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蜈蚣精出了雷峰塔，一路腾云驾雾往泰山赶。夜里的风带着寒气，却吹不散他心头的得意——只要办成这事，不仅能得法海相助提升修为，还能报之前被白素贞打压的旧仇，简直是一箭双雕。
他循着法海所说的方位，很快找到泰山南麓的悬崖。夜色中，悬崖边果然隐约泛着淡绿色的微光，正是缠心草。这草叶片细长，花瓣呈浅粉色，昼隐夜现，根系牢牢扎在岩石缝里，寻常法器根本无法撼动。老蜈蚣精不敢耽搁，立刻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草叶上。
精血刚触到缠心草，叶片瞬间亮了起来，根系也渐渐松动。他趁机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十几株缠心草连根拔起，用妖气裹住收好，生怕损伤了半点灵气。
等回到临安城时，天刚蒙蒙亮。老蜈蚣精找了个隐蔽的破庙，按照法海的吩咐，先将缠心草晒干碾碎，又寻来无根水浸泡。三日里，他日日以妖气催动，看着水中渐渐浮起淡粉色的雾气，心里愈发急切。
第三日夜里，雾气已浓得化不开，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老蜈蚣精将牵情符投入水中，符咒遇水即化，雾气瞬间变得更盛，还隐隐透着暗红色的光——这是符咒生效的征兆。他捧着水碗，化作一道黑气，悄悄飘向许宣家的院子。
此时，许宣正陪着白素贞在院里散步，小青则在一旁教碧莲吹笛子，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老蜈蚣精屏住气息，趁着众人不注意，将水碗里的雾气轻轻吹向许宣和小青。
淡粉色的雾气无声无息地飘到两人身边，许宣正笑着听白素贞说话，忽然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甜香，脑子微微发沉；小青刚教完碧莲一个音符，也闻到了香气，只觉得心口一阵发暖，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许宣。
就在这时，两人的眼神对上了。许宣原本清明的眼底，忽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看着小青的目光，竟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温柔；小青也愣住了，看着许宣，心跳莫名加快，脸颊瞬间红了——她明明知道这是姐夫，可心里却像有只小鹿在乱撞，根本挪不开眼。
白素贞最先察觉到不对，她看着两人对视的模样，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刚要开口，就见许宣伸手，似乎想碰小青的头发，而小青竟没有躲开，反而微微仰起了头。
“官人？小青？”白素贞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伸手拉了拉许宣的衣袖。
许宣被她一碰，瞬间回过神，猛地收回手，眼神里满是慌乱——他刚才怎么会对小青有那种念头？这太荒唐了！小青也清醒过来，脸色煞白，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许宣：“姐……姐姐，我先回房了。”
说着，她转身就跑，脚步慌乱得差点绊倒。许宣也尴尬地别过脸，勉强笑道：“素贞，我……我刚才好像有点头晕，可能是修炼累着了，先去歇会儿。”
看着两人匆忙离开的背影，白素贞站在原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她隐隐觉得，那股突然出现的甜香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怪，只能皱着眉，暗自发誓要查清楚缘由。
而躲在暗处的老蜈蚣精，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阴笑——牵情符已经起效，接下来，就等着看他们自乱阵脚，反目成仇了！
许宣回到房里，脑子里全是刚才和小青对视的画面——那股甜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一闭眼，就想起小青泛红的脸颊、慌乱的眼神，心里竟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悸动。他明明知道这是错的，却控制不住地想再见到她，脚步不受使唤般，一步步挪到了小青的房门外。
房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一条缝，就见小青坐在床边，双手攥着衣角，眼神发怔，显然也在琢磨刚才的事。许宣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小青，你还好吗？”
小青猛地抬头，看到是他，脸颊瞬间又红了，心跳骤然加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姐夫……你怎么来了？”
许宣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朝她走近。那股残留的甜香似乎又浓了些，催得他心头的悸动愈发强烈——他看着小青垂着眼帘、睫毛轻颤的模样，忽然觉得她此刻格外好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耀眼。他明明知道她是白素贞的妹妹，是自己该敬重的小姨子，可身体却像不受控制般，伸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肩。
“姐夫，你……”小青刚要开口，就被许宣俯身吻住了唇。
那一瞬间，小青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她本该推开他，本该厉声拒绝，可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样，不仅没有反抗，反而在许宣的吻渐渐加深时，下意识地抬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许宣感受到她的回应，心里的悸动瞬间化作滚烫的热流。他撬开她的唇齿，贪婪地品尝着她的柔软，只觉得此刻的幸福无比真切，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他忘了白素贞的温柔，忘了两人同生共死的情谊，甚至忘了自己是谁，眼里心里，只剩下眼前这个让他心跳加速的人。
小青闭着眼，任由许宣抱着、吻着，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知道这是错的，知道姐姐要是看到会有多伤心，可那股甜香仿佛还在操控着她的心神，让她无法挣脱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愫。她的手微微颤抖，却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些，像是要抓住这片刻的、不该有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许宣才缓缓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眼神里满是痴迷：“小青……你真好。”
小青的脸颊滚烫，眼神迷离，看着近在咫尺的许宣，心里又甜又慌——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可此刻，却偏偏舍不得推开他。
就在这时，房门外忽然传来白素贞的声音：“小青，你睡了吗？我给你炖了点莲子羹……”
声音越来越近，两人瞬间清醒过来，小青猛地推开许宣，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眼神里满是惊恐；许宣也僵在原地，脸色煞白，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要是被素贞看到，一切就都毁了！
听到白素贞的声音越来越近，许宣心下一慌，来不及多想，立刻运转灵力，指尖凝出一道微光，瞬间幻出一身不起眼的灰布衣衫，身形一纵，悄无声息地躲到了房梁上，紧紧贴着木梁，屏住了呼吸，连气息都压得极浅，生怕被白素贞察觉。
房门被轻轻推开，白素贞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走进来，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房间——床沿整齐，桌上放着未串完的红玛瑙手链，看起来并无异常。她将莲子羹放在桌上，走到小青身边，语气带着几分温和的疑惑：“小青，刚才在院里，你和官人怎么突然都慌慌张张的？我看你们对视的时候，神色不太对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青坐在床边，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听到白素贞的话，心脏更是“砰砰”直跳。她强装镇定，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姐姐，没……没什么事啊。就是刚才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甜香，我有点头晕，姐夫大概也是被那香味熏到了，所以才会有点失神。我们就是不小心对视了一下，没别的。”
她顿了顿，连忙补充道，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的真诚：“姐姐，你可是我最亲的好姐姐，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姐夫心里一直只有你，从火焰山到现在，他处处护着你，我都看在眼里。你别多想，真的就是个误会。”
白素贞看着小青泛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指尖，心里的疑惑并没有完全消散——那股甜香她也隐约闻到了一点，确实有些古怪，可小青的反应，总让她觉得还有隐情。但看着小青眼底的慌乱和真诚，她又不忍心再多追问，怕伤了姐妹情谊。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小青的肩，语气缓和下来：“姐姐不是不信你，就是有点担心。那股香味确实奇怪，往后要是再闻到，一定要告诉我。”她指了指桌上的莲子羹，“这是我特意给你炖的，加了点冰糖，你趁热喝了，补补身子，刚才修炼也累了。”
小青连忙点头，端起莲子羹，小口喝了起来，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房梁上瞟了一眼——她知道许宣还躲在上面，心里又慌又乱，只盼着姐姐能早点离开。
白素贞又陪她说了几句修炼的注意事项，见她神色渐渐平复，才放心地起身：“那你早点歇着，我回去了。”
“嗯，姐姐晚安。”小青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白素贞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直到脚步声彻底远去，小青才猛地松了口气，放下莲子羹，抬头看向房梁，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慌乱：“姐夫，你快下来吧！”
许宣从房梁上轻轻跃下，看着小青泛红的眼眶，心里满是愧疚和懊恼——他刚才怎么就失控了？不仅差点被素贞发现，还让小青陷入了这样的境地。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声道：“小青，对不起，刚才是我……”
“别说了，姐夫。”小青打断他，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快回姐姐房里吧，别让她起疑心。”
许宣看着她决绝的模样，心里更是难受，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缠的时候，只能点了点头，转身匆匆离开了房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小青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无声地哭了起来——她知道，从刚才那个吻开始，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而这份不该有的情愫，只会给所有人带来痛苦。
许宣从小青房里出来后，脚步匆匆赶回自己房间，刚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身子，门外就传来了白素贞的脚步声。
白素贞推门进来，看到他躺在床上，连忙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官人，你身体好些了吗？刚才看你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你是修炼累着了。”
许宣闭着眼，不敢与她对视，声音带着几分刻意装出的虚弱：“没事，就是刚才突然有点头晕，大概是夜里风凉，吹着了。躺一会儿歇一歇，应该就好了。”
他能感觉到白素贞的指尖带着暖意，轻轻落在自己的额头上，心里又愧疚又慌乱——刚才和小青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此刻面对素贞的关心，只觉得越发心虚。
白素贞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当他是真的累了，又掖了掖他的被角，语气温柔：“那你好好歇着，我去把莲子羹热一热，等会儿你醒了喝点，补补身子。”
“不用了，素贞。”许宣连忙开口，生怕她离开后自己又会胡思乱想，“我现在不想吃，等醒了再说吧。你也早点歇着，别总为我忙活。”
白素贞看着他疲惫的模样，点了点头：“好，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安心睡。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说着，她轻轻起身，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关上门，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许宣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睁开眼，看着床顶的帐幔，心里满是混乱——那股甜香的效力似乎还在，一想起小青泛红的脸颊和颤抖的指尖，心口就一阵发紧，可一想到白素贞温柔的眼神，又满是愧疚。
他翻了个身，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查清楚那股甜香到底是什么来头，不然迟早会毁了这个家。
许宣在房里辗转难眠，心头那股被甜香勾起的情愫愈发浓烈，终究按捺不住，悄悄运转灵力，分出一道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留在床上佯装熟睡，本体则循着气息，再次来到小青房外。
他轻轻推开门，小青正坐在床边发呆，见他进来，惊得猛地抬头：“姐夫？你怎么又来了？要是被姐姐发现……”
“别担心。”许宣快步走到她面前，声音带着几分急促的温柔，“我用了分身术，留在房里的只是幻象，不会被发现的。”
小青还想再说些什么，许宣却已经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触感细腻温热，让他心头的悸动更甚：“小青，你今天真美。我刚才在房里想了很久，才明白——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不是姐夫对小姨子的那种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得小青心头乱颤。她看着许宣眼底的痴迷，想起刚才那个吻，脸颊滚烫，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也是。”
话音刚落，许宣便俯身吻住了她，比刚才更急切、更灼热。他伸手将她拦腰抱起，一步步走向床榻。小青被他抱在怀里，心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襟，眼底满是慌乱——她从未经历过这些，只觉得又紧张又害怕。
“别怕，放松点。”许宣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交给我就好，我会轻一点。”
他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衫，又小心翼翼地帮小青褪去外衣。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小青的身体微微颤抖，闭上眼，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随着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小青忍不住闷哼一声，额间渗出细汗。极致的痛感让她难以维持人形，青绿色的蛇尾悄然从衣摆下探出来，缠绕在床沿，瞳孔也渐渐变成了竖瞳，泛着淡淡的妖异光泽。
许宣察觉到她的异样，动作愈发轻柔，吻着她的眉眼，低声安抚：“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疼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悸动。小青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许宣，伸手轻轻抱住他的后背，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许宣、和姐姐之间，再也回不去了。而这份不该开始的感情，就像缠绕在心头的藤蔓，只会让他们越陷越深，最终走向无法预知的结局。
许宣低头看着小青泛红的眼角，指尖轻轻拭去她额间的细汗，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以及那股因疼痛而微微绷紧的力道，于是放缓了动作，唇瓣从她的眉眼缓缓移到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别怕，有我在。”
小青攥着他后背衣衫的手指渐渐松开些，却还是忍不住将脸往他颈窝埋得更深，陌生的触感与体内翻涌的灵力让她浑身发软，只能任由许宣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脊背，那股熟悉的暖流顺着他的指尖传入体内，渐渐抚平了她的不安。她本想咬牙忍住喉间的轻吟，可当许宣的吻落在她锁骨处时，一声细碎的嘤咛还是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
许宣听到她的声音，动作愈发轻柔，唇齿间满是她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混杂着一丝属于蛇类的冷冽气息，奇异却又和谐。他能清晰感受到两人的灵力在体内缓缓交融——他的灵力温暖醇厚，像春日的溪流；她的灵力清冽灵动，像山间的清泉，两股力量缠绕着、流淌着，最终彻底合二为一，让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心底最真切的悸动。
不知过了多久，小青身上的疼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从四肢百骸蔓延至心口。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许宣的后背，带着几分试探，几分依赖，而许宣感受到她的回应，眼底的温柔愈发浓烈，俯身再次吻住她，动作里多了几分不容错辨的占有。
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屋内的烛火摇曳着，映得两人交缠的身影愈发暧昧。他们一次次相拥，一次次沉沦，仿佛要将彼此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小青偶尔还是会因极致的感受而失控，青绿色的蛇尾会悄然缠上许宣的腰，竖瞳里泛着水光，却不再是最初的恐惧，而是满溢的依赖与情意；许宣则会紧紧抱着她，用自己的灵力稳住她的心神，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着温柔的情话，让她彻底放下所有防备。
直到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两人才终于停下。许宣将小青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还有些灼热：“小青，我爱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无比认真，像是在许下一生的承诺。
小青窝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与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她抬起头，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眼，眼底满是柔情：“我也爱你，姐夫……不，汉文。”
许宣听到她改口，嘴角忍不住上扬，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往后，我只做你的汉文。”
小青笑着点头，将脸重新埋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里满是安稳。只是这份安稳里，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知道，天亮之后，他们终究要面对白素贞，面对这个被他们打破的家。可此刻，她只想贪恋这份属于他们两人的、短暂的幸福。
天光大亮时，许宣才从小青房里起身。他帮小青掖好被角，低声道：“我得回去了，免得素贞起疑。”小青点点头，眼底藏着不舍，却也只能轻声应下：“你小心些。”
许宣快步赶回自己房间，推开门就见白素贞还在床上熟睡，眉头轻蹙，像是做着安稳的梦。他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拿起外衣悄悄穿上，动作放得极轻，生怕吵醒她。
刚整理好衣衫，白素贞便缓缓睁开眼，看到他站在床边，揉了揉眼睛笑道：“官人醒了？身体好些了吗？”
许宣连忙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语气尽量自然：“好多了，昨晚睡了一觉，头晕的毛病就没了。”
白素贞放下心来，坐起身：“那就好，我们起来洗漱吧，免得姐姐他们等急了。”
两人并肩走出房门，院子里已经飘着米粥的香气。许姣容和李公甫正坐在桌前等着，见他们出来，许姣容连忙招手：“汉文、素贞，快过来吃早饭，粥刚熬好，还热着呢。”
这时，小青也从房里走了出来。她特意化了淡妆，粉黛轻施，遮住了眼底的倦意和颈间隐约的红痕，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只是走到桌边时，她的目光下意识地避开了许宣，只低着头，默默拿起碗筷。
吃饭时，许宣偶尔会偷偷看向小青，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可一碰到白素贞的目光，又立刻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喝粥。小青则始终垂着眼，要么小口吃饭，要么应答许姣容的问话，全程没有看许宣一眼，连指尖都紧紧捏着筷子，生怕露出半点破绽。
白素贞坐在两人中间，一边给许宣夹菜，一边和许姣容说着话，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两人的异样。她只当小青是还在为昨晚自己的追问有些拘谨，许宣是身体刚好还没完全恢复，全然没往别的地方想。
许姣容看着桌上和睦的模样，心里暗暗点头，还想着往后再找机会撮合小青和许宣，却没注意到小青和许宣之间那刻意保持的距离，以及两人眼底藏不住的慌乱与愧疚。
一顿饭吃得平静无波，可只有许宣和小青知道，在这看似和睦的表象下，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改变，而这份小心翼翼掩藏的秘密，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将这个家炸得支离破碎。
吃完饭，许宣擦了擦嘴，看向白素贞说：“素贞，我今天得去衙门一趟。之前因为修炼和赶路，好些天没去处理文书了，得去把积压的活儿清一清。”
白素贞点点头，眼神里满是关切：“好，那你路上小心些，别太劳累。我和小青在家会好好修炼，你放心去就是。”
小青也在一旁附和，声音尽量平稳：“姐夫放心，我会跟姐姐一起巩固修为，不会偷懒的。”她说着，依旧没敢抬头看许宣，只攥着衣角，指尖微微泛白。
许宣又叮嘱了几句“要是遇到异常记得传讯”“别轻易出门”，见两人都认真记下，才松了口气，拿起放在桌边的公文包，转身往门外走。
走到院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白素贞正站在台阶上朝他挥手，小青则站在白素贞身侧，微微低着头，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顶。许宣心里又暖又涩，终究还是咬了咬牙，转身快步离开了院子。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白素贞才收回目光，对小青笑道：“咱们也别耽误了，回房准备修炼吧。”
小青连忙点头：“好，听姐姐的。”
两人并肩往房里走，小青始终垂着眼，藏在袖中的手却紧紧攥着——她知道，许宣这一走，他们暂时能松口气，可只要那股甜香的效力还在，只要他们心里的情意没断，这样小心翼翼的日子，就还得继续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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