撮合不成就要把我.......”
“.......我滚你的！”
老白罕见地爆了句粗口。
“赶紧给老子相亲去吧！”
“再不把你‘嫁’出去，老子的名声就要受到损害了。”
..........
季清言回家休整了几天。
S国和母国时差不同，他这几天基本是在昏睡中度过。
合作方负责人听说他回来后非常惊喜，先是发信息和他确认行程，之后也调整了自己的时间表，把会面时间提前了不少。
会面又被安排在了第69层。
——听前台说，一般只有非常重要的项目才会在69层和老板会面。
69一整层都是老板自己设计，亲自去挑选的家具，
听说明明有电脑和工位，明明和下面的办公区相比设备都更加高端齐全，不知为什么老板就像脑子抽风一样宁愿浪费也不允许别人上去。
季清言怔愣一瞬，有些无可奈何地喟叹。
熟悉的布局在电梯门开后再次在出现在眼前，恍然间，他好像回到了5年前，那段自己还和老白一起奋力打拼的日子。
69层的空调已经全部被打开了，很凉快。
会议室内好像已经坐了一个人，
背对着门，
西装革履的、笔直的身板看上去就气质不凡，只是看上去好像有一丝紧张。
季清言迟疑地向里走，边走边给老白发信息。
好奇怪，这么大个项目就只派一个人来对接吗？
而且老白怎么回事？难道就让他一个音乐制作人代替老板把这个项目谈下来吗？
“您好，我是——”
然而在跨进会议室的那一瞬间，四目相对。
项目负责人扭头，站了起来，空气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滴答、滴答。’
是时钟走动的声音，
季清言看着那个戴着口罩却无比熟悉的眉眼，不由地后退了一步，抓着背包带子的手不断攥紧，有点想逃。
“......你就是Y？”
冰冷又疏离的话语通过熟悉的音色传入季清言的耳内，
季清言来不及收回目光，就看到负责人将自己脸上的黑色口罩，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摘下。
“您好。”
尘埃落定。
“久仰大名。”
那人冷冷地勾起一抹笑。
“我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顾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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