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是这样的话,官方后期实行的一系列措施就很能说的通了。”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唉,有时候命这种东西也真是够怪的不是吗”。
阿忠:“怎么了?”
我抿了抿嘴,搓着手里只剩根杆的水晶花,“虽然我最初创立官方的目的确实是为了铲除掉一些人,可是我也的确处理了各国政府之间担忧的问题。虽然我真的不喜欢你们,但我也不至于这么恨你们”。
“所以我其实并不想再掺和你们人类之间的事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让你把我解体诞生的胚胎摧毁掉的原因。”
阿忠:“你这些事从来就没有和我说过。”
“那个时候和你说有什么用,别说帮我,你别给我捣乱就不错了。”我弹掉搓成一丝丝的杆,“不过我还是想亲自去见他还有一个原因,我挺想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阿忠:“你是说他进来帮我们的事?这不好事吗?”
回头路很快就走到了,我们伫立在湖边。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指的是资源赛。明明最初它的提出是为了调节平衡社会不稳定资源的,可现在你看看他管的像什么样子。大多数人存活的比赛,到现在竟连尸体都留不下来。”
我看着水中的倒影,“我当时通过这个提案明明是为了救人”。
水中的倒影被掠过无声的风惊扰,圈圈涟漪让我看不见自己的脸,看不透自己的心。
我知道我现在说出救人这个词很好笑,因为按我过往的经历还有我身上肩负的职责来说,我都不应该伸手去拉他们的。可当时我没有反驳真的只是想帮他们。
我想可能是被埃尔的精神干扰了,也可能当时的我真的有点疯了。
我竟感觉底层受苦的那一批人类好可怜,同样被环境所压迫,他们似乎和海底簇拥在我身边的那些可怜生物别无二致。
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有这个比赛的话,不说救全部,起码活下来的人之后的人生不至于这么苦,不至于人生这么没活路可走。
“可现在看来,我倒是成了帮凶。”
“他们怎么样关你屁事。”他铁青个脸,听得很难受,“早知道我们就不该来这个鬼地方的,我看那个老东西就是故意的。明明可以不告诉你的,或者说自己是民办组织派出来的,非要说那些话让人不爽,我看他就是故意来刷存在感的”。
我坐在地上,双腿轻点在水面之上化为鱼尾,滑进水中。
我双手撑在岸边,湿漉漉的头发贴至腰间。
他迟迟没下来,我抓住他的脚腕处,仰视他。
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蹲下来满脸愧疚的说道:“不过也怪我,我想这两天我们说太多话了。”
我细细端详他脸上的情绪,我想从他的眼里看到我的样子。
“是蒋道理的事让你不舒服了?”
他没有再说话了,可我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情愿。
我不明白,这明明是我跟蒋道理的恩怨纠缠,他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我以为他的小情绪在我们回去的路上就能消掉,然后和之前一样开开心心的继续和我说东说西,说我们之前的事。
可是直到游到漩涡面前,他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我反复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全部咽了下去。
进到漩涡,回头路没有来时路难走,激荡的水流变得平缓,微微的波涛也是推着我们往前行的。
我们从一个小口进入,从河流游向大海。
时间过得很快,我游的也很快。
从心伫立在路的尽头,鱼尾巴一晃一晃。
看到我来了,她的眼睛突然就亮起来。等不了一秒,迫不及待的向我游过来。
“如白,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我摸摸她的脑袋,“是啊,这次回来的快”。
她的目光从我的脸上转到我的肩上,她一把掐住阿忠,“如白,你也真是不小心,回来的时候竟然弄上了难缠的脏东西。放心,我这就帮你处理掉”。
我摁下她的手,让她放开。
“别伤它,它是我从那边带回来的。”
她松开它,但还是拎着它的一根触手。
“就这个东西,不能说话不能动的,你要它有什么用。”
她扯着这一根触手甩在半空中,就这,它还是不说一句话。
我伸出手,“好啦别玩了,把它还给我”。
她瞥了我一眼,把阿忠放在我的手上。
它虚弱的趴在我的手上,触手也不纠缠了,直直的低垂着。
我轻轻把它放在我的右肩上,它顺势就爬上去了。
从心看到这一幕,伸出手指笑着戳戳它,“这小东西到你身上就生龙活虎的,我看别是个吸血的虫子”。
我看了趴在我身上的阿忠一眼,低头笑了出来,“我捡回来养的东西我自己清楚,没事,死不了的”。
听完我说,她便放松下来,欢快的挽住我的手臂,絮絮给我念叨我离开这短短时间发生的事。
“如白你都不知道,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又有生物来找你了。你说也是真够奇怪的,精灵那边找你也就算了,龙族那边竟然也来找你。”
我点点头,“这么久了他也该来找我了”。
从心满脸疑惑的盯着我,我还没有说话,她就开始帮我自圆其说,“也对,你总是莫名其妙的出去,还一出去就出去好几周。我就知道你出去是有自己要干的事,他们就是多嘴,明明什么都不知就胡说,尤其是那个波米”。
“你刚走没一两天,那个叫什么来着,叫什么七号?那条黑龙也是够奇怪的,你说哪有给取自己名字取数字的,还是这么末尾的数字,你说叫一号不好吗。”
我愣了一下,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就再没有叫过和听到过七号这个名字了。
毕竟他有名字,要是再继续用我这种给阿猫阿狗取的名字才真的是不像话。
可是现在,他的介绍却是七号。
一个为我而诞生的人。
我淡淡的来了一句,“他没得选,他的名字是我给取的”。
“那他现在还在这吗,还是已经走了?”
我紧接而来的问题,让她顾不得思考为什么他的名字是我取得问题,她回应道,“没,当然没走,他还在这等你呢,他们还把他安排在你住的边上”。
“说到这个我就气,什么都不清楚就安排在你边上,什么东西。我都跟他们说了你不喜欢被打扰不喜欢被打扰,他们呢,被下咒了一样根本就听不进去。”
“没事,让他待着就待着吧,反正也不是外人。”我拍拍她的手,“当然你也不是,到时候你想住过来也可以”。
反正我在这里也待不了多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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