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打了响指，茶壶下炭火重燃：“我习惯喝冷茶，前辈稍等片刻。”
萧玉衡点头道：“山猪吃不了细糠，我什么都行！咱这条件真……”
山月：“在外面没什么讲究，凑合。”
萧玉衡把不错两个字咽了回去，指着古井：“您怎么不下去？”
山月：“本就是带弟子历练，有他们就行了。”
萧玉衡瞥了眼李溋，这模样好像在受罚，忍住没问他为什么不下去。见她在抠金灯，山月道：“喜欢可以拿走。”
萧玉衡收回爪子，连连摆手说不必。她指着那具尸骨问：“那就是从井下……”
山月：“您是本地人吗？”
萧玉衡啊了声，下意识回：“我不是。”说完又改口：“……算是吧！从前四处漂泊，后来随我相公定居仙京，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
山月有些意外：“您嫁过人？”
萧玉衡没有对“过”这个字产生疑问，顺嘴道：“也不算相公，我只是他的外室。”
山月茶杯顿在嘴边，她黼衣方领，不像个仙气飘飘的仙尊。好在长了一副烟尘不染的脸，她以为山月不懂外室是什么，解释道：“就是没名分的小老婆。”
山月表示她懂，萧玉衡学山月半躺，品了口极品黄茶道：”年轻的时候行走江湖，路走得多，见识却没涨。被死老头的俊脸给骗了，谁知他一过二十二，就变成一根蜡枪头，扫兴！“
这话题略尴尬，山月附和道：“是挺扫兴。”
萧玉衡道：“不过他儿子很不错！”
这回她差点被呛，李溋想分出手替她拍背，奈何师尊不发话不敢动。
“真是丰富多彩的经历……”她放弃询问过去：“看您在研究尸骨，那具尸骨有什么问题吗？”
萧玉衡道：“我也是修士，虽然没有您这么高的境界，基本的东西也会点！那具尸骨好怪，怎么没有尸臭味？我方才试了试，也没有鬼气啊。”
山月道：“的确奇怪，石碑上也没有鬼气？”
萧玉衡奇怪道：“什么石碑？”
山月提醒她：“尸骨躺在一块石碑上。”
萧玉衡立刻冲回竹棚，见尸骨下果然有一块大石碑。上面刻着许多姿态各异、舞刀弄剑的小人。
山月：“这是剑谱吗？”
萧玉衡：“不是剑谱，这是古文字，是……”
她看得专注，没发现山月也走了出来，站在她身后，回头又吓一跳。“您怎么神出鬼没的……这东西，井下还有吗？”
山月嗯了声：“还有很多呢。”
萧玉衡喃喃道：“很多……”她瞥了眼井下，急问：“只发现石碑？下面有没有铜器或铁器？”
“还在找。”见她一脸着急，山月道：“您下去看看？”
萧玉衡一愣，原地踌躇片刻，坚定道：“不了！”
说完找理由告辞，还没走出多远，她又回来道：“我真能下去看看？”
山月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那些弟子还小，经验不足。这下面太冷，我身子不适不好下去，若有前辈指点，当然更好。”
萧玉衡闻言，深深吸了口气道：“好吧！那我勉为其难去指点一二！”说完撩起衣摆，毫不犹豫下了井。见她消失在井口，山月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
回到亭中，见李溋神情难受，额上细汗频出，她替李溋擦去汗水：“你在这看着。”
见她要走，李溋慌道：“师尊我……”
“不准动。”山月抛下一句：“他们什么时候上来，你什么时候起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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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金雀遗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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