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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第十四章红漆与绿灯(上)

冰冷粗糙的水泥柱硌着林澈的后脊骨。深蓝色的工装布料浸透了冷汗,湿冷粘腻地紧贴着皮肤,像一块巨大的、吸附在地面上的湿抹布。左臂护具深处那连绵不断的闷痛如同磨盘般碾过每一寸骨肉,每一次细微的抽搐都牵扯着腰腹撕裂般的旧伤。他蜷缩在车库B3西区昏暗浑浊的角落里,身体不受控制地筛糠般颤抖,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腥甜和浓重的尘埃气息。

地上那片狼藉的水渍早已干涸大半,只留下污浊的印记。唯有水痕边缘处,那个针尖大小的白点依旧顽固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在惨白灯光的照射下,像一粒凝固的、充满恶意的骨灰,无声地嘲弄着他被碾碎的自尊和无力的恐慌。

傅承渊!那个捻动的手指!那个无声的指令!那个如同恶毒诅咒般的白点!冰冷的恐惧和巨大的愤怒如同两条盘绕的铁链,勒得他心脏几乎爆裂!

他不是疯子!那个白点……那接连出现的、如影随形的白色斑点!绝不可能是幻觉!是那个男人!是他无形的手操控着这一切!是他钉在他灵魂上的烙印!

一股带着浓烈铁锈腥气的液体猛地涌上喉头!林澈“哇”地一声干呕!强烈的恶心感裹挟着巨大的痛苦,让他佝偻的身体猛烈抽搐!粘稠的涎水混着血沫喷溅在冰冷的地面上!

就在这撕心裂肺的窒息与剧痛中,一阵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妈的!姓林的!死哪儿去了?!”保安队长(虎哥)那粗嘎暴躁的声音如同砂纸刮擦着耳膜,混合着浓烈的劣质烟草味扑面而来!

林澈浑身瞬间绷紧!巨大的惊惧和本能的自保意识如同电流窜遍全身!他猛地咬紧牙关,硬生生将喉咙口翻涌的血腥压了回去!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的青蛙,强行从地上弹起!左臂护具撞在水泥柱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剧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

他踉跄着站稳,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和意志,强迫自己转过身,背对着那个令人作呕的方向,弯腰捡起地上的拖把!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人!湿漉漉的拖把布再次被摁进浑浊的水桶里!

“哟呵!还活着哪?”虎哥那肥胖臃肿的身影堵在了通道口,油腻的脸上挤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和快意。他咧着厚厚的、沾着烟渍的嘴唇,露出发黄的门牙,“老子还以为我们新来的‘独臂大侠’让傅总一脚踩死在地缝里了呢!”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同样深蓝色工装的、面色麻木的清洁工。

剧烈的呕吐感和腰间的剧痛让林澈眼前金星乱冒。他死死咬着下唇内侧,尝到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维持住一丝清醒。他佝偻着背,几乎将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沉重的拖把杆上,右手死命地攥着湿滑的塑料柄,指节勒得青白,指腹深深陷入冰冷的硬塑纹理里。他低着头,视线死死盯着水桶里浑浊荡漾的水面,不敢抬头,不敢对上那双如同跗骨之蛆般、带着毒刺的目光!

“啧!”虎哥喷着浓烈的烟臭味,肥厚油腻的皮鞋踩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闷响,一步步踱到林澈身边,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那双被肥肉挤压成细小三角状的眼睛,如同毒蛇的信子,在林澈佝偻僵硬的后背、那条裹着笨重护具的左臂、以及那只因为过度用力而痉挛颤抖的右手上来回舔舐。

“拖个地都拖不利索!”虎哥突然抬脚,穿着厚重油污大头皮鞋的脚背狠狠地踹在红色水桶的边缘!

“哐当——!”

一声巨响!沉重的塑料桶应声翻倒!浑浊腥臭的黑水如同开闸的洪流,瞬间倾泻而出!裹挟着泥沙、油污和各种难以名状的秽物残渣,泼天盖地般朝着林澈猛扑过来!

冰冷的、刺鼻恶臭的污水如同无数条粗壮的毒蛇,狠狠撞击在林澈的裤腿和小腿上,溅起的污点如同密集的泥弹,瞬间糊满了他的工装前襟、护具外壳、甚至他汗湿的下巴!浓烈的酸腐恶臭混合着浓烈的劣质烟草味如同炸弹般在鼻腔里爆开!

“咳咳咳……!”猛烈的呛咳让林澈如同虾米般弓起身体,肺部像被无数根粗糙的稻草疯狂搔刮,每一次呛咳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闷痛和呕吐欲!

“**的废物!”虎哥带着得意与极度嫌恶的吼声在他头顶炸开,唾沫星子混着浓烈的烟臭喷溅在他低垂的后颈上,“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张老疤!把这堆垃圾清干净!还有这条落水狗!也给老子冲干净!”

虎哥骂骂咧咧地走开,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通道深处。两个麻木的清洁工拖着水桶和拖把凑上前,开始清理满地狼藉的污秽,动作僵硬得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其中一个经过林澈身边时,没有停留,也没有目光交流,只有浑浊含混的嘟囔声飘过:“……走啦……别堵道……”

林澈僵硬地直起身,浑身湿透冰冷,散发着浓烈的恶臭。污水顺着裤脚滴落在地面新鲜的水渍上,洇开更大一片污迹。他死死咬着的下唇早已破裂,鲜血混着冰冷的泥水沿着惨白颤抖的下颌淌下,滴落在胸前深蓝色的工装上,洇开一小团暗色的湿晕。冰冷,屈辱,恶心,如同跗骨之蛆在每一寸皮肤上啃噬。

他拖着沉重的双腿,如同拖着两具冰冷的铁链,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一步一滑地挪向车库里唯一的那个偏僻角落——职工卫生间。每一步,冰冷的污水就从鞋底挤出,粘腻地踩在地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叽”声。

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浓烈刺鼻的尿骚味和消毒水的怪味混合着弥漫不散的潮湿霉气扑面而来!空气浑浊得如同凝固的油脂!天花板的角落里挂着厚厚的蛛网,几只肥大的苍蝇嗡嗡乱飞。

林澈踉跄着冲到洗手池前。冰冷的自来水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哗哗冲着他沾满污垢泥水的双手。他用唯一能动的右手,疯狂地搓洗着脸颊、下巴、脖子上粘着的秽物!冰冷刺骨的水流冲刷着皮肤,带走黏腻的污垢,却带不走心底那灭顶的耻辱感和冰冷的绝望!

他猛地俯下身,将整张脸都埋进冰冷刺骨的冷水里!水流疯狂地涌进他的鼻腔、口腔、耳朵!窒息感瞬间扼紧喉咙!眼前黑暗降临!冰冷的水如同无数钢针扎透皮肤!虎哥狞笑的脸!傅承渊冰冷的眼神!那如同鬼魅般的白色斑点!父亲塌陷的头骨和喷溅的污血!巨大的恐惧和强烈的屈辱如同海啸般将他吞噬!不如就这样沉下去……彻底沉下去……

“哥——!”

一声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尖叫!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烫穿了沉沦的意识!是小妍的声音!清晰!恐惧!穿透了冰冷的水幕!林澈全身如同被高压电击!猛地从水池里抬起头!

冰冷的水珠顺着湿透的头发、脸颊疯狂滚落!呛水的剧烈呛咳让他整个胸腔如同要炸开!他双手死死撑住冰冷湿滑的盥洗台边缘,身体剧烈地颤抖,大口大口地吸进带着腥臭气的冰冷空气!

幻觉?又是幻觉?!不!妍妍!一定是妍妍!妍妍在等他回去!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的救命稻草,给了他残存的力量!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站直身体,湿透冰冷、散发着恶臭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如同沉重的铅衣。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镜子里的自己——

乱发湿漉漉地贴在惨白如纸的脸上!嘴唇破裂,淌着血水和泥浆的混合物!额角和下巴被拖把杆和水桶刮出新的血痕!深蓝色的工装被泥水染成大片大片的深褐色!左臂护具沾满污垢和血渍,笨拙地垂在身侧!两只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布满血丝,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不甘的光!

他猛地转身!如同受伤的野兽冲出这肮脏恶臭的囚笼!

……

夜幕低垂。城市霓虹如同沸腾的血液,在冰冷的雨幕中洇染成模糊的光团。雨点密集地抽打着狭窄逼仄的地下室铁门,发出沉闷的“噼啪”声,如同永不停歇的鼓点。

林澈护着小妍,小心翼翼地走进家门。潮湿冰冷的空气带着霉味扑面而来,远比白天离开时更加寒凉。小妍冻得瑟瑟发抖,紧紧依偎着他湿透冰冷的身体。

“妍妍乖,先去换衣服……”林澈的声音沙哑干涩。

小妍点点头,乖巧地跑向沙发角落用木板隔出的“小卧室”。

林澈反身关上沉重的铁门,冰冷的锈蚀门栓发出干涩的摩擦声。他拖着如同灌满铅的双腿,走向自己那张用砖头和木板搭建的、铺着破旧被褥的“床”。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泥地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

视线习惯性地扫过墙角——父亲的遗物,那个半旧的军用帆布包依旧斜靠在墙角,落满了灰尘。书包的搭扣松开着,露出里面被旧报纸小心包裹着的几本书。

他心中猛地一动!几步蹒跚走过去,蹲下身,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极其缓慢而艰难地翻开那个沉甸甸的旧书包。

里面除了几本陈旧泛黄的土木工程类书籍,最底下压着一个厚厚的、用牛皮纸袋封好的文件夹。他费力地抽出文件夹,借着床头那只瓦数低得可怜的灯泡散发的微弱昏光,拆开封线。

一叠厚厚的文件材料掉了出来。最上面,是一份字迹模糊的房产拆迁原始测量记录复件!旁边是几张影印的账目比对单,上面用红蓝两种颜色的笔做了密密麻麻的、潦草的手写批注!下面还压着几张已经褪色泛黄的旧报纸!

林澈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强忍着巨大的疲惫和浑身的酸痛,屏住呼吸,用颤抖的手指,一张一张地翻看着那些早已冰冷沉寂的证据!

那些批注……是父亲的笔迹!林澈认得!苍劲、潦草、带着长期体力劳动形成的钝拙感!那些圈出的巨大出入数字!那些带着质问、不解和愤怒的惊叹号!都在无声地讲述着父亲死亡前最后的挣扎和发现!

这些……就是父亲用命换来的东西?!这些就是他没能递出去、最终随着他一起埋葬在血泊和泥泞中的……真相?!林澈捧着文件的手指剧烈地颤抖起来!冰冷的纸张滑落!

“啪嗒!”

一本半巴掌大小、黑色塑料封面的旧笔记本被抖落出来,砸在冰冷泥泞的地面上,溅起点点泥浆。

林澈下意识地去捡。冰冷的塑料壳触手带着滑腻的湿冷感。这是一本极其普通的工作日志本,表面覆着一层薄薄的塑料护膜,但右下角被什么东西烧灼过似的,融开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焦黑孔洞。

他颤抖着手,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父亲工整中带着笨拙的字迹。日期、时间、天气、工作地点……记录着流水账般的建筑工日常,琐碎而真实。

然而就在笔记本中间的位置——那塑料封套下面——父亲的字迹陡然变得不同!

力透纸背!每个字都写得极其用力,笔锋尖锐!甚至划破了纸页!如同蘸着血泪书写的控诉!

“傅氏账目有问题!偷工减料!地基埋深!钢筋型号!全不对!骗补偿款!全是假的!!!”

连续的三个巨大惊叹号如同泣血的钉子!

再往后翻——

“李瘸子也发现了……偷偷告上去……第二天就摔断了腿……在医院就没了气!”

“他们派人盯上我了……让我闭嘴……不然……小澈和小妍就完了……”字迹在这里剧烈地扭曲抖动起来,纸页边缘甚至被深深撕裂了一角!

“怎么办……我得护住孩子……孩子……”

笔迹戛然而止!如同被无形的手掐断了脖子!最后这页被深深揉皱撕开,又被强行抚平粘贴!

林澈的手抖得拿不住笔记本!巨大的悲伤和滔天的怒火如同两柄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穿了他的心脏!喉咙里一股腥甜滚烫的液体猛地涌上!

“噗——!”

鲜血混合着胃液,如同喷泉般从他口中狂喷而出!粘稠滚烫的液体溅满手中的笔记本!也泼洒在冰冷肮脏的泥土地上!点点暗红色的血沫溅在塑料护套融开的黑色孔洞边缘,如同凝固的泪滴!

他眼前一黑!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重重地向前栽倒!

额头撞击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剧痛瞬间将他吞没!意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无边无际的黑暗急速坠落!冰冷湿透、散发着恶臭的身体摔倒在混着血污的泥地里,只有那只完好的右手,还死死地攥着那本被鲜血浸染的、烧焦了封皮的旧笔记本!

笔记本半翻开的那页纸上——赫然夹着一张小小的、颜色泛旧、带着汗渍的彩色照片!

照片的背景很混乱,似乎是某个施工现场的边缘。但照片的焦点,被清晰地、刻意地圈定在画面角落——

一个穿着陈旧灰色工地夹克、满脸煤灰油污、瘦骨嶙峋、但此刻正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极度疲惫却极其温暖笑容的老人——

是父亲!林澈的父亲!

而在这个人像的肩膀上方,在那个被照片本身模糊背景衬托出的高处,被父亲用红色油性笔艰难地、圈了出来——那是一个穿着考究浅色羊绒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侧身指着远处什么,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神情的男人模糊的侧影——即使影像如此模糊,但那侧脸的轮廓,那副金丝眼镜,林澈一眼就能认出!

傅承渊!二十年前的傅承渊!

照片的背面,一片空白。只有父亲用蓝色圆珠笔用力写下的几个小字和一个括号:

“就是他!他爸也知道!”

(证据在张老疤处工地材料库)

张老疤?!那个脸上带着巨大疤痕的、沉默寡言、行走如同拖曳着破布袋的仓库老工人?!

父亲的信!照片背后!材料库!

这三个关键词如同三道粗壮冰冷的锁链,瞬间击穿了林澈崩溃的神经!剧烈的撞击和喷血后的极度虚弱让他脑内缺氧,眼前只剩下疯狂闪烁的黑色光斑和撕裂般的剧痛!他攥着那本被鲜血浸染的、烫焦了封皮的笔记本,在冰冷的泥地上痛苦地蜷缩起来!

意识沉沦之前,眼角的余光似乎瞥到铁门缝隙外——狭窄巷口昏黄的路灯下,似乎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冰冷如刀锋般的目光穿透门缝,扎在他的背上……

……

刺骨的冰冷如同无数根针,深深扎进林澈的骨髓。他猛地吸了一口冰冷、呛人的空气!剧烈的咳嗽瞬间撕裂了沉重的窒息感!他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弹起!

“咳!咳咳咳咳!”

肺部如同破风箱般撕裂般灼痛!粘稠的腥气还在鼻腔深处弥漫!冰冷的水珠从湿透的额发往下滴落!四周一片死寂昏暗!只有他自己粗重破碎的喘息声!

他猛地睁开眼!昏暗的黄色灯光下,他发现自己蜷缩在自己那张简陋的床上。身上不知何时盖上了一层半旧的薄被,虽然根本无法驱散彻骨的寒冷,但那股呕吐物和泥污的恶臭消失了。

“哥!哥你醒了!”带着哭腔的惊呼在耳边响起!

是小妍!

林澈艰难地扭过头。小妍跪坐在他床边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小小的身子只披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衣,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可怜。她小脸煞白,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紧紧盯着他。她的一只小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同样湿冷、拧得半干、微微散发着他呕吐物酸涩气味的旧毛巾!显然,是她用仅有的力气,笨拙地试图为他清理身上的污物!

看着妹妹惊恐无助、小脸上挂着泪珠,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林澈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碎!巨大的愧疚和心疼瞬间击垮了他所有的防线!

“妍妍……”他嘶哑地开口,声音如同砂纸磨过朽木。

“哥……你吐血了……好多好多血……”小妍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惧,“地上好冷……哥全身都冰的……”她伸出那只没有拿毛巾的小手,冰凉颤抖的手指轻轻拂过林澈额角撞伤的血痂,还有他那沾满泥污、被冷水冲洗后更显惨白的脸。

那只冰冷的小手的触碰,像最后一丝微弱却无比真实的暖流,瞬间击穿了林澈心口厚厚的坚冰!他猛地抬起还能活动的右手——那只手上也沾着泥污和干涸的血渍——极其缓慢地、带着难以言喻的颤抖和小心,覆上小妍冰凉颤抖的手背!

掌心下那微弱的温软和真实的脉搏跳动感,如同黑暗中燃起的一星火苗!

一股混合着巨大酸楚和无边暖意的激流,猛地冲上他的鼻腔和眼眶!温热的泪水毫无征兆地冲破了他所有的硬壳堤防,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夺眶而出!无声地、滚烫地滑落在他冰冷僵硬的脸颊上!与小妍冰凉的泪珠混在一起!

“对不起……妍妍……对不起……”巨大的哽咽让他的话语破碎不堪,喉咙里堵满了滚烫的血块,“……哥……对不住你……”

小妍看着哥哥滚落的泪水,愣住了片刻。随即,她伸出另一只同样冰凉的小手,笨拙地、用那件过于宽大的旧衬衣袖子,去擦拭哥哥脸上的泪水和泥污混合物。

“哥不哭……”她的小手颤抖着,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努力压住,显得格外懂事和令人心碎,“妍妍在呢……妍妍不冷……妍妍给哥暖暖……”她竟然将自己两只冰凉的小手都塞进了哥哥那只冰冷的、沾着血污的右手里,试图用自己小小的体温去温暖哥哥那只巨大的、如同冰块般的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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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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