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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西藏大饭店

到了医院,苏曲礼被推进手术室,白云舒交了医疗费,一个人坐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结果还没有五分钟,医生就出来了。

“他没事,胃寒导致短暂性昏厥,一会儿就醒了。”

白云舒重重松了口气,迅速把刚才荒谬的推测抛之脑后,又问医生:“怎么会胃寒?”

医生问:“他中午吃了什么?”

白云舒尽量回忆他给苏曲礼打的菜:“米饭、海带和藕。哦对了,他吃的时候已经冷了。”

医生说:“难怪,都是凉性的东西,再加上茶也是凉性,忽然胃寒正常。主要是这孩子的胃功能不好,要养胃。”

“怎么养?”

“按时吃饭,吃热饭,是最基本的。”

白云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时,警察和老师来了,把医生叫过去问话。

李斐和苏树也紧随其后,跑到白云舒身边问:“阿礼哥他没事吧?”

白云舒说:“没事,说是胃寒。”

胃寒。白云舒一说,苏树就串联起整个事情经过了。

苏曲礼老了也会胃寒,那时医疗条件好,胃寒有暖胃的东西,再不济也有止痛剂。

可这时的苏曲礼哪里知道这些。他出宿舍门就觉得胃疼,但什么都不说,忍着去上课。

课上老师倒热茶水给他们,他以为喝点热的会好,没想到茶性寒。

喝完没多久,胃疼得他冷汗直冒,直到昏倒。

……

苏曲礼被推到病房时已经醒了,一睁眼,就看见三个人高马大的巨人站在床边,几乎把光都挡完。

看清人后,他虚弱地笑了笑,说:“我没事儿……”

“你差点把我们和老师吓死知道吗?”白云舒说。

苏曲礼看向他,轻声说:“哪儿那么容易死。”

苏树听见,收紧垂在身侧的手。

李斐说:“你没看见茶文化老师的表情。我听土豪大牛他们说,你喝完茶就晕了,老师愣住,同学们也愣住。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老师下毒!同学们疯了,老师也疯了,119110120全打了一遍,生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个事情实在太过魔幻,把白云舒和苏曲礼都听笑了。

白云舒笑说:“看来你得找机会和老师道歉。”

“不止道歉,”苏曲礼说,“要和同学们证明这茶没毒,不然以后老师的课没人敢选。”

一脑补,白云舒和李斐都笑起来。苏曲礼也笑,却看见苏树满脸愁容。

“小树,你怎么了?”苏曲礼问。

苏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阿礼哥,你一定要重视这次胃病,按时吃饭,好好养胃,否则老了会很痛苦的。”

他说出这话,是其他三人都没想到的。

李斐震惊地抬了下眉。白云舒先是看看苏树,又看看苏曲礼。

苏曲礼完全愣住,他有种非常诡异的感觉。

这个话不像是父母的嘱托、朋友的劝告、爱人的心疼,更像是儿女的牵挂,像是他会和妈拉说的话。

茶文化的老师来看他,见他确实没啥大事,松了口气。

警察也进来,询问苏曲礼老师是否对他下毒,见他坚定地否认,便和老师离开了。

医生来查了一次房,说还要观察,最早明天出院,回去要记得好好养胃。

医生前脚走,后脚苏曲礼就把针拔了。

白云舒三人在病房里打斗地主,没发现。

“三个六带一对二。”苏曲礼冷不丁地在白云舒身后冒出一句。

白云舒一惊,转头才看见,这哥们连外衣都穿好了。

他们赶忙放下牌,“你干啥?”

苏曲礼理理帽子,“打工去。”

三人:……目瞪口呆。

苏树急了,说:“阿礼哥,先把身体养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才晕倒,今天先请假吧?”

苏曲礼摇头,“请假,扣工资。”

苏树哑口无言,你这打的是什么黑工?

“回去吧,我没事,谢谢你们。”苏曲礼穿好衣服,真挚地说,又看了一眼病房的钟,“来不及了,先走了。”

“你几点打工?”白云舒叫住他。

苏曲礼脚步一顿,“七点。”

北京的深秋很凉,苏曲礼裹着大衣,缩在自行车后座,两只手拉着白云舒的衣摆。

白云舒在前面狂蹬自行车,逆着风大声问:“还有几分钟?”

苏树和李斐各骑一辆自行车在旁边“护送”,李斐看了一眼表:“五分钟到七点。”

拐过一个弯,西藏大饭店就在眼前,三层楼高的大饭店一片繁华,门口还有个停车场,停了一排排小轿车。

白云舒三张自行车被拦在门口,门卫见他们都是学生,毫不客气,除了苏曲礼,怎么都不准进。

白云舒一急,正要争辩,苏曲礼长腿一跨,下了自行车。

苏曲礼说:“谢谢你们送我,回宿舍吧。”

他脸色苍白,风几乎要把他吹倒。这种情况,三人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离开。

于是目送苏曲礼进去后,他们找到一处矮墙,单车一丢,翻墙进去了。

饭店大堂倒是没有为难他们,恭敬地把人迎进去,带到前厅座位上坐下,又放下菜单,说:“几位先看,有需求叫侍应生。”

李斐咳了两声,强装镇定地摆摆手,让他下去。

饭店大堂鞠躬离开。

三人的脑袋凑一起,翻开金光闪闪的菜单,眼睛逐渐瞪大。

十分钟后,侍应生过来,恭敬地问:“几位要点点什么?”

白云舒“啪”地关上菜单,掷地有声地说:

“一盘瓜子儿。”

侍应生皮笑肉不笑,“您好,我们饭店低消五百。”

“五百?!!”白云舒、李斐、苏树三人异口同声。

也就是说,要给声乐老师弹一百次钢伴、苏曲礼要跳20天的舞,才能够这个饭店的最低消费。

李斐小声说:“我觉得苏曲礼也没什么大事。”

白云舒和苏树也对视一眼。

不是不担心他,实在是他打工的地方他们待不起!

白云舒说:“要不咱去门口等?”

李斐和苏树点头。

三人拿起衣服,正要起身,外面忽然一阵喧闹。

大堂经理脸色一变。

三人狗狗祟祟地跟出去,只见停车场上,一个男人正和大堂经理吵架,手里还拉了个小姑娘。

“我让她学钢琴,不是出来卖的!”

大堂经理说:“我们这是正规场所,什么叫卖!大爷,你让她去弹完今晚的场吧,不然我们临时去哪里找会弹琴的?”

男人很强硬地把姑娘拉走,“管我屁事!”

大堂经理赶忙拦住他们,“不能走,沈小姐必须弹完今晚的琴!”

男人指着大堂经理的鼻子,“我警告你,消防副队长老张和我过命交情,别多管闲事。走!”

他把消防副队长搬出来,虽然不知真假,但大堂经理也不敢再拦,要是为了个弹钢琴的把饭店搞垮,他也完了。

大堂经理只能看着沈小姐被拽走,重重叹了口气,对身边侍应生说:“你们会弹琴吗?”

侍应生纷纷摇头。

“那赶快找个会弹的来顶上啊!”

三人目睹了全程。

苏树和李斐对视一眼,把一脸懵逼的白云舒推到大堂经理面前,极力推销道:

“此人是北艺钢琴第一名,肖赛进决赛最年轻的选手。”

苏曲礼换好藏袍,一个侍应生跑进来通知他,今晚弹琴的人有变,但还是那几首曲子。

苏曲礼无所谓。

外面饭店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吵闹,但钢琴声一起,苏曲礼的耳朵就很敏锐地动了动。

弹琴的人比沈小姐专业许多。

时间差不多,他深吸一口气,提起笑容,拉开后台帘子。

钢琴停下,苏曲礼拢了拢藏袍的长袖,朝众人行了个王子一样的礼。

掌声并不热烈,但还是有不少人的目光看过来,毕竟吃藏餐看藏舞听藏歌,是西藏大饭店的特色。

最热烈的掌声来自身后,弹琴的地方。

苏曲礼往后看了一眼。

白云穿着完全不合身的西服坐在钢琴前,由于裤子太短,他腿还露出一截肉。但他像没感觉一样,眼睛弯弯地看着自己,“加油!”

苏曲礼笑了一下。原来有朋友的感觉是这样的。

《迎酒欢歌》响起,苏曲礼随歌起舞。

他踏出第一步时,高原的风似乎吹起来了。藏袍下摆还沾着未化的雪粒,随旋转骤然绽开,像朵在荒原上怒放的曼陀罗。

铜钦低鸣,苏曲礼反手甩袖,击中放在一旁的藏鼓。

接着靴跟重重砸向地面,和音符合在一起。

格萨尔王传说中有种钝而沉的力道,恰如此时苏曲礼的舞蹈。可他又在最高处陡然收住,变成经幡飘扬般的轻颤。

苏曲礼脖颈间的汗珠随喘息起伏,顺着太阳穴滑进厚重的藏服。当唱腔拔到最高处,他忽然仰面后折,腰刀银鞘在灯光中划出半道冷光,仿佛要把自己钉在这片苍茫天地间。

一舞结束,台下顿了顿,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坐在下面的李斐和苏树都看呆了。

苏树爷爷,也就是苏曲礼早已故去的父亲,是香格里拉藏戏团团长,所以苏曲礼会跳舞不奇怪,但谁知道跳那么好!

老爹也和苏树说过,自己在部队当兵时受了伤,不能再以跳舞为生,才从部队离开,转而唱歌。

也就是说,他要是不受伤,舞跳得比这还要好。

这样都才一晚25,店老板也太黑了。

苏曲礼又跳了个锅庄舞《益久措姆》,获掌声阵阵。但苏树看见,苏曲礼最后那个定点踉跄了一下,脸上全是汗,嘴唇也发白。

白云舒上前,扶住苏曲礼的胳膊,和他耳语几句,又对大堂经理说了什么。

大堂经理看看苏曲礼的脸色,只好点头。

苏曲礼被搀扶进后台休息,白云舒坐回钢琴前,手指才要落到琴键上,就听有人说:“我来藏族餐厅就是来感受藏族歌舞的,弹个破钢琴哪里听不到?”

那人声音醉醺醺,想来已经喝醉。

白云舒懒得计较,一串琴音流出。

他弹的是G调1号叙事曲,悦耳又柔和,让人听着心情都愉悦起来。

如果这是剧场,一定有人给他鼓掌。

可这里是餐厅,还是藏族餐厅。

才弹到一半,被一声“停停停!”打断。

叫喊的正是刚才抱怨那人,他身材偏瘦,个子不高,四五十的样子,一身休闲西装,带着个黄镜片眼镜,一口港腔。

他站起身,晃悠悠地朝白云舒走去。

同桌的人立刻扶住他,客气问道:“廖老板,怎么了?”

廖老板踉跄地走到白云舒面前,上台阶的时候还被拌了一下,指着他说:“弹个拉萨夜雨我听听。”

白云舒翻了下曲谱,说:“没有拉萨夜雨。”

廖老板眉头高高皱起,“什么叫没有?就那个,拉萨午夜的细雨……什么什么的。”

白云舒又翻了一遍给他的谱子,说:“真没有。”

“你就直接弹呗!”

白云舒眨眨眼,“没谱我怎么弹?”

“你个弹琴的连拉萨夜雨都不会,”廖老板醉醺醺地看向大堂经理,“之前的小沈呢?”

大堂经理上前解释说:“沈小姐今天有事。”

“哎呦,还得是小沈啊,”廖老板感叹,摸着钢琴说,“小沈那手,又白又软,人也香得很,你说是不是?”

同桌的人和大堂经理都连连点头。

白云舒眯起眼打量这廖老板,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恶心呢?

廖老板趴在钢琴上,脸紧贴钢琴,说:“小沈啊,小沈啊,我的小乖女孩儿,什么时候才回来?我想摸摸她的手,闻闻她的后颈,不知道她的信息素什么味……”

“咚!!”

一声琴响,廖老板差点没被震聋,一下弹起来,揉着耳朵。

白云舒收回砸在琴键上的拳头,扬了扬眉,说:“误触。”

同桌的人指着他,有人还上前推了他一下,恶狠狠地问:“你要干啥?”

李斐和苏树见状,朝他跑来,却被廖老板的人拦住。

白云舒纹丝不动,说:“不干啥,弹琴。”

那人又使劲推了他一下,骂道:“弹你妈的琴呢!给老板道歉!!”

白云舒笑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说:“对不起啊。”

这种道歉的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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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西藏大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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