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平静了一段时间,一恍数月,桃苞绽放,姜眠与沈霁的关系又亲密了些,但她却有些不安,因为她发现,表兄似乎越来越有些怪异了。
上个月,她出去游玩,因为唤了旁人一声哥哥,那日夜里回来,他竟然毫无征兆出现在她房中,强迫她唤了他一整夜的哥哥。
还有上一回,她不过是与旁人多说了几句话,回来后,他不仅吻了她很久,还漫不经心勾起她的一缕发丝,半开玩笑半是认真:“你若是喜欢他那幅皮囊,不如让人剥下来,挂在房中,日日欣赏。”
姜眠被吓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那时坐在他怀中,宛如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般。
好在,他温和勾起唇:“我怎么忍心呢,眠娘只能欣赏我,旁人若入你的眼睛,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他并未细说,可姜眠看他眉间的冷意,便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只能亲昵的抱着他的手臂,与他十指相扣,柔声道:“眠娘只是表兄的,不会喜欢上其他人的。”
沈霁眉间阴冷散去,随手把玩着她的发丝。
半晌后,忽然道:“吻我。”
姜眠虽然有些意外,却还是笨拙的去碰他的唇,这几个月,他们接吻了很多次,她已经从原先的不会变成如今驾轻就熟,可每次靠近他时,心还是会止不住跳。
没过多久,主动权便掌握在了他手里,似是不满她的蜻蜓点水,他忽然扣住她的脑袋,唇舌交缠,连带着带出来一丝暧昧的津液。
姜眠被吻的有些迷离,恍惚间,感受到腰间灼热的掌心有一些没一下的摩挲着,她微微唤了一声,男人没应,反而是加深了这个吻。
那是姜眠第一次见到沈霁失态。
也是第一次察觉,他那处产生了某种反应。
结束之后,她有些脸红的往后退去,怯怯问他,需不需要自己帮忙。
毕竟她从前看过话本子,上面说,一个人一旦有了**,很难熄灭的。
她虽然不能那样帮他,但是,或许有另一种方法,比如,用手。
她仍记得那一日,她伸手解开了他的玉带,她也不知,为何会头脑发热,竟答应了帮他做那种事。
男人拉着她的手,轻轻放在那处时,她感受到了灼热的温度,以及那跳动着的,无法掌控的力量。
手背上是他的指尖,而掌心处,却是那滚烫的温度,衬的她手指莹白如玉,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紧紧抱着她,结束了。
姜眠将头埋在他怀中,有些不敢去看自己的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的那里,虽然好奇,但更多的却是羞涩。
沈霁紧紧抱着她,仔细将她的指尖清洗干净,而后又拿着软帕擦干,他吻了吻她的眉心,眼底有些暗红:“谁教你的这些?”
姜眠未曾见过他生气,但他看到沈霁如今的神情,似乎与她想的并不大一样,她抱着他,声音很小:“我在书上看到的。”
什么书就不用说了吧。
姜眠有些想咬掉自己舌头,先前为了博得他的好感,她专门看了几日诗书,如今就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回,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出乎意料,沈霁表情似乎稍缓,他轻轻抚摸她的后脊,她的双膝坐在他腿上,他低下头:“眠娘,我很欢喜。”
他看着她的眼眸。
姜眠胡乱点了点头,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他方才明明是生气了,可是因为她的主动示好,他又恢复了,看样子,她主动对他好,能让他心情变好。
但是,这似乎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场景。
姜眠脑海中思绪有些复杂,她与沈霁发展成如今的模样,似乎并不是她想要的。
原本,她只是贪图他的容易,并借机得到一些好处。
可是如今,她渐渐发现,表兄与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白日里,他仍旧是那个淡漠疏离,清贵无双的沈霁。
可是到了夜里,清晖堂从海棠院的这条路,他几乎日日都会来。
有时候会在她这里待一整夜。
自从她那日破格为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后,他便如同上瘾一般,好几次握着她的手,她感觉自己手掌都要麻木,可他却仍旧未曾停歇。
她有些忍不住哀求,换来的却是他哄骗似的话语:“眠娘乖,快了。”
他每次说快,每次又都不能立马结束,姜眠有些委屈,泪眼朦胧看着他。
沈霁伸手覆在她眼眸上,似乎轻叹了口气,旋即快速动作了几番,他呼吸声落在她脖颈处,带着潮湿的沉闷,半晌后,仍旧气息不稳:“你是我的,眠娘,任何人都不能从我身边将你夺走。”
姜眠有些疲倦枕着他手臂,并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她那时只不过随意说来哄他的话,也不知他为何如此执着。
她清楚的知道,她与沈霁之间,有着天壤之别,眼下只是一时欢好,等他冷静下来,怕是会对她失去兴趣了罢。
姜眠随意想着,沉沉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在她呼吸声均匀的那一刻,身侧的人看着她,眼底是浓浓的占有欲。
**
一连着几日,姜眠都与沈霁歇在一处,他似乎将海棠院当成了自己居所,每日夜里前来,白日又固定离开,好不容易他有些事情未曾前来,姜眠这才安稳了几日。
只是,她这舒心日子还没过多久。
便忽然有一道晴天霹雳。
开春后,天气渐暖,蒋氏给她们裁了新衣,又带着几人参加了各种宴会,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替沈棠择婿的,但也有些时候,会顺带稍上沈烟和姜眠。
她对此事怏怏,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闲心去应对旁人了。
不知表兄都是从哪知道的,她有时候会怀疑,他是不是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
两日后,蒋氏忽然将她叫到牡丹园,她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高高在上,而蒋氏却坐在她的下座,看到她进来,连忙招了招手,面上笑的殷勤。
“小五,快过来。这位是冯夫人。”
姜眠有些怔愣,不明白蒋氏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她看到一旁有个嬷嬷将她的八字放在堂上,她忽然意识到了,蒋氏这是想把她给嫁了。
冯夫人?
那不就是冯家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
姜眠忽然觉得有些恶心,脑海里想起那日在光天化日下,那污秽不堪的话语,下意识就想要开口拒绝,蒋氏似是看穿她的想法,朝一旁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眼疾手快就伸手扶着她离开。
“舅母,我不要嫁……”
然而,话音未落,嬷嬷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唇,赔笑道:“五小姐近来有些不适,奴婢先扶着她下去歇息了。”
等她离开,冯夫人慢悠悠将手中茶盏放下,她今日来,是为了家里那个小祖宗,也不知那小祖宗吃了什么药,非要让她来提亲。
方才见过那女子,她忽然也明白了。
好色。
只是,这副样貌,多半也是祸水罢了。
冯夫人并不喜欢姜眠,但是家里那小祖宗再不成亲,那几个庶出的怕是要越上来了,虽然不喜,娶回家去慢慢调教就行了。
至于姜眠愿不愿嫁,冯夫人并不关心。
“夫人,以后我们老爷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冯夫人高傲的点了点头,这桩婚事唯一令她不悦的就是,姜眠身份并不是沈府嫡出女儿,而只是一个表姑娘,但是,冯夫人叹了口气,低一些便低一些吧。
姜眠从来不知道,蒋氏居然如此毫不遮掩,那嬷嬷将她关在了海棠院,趾高气扬道:“五小姐,夫人也是为您好,谁让您生的貌美,入了冯公子的眼,待聘礼一过,您就是千百个不愿,也不得不嫁了,与其挣扎反抗,不如安安稳稳嫁过去,冯家好歹是官宦人家,吃穿上也是亏待不了您的!”
而后,便命人将她的房门锁了起来。
姜眠拍了拍门,外面没人应声,舅母真会挑日子,为了她的亲事,不仅专门将沈烟支出去了,还特地挑表兄不在的日子,只怕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婚期就在这几日了。
等表兄回来,她已经嫁给别人了。
姜眠有些委屈,她背靠着门框缓缓蹲下,眼泪夺眶而出,门外,禾月站在不远处,眼底有些担忧。
**
扬州。
昏暗压抑的牢狱里,青年一身不染纤尘的白袍,面容冷淡,他缓缓从光亮处走来,踢开一旁碍路的石子。
而牢狱深处,一个身着麻衣,面容普通的人端坐在最里面。
听见动静,他回过头来,那双有些混浊的眼眸在瞧见眼前之人时,忽然瞪大了。
“你是小公子?”
声音有些颤抖,但却是极其肯定。
沈霁垂眸,审视着眼前的人,黑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半晌后,忽然道:“孙内侍,别来无恙。”
孙元呆呆坐下地上,这么多年,早就没人唤他这个名字了,当年永安太子被迫自刎,他为了躲避追杀,隐姓埋名,自以为早就忘记了当年的事情,不成想如今在次被提起,他眼眸抖动,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事情此刻如同潮水般涌上来。
永安太子……
那是一个极好的人。
唯一不足的就是,就是有些心软良善。
却又偏偏生在皇家,又在那样的高位上,即便没有称帝的心,但谁又信呢?
最后被他亲近的兄弟逼迫自刎,血溅当场
“当年,父王临终前,对你说了什么?”
沈霁在一旁坐下,他声音平静,无波无澜的黑眸却深不见底。
孙元动了动唇:“当年,太子殿下与绥王曾有过一桩交易。”
“先皇病重,临危之际,将皇位传给了太子,可谁知先皇身边出了内应,那内应联合绥王,不仅将传位诏书毁掉,甚至夜袭太子府,将太子围困于府中,逼其自刎。”
沈霁指尖紧紧攥起来:“继续。”
孙元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隐瞒了这么多年,如今,该让真相大白了。
“太子殿下自然不肯,殿下并不怕死,他怕的是,他一旦死去,小公子和太子妃都会落入绥王之手,于是他退了一步,逼迫绥王签下协议,以自己的命,换您和太子妃活下来。”
“绥王应下,他已经大权在握,如今,只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即可继位,但太子若是不死,他这皇位,便永远受人诟病,万般无奈下,殿下也只能想出这个办法,他命人暗自将您送走,为的就是怕绥王后悔赶尽杀绝。”
“后来,谁都没料到,太子殿下竟放了一场火。”
沈霁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他未曾应声,孙元便接着道:“殿下已经遣散了府中所有下人,放火也只是为了迷惑绥王,绥王生性多疑,若是找不到小公子的尸首,他必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殿下猜中了此举,便命我在乱葬岗寻了一个与小公子一般大的尸首,伪装成小公子被烧的面目全非。”
“只有这样,殿下才会彻底安心。只是唯一没料到的是,便是太子妃也去了。”
母妃。
一些零碎的记忆浮上脑海,他记得那一夜,母妃原本是要与他一起走的,他们甚至都来到了暗道里,可是不知为何,母妃却停下,折返了回去。
她以为母妃是要去找父王,后来亲眼看到母妃死在士兵刀下,他才骤然反应过来,母妃是为了他能活着离开,而牺牲了自己。
绥王赶尽杀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只怕父王寻的那具焦尸他并未相信,否则也不会派人追杀他。
如果不是谢将军前来,那场大火,不仅烧毁了所有罪孽的证据,还会让一切真相堙灭。
“小殿下,老奴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这些年来,老奴日日在忏悔中度过,当年若是老奴劝太子殿下自私点,也许殿下也不会死。”
孙元眼眶含泪,追悔莫及。
他隐姓埋名,早就忘记了曾经繁华奢靡的日子,也忘了,当初还是一个罪人时,若不是遇上太子殿下,他不会有后来锦衣玉食的日子。
是殿下给了他新生,他却在殿下危难之际,舍弃了他。
他贪生怕死。
他不配去见殿下。
**
沈霁从牢狱中走了出来,神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但云青却明显能感受到,公子的心情很不好。
他抿唇,犹豫要不要开口。
青年却将目光移了过来。
云青垂首:“公子,府里出事了?”
“二夫人给五小姐定了一门亲事,三日后完婚。”
话音刚落,原本看不出什么情绪的人,此刻眼底却忽然裹挟了一层黑。
“备马,即刻回去。”
“里面的人,如何处置。”
“先关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探望。”
沈霁声音有些冷,云青很少见他露出这样大的情绪,他连忙应声,吩咐人将此地严防死守。
此番来扬州,原本还有一件事要办。
如今怕是也办不成了。
只祈祷着,公子还能来得及,否则他不敢想象,五小姐若真嫁与他人为妇,以公子的脾性,能做出什么来。
嘿嘿这章字数多了一些,表兄黑化之路慢慢开启
数据凉凉的 每次看到大家评论都好开心
我不是一个人写,还有宝宝们在看[亲亲][亲亲]
换预收了,下一本想写穿书文[亲亲]
《我是反派权臣早死的妻子》年下姐狗,求大家点个收藏助力作者早日开文[求你了][求你了]爱你们~文案如下
祝梨身为尚书嫡女,容貌娇妍,身份高贵,性格却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爹为了她将来着想,寻了个家境贫寒但品貌不错的少年做上门女婿。
祝梨对这貌美却下贱的少年不屑一顾,多次折辱于他,甚至与外人合伙,欺凌咒骂他。
本以为少年能识趣主动离开,岂料一次出行,她伤了脑袋,一些记忆纷至沓来,她惊惶得知,自己不过是话本中一个胸大无脑,品行恶毒的反派女配。
而她正在折辱的少年,正是未来最年轻的天子近臣。
话本描述:权臣谢俞之,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封侯拜相后,迎娶白月光,对祝梨这个貌美心恶的原配,不知为何,大发慈悲留了全尸。
祝家上下,尽数被他瓦解。
从话本中醒悟的祝梨满头大汗,一想到不久后,她就会被谢俞之杀死,顿时惊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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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暗香浮动,药香味隐隐飘来。
女子姿容绝色,眉眼迷离,浑身如同刚从水雾出来,衣衫紧紧贴在玲珑身躯上,尽显曼妙之感。
她抬眸,眼前少年笑得纯良无害,手中正捧着一碗深不见底的药汁。
“姐姐,该喝药了。”
“不……不喝……”
祝梨拼命挣扎,然而,药汁没过唇,顺着脖颈淌入胸前,半碗汤药,被她尽数服下。
祝梨默默流泪,心想,报应来了。
她闭上眼睛,准备等死。
岂料,等来的,却是少年用冰凉的指尖,捧起她的下颌,落下柔软一吻。
“现在,你彻底属于我了。”
祝梨眼底的害怕被震惊取代,那是她第一次,窥见少年眼底,近乎疯狂的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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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俞之厌恶祝梨,她目中无人,蠢笨无知,无数次打他骂他,将他贬低的一无是处。
他恨不得,有朝一日,亲手杀了她。
他背地里筹谋,暗中给她下毒。
本以为她会这样悄无声息死去。
岂料,一场出行,少女性情大变,破天荒关心起他的伤势,柔软的指尖抵在他心口,发间的清香,诡异般的往他鼻尖冒。
她说: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她还说:从前万般是她不对,甚至提出,纳妾给他补偿。
谢俞之以为这女人吃错了药,或者又要玩什么新的把戏。
可后来,当他封侯拜相,比圣旨先一步到的,竟是祝梨的和离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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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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