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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六十.7 小幸福

蒋纹纹的高烧变低烧,医生说血象高有炎症,要拍肺部胸片。蒋纹纹担心的胸片不是内部的肺,而是外部的“房”,害怕是隆胸术后没有休息好引起炎症,拖着病体去整形外科又看了医生。医生建议她转院过来,她给医生塞个红包,希望他把诊断意见转给自己的主治医生,同时对病因保密。

“我是因为流感住院的,不想让男朋友知道我做过这种手术。”

医生撇撇嘴。蒋纹纹知道他什么意思:这种事能瞒的住?

她有预感,跟裘江的关系差不多到头了。能编的故事编得差不多了,裘江再蠢也该怀疑了,何况他又不蠢,不过太相信自己罢了。

蒋纹纹突然有点良心发现。她交往的人中,裘江是唯一一个一直相信她的人。她身边的人,父母兄弟、闺蜜朋友、同学同事,几乎找不到信任她的人。她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在他们眼中就是“人搀着不走,鬼搀着屁颠”的小贱货死妖精,她也在这条路上一往无前,直到遇见裘江,她终于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扮演纯情女孩、温顺女友,至于血液里的狂放,只在失控时偶尔闪现,或者逮机会放飞自我的时候。

也许她演得太逼真,也许裘江真爱她,总之好戏不断。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像裘江一般信自己。她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陌生,她立刻抛到脑后。

裘江走后再没出现,电话短信都没有。蒋纹纹先是庆幸他没来,免得医生多嘴说出病因,等到护士通知出院才发觉事情的发展超出她的预料。

打电话没人听,发短信请他来结账办出院手续:医生要赶我走呢!高烧好几天,我虚得站不稳,护士都不管,只逼我退床。你快点来,我等你呢!

发出去又后悔不该求他来,应该说“你如果太忙我就自己慢慢回”。

没等蒋纹纹想办法补救,回复到了:不用等我。你自己结账吧。我已经没有钱了。

蒋纹纹看了三遍,都不确定这是裘江发的。

收到蒋纹纹要出院的短信,裘江才从金雀小区离开。

那次酒后华岳没再送药来,裘江到了晚上才发现华岳的药的确有用。意识到这一点,夜晚更是难熬。他把难以入睡归结为没有一夜激情。为了一夜激情肯求老婆大人原谅,只会雪上加霜。

他又理解了男人。

买了玫瑰放在客厅——他也想学涂亮买包包,无奈钱包不允许。真真回来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出去吃饭,回到家里各自关门,地铺又铺好了。

你不睡她睡,目不斜视、目中无人、目空一切。

裘江又加了一层精神折磨,一气之下又回到金雀小区。蒋纹纹住院,睡在家外家也是守身如玉。这玉已有瑕疵,但不管怎样,能守一日是一日。

裘江的头痛病又犯了,只能去医院开安眠药。

吃药也睡不着的夜晚,大脑高速运转,越想疑心越重:她什么时候对我没了性趣?——他忘记是自己率先失去性趣的——以前她可是情趣高涨得很!半推半就的厮缠,都是欲说还休的蜜意。

裘江喜欢她腼腆外表下亮闪闪的眼睛,红润的面颊,细密的汗珠。他曾经爱死了她的表情。可是,出现另一个女人制造出别样情趣时,他也一样沉迷。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个道理她最明白,为什么不肯原谅他?

出轨时不吃醋,改正了不原谅,难道她也出了问题?

梳理几轮后,他想到机场偶遇的场景,陈芷汀跟大学同学在机场送别,后来他们去了酒店。订了酒店,却只呆了两个钟就退房了。难道那两个钟……是鸯梦重温?裘江中断想像。

不可能!

陈芷汀是保守迂腐的女人,没有证据证明他出轨,就算有证据,她也不会以牙还牙、以出轨报出轨。传统美德一向要求高洁者更高洁,一日有污点,一生名节俱损;而对于德行有重大缺陷的人却宽容许多,一生不检点,一日悔悟全部除去。

虽然这不公平,但古已有之,当老师的,就应该做到更好……裘江的脑袋像开了跑马场,无法遏止奔腾的马蹄。

应该不会。可是万一……

我能原谅她吗?

坚决不能!!

陈芷汀呢,裘江越是急火火想要激情一刻,越证明他早就出轨了。两年多来,他借口累,借口事务忙,一夜一夜冷淡她。现在更忙了,他却急眉赤眼地想和好——仅仅为了解决生理需要。

陈芷汀恨得肝胆都要破了。不让他碰,一丝一毫都不。你有出轨的自由,我有拒绝的权力。

爱是什么?爱是想跟谁睡才跟谁睡。

裘江从内疚中抽身出来,疑心她与前男友旧情复燃,偷偷查她的电话,没有异常号码出现;在她散步时悄悄跟踪,也是一无所获。

裘江知道痛的滋味了。在寂静的夜晚,想像陈芷汀独处时的感受,寂寞又唤醒遗忘已久的记忆……

不!不是我!从噩梦中惊醒,头痛欲裂,起来喝酒,醉了再躺下。

清晨来临,他又衣冠楚楚站在镜前。犀利强硬、所向披靡的裘律师一如既往,只有眼睛因为睡眠不足失去了以往的光芒。

喝醉的裘江又回到金雀小区。这里没有蒋纹纹绮丽的香甜,也没有陈芷汀冰冷的沉默。

蒋纹纹要出院了,他首先想到的是不能睡在这里了。至于蒋纹纹病情如何,要不要接她出院,他连想都没有想。

涂亮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陈老师,说了裘江向他请教如何哄转老婆的事,他趁机明示江哥,让他把工资卡交给老婆,比啥都管用。

“他应该的确没有钱。按理说他也算名律师了,收入很不错。不过可能最近在做……嗯那个分拆……”涂亮想说闹分手,没敢说,“要花钱。还有,我说你从我那借了好多钱,想给他点压力。江哥要面子。他问借了多少,你说呢?”

陈芷汀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忍着心酸笑着说:“你问珊珊吧,她说多少就多少。”

“那个——”涂亮犹豫一下说,“如果定下数字他还给我,我就转给你,你一定要自己留着。”

涂亮终于很正经地追加了几句话:“女人一定要有私房钱!上有老下有小,要懂得留后手。珊珊别的不说,就这一点我就很欣赏。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有什么事,老人和孩子在她手上我是放心的。你懂得!”

陈芷汀的眼泪终于缓缓流下来。

过了一会,涂亮发来短信:十万。

真不愧是生意人,钱像大风刮来的。十万块够家里用三年,我的工资都不需要了。不过算了,他说多少就多少。

裘江不计前嫌,又联系涂亮,给涂亮拉了一笔生意,顺带挣些辛苦费。

李氏家族的业务一直面向外省和海外。李仲水曾在一次聊天时跟老婆提出一嘴,大姐想给出口海外的家具配些传统内饰,增加民族特色。接不到大案要案的裘江穷极思变,突然想到涂亮办过服装加工厂,后来供应商换了话事人,搞不定就暂停了。如果能接下李家这一单,岂不三全其美。

联系李仲水,果然还没定下供货方,不是活太糙,就是要价高。李氏家具所配的内饰属于附赠品,太差影响产品品质,太贵又影响利润。

三人见面,一谈就成。涂亮办事一向是人糙活不糙,亲自去乡村找民间高手,几天拿出成品,物美价廉,李仲水的大姐一锤定音,就这家。

涂亮重新修整厂房培训工人,招揽民间手艺人,同时腾挪资金,把提成转给裘江。

裘江说,你问下陈老师,总共借你多少钱,先扣下,直接两清。

涂亮故意等一下才回复,说问了陈老师,大约小十万。她还在算准确数字。

裘江叹口气说,那就这样吧,你不用给我提成,咱们算是两清了。

涂亮在电话那头撇嘴吐舌头,半天才忍住笑说,成,就两清。以后长做长有。随后开了一张卡,存了十万块进去,亲自开车送到学校,交到陈芷汀手上,千叮万嘱,自己留下,谁都别告诉。

“连珊珊都不能说!她那个大嘴巴,不晓得什么时候喝点猫尿就吐噜出来了!”

陈芷汀握着小小的银行卡,突然之间,天地就亮了。

谁说的,视金钱如粪土?金钱怎么能是粪土呢?

手上有钱,心里不慌,脚下有路,前方有光。

陈芷汀受父亲影响,从来不物质,此刻被物质俘虏,不仅没有困惑,反而有点小幸福。她幸福的笑容在涂亮眼中,像明晃晃的太阳冉冉升起。

涂亮沐浴在阳光中,找不到东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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