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蓝裙往事
1. 消失的档案室
白河医药的档案室门锁闪着幽蓝的电子光。林曜将父亲的老式工牌贴在感应器上，系统竟显示「权限有效」。
"你父亲去世十年，权限还没注销？"江沉挑眉，匕首已经撬开通风管道，"故意的吧。"
档案室里弥漫着霉味和某种药剂的甜腥。林曜的手电光扫过标着「1998-1999特殊项目」的金属柜——柜门被焊死了，但侧面有个象棋大小的圆形凹槽。
江沉突然按住他手腕："听。"
微弱的"滴答"声从柜内传来。林曜俯身时，领带夹碰到柜门，金属柜的电子屏突然亮起：「需要双因子认证」。
"看来需要两个人的血。"江沉割破手掌按在指纹扫描区，鲜血顺着凹槽纹路流淌，"该你了，林医生。"
柜门弹开的瞬间，林曜看清了里面：不是文件，而是一个穿着蓝裙的塑料模特，胸口钉着「实验体03」的金属牌。
2. 第三位幸存者
模特假发里藏着一张儿童医院的挂号单。患者姓名被血迹模糊，但诊断栏清晰写着：「记忆编辑术后排斥反应」。
"蓝裙子不是女孩。"江沉抖出挂号单背面的福利院合照，指着角落里穿蓝色背带裤的瘦小男孩，"是叶小阳，当年总躲在洗衣房的那个。"
林曜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照片上，父亲的手正搭在叶小阳肩上，而男孩手腕上戴着的，正是现在尸体上出现过的蓝色纤维手环。
电脑突然自动开机，屏幕闪烁出监控画面：叶小阳在某个实验室里挣扎，注射器针头泛着诡异的蓝光。视频最后定格在一份「记忆覆盖实验」报告上，负责人签名处是林曜父亲的名字。
江沉突然砸了键盘："我们被监视了。"
通风口传来轻微的机械运转声。林曜扑倒江沉的瞬间，一枚象棋"士"从弩箭发射器里射出，钉在刚才江沉喉咙的位置。
3. 父亲的秘密
林曜公寓的暗格中藏着一本发黄的实验日志。
「1999.1.10：03号受试体出现严重记忆混乱，坚称见过地下二层的『红房间』...必须加快记忆重置进度...」
江沉用紫外线灯照出日志边缘的隐形笔记：「象棋是钥匙，棋子对应受试体。车=江沉，马=叶小阳，炮=？」
"你父亲在留后路。"江沉用匕首挑开日志封底，夹层里掉出一把微型钥匙，"他预感到会被灭口。"
钥匙齿痕与象棋底部的凹槽完全吻合。当林曜将"车"棋插入钥匙时，棋子投影出一段全息影像：
林曜父亲满脸是血地对着镜头说："...实验早就失控，他们在用孩子测试军事用途的记忆武器...找到地下室的红房间..."
影像突然扭曲，背景音里响起幼年林曜的哭喊声。江沉猛地关掉投影："声音是后期加的，有人在伪造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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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红房间
白河医药地下二层的应急灯泛着血红。林曜用父亲的门禁卡刷开标着「设备间」的铁门，里面是间圆形实验室——墙壁、地板、天花板全部漆成暗红色。
房间中央立着三把儿童尺寸的手术椅，其中一把上散落着蓝色纤维。江沉拾起纤维嗅了嗅："不是布料...是某种神经传导材料。"
林曜的指尖触到墙面某处突然顿住——红色涂料下藏着密密麻麻的刻痕，是儿童用指甲刻的求救信号。最清晰的一行写着：「江沉救我」，但笔迹和林曜自己的字迹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林曜后退撞到控制台，无意中按下某个按钮。
隐藏的投影仪启动，播放出令两人血液凝固的画面：
幼年林曜被绑在手术椅上，而拿着注射器的正是——少年时期的江沉。
5. 记忆的囚徒
天台暴雨如注。江沉把林曜按在栏杆上，匕首抵着他咽喉："那段视频是合成的！我当时被关在禁闭室！"
林曜举起手机，屏幕显示刑事鉴定结果：「视频无篡改痕迹」。
"那你解释这个！"林曜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与江沉对称的疤痕——只是他的疤痕组成的是「帅」字，"为什么我们的身体里会有象棋芯片？"
江沉突然松开手，从自己伤口挖出一粒米粒大小的金属片。扫描显示这是军方用的追踪器，内置微型存储器。
存储器里只有一份文件：《白夜计划最终阶段：让实验体互相残杀以激活记忆武器》。
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戴象棋面具的人站在机舱口，向他们举起一个培养舱——里面漂浮着颗连接无数电极的大脑。
通讯器里响起变声后的冷笑："该下一局了，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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