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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林挽歌’步出屋舍,见老妪于院中摆弄花草,遂展颜笑道:“阿婆,今日怎未去售卖瓜果?”

常婆闻听此言,缓缓转过身来,面露喜色,“姑娘有所不知,今天我儿子要回来啦,我就不去卖瓜卖果了,在家等着他呢!”此老妪姓常,周遭皆称其“常婆”。常婆虽银须白发,但好在身躯健朗,谈及儿子之时,面上更是神采奕奕。

正说着,屋门开启之声传来,谢徵微自屋内迈出。其身姿英挺,恰似修竹;面容如玉,一袭素白衣衫更衬其周身清冷之态,俨然贵胄公子模样。

‘林挽歌’心道,他穿白衣果然好看,若不是知此人内里心肠之阴狠歹毒,恐真会为其表象所惑。

常婆见谢徵微已然康复,面露讶异之色,“小郎君痊愈得可真快!昨日你来的时候,伤得可严重了,把我吓得够呛。还好你娘子医术好,一晚上就把你救过来了……”

谢徵微闻此言语,眉梢轻挑,凝眸看向‘林挽歌’。

‘林挽歌’忙不迭连声咳嗽,面上笑意瞬间消散,迅即转头,佯装四处张望。

“也不知道现如今这山匪咋这么心狠,抢了钱财不说,还想杀人灭口。你们回去之后,可得赶紧报官呐!”常婆未留意二人互动,仍在一旁絮语叨念。

‘林挽歌’唯恐他露了破绽,急忙行至其身旁,向常婆言道:“阿婆,我等记下了,您且宽心,回去便报与官府。”言罢,看向谢徵微,“既然他伤势已见好转,我们便先行告辞了。”

言讫,‘林挽歌’取一小锭金子,置于常婆手中。常婆见状,刚欲开口推辞,却被她拦住,“阿婆,若非您收留我们一宿,我们此刻尚不知流落何方呢。”其言语间,透着不容置喙之意。

常婆只好将金子接过,“那你们路上千万当心呐。回家后也得跟家里人好好商量,可莫要动辄就私奔啊……”

不待常婆言毕,‘林挽歌’已然转身,强行拽着谢徵微向外走去,口中敷衍着应承。

二人一路行至远处,方始停下。谢徵微挣开她的手,似笑非笑地睨视着她,“娘子?”

见她缄默不语,谢徵微又缓缓开口:“私奔?”

‘林挽歌’面色冷静,“权宜之计。”

“此处不宜久留,随我来,”‘林挽歌’急忙转移话题,见谢徵微伫立不动,催促他,“你若再磨蹭不走,莫不是想等着官兵来拿你?”

谢徵微这才微微动了动身子,问道:“你怎知来的便是官府之人?”

‘林挽歌’瞥他一眼,“今日清晨,京城便有官兵四处搜捕,言称皇宫之中发现了礼亲王一党的余孽。”说着,目光直直看向谢徵微,“他们要找的人,难不成不是你?”

谢徵微眸光微动,却只含笑,“恩人何出此言?在下可不认得什么礼亲王一党。”语速渐缓,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林挽歌’徐徐开口。

‘林挽歌’懒得与他多作周旋,“你说不是便不是吧。”说着径直向前走去。却又瞥见谢徵微似有所顾虑,心中暗忖:他分明未曾在官府之人面前露过真容,却仍这般忧心,莫不是他本就与官府中人相识,甚至……他自己便是官府之人?

念及于此,她开口道:“放心,我带你去一处他们寻不到的地方。”似是怕他仍不放心,又添了一句:“你若被擒,我亦脱不了干系。”

良久未闻他有何动静,‘林挽歌’转过身去看他。

谢徵微神情莫测,一言不发,却也并未表示反对。‘林挽歌’下意识往四处瞧了瞧,似是未察觉有何异样,便在前头领路前行。

*

南郊一隅,有处废弃院落,满目萧索,尘灰弥漫。

昨日离去之际,‘林挽歌’无意间发现此院,观其模样,似已荒废多年。

她信步入屋,寻得一处,拿袖子轻拂尘土,便即坐下。

却见谢徵微环目四顾,并未落座,神色淡淡,“不知恩人将信藏于何处?”目光中透着审视。

‘林挽歌’面露疑惑,“先前不是已言明,需先完成我三件事,我才会告知你信的下落。”

稍作沉默,谢徵微唇角轻勾,语气漠然:“那是自然,恩人于我有恩,我自当厚待。”

言犹未尽,忽闻屋外、窗边,涌出十数人,瞬间将‘林挽歌’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阔步而出,立于谢徵微身侧,恭敬道:“属下迟来,让少主久候。”此人正是蒋政羽。

‘林挽歌’见状,轻轻一笑,眼神平静,“怎么?不装了?”

谢徵微这才看向她,“这信,你是主动交予我,还是我命人直接搜身?”言罢,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暗卫。

‘林挽歌’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将如此危险之物带在身上?”

“既如此,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谢徵微缓缓开口,语气森冷。

“你当真要做得如此决绝?”‘林挽歌’冷声质问。

“带走,留她一口气便可。”谢徵微语气淡漠,毫不在意,那清冷的眼眸之中透着彻骨的寒意。

周围暗卫领命,正要上前拿人。

就在此时,谢徵微忽觉心口一阵剧痛,难以忍受,右手下意识捂住心口,眉头紧蹙,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蒋政羽眼尖,立刻察觉出异样,急忙喝令暗卫停下动作,而后焦急地看向谢徵微。只见谢徵微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目光陡然一转,如鹰隼般锐利地看向林挽歌,厉声喝道:“你对少主做了何事?”

‘林挽歌’缓缓抬起头,眼神冷漠至极,瞥了他一眼,道:“我已经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他中了蛊毒,此蛊名为蚀心蛊,乃是我耗费将近五年才炼制而成,除了我,这世间无人能解。”

原来早在常婆的院子里时,‘林挽歌’便已察觉有人跟踪,只是一直隐忍未发。谢徵微身上的蛊毒,是昨日她下迷蛊之时,顺手种下的,本是为防不测,没想到这么快竟派上了用场。

“你!”蒋政羽闻言,恶狠狠地瞪着她,怒不可遏,正要动手。

谢徵微抬手制止了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看向‘林挽歌’,声音微弱:“是我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还精通蛊术。”

‘林挽歌’微微一笑,神色从容:“如今,你可愿与我好好谈一谈了?”

谢徵微微微抬手,示意其余人退下。蒋政羽心中虽满是不情愿,却也不敢违抗少主之命,只得微微颔首,应了一声,旋即令众人退出屋外,在四周严密把守。

待众人退去,谢徵微看向‘林挽歌’,开口道:“说吧,你欲谈何事?”

“自然是那封信。”‘林挽歌’神色淡然,抬眸望向他:“你与裴府到底是何关系?当日又为何逃至裴府?”

谢徵微此时也缓缓坐下,强忍着口中泛起的阵阵腥甜,勉强坐直身子,“实不相瞒,我与裴府并无瓜葛。只因裴府府邸庞大,易于藏身,当日不过是碰巧逃至那里,却不想竟被姑娘撞见。”说罢,他抬头直视着‘林挽歌’,一字一顿地问道,“那姑娘又因何现身于裴家祠堂?”

见谢徵微并未吐露实情,‘林挽歌’也未再追问,“我父亲曾与裴家有旧交,我此番探查裴府,是想看看能否寻得有关我父亲的线索。”

“你父亲失踪了?”谢徵微问道。

‘林挽歌’轻轻点了点头。

谢徵微闻言,冷笑一声:“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吧。与裴家有牵扯,又岂会有什么好下场?”

‘林挽歌’不想和这看谁都不顺眼的狗一般见识,“当年裴府灭门一案,牵连甚广,那封信我虽是粗略看过,却未能尽知其详,只知此信与十二年前那场旧案有关。”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封信。

谢徵微语气带着一丝质疑,“你不是说这等危险之物不会带在身上吗?”

‘林挽歌’毫无被拆穿谎言的愧色,神色自若地说道:“最危险之处,往往也是最安全之地。”言罢,便将信递向谢徵微。

谢徵微面露诧异之色,没想到她竟如此轻易地将信交出。

见他这般反应,‘林挽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你若连信中内容都不知晓,我们又该如何谈下去?当日你从宫中偷得此信,怕是还未来得及细看,便被我取走了吧。”

谢徵微接过信,仔细端详。只见密信的外封是特制的封套,其上印有盘龙暗纹,龙身蜿蜒盘旋,龙须张扬,龙目炯炯,且在封套一角还盖有御用的朱红印玺,印玺之上刻有“御书”二字,笔锋刚劲有力。谢徵微一看便知,此信确为密信,林挽歌并未骗他。

谢徵微抬眸看了‘林挽歌’一眼,旋即又低下头,专注地细察信中内容。他发现信中多以隐语书写,需逐字逐句细细拆解方能明了,‘林挽歌’看不懂也在情理之中。

待他再次抬起头时,‘林挽歌’面露狐疑之色,“怎么?你也看不明白?”

谢徵微闻言,微微蹙起眉头:“此信内容多为隐语,需些时日方能解开。不过,这信乃是光永帝写给礼亲王的,时间恰是十二年前礼亲王一党被推翻的前夕。光永帝将此信交予姚皇后,只是当时未能送出。”这些消息,皆是李尚仪告知于他的。

‘林挽歌’微微颔首,陷入思索,片刻后道:“坊间皆传,昔日礼亲王与光永帝关系不睦。可光永帝却在礼亲王倒台前夕写下此信,若意在诱礼亲王上钩,又为何未将信寄出?当年扳倒礼亲王一党的主谋,当真是光永帝?光永帝与礼亲王之间的关系,难道真如传闻那般恶劣?”

没想到‘林挽歌’不过听了寥寥数语,便能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蹊跷。

“礼亲王沈珏乃光永帝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二人自幼感情深厚。直至光永帝突然重病,礼亲王闻讯匆忙入宫,却被安上了谋逆之罪。”谢徵微声线低沉,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捏着信封,指节泛白,似是带着极深的恨意。

‘林挽歌’瞥了一眼他的动作,心下微动,继续分析道:“若按你这说法,传言有误。当年那桩案件,光永帝怕也是受害者,许是被人暗中挟持。当今圣上四处缉捕你,想来也是为了这封密信。当年礼亲王一党被捕后,当今圣上便被册立为太子。他如此看重这封密信,当年之事,怕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言罢,谢徵微猛地抬头,目光如寒星般冷冽,直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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