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发了个朋友圈,文案是官宣他结婚了,配图是他和他老婆亲在一起的照片,还有一张是牵在一起的手,展示一下他们的对戒。
顾诚刚睡醒,躺在床上划手机,一水的点赞评论祝福,他哥还在支付宝给他转了一笔巨款,他心里美滋滋的,看着看着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我靠!老婆,我爸给我点赞了!”
他们睡在酒店,入住的时候都凌晨五六点了,这一觉醒来是半下午。
“啊?”白年生在卫生间里咬着牙刷回应:“你说什么?没听清。”
“我说,”顾诚掀开被子跑到卫生间,他有些激动,从后面把白年生抱住,火急火燎地在他脸上使劲亲一口:“我爸给我的朋友圈点赞了!”
白年生愣了一下,赶紧把嘴里的泡沫吐掉,漱漱嘴:“他说什么了吗?”
“没,”顾诚贴着白年生的脖子根说:“家里知道我结婚了。”
这不见得是个好消息,白年生忧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咬住了下嘴唇。
“别咬,”顾诚挺kua轻轻地顶了他一下:“我发现你有咬嘴唇的臭毛病。”
这也不怨白年生想七想八的,他们这种关系家里人不可能直接了当的就支持,他知道顾诚之前因为出柜跟家里闹过矛盾,顾诚也一直在说他和他爸之间有隔阂。
不管怎么样,家人的看法才是最重要的,白年生不想因为他俩在一起,让他们父子本就脆弱的感情更不堪一击,只有过了顾诚他爸这一关,他们才能真正安心地走下去,不然就算得到其他人再多的祝福,心里始终有个坎。
白年生转过身和顾诚面对面,勾着他的脖子问:“你爸……是不是很凶?”
顾诚笑了,吊儿郎当的:“他没我凶。”
白年生掐着他脖子晃:“你爸会不会反对我们啊?他不让你回家了怎么办?”
顾诚笑了声说:“我早就和他不是一个家了,我的家是跟你,是咱俩。”
顾诚这话只敢背着他爸说,太扎心了,他爸听见肯定要让他还钱,然后说把钱还了,看谁好你就认谁当爹,顾诚不但不还,还会死皮赖脸地跟他爸呛。
之前有一次顾寒松偷摸跟顾衍打听顾诚有没有谈恋爱,还有一次顾诚问他哥,老爹的关节炎有没有好点,夜里腿还疼不疼。
顾诚这人跟他爸就是嘴贱,但其实吧,这父子俩就是拉不下来脸好好说话,脾气性格跟驴一样倔,拿顾衍的话说就是他爸和他弟一个diao样子,嘴硬心软。
“我给他打个电话去,”顾诚转身出去了。
“哎,”白年生想拉他没拉住,赶紧跑去追他:“你打电话干什么?”
“给他道喜啊,他儿子都成家了,”顾诚拿起手机,想打个视频过去。
白年生把手机抢过来,背在身后,不让他打:“你爸不是在美国吗,这个点在睡觉吧。”
“他在香港开投标会,回来快一个星期了,”顾诚朝他伸手:“拿过来,没事,给他说说。”
白年生害怕顾诚被骂,但是任何事情都不会将他们分开了,他们早晚要面对顾诚的家里,他把手机还给顾诚,特别认真地交代他:“那你好好说话,千万不要吵起来,挨骂也别还口,”他低下头,又咬了下嘴唇:“咱们这种事,也不怪他们不接受。”
“宝贝儿,”顾诚心疼地把他抱住:“我俩肯定会名正言顺的,你相信我,我爸那个人……”他嘴里有一句一直耻于说出口的真心话:“他其实是个好爹,真的。”
电话接通后,顾诚装模作样地问:“顾总下午好,请问您干嘛呢?”
顾寒松那边正在开会,因为他说了句:“会议先暂停,出去接个电话。”
顾诚看着白年生笑了笑,然后又对他眨眼睛,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那顾总要不要先开会。”
这时候门铃响,应该是他们叫的餐到了,白年生走过去开门,戴着白手套的服务生推着小车进来,把半只烤羊端上桌,还有一些淡水养殖的海鲜,饭后的水果甜品,以及一瓶红酒。
白年生帮小哥摆餐具,他之前也做过服务行业,眼里就是活多,小哥震惊地看了他一眼,在这家高档的五星酒店,好像从没见过这么接地气的客人。
白年生没注意到,频频往阳台看,顾诚正站在那打电话,他竖起耳朵听。
“你儿媳妇长得好看,饭做得好吃,又有上进心,除了不会生大胖小子,其他包你满意。”
“顾诚!”白年生慌慌张张放下东西跑过去,捂住顾诚的嘴,他感觉顾诚一下子说太多了。
“没事,”顾诚安慰他,手机点开外放:“爸,我老婆就在我旁边呢,你说句话呗。”
白年生的心随之提了起来,他听见的是那头无奈的一声叹息,接着电话就被无情地挂断了,他的心一下子重重跌到了谷底。
“哎我操!”顾诚也懵了一下。
服务生已经把吃的摆好出去了,白年生闷声说:“先吃饭吧。”
这么丰盛的饭菜吃着索然无味,白年生不说话,顾诚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这情况他一时没法子哄,就一个劲给他碗里夹吃的,都放不下了。
白年生放下筷子,擦擦嘴。
顾诚感觉他没吃多少:“吃好了?”
“饱了,”白年生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完,问:“什么时候退房啊,我想睡一会。”
“睡吧,”顾诚说:“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走,咱又不急。”
白年生环顾这间大房间:“还是到点就走吧,这一晚上也不便宜,去姐家里。”
“去睡!”顾诚凶巴巴地:“别瞎操心。”
白年生刚到床上躺下,顾诚就叫唤起来:“我靠!老婆!”
他一惊一乍的,白年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想理他,蒙头睡觉,几秒之后,他被人压住了,顾诚拉下被子看着他说:“我爸给我转钱了!”
“嗯?”
顾诚把手机拿给他看,是短信的界面,最近一条是两分钟前发的,他看到“他行汇入”四个字后面跟着一串零,他数了数,个,十,百,千,万——
他直接坐了起来,满脸的震惊:“我天!顾诚,你爸这是干什么?怎么给你这么多钱。”
顾诚收起手机,搂着他躺下:“他知道我们在外面玩,你说为什么?”
“天呐!”白年生不敢相信,心里特别感动。
“你现在能好好睡觉喽,”顾诚得意地说。
“我……”白年生眨眨眼睛,突然笑了出来,是难以言表的喜悦,此时此刻一切尘埃落定,他和顾诚再没有后顾之忧,手牵手就是一辈子,他太激动了:“我又睡不着了,怎么办?”
“睡不着?”顾诚的眼神在撩拨他,语气也暧昧起来,隔着被子很不要脸地耸腰:“那我们做点别的?”
白年生好爱好爱他,红着脸点头,顾诚之前有一个想玩的,可由于太羞耻了,白年生一直没同意。
“可以试试那个,”他小声说。
“哪个?”顾诚真没想起来。
白年生说不出口,顾诚催促他的方式就是和他胯抵着□□流地摩擦,直到把他蹭得发出了些难耐的呻/吟。
顾诚一听就知道他来感觉了,脱光衣服就会立马缠上来,然后就任人欺负了。
“哪个啊?”顾诚咬着他耳朵问:“说不说?不说不做了。”
白年生怕他不做,于是就说了,他不太好意思去看着顾诚的眼睛,只好抱着他的脑袋,对着他的耳朵眼问:“你还想舔吗?”
顾诚一整个呆掉了,他知道白年生说的是什么,他有一回是想这么刺激地干一场的,但白年生死活不让,他说他受不住。
顾诚看出他是真的闻之色变,后来也没有强制他玩这个。
趁着顾诚愣怔,白年生把他从身上推下去,咯咯笑了两声:“我先去洗澡了。”
这回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狠,做的时候俩人都发了疯,但做完之后白年生就后悔了,他屁股太疼了,真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而且他一说话嗓子就像着了火。
他回想着,这一次他好像没有喘,也没有小声哼哼,他爽得一塌糊涂,每一声都是受不了似的大叫,恨不得天花板都掉下来。
顾诚看了看他后边,被弄出了一个合不上的洞,确实是被弄狠了,他说要带白年生去医院。
“不行!”白年生趴在床上,感觉快哭了:“这种事、人家看了都笑话。”
可是他能怨得了谁呢?在这场疯狂的性/爱中,他也是上头的那一个,他想要更多,不要命似的往顾诚身上蹭,有那么一两个时刻顾诚都招架不住他,他事后才知道这回玩过了。
又有东西流出来,明明都已经清理过了,顾诚赶紧拿纸给他擦,顾诚是自责的:“那你说怎么办?”他拿着白年生的手腕子,晃了晃,想哄哄他:“老婆?”
白年生也不知道,就不说话。
这俩人从半下午做到天黑,乌鲁木齐的天黑了,那就说明是真的很晚了,顾诚穿好衣服,收拾收拾东西,看着这一地的狼藉,他感觉他屁股都疼了。
两个人回到干姐家里,白年生是被顾诚抱下出租车的,正好干姐背着包要去酒吧,干姐可是个老司机,忍不住揶揄:“哟,谁家新婚像你俩这么腻歪,老弟好男人呀!不让媳妇的脚沾地。”
白年生想编个理由解释一下,但谁知道顾诚嘴没个把门的:“是他屁股疼,老姐。”
干姐哈哈大笑。
她的笑令白年生脸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气,使劲锤了顾诚一拳:“放我下来!胡说八道什么?”
干姐还是笑,拍了拍顾诚肩膀:“行,我走了,你俩玩吧,锅里有排骨汤,记得一人喝一碗啊。”
干姐走远了,白年生瞪了顾诚一眼,他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只在顾诚面前思想行为开放。
他们短时间内走不了,白年生天天躺床上养屁股,顾诚就给他端茶倒水上药。
顾诚没伺候过人,但伺候起他老婆来主打的就是一个勤快,他干姐夜里去酒吧,白天睡大觉,所以家里大部分时间就他俩在活动。
白年生心里很不痛快,因为他不能胡吃海塞了,新疆有很多美食,比如炒米粉,胡辣烤羊蹄,椒麻鸡……他想想就流口水,可是这些重口味的他不能吃。
干姐的小院里有一个吊床,帆布的,两头拴在树上,这天是大晴天,白年生能自己走了,但他懒,他非要顾诚抱着他下楼。
顾诚偏不好好抱他,土匪似的把人扛到肩上,白年生的屁股好差不多了,他直接一个巴掌打上去,两个人从楼上闹到楼下,白年生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顾诚从客厅搬了一张小桌子到吊床旁边,打开电脑上网学习,白年生躺在吊床上闭着眼睛晒太阳,岁月静好。
就这样过了一两个小时,白年生头上蒙着一个小毯子,昏昏欲睡,他听到身边有脚步声,是顾诚走了,他懒得睁眼看。
过了一会,脚步声回来,顾诚叫了声:“老婆,快看!”
白年生拉下毯子,眯着眼睛看过去,顿时来精神了:“哇!”
顾诚拿着个吹泡泡的东西对着他吹,一吹就一连串的泡泡,在太阳底下五彩斑斓的。
“从哪弄的?”他伸手要。
顾诚递给他:“门口小卖部。”
白年生动都不动,躺在吊床上吹,顾诚说他真懒,然后拿手机给他拍照片。
拍好之后他就往吊床上挤,白年生不情不愿地给他让位:“禁不住咱俩,你下去。”
顾诚就不下,搂着他黏腻腻地亲。
白年生只顾着吹泡泡,不管他,顾诚亲着亲着突然说:“老婆,我们回去之后你把你那房子退了吧。”
白年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嗯?”
看来白年生没想过这事,顾诚有点伤心了:“咱俩都结婚了,你还想和我分居啊?而且你那房子每个月还要交房租,咱有家还花那冤枉钱干嘛。”
“那……”白年生眨眨眼睛,顾诚盯着他微卷的长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煽动着:“那万一你家暴我怎么办?”
顾诚捏住他脸上的肉,微微使劲:“我怎么感觉你家暴我的可能性大呢。”
“你真是满嘴屁话,”白年生说:“你看我能打过你吗?”
“你到底搬不搬?”顾诚没了耐性。
“搬搬搬!”白年生说:“那得先说好,所有家务你做,我可以做饭,但你要洗碗,还有……”
他想了想,得趁机多提几个要求:“不能惹我生气,要顺着我,每天晚上都要回家,不能夜不归宿,嗯……先就这么多吧,等我想到再说。”
顾诚还蛮失望的,感觉他跟没说一样:“这不都是最基本的嘛,老婆,不用你说我肯定都做到,”他小声说:“我把我所有的银行卡密码都告诉你,好不好?”
白年生又吹起了泡泡。
顾诚这会幸福的都快上天了,他感觉搂着老婆是真舒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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