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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走过卧室的时候,看到魏幸已经把里边擦干净了,地面上一点污渍也看不到,抹布也放回了阳台,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

“魏幸,”宫伯怀往厨房门口走的时候就提前喊了一声,他怕魏幸再一个哆嗦切了手指头,“有没有我帮忙的啊?”

“你边儿待着吧,”魏幸喊了一声,“等着吃就行了,魏大师好不容易露一手,你就别掺和了。”

“这话说的,”宫伯怀还是走了进去,“要我帮忙洗个菜什么的吗?”

“菜我都洗好了,”魏幸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开始切菜了,这回切的是豆腐,“本来想做豆泡汤的,但冰箱里没找到材料,冰箱里的菜是不是放了有两三天了?我还是把有的全做了,别到时坏了挺浪费,豆腐做的汤你喝不?”

“你就按自个想法自由发挥吧,”宫伯怀说,“喜欢吃的我会多吃,不喜欢的我自然会少吃。”

魏幸嘿嘿笑了两声,“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套的就是你那话,”宫伯怀说,“你不让我干点什么,那我就在这看着你做,影响你操作不?”

“这有什么好看的,待会炒菜了,可呛了,你喜欢吸一鼻子油烟啊?”魏幸把切好的菜按待会下锅的顺序码到了案板上,“刚洗完澡就跑这沾一身饭味,你去外边坐着吧。”

“你就说影响不影响?”宫伯怀站了一会说,“我还挺喜欢看别人做东西的,平时也没机会看大师做饭。”

“啊?”魏幸张了张嘴,“谢谢夸奖啊,爱看你就看呗,不影响,要不你就往外边站一点,小心一会油蹦你身上了。”

宫伯怀没说话往后面退了两步,站到了门外边,看着魏幸忙来忙去。

魏幸之前说饭馆的工作对他来说很重要,哪怕幸苦点,最起码能学到糊口的手艺,还说他学习能力挺强的,这话放十几分钟前宫伯怀也就是听听,但看着魏幸动作十分娴熟的端着锅颠了一下,里边菜全部飞起来又一片不拉的全回到了锅里,三两下炒菜的动作,就看得出来,他学习能力是真的挺强的。

在饭店也就干了四个月,本职工作还是个跑堂打下手倒垃圾的,就这还都是抽空半偷半请教学的,反正给他四个月,他干不来这事。他妈就是个钢琴家,他也算是带着点钢琴基因出生的,从小就被爸妈扔到了深胡同里边又逼着奶奶送他去学钢琴,一开始,他是三两天就找借口推辞,半推半就学了大半年,才勉强把乐谱认全了,想想还是挺菜逼的。

魏幸眨眼的功夫已经完成了两道菜,色香味都是专业的,这回已经到第三道菜了,“老师,你能吃辣吗?接下来这道菜可能会辣一些。”

“可以,你做吧,”宫伯怀说。

“嗯,”魏幸应了一声,把油烟机开到了最大档,要煸炒的是小红辣椒,辣椒扔进锅的时候,油呲啦啦的溅了起来,魏幸也顶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哎,好锅呀,不粘锅,一点也不沾,连油都不沾,全飞出来了。”

宫伯怀闻着钻鼻的味儿转头打了个喷嚏。

“哎,”魏幸关了火,转头跑出来,拉上了厨房的格挡门,“老师,你找这罪受干嘛呀。”

“你干嘛去?”宫伯怀看着魏幸跑出来了也没有停步,往做木头的房间去了。

“我就不该穿这件衣服做饭,”魏幸在里边喊着说,“这回好了,油溅上边了,心疼死我了。”

“厨房里有围……”宫伯怀话还没完就看到魏幸光着上半个身子跑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都没来得及顺一下,裤腰上还能看见若隐若现的内裤边,他剩下的一个字直接断在了嗓子眼里。

“有什么,”魏幸说,“这回没顾忌了,我早就该脱了做的,做完冲个澡什么味儿也没了,免得衣服上溅两个大油花。”

宫伯怀皱了皱眉没说话,视线偏过魏幸落到了别的东西上。

魏幸大剌剌的拉开厨房门又进去了,完了之后又把门拉上了,最后又开了条缝,头探出来说,“老师,你别跟这看了,我门关上你也看不着了,马上就好了。”

“围裙,”宫伯怀挣扎了一下,找回理智,轻咳了一声说,“厨房里有围裙。”

魏幸嘎嘎笑了两声,“挺呛的吧,我都闻惯了,免疫了,围裙在哪?”

“上面的柜子里,”宫伯怀说,“没用过,应该还在袋子里没开封,你找找。”

“哎好,我关门了啊,”魏幸应了一声彻底拉上了门。

宫伯怀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呼出一口气。

魏幸对生人防范意识太低了,如果让魏幸知道他喜欢的是男的,看见男性溜光的身体是没法做到心平静气的,尤其是在自己赖以生活,十分熟悉的房间里,尤其是在他已经单身挺多年的情况下,魏幸还能做到如此坦然说脱就脱吗?

魏幸能这么做,正说明对他的性取向十分信任,或者说,压根就没往他有可能喜欢男人的这方面想过。

还有一种解释,魏幸对他这个人,十分信任。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门又拉开了,魏幸端着两盘菜跑了出来,看到他愣了愣,“老师,你怎么还在那站着呀,想什么呢?是不是饿傻了?”

“你才饿傻了,”宫伯怀看了他一眼,魏幸身上穿了件黑白条纹围裙,经过他的时候整个后背全部露在外边,细腰上面系了根绳子,其中一边绳子一直掉到了腰部收进裤边的位置,整个人看着挺自然的,他当然挺自然的,但他却是相当的不自然,转头动作都觉得机械。

围裙是他妈当时买的,塞柜子里就没取出来过,穿魏幸身上根本就不是个围裙,是武器!

魏幸跑了三趟,终于把吃的全部搬到了餐桌上,宫伯怀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光着后背的魏幸从他眼前跑过去三回,每一回视线落到那根撩人的细绳上面的时候,他都格外的想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内心的动荡,明知不能看,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往那看。

魏幸终于停了下来,正面对着他,“老师,嘛呢您。”

宫伯怀挪到餐桌旁边坐下了,两手平放到桌面上,十指相交了一下又很快分开。

魏幸站在旁边盯着他看。

“魏幸,”宫伯怀郑重的说,“你好像对我……”他顿了顿,“一点戒备心也没有?”

魏幸扯了扯嘴角,“吓我一跳,我当你要跟我说什么呢,我都想好你要赶我走了,啥戒备心啊?我对你要戒备什么啊?”

“我没事赶你做什么,”宫伯怀快速的扫了他一眼,“你快去把衣服穿上吧,不冷么?”

魏幸笑了一声,“你去到厨房里边待五分钟你就知道冷不冷了,我身上都冒汗了。”

“哦,”宫伯怀点了一下头,下了某种决心一般,说了出来,“魏幸,我是想说,你跟关系不太熟的男性单独待一块的时候呢,不能太放松警惕,我要不是个正经人的话,你这样就会有麻烦,危险,你懂么?不是说你是个男的就不会有什么。”

魏幸怔了怔,看着他点了点头,“老师,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些,真的,你是第一个愿意跟我说这些话的人,我会记住你说的每一个字的,我刚一着急没顾得上太多,你是不是不喜欢有人在你跟前光着膀子?”

“也不是,”宫伯怀说,“就希望你以后对人能有点警惕心,对你也安全些。”

“这个我知道的,老师,”魏幸说,“我也不是在谁跟前都这样放松的,我在饭店干了那么久,再热都没脱光过,我跟阿成待一块的时候,我两都经常光膀子,有时还光屁股呢,”魏幸苦闷的笑了一声,说话声却是越说越小,“你不说我都没意识到,老师,你是个好人,我好像……”

话没继续说下去就停了下来。

“你跟阿成,”宫伯怀说,“你两认识很久了吗?”

“嗯,”魏幸眼睛很亮的点了一下头,“阿成比我大四岁,都是我老哥了,对我挺好的,我的工作都是他帮我找的。”

“哦,”宫伯怀一挥手,“害,我就随便说一句,热的话就先吃东西吧,待会洗个澡了再去穿衣服。”

“我先穿……”

魏幸话说到一半,门铃响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愣住。

宫伯怀扫了魏幸一眼,当即做出明智的决定,“你先去穿衣服。”

不管来者是谁,知道他家在哪会上门的人百分百也知道他喜欢男人的事,魏幸到底比他小了能有十岁,给他当学生都还是刚进大学校门的新生呢,以这么一副艳丽的画面出现在别人眼前的时候,他就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嗯,”魏幸应了一声,一骨碌就往卧室跑。

“等等,”宫伯怀叫住他,“等我给你再找一身吧,你那件溅油了,洗了再穿。”

“不要紧,”魏幸说,“油又不是什么脏东西。”

宫伯怀站起来往自己卧室走,“油还不是脏东西呢,溅衣服上多好看呐。”

他专门挑了一套没怎么穿过,更没在外边穿过的休闲服给了魏幸,“穿这身吧。”

“哎呀,谢谢老师,”魏幸拿着衣服跑进了屋。

宫伯怀去开门了。

“哥,”门一开,宫伯忱就跟身后有人追似的,绕开他进了屋,“你做饭呢?我在门外边就闻着饭味了,饿死我了,我的老天爷,你住的也太他妈远了,我打了个车,从学校到你这,我感觉我出省了。”

“嘴一张就往外蹦脏字,你跟谁学的,”宫伯怀让开他把门关上了。

宫伯忱两腿一甩把鞋扔了,连拖鞋都没穿就朝餐桌奔了过去,“哎呀我操,一桌子的好吃的啊,我来的正是时候了。”

“宫伯忱,你再这么跟我说话你就自己……”

“哎操了,”宫伯忱喊了一声,“这谁啊?”

魏幸刚从屋里出来,跟他正面对视着。

宫伯忱眼珠子在魏幸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着,“哎呀,你是我哥的……”

“宫伯忱,”宫伯怀及时打住,“他叫魏幸,是我找来帮杨叔拍视频的木雕师,这是我弟,宫伯忱。”

魏幸看着宫伯忱点了点头。

“啊,”宫伯忱仰着脖子半信半疑的应了一声,“木雕师啊,是做什么的?”

“你但凡听进去一句你都不会问出这么智障的问题来,”宫伯怀坐下之后看了魏幸一眼,“魏幸,坐过来吃饭。”

“嗯,”魏幸应了一声,坐到了宫伯怀旁边的位置上,“就是玩木头的,拿刀子在木头上削一削,刻一刻,有时也会画一画。”

“那我就知道了,木雕师么,”宫伯忱已经率先拿着筷子吃上了。

魏幸刚拿起筷子还没动呢,宫伯怀突然转过头看着他说,“你嘴里边好些了么?还疼吗?”

话说完魏幸还没出声,宫伯忱一口菜喷了出来。

“哥,”宫伯怀呛的满脸通红,赶紧喝了一口水,“这话我能听么?”

宫伯怀简直想把他赶出去,好在宫伯忱那口菜是喷他自个的碗里了,否则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宫伯忱继续在这待着了,“你别没事找事啊,屁大点人脑子里边一天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宫伯忱指了指自己,“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了,不是你想什么了才会觉得我想什么了吗,而且,我想什么不取决于我听到了什么么?”

魏幸皱了皱眉,没说话,看上去有些不爽快,“不疼了。”

这顿饭魏幸吃的很难受,宫伯忱眼神一直在他身上扫着,有时挺肆无忌惮的,有时又好像在顾忌什么。

“我今晚上住你这,”宫伯忱说,“不回去了。”

“跟爸妈说了吗?”宫伯怀问。

“你跟他们说吧,”宫伯忱跟身上没一根骨头似的挂在椅子上,“明天你送我去学校。”

宫伯怀对宫伯忱理直气壮的要求一点也不生气,很平和的说,“又跟爸闹矛盾了?还是跟妈?”

“老妈疼我还来不及呢,也就老爸,”宫伯忱眼睛看着宫伯怀,“老拿我跟你比,说我没你稳重什么的,我今年才多大,我才十六,你都三十了,我要跟你一样稳重的话,我也不用混了,那都成什么样了,我这个岁数,能稳重的下来吗。”

“扯淡,”宫伯怀说,“我十六的时候也不是你这样的,少拿年龄说事啊。”

“我不管,”宫伯忱扔下筷子,“老爸他就是不尊重我,不尊重我的个性,不允许我做我自己,我要各方面都跟你一模一样的话,他当初生个我有什么意思啊?有你不就成了么?”

魏幸一声不吭的吃完,默默的收了自己的碗和空盘子,进了厨房。

宫伯忱看不见他了,才俯下身子,凑近宫伯怀,低声问,“哥,你也不用跟我装了,他是不是嫂子啊?”

宫伯怀啧了一声,“半斤的脑子里操了成吨的心啊,说了不是就不是。”

“哦,”宫伯忱坐直身子,还是不太相信,“我就是觉得吧,他年纪,应该比你小不少吧,你再着急也别搞什么师生恋啊,这可是毁人前途的事,喜欢可以,但别丢了理智啊。”

“你懂的还挺多?”宫伯怀看着他。

“那是,”宫伯忱相当自信,“你当我跟你以前一样呢,傻了吧唧被人骗,都逼得自己跑国外躲着去了。”

“我那不是躲,”宫伯怀说,“我就是换个环境出去散散心。”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宫伯忱说。

“我跟魏幸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别在爸妈那儿乱说啊,”宫伯怀说,“爸那边的事,我会找时间跟他谈谈的。”

“谢谢哥,”宫伯忱说,“就知道哥向着我呢。”

“你自己玩去吧,”宫伯怀把剩下的两个盘子收了起来说,“我去帮魏幸。”

宫伯忱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两眼,嘴角带着笑,没说话,拿了手机去了沙发。

宫伯怀拿着盘子进去的时候,魏幸正低头刷着盘子,“那什么……我帮你洗,”宫伯怀说。

魏幸二话不说,从他手里拿走了盘子,放到水龙头下边开始冲了,“就一个盘子,你说句话的功夫我都洗完了,有什么可帮的。”

宫伯怀没说话,站在一边看着魏幸,他觉得魏幸哪里有点不对劲,但魏幸表现的很自然,自然中透着些不自然,或许仅是他想多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投射到魏幸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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