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都知道。”唐邱一一应下，看着齐厌琢二人，眼底燃起了希冀，“只希望两位能带着我女儿平平安安熬过这一遭。”
“我们一定尽力而为。”撂下这么一句话，齐厌琢便带上言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区。到了很远的地方，言昭终于压抑不住好奇心，开始盘问上了齐厌琢。
“咱们今天晚上该怎么做？还有刚才……你为什么问唐可欣那个bot的事情？这和这次的事件有什么关联吗？”
听着这两个问题，齐厌琢倒还是气定神闲，耐心跟言昭解释起来：“晚上咱们按照唐可欣他们的步骤正常玩游戏就行，这鬼虽然凶，但我也有一些手段，对付她应该不成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言昭总算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他这口气呼出去还没两秒钟，齐厌琢那边话锋又是一转——
“但是今天晚上，可能要你受点委屈了。”
“啊？”言昭愣在原地，下意识反问，“我受什么委屈？”
齐厌琢“嗯”了一声，继续道：“因为今天晚上，我打算让那‘红姑娘’上你的身。”
言昭：“？！”
“不是，我吗？”
“是这样的言昭，你听我解释。”在言昭下一句话没说出口之前，齐厌琢快速将他打断，“我这么安排其实有两方面因素，一是唐可欣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糟糕，她身上死气缠绕，运势和身体状况都差到了极点。如果让红姑娘上她的身，我可能没把握控制住局面，她也可能真的会因此而死。”
“二是，你的体质极阴，天生就更容易吸引这些东西的注意力。同时也能跟它们兼容，阴气对撞，在控制得当的情况下，反而比唐可欣要安全。”
听到这个理由，言昭无奈苦笑：“所以我这就是脆弱但难杀是吗？”
齐厌琢轻咳一声：“你这么理解……倒也没错。”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知道这会让你承受风险，所以事情一旦成了，校长那边给的报酬我可以全部给你。”
“哎哎哎，这就不必了，我虽然人穷但也懂这些道理，这钱我受不住。”言昭慌忙摆手，“该怎么算就怎么算，这些不重要……既然我答应帮你，肯定要帮到底的。你救过我，我相信你，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来。”
反正这事儿过后，他应该和齐厌琢也不会有更多交集。就当交个普通朋友吧，以后没事儿没准还能找他帮忙。
所以就这么一次，有风险就有风险吧。反正他言昭烂命一条，无牵无挂，就算真折在这里也没关系，也不会有人为他难过。
很快就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言昭现在一身轻松。他就这么端详着齐厌琢，等着他给自己刚刚第二个问题做解答。
“那个bot……”
提起这个，齐厌琢却是叹了口气：“这件事，还得从红姑娘说起。还记得那时候唐可欣说的一些细节吧？吊死的人，身着红衣，还有敲门？”
言昭点头，他当然都记得。
齐厌琢抿了抿唇，表情也比刚刚沉重几分：“我查了这些年二中出事学生的资料，其中有一个叫姜红的女学生，三十年前，她就是穿着红衣，被吊死在了艺术教室里。”
“她的各种情况，完美符合唐可欣描述中的那个‘红姑娘’。”
听着这些话，言昭只觉得背后一寒，但是稍微仔细一想，就觉得齐厌琢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劲。
“等等，你刚才说的‘被’吊死？”被这个字就很有意思了，看起来这个姜红并不是自杀的啊？
果不其然，齐厌琢点了点头，说出了更让言昭感觉可怖又愤怒的内容。
“的确，姜红大概率并不是自杀。”
他叹了口气，方才继续说下去。
“当时在墙壁上发现了很多抓挠的痕迹，这个姜红死前经历过剧烈的挣扎。并且在她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皮屑，这足以证明她死前还有其他人在场、大概率是被人挂到棚顶上去的。而且很有可能，她死前曾经拍门求助过，只是没有任何人听到。”
“……那后来呢？”言昭急切问道，“后来查出来是谁害的姜红了吗？”
“……时间久远，很多信息我都无从查询。甚至那个时候，二中的校长也不是现在这个。不过我查阅了一些卷宗，知道警方应该把一些人带走调查，但……”齐厌琢摇了摇头，“那些人后来怎样，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大概率，真正的凶手并没有被判死刑。”
“啊？”言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杀了人还不用偿命的吗？”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我估计，杀死姜红的人还活在世上。因为如果那人死了，姜红的怨气多少会消下去一些，而不是如现在这般，依旧在死去的地方徘徊，还变得这般凶险。”
提起这些事，齐厌琢心中也是无奈：“三十年前的事，我们不好评判。回到当下这个事件本身，其实也多有怪异之处。”
“首先，姜红在那个地方徘徊很久，而那个艺术教室因为死过人的缘故尘封许久。直到换了校长之后才觉得不该把那么一间教室空下，那里才被改造成艺术教室。平时也有许多人往返，可是从没出过什么事。”
齐厌琢皱起眉，似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偏偏唐可欣他们这群人去那里玩了一个蹩脚的缝合恐怖游戏之后，姜红的怨气就被全部激活，甚至造成了如此杀孽。要知道过去的三十年，姜红在那里虽然不能说从未作祟，但最起码可以肯定，她从未害过人。”
“……所以唐可欣那些人究竟是哪一步才激怒了姜红，就显得尤为重要了。”言昭也是有样学样，跟着齐厌琢分析了起来，“难道……她跟萧禾一样，生前也遭受过霸凌？毕竟你也说了，她是被人杀死的。”
“问题就在这。”齐厌琢顿了顿，比刚才严肃许多，“虽然已经死去三十年，但姜红并不像毫无理智的厉鬼。如果她和萧禾有过同样的遭遇，又为何要把萧禾、以及完全无辜的张浩一起杀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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