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公园长椅上的死者手里还攥着半块巧克力。
"□□，和上周的蜂蜜案同源。"温语宁夹起包装纸，"但这次凶手很大意——包装内侧有指纹。"
沈曜蹲在垃圾桶旁，突然用镊子夹起一张电影票："死亡时间下午3点15分，而这场《消失的爱人》是2点50分开演。"
"所以？"
"所以凶手很可能在电影院就下了毒。"他站起身，鼻尖差点撞上她的额头，"要去看监控吗？就当...案件侦查。"
温语宁的睫毛颤了颤："这是约会邀请？"
"取证需要。"沈曜正了正警徽，耳根却红了。
2
电影院监控室里，温语宁发现沈曜在偷偷观察她。
"第三排最右。"她突然说。
"什么？"
"死者的位置。"她指向屏幕，"凶手必须坐他正后方才能下毒，但那个位置..."
镜头切换，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俯身向前——而就在他投毒的瞬间，监控死角里闪过一抹熟悉的蓝色。
温语宁按下暂停："那是林小满的围巾。"
沈曜猛地抓起对讲机，却在按下通话键前停住："等等...你怎么知道林小满今天戴蓝色围巾？"
"早上在警局见过。"
"可她今天调休。"
温语宁僵住了。她确实"见过"林小满——在根本不存在的记忆里。
沈曜突然握住她的手："光线问题，我看错了。"
他的拇指在她腕骨上轻轻摩挲，像是无声的"没关系"。
3
咖啡店的阳光太亮，亮得温语宁看不清沈曜的表情。
"结案了。"他推过来一杯拿铁，"就是死者的商业竞争对手，和林小满没关系。"
温语宁盯着咖啡上的拉花——一颗歪歪扭扭的心形。
"你做的？"
"店员手抖。"沈曜低头切蛋糕，却把奶油蹭到了鼻尖上。
温语宁伸手替他擦掉，指尖停留的时间比必要长了0.7秒。沈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根据《刑警行为守则》第17条..."
"嗯？"
"同事之间分享甜品不算违纪。"他挖了一勺提拉米苏递到她唇边，"尝尝？"
咖啡厅的玻璃窗外，路过的林小满目瞪口呆地拍下了这一幕。
4
深夜的解剖室本该安静，此刻却回荡着古典乐。
沈曜靠在门框上，看温语宁整理毒理报告。巴赫的G大调大提琴组曲从她手机里流淌出来，填满了冰冷的空间。
"没想到你喜欢这个。"他说。
"镇静效果比白噪音好37%。"她头也不抬，"你为什么会来？"
沈曜晃了晃手里的档案袋："送结案报告。"
温语宁瞥见他口袋里露出的电影票根——是今天那场《消失的爱人》的午夜场。
"撒谎。"她摘下手套，"你根本没回家。"
沈曜笑了。他慢慢走近，直到白大褂的衣角蹭到他的警裤："温医生，你在监视我？"
"观察。"她纠正道，"就像你观察我一样。"
月光从高窗洒进来，照着两人之间最后半米的距离。
5
晨会上，局长拍着桌子表扬他们破案神速。
林小满在桌下疯狂给同事发消息：「赌100块他们今早穿错外套了！」——沈曜的衬衫领口露出一截银链子（温语宁的银顶针），而温语宁的钢笔（沈曜送的）上缠着警用挂绳。
散会后，沈曜在走廊拦住温语宁："今晚..."
"不去电影院。"她打断他，"我讨厌《消失的爱人》。"
"那...我家？"他声音越来越小，"我做饭。"
温语宁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正是他上周给她的那把："记得买鲈鱼。"
她转身离开时，听见沈曜在背后轻声说："心跳过速，瞳孔放大..."
温语宁头也不回地举起手，比了个精准的"134"——正是他此刻的心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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