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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晨晓微光如金纱,悄然洒落人间,为万物覆上一层薄晖。清风携着淡淡花香,悠悠拂过来云坊的居户,也拂过林挽歌的面颊。她皱了皱眉头,慢悠悠睁开眼,坐起身时睡眼惺忪,半天没回过神来。

坐在一旁做针绣的柳琳琅瞥她一眼,没好气道:“太阳都晒到褥子上了,还赖着不起?”

林挽歌见是阿娘,立马歪倒过去蹭着她的胳膊,声音软乎乎的:“阿挽还没睡够呢。”

柳琳琅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今日你阿爹要去裴府拜别国公爷,要不要跟着去瞧瞧?”

松窗上的日影已斜斜移向窗棂,近晌午时分,林度带着林挽歌到了裴府。他要与裴砚说话,便让婢女引着林挽歌去永宁郡主处。郡主性子娴静,不多言语,只命下人端来精致点心。可这小小人儿哪里耐得住静?趁人不注意,一溜烟便跑没了影。

裴府后花园竟比自家整个院子还大,雕栏绕着碧水,假山上爬满新绿。林挽歌正沿着回廊跑,忽闻一阵细细的抽噎声,像春日里被雨打湿的雏鸟,藏在枝叶间断断续续地呜咽。

她蹑脚绕到一丛蔷薇后,见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小郎君瘫坐在青石上。墨发松松系着,几缕碎发贴在泪痕未干的脸颊,睫毛湿漉漉地颤着,鼻尖红得像颗熟透的樱桃。他穿件月白锦袍,领口绣着暗纹流云,明明是上好的料子,却被蹭得沾了草屑——想来是哭急了,连体面都顾不上。

那小郎君见了她,猛地屏住呼吸,一双乌漆漆的眸子瞪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鹿。晨光透过花叶落在他脸上,映得肌肤莹白如玉,竟比窗台上那盆初开的白茉莉还要清润。

林挽歌见他生得好看,便挪过去,学着阿爹的模样板起小脸:“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小郎君只睁着通红的眼瞅她,半晌不说话。林挽歌被他盯得有些发窘,往前凑了凑,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发质竟比阿娘的绣线还软。“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谁欺负你,你便欺负回去呀。”

他这才松了紧抿的唇,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凌叔要走了……”说着又吸了吸鼻子,泪珠儿啪嗒掉在衣襟上,“他送我的小蚂蚱,也被抢走了……”

林挽歌听得糊里糊涂:“凌叔是谁?小蚂蚱又是什么?”

“父亲母亲总罚我读书,只有凌叔会带我校场练剑,”他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可他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他昨日给我编的草蚂蚱,被沈珏抢去了……母亲说,他是弟弟,我该让着他。”

“让什么让?”林挽歌叉着腰,忽然转身往草丛里薅了根韧劲十足的狗尾巴草。她肉乎乎的小手捏着草茎,指尖灵活地翻折缠绕,拇指食指捻着草叶打了个结,又将草茎往反方向一拧——枯黄的草叶顿时翘起来,像极了蚂蚱的翅膀。

她低头时,鬓边的流苏垂下来,擦过手背。小郎君盯着她翻飞的指尖,连抽噎都忘了。

“喏,”林挽歌把草蚂蚱递过去,下巴抬得高高的,“比你那凌叔编的好看吧?”

草蚂蚱的须子还在微微晃动。小郎君捧着它,指腹轻轻摩挲着草茎,忽然抬头问:“真的吗?”

“当然。”林挽歌学着阿爹的样子摸了摸鼻子,正经道,“我阿爹说,人就像这草蚂蚱,看着软乎乎的,实则有韧劲。凌叔走了,你便好好学本事,等将来能自己骑马了,再去找他便是。”

“可是……我连他要往哪处去都不晓得……”小郎君垂着眼,指节无意识绞着腰间玉佩的穗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尾音都发颤。廊下的风卷着槐花瓣落了他满肩,他却浑然不觉,只望着阶前那方青石板,像是要在上面看出条路来。

小挽歌正倚着廊柱理鬓边的蔷薇花,闻言便直起身,将半开的花瓣别得更稳些。她梳着双丫髻,发间系着杏色流苏,抬眼时眸子里亮得很:“怕什么?人又不是化作青烟散了,天涯海角,总能寻得到。”

风穿花而过,吹得蔷薇花瓣簌簌落在两人肩头。小郎君捏着草蚂蚱,忽然笑了——那笑容像初融的春水,漾开时,连眼角的红痕都柔和了。

远处忽然传来林度的呼唤:“阿挽!”

林挽歌一惊,转身就跑,跑出两步又回头,冲他挥挥手:“我得走啦,有缘再见!”

“我叫裴昱珩!”小郎君急忙起身,袍角扫过青石上的落花,“你呢?”

风里飘来她清脆的声音:“我叫阿挽!”

裴昱珩捏着草蚂蚱站在原地,望着那抹粉裙消失在回廊尽头。阳光穿过枝叶,在他脚边投下斑驳的影,草蚂蚱的须子被风吹得轻轻晃,像在点头应和着什么。

‘林挽歌’的意识像是从深水里慢慢浮上来,前尘旧事的碎片还在眼前晃,她闭了闭眼,将心头翻涌的惊涛强压下去,指尖攥得发白。

正待定神,背后忽然传来“笃”一声轻响,像是木石碰撞的声音。未等她回头,身侧那只梨木柜便猛地晃了晃,一卷束着红绳的案卷从柜顶滑落,“啪”地砸在青砖地上,纸页散开时又带起一阵“哗啦”轻响,在这静室里格外清晰。

“什么人?!”

门外的守卫显然是听见了声响,粗粝的嗓音混着腰间佩刀撞响的脆声,人已推门闯了进来,目光如炬地扫过室内。

‘林挽歌’心头一紧,不及细想,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已如柳絮般掠至窗边。她反手推开雕花木窗,檐角的日光恰好落在她翻飞的衣袖上,只听“吱呀”一声轻响,人已翻窗而出,落入窗外的阴影里。

“站住!”守卫见状低喝一声,提刀便追了出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庭院里踏得急响。

若说这重生以来,她别的本事或许没学好,但这翻墙、逃命的本事可真是不遑多让。

方逃至大理寺后方的一片竹林中,虽已入秋,可竹林仍旧绿得沉郁,竿竿青竹挺拔如剑,叶片上沾着晨起的露,经秋风一吹,簌簌落下几滴,打在积着薄尘的枯叶上,溅起细碎的声响。日光透过枝叶缝隙筛下来,在地上织就斑驳的光影,风过处,竹影摇曳,倒添了几分幽深。

借助竹林地形便于隐藏身形,不消多时便甩掉了那几个门卫。他们眼见没追上,必定会回去禀报,眼下她得赶紧赶回去,不然必会露馅。

正欲离开,却忽的听到一阵谈话的声音,顺着风势隐约飘来。

只听一身着蟒纹绣袍的男子与她背对着,正和一身着简朴深灰色袍衫的稍年长男子交谈。那稍年长的男子正对着’林挽歌’,身上却披了件宽大的素色外衣,头上戴了顶帷帽(古代遮挡面容的帽子,帽檐有纱幔或可遮掩),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面貌,只能模糊见得他脖颈处似有块黑斑,又或许是光影作祟,在衣领间若隐若现。

‘林挽歌’本不欲停留,却忽然听见“蛊人”二字,瞬间如遭针扎般敏感起来。她屏住呼吸,将身子往粗壮的竹干后又缩了缩,欲听得更详细些,入耳的却只有断断续续的字句,都听得含混不清。

很快二人便转换了话题,‘林挽歌’心头却突突跳得厉害:蛊人?莫非有人在暗中研制蛊人?她身为圣女时,曾在古籍中见过关于蛊人的记载,那研制之法万分凶险,蛊术本身又阴毒至极,早已被列为禁术,严禁外传,怎会传到大乾来?难道与南疆有关?一股莫名的不安如藤蔓般缠上心头。

‘林挽歌’躲在两竿相并的翠竹后,半截身子隐在竹影里,正想再往前挪半步,看清那戴帷帽之人的模样,脚下却不慎踩到一支枯脆的断竹,“咔嚓”一声轻响在寂静的竹林里格外刺耳。

那两人警觉性极高,闻声猛地回头。’林挽歌’立刻敛声屏息,借着竹干遮掩身形,却已瞥见那背对着她的男子面容——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勾,不是萧逸才是谁?

另一侧,陈左生立刻拉紧了身上的外衣,将帷帽的纱幔又往下压了压,彻底遮住面容。萧逸才面色冷峻,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林挽歌’藏匿的方位,不紧不慢地抬步靠近,靴底碾过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林挽歌’心头电光火石般闪过无数念头,正思索对策,忽听“喵”一声轻唤,一只狸花猫从她身后的竹丛里窜了出来,踩着落叶跑向远处。

萧逸才脚步一顿,目光落在那猫儿身上。

陈左生适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松弛:“原来是只野猫。”

趁着二人注意力被猫儿引开的瞬间,‘林挽歌’足尖点地,身形如轻烟般悄然后撤,隐入更深的竹影之中。

萧逸才眉头微蹙,显然并未全然相信那只是野猫动静,桃花眼眯起时带了几分冷锐,目光在竹林深处反复逡巡。他与陈左生交换了个眼神,后者微微颔首,抬手将帷帽的纱幔又拢了拢。

“哼,”萧逸才低哼一声,脚下未停,仍是提着袍角往方才声响处走了几步。靴底碾过枯黄的竹叶,发出细碎的声响,惊得竹枝上的晨露簌簌坠落。他伸手拨开挡路的竹枝,目光如炬地扫过每一处阴影,连石缝边的苔藓都未曾放过,直到确认周遭确实空无一人,才缓缓收回视线。

“走吧。”他声音沉冷,转身时袍角扫过竹茎,带起一阵轻响。陈左生亦步亦趋地跟上,两人身影很快便隐入竹林尽头的薄雾里,只余下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在原地回荡。

这一边,大理寺早已乱作一团。听闻有贼人闯入,上下人等皆心头发慌,议论纷纷。

有人道:“莫不是李昱的党羽来劫尸?他犯下这等滔天重罪,待验完尸身,便是挫骨扬灰也不为过,其党羽怎会甘心?”

又有人接话:“说不定李昱身上还藏着什么机密,怕事泄败露,特意遣人来斩草除根。”

种种猜测,皆将这闯入的贼人同李昱绑在了一处。毕竟眼下正是风口浪尖,若只是寻常盗匪来此捣乱,未免也太不知深浅了。

只是众人又生疑:贼人为何不往停尸间去,反倒闯入了誊司阁?这誊司阁里也并未丢失物件。想来怕是对大理寺地形不熟,误打误撞闯错了地方。

如此一来,众人反倒更认定了——李昱必是那潜入皇宫盗取朝珠之人。否则怎会惹来这等动静,连党羽都敢闯大理寺来犯险?

另一边“不知深浅”的林挽歌,却对自己已被安上“李昱同党”的罪名一无所知。

西跨院的客房里,姚楠月战战兢兢地坐着,指尖无意识绞着裙裾,锦缎在掌心揉出细密褶皱。

按说这个时间不应该已经回来了吗,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忽然紧张起来,有点哆嗦。

随后又连连安慰自己:“她是主角啊,没事没事……”

这时门被敲响了,姚楠月觉得自己心脏骤停了一瞬。

“楠月,你在房中吗?”

兄长清朗的嗓音自门外传来,她紧绷的脊背稍稍放松,轻轻呼了一口气,声音放轻:“我当然在了,怎么了?”

“我能进来吗?”

她心里一紧,下意识回绝:“不行!”语气略显急促,忙又缓了语气:“那个……阿兄,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

姚一鸣听了,更是着急起来,“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让阿兄看看!”

话音未落,门环已传来响动。姚楠月忙抵住门。

推了推,没推动。

姚一鸣更担心了,可怜的门被两人在你推我挡,颤颤巍巍。

千钧一发之际,姚楠月听见了一声宛若救世主的声音。

“姚大人。”

林挽歌端着茶水向他微微屈膝。

姚承烨正推着门,看见她,止住了推门的动作,感觉门没了推力,姚楠月呼了口气。连忙开门,软玉般倚着门框踉跄而出:"蓁蓁......你可算回来了......"眼尾泛红,弱柳扶风般倒向身侧。

姚承烨长臂一揽,将胞妹稳稳扶住,剑眉紧蹙:"究竟何事?"

林挽歌解释道:“楠月头疼难忍,我去给她煮了点绿茶醒神。”

他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到了她端的茶水上,茶壶冒着热气,散发着一股清清的茶香味。

“既如此,你们便好好在这里休息,誊司阁出了贼,还在追查,你们两个不要随意走动,等我公事了解就带你们离开。”

姚楠月听得心惊肉跳,连连点头。林挽歌也略微皱了下眉,装出一副害怕的神情。

姚府朱漆大门前,车水马龙,往来宾客络绎不绝。众人多是看在皇家与萧家的脸面而来——姚玉儒之父姚谦,昔年虽高中探花,却久未得授实职。大乾虽以科举取士,然世家盘根错节,寒门子弟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亦难舒展抱负,姚谦便是这般境况。

所幸其胞妹姚芷昔年入宫,得先皇光永帝恩宠,初封贵妃,姚家自此水涨船高。姚谦凭借妹妹的恩宠,加之自身才学,终至首辅之位,身居高位;其妹姚芷后又晋封皇后,姚家更成了皇亲国戚,一时风光无两。

怎奈先皇驾崩未久,姚皇后便随驾而去。她唯一的女儿沈清如,被元贞帝封为“□□长公主”,却自此深居皇家行宫,不问外事,与姚家渐渐疏远。姚谦晚年既思妹心切,又遭朝堂新贵排挤,加之疾病缠身,不多时便撒手人寰,姚家自此一蹶不振,渐趋没落。

好在其子姚玉儒还算上进。他原配发妻暴病而亡,依制需守丧一年,然未满一月便迎娶了长兴侯萧崇文的嫡亲胞妹萧茉芝。更蹊跷的是,新妇嫁入未满足月,便诞下了女儿姚三娘姚涟月。这般情形,其中隐情不言而喻,只是众人碍于长兴侯的权势,皆三缄其口,只当不知。

姚玉儒凭仗萧家之势,加之自身才学,不久便擢升礼部侍郎。后来原礼部尚书年老乞骸骨归乡,他更被直接连升两级,坐上了礼部尚书的位置。

潋芳阁内,素色纱幔垂落,案上博山炉燃着清苦的檀香,氤氲烟气漫过窗棂,与檐外的桂花香缠在一处。王妈妈执梳篦为姚涟月绾发,指尖金护甲轻掠青丝,将一支白玉簪稳稳插入髻中,笑盈盈道:“三姑娘这眉眼生得清润,像极了晨间带露的玉兰。待行过及笄礼,便是真正长成了,往后行事自有章法,京中谁家不赞一声姚府三娘端方得体?”

旁边侍立的侍女捧着件月白暗纹的襦裙上前,轻声接话:“可不是么?姑娘素日读书习字样样出众,及笄后更该是名声远播,将来不管是相熟的世家子弟,还是朝中新贵,见了姑娘这般才貌,定会心生敬重。”

姚涟月性子清冷,闻言只微抬眼帘,望着镜中映出的自己,鬓边刚簪上的玉兰簪子泛着温润光泽,她浅抿唇角,梨涡轻旋,未多言语。

正此时,苏家姐妹款步而入。二人皆是蹙金绣鞋踏过门槛,罗裙曳地带起淡淡兰香,见阁内正忙着梳妆——妆奁里摆着及笄要用的发钗、礼服,铜镜旁燃着两支小小的喜烛,映得满室静雅,正是待行成人礼的姑娘家特有的庄重光景。

“三娘怎的还蹙着眉?今日可是你大喜的及笄之礼!”苏凝尚在门槛外,银铃般的嗓音已先一步飘入潋芳阁。姚涟月闻声抬眸,见那熟悉的茜纱裙裾拂过雕花槅扇,面上清冷的霜色瞬间化作春水涟漪。

苏凊早如乳燕投林般扑过来,藕臂环住姚涟月纤腰,鬓边玉簪流苏轻晃:“我的好姐姐!你今日这身月白蹙金襦裙,分明是云裳阁新出的‘广寒仙’样式!待我及笄时,定要央母亲也裁上十套八套!”苏凝望着二人亲昵模样,不觉莞尔,指尖轻敲妹妹额角:“也不怕失了苏家小姐的体统。”

话音未落,苏凝已从缠枝莲纹袖袋中取出乌木匣,搁在螺钿梳妆台上。姚涟月启开匣盖,一抹清甜海棠香扑面而来,映着匣中羊脂玉瓷瓶上的金错缠枝纹,更显雅致。

“这是哪来的香?”她将瓷瓶凑近鼻尖轻嗅,眉梢微动。

她们来时,已将贺礼奉上,那礼盒中盛着的海棠香,正是前些日在绮梦香铺购得的。

“是城南昌平街新开的香肆,名叫‘绮梦香铺’。”苏凝执起银梳为她挽发,“那掌柜林娘子是个妙人,调香手艺甚至不输宫廷香署的供奉。”

苏凊在旁听见,也忆起当日之事,眉尖微蹙,神色间带了几分鄙夷:“不过是个为了银钱算计的市侩之徒罢了。”说着忽然一顿,像是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三娘,那女娘竟和你眉眼有六七分相似呢。”

话刚出口,她似是猛然惊觉——将姚涟月这等世家贵女与商贾之流相提并论,未免折辱了身份,忙不迭找补:“不过三娘放心,你比她出挑多了,那等人怎配与你相较。”

姚涟月正捻着那方盛香的锦盒,指尖拂过盒面绣的海棠花,鼻尖萦绕着清浅的香气,闻言若有所思。待听到苏凊说那女娘与自己相似,她指尖微顿,神色一滞,抬眼问道:“你是说,那人与我眉眼颇像?”

苏凊忙不迭点头。苏凝见姚涟月似是十分在意,便温言解释:“这世间本就有许多素无瓜葛却容貌相似之人,也算难得的缘分了。何况不过是六七分相似,仔细瞧来还是大不相同的——三娘眉眼清冷淡雅,如月下寒梅;那林娘子却眼波流转,自带几分风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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