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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第十三章铁门与红标(上)

地下室铁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哐当”一声闷响,隔绝了巷子里潮湿阴冷的空气,也隔绝了外面那个阳光稀薄的世界。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霉味、尘土和陈旧家具气息的浑浊味道扑面而来,瞬间塞满了鼻腔。

林澈背靠着冰冷的铁门,身体因为刚才的几步路和巨大的精神冲击而微微颤抖。左臂护具深处传来一阵阵清晰的、如同被生锈铁钉反复钉凿的闷痛,腰眼也隐隐作痛。他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地下室里特有的、令人窒息的沉滞感。

“哥……”小妍怯生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大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不安地转动着,打量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

昏暗的光线从高处那扇狭小的气窗透进来,勉强勾勒出室内凌乱破败的轮廓。墙角堆着蒙尘的旧家具和用塑料布盖着的杂物,空气里漂浮着肉眼可见的尘埃颗粒。唯一的光源是墙角一盏瓦数极低的白炽灯泡,昏黄的光晕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

林澈强迫自己站直身体,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翻涌的酸涩。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角那张用木板和砖块垫高的破旧沙发上——那是小妍的“床”。沙发垫子早已塌陷变形,露出里面发黄的海绵。旁边一张缺了腿的旧桌子,上面堆着几个空药瓶和半袋开了封的廉价挂面。

家。这就是他们的家。一个堆满父亲死亡阴影和贫穷印记的地下囚笼。但此刻,债务的阴云暂时散去,妹妹就在身边,这狭小、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地方,竟也透出一丝劫后余生般的、脆弱的安宁。

“妍妍,”林澈的声音嘶哑,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些,“饿不饿?哥……给你煮点面?”

小妍用力点头,小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嗯!妍妍饿!”

林澈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角落那个用砖头垒砌的简易灶台。灶台上放着一个边缘磕破的旧铝锅。他拧开水龙头,锈蚀的水管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流出带着铁锈味的浑浊水流。他接了半锅水,放在那个只有一个灶眼还能勉强点着的旧煤气灶上。

蓝色的火苗跳跃着,舔舐着锅底。林澈用右手笨拙地撕开挂面包装袋,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几根干硬的面条掉落在沾满油污的灶台上。他弯腰去捡,腰间的钝痛让他动作一滞,闷哼一声。

“哥,我来!”小妍像只灵活的小猫,立刻蹲下去,小手麻利地将掉落的几根面条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锅里。滚烫的水汽升腾起来,熏得她小脸微红。

看着妹妹专注的小脸,林澈心底那根紧绷的弦,似乎被这微小的暖意悄然拨动了一下。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极其微弱的笑意在干裂的唇边漾开。

水开了。面条在沸水里翻滚。林澈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拿起一双边缘磨得发亮的旧筷子,艰难地搅动着锅里的面条。动作笨拙而迟缓。几滴滚烫的水珠溅到他手背上,带来一阵灼痛,他却浑然不觉。

就在他准备将煮好的面条捞进碗里时——

“嗡——嗡——嗡——”

一阵沉闷而持续的震动声,突兀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响起!声音来自他扔在破沙发上的那部屏幕碎裂、外壳磨损的旧手机!

林澈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他几乎是踉跄着扑过去,抓起那部疯狂震动的手机!

屏幕上没有显示任何来电号码。只有一片空白。

震动声如同催命的鼓点,一下下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他颤抖着手指,划开了接听键。

“喂?”他的声音嘶哑紧绷。

电话那头没有任何人声。只有一片死寂。但林澈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冰冷的、无形的压力正透过听筒无声地蔓延过来,扼住了他的呼吸。

几秒钟后,一个冰冷、平稳、如同机器合成般的男声响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林澈先生。傅先生交代的工作安排已确认。明日早八点,傅氏集团总部大楼,地下三层,后勤部保洁科报到。工牌已生效。请准时。”

话音未落,电话便□□脆利落地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林澈僵在原地,如同被瞬间冻僵的石像。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瞳孔因为极致的惊骇和恐惧而放大,空洞地映着屏幕上那串冰冷的忙音符号。

傅氏集团……总部大楼……保洁科……

西装男人临走前那句“工作安排”……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强烈屈辱和冰冷恐惧的寒意,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将他从头到脚彻底淹没!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冻结!牙齿不受控制地疯狂磕碰起来,发出“咯咯”的轻响!

保洁科!在傅承渊的眼皮子底下!在那个将他尊严彻底碾碎的男人掌控的帝国心脏里!去做最底层、最卑微的保洁?!

这哪里是工作?!这是**裸的羞辱!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是无声的宣告——他林澈,连同他妹妹的“安全”,都不过是傅承渊指间随意拨弄的玩物!那道鲜红的钩(?),早已将他牢牢钉死在这张名为“掌控”的棋盘之上!

“哥?”小妍担忧的声音传来,她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哥你怎么了?谁的电话?你的脸……好白……”

林澈猛地回过神!他下意识地将手机死死攥紧,仿佛要捏碎那冰冷的金属外壳!他强行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和嘶吼,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公司……公司打来的……让哥……明天去上班……”

“上班?”小妍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带着孩童纯真的喜悦,“哥找到工作啦?太好了!哥真棒!”

孩子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喜悦,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了林澈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他喉咙发紧,眼眶酸涩得厉害,几乎无法承受妹妹那清澈目光的重量。他只能僵硬地点点头,接过那碗面条,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面条的热气熏着他的眼睛。他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那寡淡无味、甚至带着一丝铁锈味的面条,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恐惧和绝望都硬生生咽下去!

……

第二天清晨,天色阴沉。厚重的铅灰色云层低低地压在城市上空,空气里弥漫着冰冷的湿意。

林澈站在傅氏集团总部大楼前。眼前这座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巨兽,在阴霾的天空下反射着冰冷无机质的光泽,如同一个沉默的、俯瞰众生的钢铁巨人。巨大的“穹顶集团”LOGO如同鹰隼的利爪,悬在数十米高的门楣之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穿着那身深蓝色的、印着小小医院LOGO的保洁工装。左臂的护具在宽大的袖口下顶出一个不自然的凸起。他捏着那枚小小的塑料工牌,指尖冰凉。工牌正面,“保洁部:林澈”几个字和那个鲜红的对钩(?)在阴天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深吸一口冰冷潮湿的空气,那气息里混杂着汽车尾气和高级香水的味道,呛得他喉咙发痒。他迈开脚步,如同走向刑场般,走向那扇巨大的、光可鉴人的旋转玻璃门。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倒映着天花板上璀璨奢华的水晶吊灯。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和金钱堆砌出的冰冷气息。穿着昂贵西装、妆容精致的男男女女步履匆匆,高跟鞋和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如同这座钢铁巨兽永不停歇的心跳。

林澈穿着那身深蓝色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工装,像一个误入异世界的污点。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无数道或好奇、或漠然、或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针尖,密密麻麻地扎在他身上。他死死低着头,用尽全身力气压制着左臂护具深处传来的阵阵闷痛和心底翻腾的屈辱感,加快脚步,朝着指示牌上“后勤通道”的方向走去。

穿过一条相对僻静、灯光昏暗的员工通道,空气里的香水味被浓重的清洁剂和潮湿的拖把气味取代。他推开一扇厚重的防火门,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消毒水、霉味和劣质洗涤剂气味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如同地下工厂般的空间。层高很低,管道纵横交错,发出低沉的嗡鸣声。惨白的日光灯管发出刺眼的光线,照亮了堆满各种清洁工具、水桶、扫帚和成箱清洁剂的货架。几个穿着同样深蓝色工装的人影在忙碌着,动作麻利而沉默,脸上带着一种被生活磨砺出的麻木。

一个穿着灰色工装、身材矮胖、脸色黝黑的男人叼着烟,正对着一个年轻小伙子骂骂咧咧:“……拖把拧干点!水渍留地上想摔死谁?!新来的就是废物!”

林澈的心脏猛地一沉。他捏着工牌,走向那个矮胖男人。

“李……李主任?”他声音干涩地开口。

矮胖男人闻声转过头,眯缝着眼上下打量着林澈,目光在他左臂的护具和不自然的姿势上停留了几秒,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厌烦。

“哦,新来的残废?”他吐出一口浓烟,烟雾呛得林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行吧,老疤!带带他!教教规矩!别让他把地拖成河!”

角落里,一个佝偻着背、脸上带着巨大狰狞疤痕的老人慢吞吞地抬起头。正是张老疤!他那双浑浊灰黄的眼珠在林澈身上扫过,疤痕牵扯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抽动了一下,那绝不是笑意,更像一种沉在泥沼最底处的麻木和早已料到的嘲讽。

张老疤没说话,只是从一堆杂物里拖出一个巨大的红色塑料桶,又拎起一把沾满污渍的宽大平板拖把,动作僵硬地塞到林澈还能活动的右手里。拖把杆冰冷滑腻,沉甸甸的。

“地库……B3……西区……”张老疤的声音沙哑含混,如同砂纸磨着废铁片,“……拖干净……水印……不能有……”

林澈用右手艰难地攥紧沉重的拖把杆,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看了一眼张老疤那张疤痕扭曲、毫无表情的脸,又看了看李主任那张写满不耐和鄙夷的油脸,最后目光落回自己手里这把沾满污渍的拖把上。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拖着沉重的塑料桶和拖把,如同拖着两具无形的枷锁,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向那条通往更深处地下车库的、灯光更加昏暗的通道。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汽油味、橡胶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和地下空间特有的、带着铁锈和尘埃的阴冷气息。巨大的水泥柱如同沉默的巨人,支撑着低矮压抑的天花板。惨白的灯光在空旷的车库里投下大片大片浓重的阴影。

林澈找到水龙头,接了大半桶冰冷的脏水。他弯下腰,试图用右手将沉重的拖把布浸入水中,再拧干。腰间的旧伤和左臂的剧痛让他动作极其笨拙艰难。湿透的布沉重无比,他根本拧不干,冰冷的水顺着指缝滴滴答答砸在脚边,很快洇湿了一小片地面。

他咬着牙,将湿漉漉的拖把布勉强卡在平板拖把头上。然后,他直起腰,拖着这把还在滴水的沉重工具,走向车库深处那片被阴影笼罩的区域。

拖把杆很长。他只能用右手单臂操作。沉重的拖把头在地面上划出湿漉漉、歪歪扭扭的水痕。每一次推动,腰间的钝痛都如同钝刀子割肉,牵扯着左臂护具下的断骨处也传来阵阵锐痛。他努力想控制拖把的走向,但失去左臂的平衡和支撑,拖把如同不听话的巨蟒,在地面上左冲右突,留下大片大片未干的水渍,在惨白灯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就在这时——

两道极其雪亮刺目的白光!如同撕裂黑暗的闪电!毫无征兆地从车库深处猛地射来!

巨大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低沉!浑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令人心胆俱寒的压迫感!如同沉睡的钢铁巨兽被惊醒,发出低沉的咆哮!

一辆通体乌黑、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暗夜中无声滑行的幽灵,带着冰冷而尊贵的气息,从车库深处缓缓驶出!雪亮的车灯如同两柄巨大的探照灯,蛮横地穿透昏暗的光线,精准地、不容置疑地打在了林澈和他脚下那片狼藉的水渍上!

刺目的强光瞬间将他笼罩!将他身上那件深蓝色的、沾着污渍的工装,将他手里那把还在滴水的沉重拖把,将他左臂那笨拙的护具,将他脸上那无法掩饰的惊骇和屈辱……照得无所遁形!如同被剥光了丢在舞台中央的裸尸!

车子在他前方不足五米的地方稳稳停下。引擎低沉的轰鸣如同巨兽的呼吸,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乌黑的车窗玻璃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

林澈僵在原地!如同被瞬间冻结!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混合着滚油,兜头浇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几乎要冲破肋骨!血液如同凝固的冰渣,堵塞在血管里!他死死攥着拖把杆,指节捏得发白!左臂护具深处传来一阵清晰的、如同骨头错位般的剧痛!

车门无声地滑开。

一只乌黑锃亮、纤尘不染的纯手工定制皮鞋,稳稳地踏在冰冷干燥、光洁如镜的地面上。

已暂停生成。

第十三章铁门与红标(下)

刺目的白光如同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林澈的瞳孔!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血液在刹那间冻结!他僵在原地,如同被钉死在强光下的标本,连呼吸都彻底停滞!耳边只剩下引擎低沉而浑厚的轰鸣,如同巨兽的呼吸,在空旷冰冷的地下车库里震荡回响。

那只踏出车门的黑色皮鞋,稳稳踩在光洁如镜、干燥冰冷的地面上。鞋面乌亮,纤尘不染,倒映着惨白的顶灯光晕,如同深渊的入口。紧接着,是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深灰色西裤裤线,如同刀锋般锐利。

傅承渊的身影,如同从冰冷的钢铁巨兽腹中步出的死神,无声地伫立在车旁。他微微侧着头,目光如同淬炼过九幽寒冰的刀锋,穿透了车库内浑浊的空气和刺目的强光,精准地、毫无温度地落在林澈身上。

那目光没有愤怒,没有鄙夷,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纯粹的、如同俯视尘埃般的审视和漠然。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残损程度,或是在确认某个早已预料到的结果。

林澈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那目光下瞬间被洞穿、冻结!巨大的屈辱和冰冷的恐惧如同两条毒蛇,在他胸腔里疯狂撕咬!他死死攥着手里那把还在滴水的沉重拖把杆,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青白,指甲几乎要嵌进粗糙的塑料里!左臂护具深处传来一阵阵清晰的、如同骨头被碾碎的锐痛,每一次细微的颤抖都带来毁灭性的反馈!

他强迫自己低下头,避开那如同实质般的冰冷视线。目光死死钉在自己脚下那片狼藉的水渍上——那是他笨拙无能的证明,是他被彻底碾入尘埃的耻辱烙印!冰冷的水珠正沿着拖把布边缘,一滴一滴,沉重地砸在光洁的地面上,溅开细小的水花,如同他此刻被碾碎的自尊。

引擎的轰鸣声不知何时停止了。车库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远处管道低沉的嗡鸣,以及林澈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傅承渊的目光缓缓扫过那片被水渍洇湿的地面,又掠过林澈身上那件沾着污渍、袖口下顶出笨重护具的深蓝色工装,最后落在他因为剧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右手上。那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雪地上瞬间消融的冰屑般的波动,随即又被更深的冰冷覆盖。

他没有任何言语。没有斥责,没有命令,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抬起那只骨节分明、如同冷玉雕琢的手。

食指和中指极其轻微地捻动了一下。

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却如同按下了一个无形的开关。

“啪嗒!”

一声清脆的、如同冰珠碎裂的轻响!

就在林澈脚下那片被水渍洇湿的地面边缘,一滴从车库顶棚冷凝管道滴落的冰冷水珠,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光滑的瓷砖上!溅开的水花边缘,在惨白灯光的照射下,一个极其微小、却异常清晰刺眼的——

白色斑点!

如同针尖大小!白得如同凝固的骨灰!在深色水渍的映衬下,在冰冷的光线中,它像一只骤然睁开的、充满恶毒窥探的眼睛!死死地钉在林澈的视网膜深处!

轰——!

巨大的惊骇如同冰封的海啸,瞬间将林澈彻底吞没!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倒流!冲入大脑的刹那又被极致的冰寒冻成了固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铁钳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眼前的世界瞬间被扭曲、旋转、撕裂!

又是它!那个如同恶魔诅咒般的白点!就在他脚下!就在傅承渊的目光注视之下!清晰无比!绝非幻觉!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瞪得几乎要裂开!他死死盯住傅承渊!想从那张冰雕石刻般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一丝嘲弄,哪怕一丝愤怒!

但什么都没有。

傅承渊依旧面无表情。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两潭冻结的寒泉,平静无波。他甚至没有再看林澈一眼,仿佛刚才那个白点的出现,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不值一提的巧合。

他收回目光,那只捻动的手指极其自然地垂落身侧。随即,他微微侧身,动作流畅而优雅地重新坐回了车内。

沉重的车门无声地合拢,如同棺盖闭合,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乌黑的车窗玻璃再次化为深不见底的寒潭。

引擎再次发出低沉浑厚的轰鸣,如同巨兽苏醒。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平稳地滑行起来,轮胎碾过冰冷干燥的地面,精准地绕开了林澈脚下那片狼藉的水渍和那个刺眼的白点,没有溅起一丝泥水。

车灯的光柱如同两柄巨大的光剑,蛮横地劈开车库的昏暗,最终消失在通往出口的坡道尽头。引擎的轰鸣声也迅速远去,最终彻底消失。

死寂重新笼罩了B3西区车库。

林澈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浑身的力量瞬间被抽空!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猛地一晃,沉重的拖把“哐当”一声脱手砸在地上!冰冷的水花四溅!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水泥柱上!巨大的撞击力震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左臂护具深处传来一声清晰的、令人牙酸的“咔嚓”闷响!仿佛里面的骨头茬子再次被暴力碾碎!

“呃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嚎从他紧咬的牙关里挤出来!剧痛如同高压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冷汗如同瀑布般瞬间浸透了他里外两层衣衫!他佝偻着身体,顺着冰冷的水泥柱缓缓滑坐下去,蜷缩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身体因为剧痛和极致的恐惧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灼烧般的痛楚!视线剧烈晃动,眼前阵阵发黑!他挣扎着抬起颤抖的右手,死死捂住左臂护具上方,仿佛想将那灭顶的剧痛硬生生按回去!

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住般,死死钉在刚才水滴砸落的地方——

那片水渍的边缘,那个针尖大小的白色斑点,依旧清晰无比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在惨白的灯光下,它像一颗凝固的、充满恶意的眼珠,无声地、冰冷地嘲笑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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