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衡?”
两颗熟悉的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陆机记得他们,陆士衡的朋友。
“你果然在这里!”季风率先跳了进来:“我们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有回,我和加菲就猜你会在这里。”
陆士衡把手机从柜子里拿出来:“抱歉,我在做实验,没有看手机。”
加菲也走了进来:“其他人呢?今天怎么只有你。”
季风斜着白眼看她:“你是想问曲学长在哪吧。”,被戳破了心事的加菲脸一红,一记扫堂腿放倒了季风。陆士衡笑笑:“其他人都下班了,曲学长也回家了。”
“哦,”加菲只失望了一秒就抬起星星眼看向陆机:“陆学长,今天晚上能给士衡放个假吗?我们有些物理题想问问士衡。”
陆士衡刚想拒绝,躺在地上的季风拽了拽他的裤子。
“行啊,需要我开车送你们去吗?”陆机问道。“不麻烦陆学长!我们坐公交去就好。”加菲连连摆手。
离开了陆机的视线,陆士衡开口问:“现在能告诉我了吧,你们要干什么。”
加菲和季风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露出个神秘的笑容:“我们今晚,要去酒吧!!!”
“再见。”陆士衡转身就要回去找陆机。
“欸欸欸,士衡别走啊!”两人同时拽住陆士衡:“都累了一学期了,就稍微休息下吧。”,“你就当陪我们吧,只有我俩不敢进去。”
在两人连威胁带哭求的纠缠下,陆士衡终于点了头。
三个人在披萨店一边解决晚饭一边在网上找当地酒吧排名,最终选定了排名第一的那家,富丽堂皇的照片让人心生向往。
晚上10点,三人出现在夜店门前,看起来比照片上还要高级,季风吞了吞口水:“我们确定选这吗?我只有200块钱零花钱。”,加菲看着身边停着的豪车又低头看看自己的牛仔裤,也咽了咽吐沫:“我也只有200块钱。”
陆士衡叹了口气:“进去吧,今天我请。”
“真的?!”两人同时瞪圆眼睛对着陆士衡发送星星眼攻势。
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夜店里人满为患,没有服务生引导,三人在夜店门口罚站,不知道该去坐哪张桌子。
季风指了指不远处的吧台,冲二人大喊道:“我们去吧台问问吧!”
“什么?!”加菲的食指塞在耳朵里,以抵抗过于强劲的音乐声。
季风把她的手指拔出来,对着她的耳朵大叫:“吧台!”,吧台里穿着马甲的调酒师正在上下摇动银色的摇酒器,三人相视一点头,同时向着吧台挤去。
率先挤到吧台的加菲在看清调酒师俊俏的脸后,脸一红,就想往后躲,被挤过来的季风顺势压到了吧台上:“大哥!我们怎么点单啊!”
调酒师拿出一张鸡尾酒单交给他,三人立马围了过来,念着那几个没见过的酒名:“金汤力,基酒,金酒…这什么意思啊?”季风看向两人,但从两人同样迷茫的表情就能知道他们对此也所知寥寥。
“我要这个吧,莫吉托,我好像喝过这个。”加菲下了决定,季风也确定好自己要喝看起来像可乐的长岛冰茶,陆士衡则选了金汤力,看起来配料表最简单,应该不会太难喝。
三杯漂亮的酒杯很快被推到三人面前,陆士衡的是那杯白开水一样的杯子,入口是苦杏仁的味道,《霍乱时期的爱情》以□□的苦杏仁味来形容爱情的苦涩,陆士衡仰起头把整杯金汤力吞了下去,心想大师下笔确实精准。
一杯酒下去,三人不再拘束,加菲趴在吧台上对着调酒师哥哥长哥哥短,季风滑进了舞池。陆士衡则坐在一边喝今晚的第四杯金汤力,奇怪的是,喝了四杯酒,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书上写的酒精中毒最常见的反应:面色潮红,意识模糊,完全昏睡,都没有体现在他身上。
还想体验体验哥平时是什么感受呢。陆士衡有些失望地放下酒杯,准备去趟洗手间,站起来时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他伸手按住吧台稳住身体,强烈的恶心感袭来,大脑开始发昏,眼前的场景开始跳动,下一秒,眼前变黑了。
看着他摇晃的身影,不远处一直观察他的男人起身跟上了他的脚步。
“包子,”陆机喝了一口威士忌,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换了这么多小情儿,是怎么随便控制自己感情的。”
“嗨,这有啥控制的,有感觉了就在一起,没感觉了就分呗。你没听说过吗,只要对象换的快,没有悲伤只有爱。”
“陆爷怎么突然这么问?这是谁家的男妖怪偷了我们陆长老的心,意图长生不老呢。”见陆机没有如往常一样和他对骂,包子突然觉得这事有点大发了,忙坐直身体:“不会吧,你这是真铁树开花,老房子着火,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了?哪家的勇士连你都能搞定?你别告诉我是那个姓顾的小子?”
陆机不置可否。
“陆爷你听我一句劝吧,那是个混夜场的,你真要动心,也得选个良家妇男吧,他是怎么,床上活儿好的你舍不得离开了?”
见他越说越离谱,陆机把目光转向了下面舞动的人群。
“陆爷,你要真喜欢上个阆苑仙葩我也不劝了,可是那种货色多的是,喏,这个我看就不错。”包子把一个男孩推到陆机身上,陆机伸手扶住他,男孩软软地道了声谢谢陆总,仔细看,这个孩子眉眼和小衡也有点相似,估计是店长根据他的喜好特意安排的。
陆机捏了捏眉心,眼角余光中闪过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人,有点像小衡。这个想法一出,陆机都有点想嘲笑自己到底是疯成了什么样,才能目光所至都是他的身影。他明明和朋友去学习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未成年人禁止入内的地方。他再次向下瞟去……
真是陆士衡?!
一个男人正半拉半拽地把他往洗手间带,而陆士衡明显是喝多了的样子。
“艹!”陆机猛地站起身,迅速向楼下跑去。
“咋了咋了?”包子也忙站起身,但是陆机已经飞奔出去了。
洗手间隔间里,陆士衡被安置坐在马捅上,靠着隔板的脑袋无力地低垂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地下滑。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缓缓解开了腰间的皮带。
包子跟不上陆机的速度,在楼梯上滑了一跤,一旁的服务生忙过来扶他,他指着前面的陆机:“卧槽扶我干嘛,赶紧跟着点你们陆总!别出什么事!”
洗手间里只有最后面那个隔间关着门,陆机拎起地上的消防栓直接将门栓砸变了形,接着一脚把紧闭的木门踹开,里面高大的男人怒气冲冲地走出来骂道:“你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机一脚踹到角落里,一瘸一拐跟上的包子扒开隔间的木门,在看到里面的陆士衡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嘶,这不是咱弟弟吗?!他怎么会在这!”
听到这话,后面跟着的店长和服务生皆是脸色一绿。
陆机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身体正在微微战栗着,他握着消防栓的手青筋暴起,紧接着,他缓缓转过了身;见他眼神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包子心道坏了,立马冲上来抱着他往后推:“陆爷,这么多年跟着你打架我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今天这手你不能下,你现在下手要死人的,稍微冷静一下,让我去处理。”
摔在地上的男人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大概惹到惹不起的人了,忙开口解释:“我什么都没干!我还没来得及……”,话音未落就被包子一脚踹在嘴上:“啧啧,要不说你运气好呢,满夜店的人你不选,偏偏挑了个最不能惹的。”
陆机走进隔间检查了一番,陆士衡衣着整齐,每个扣子都还待在自己应该待的地方,身上也没什么外伤,就揽住陆士衡的腰把他扶起来,看了一眼包子,包子举起手比了个OK的动作,意思是:这人我会处理。
309早被清理干净了,屋里的男孩女孩都被赶了出去。陆机把陆士衡扔在包厢里屋的床上,居高临下看着毫无防备昏睡的陆士衡,解开了腰间的皮带。
陆士衡是被疼醒的,他睁开眼就看到哥站在自己床边,西服脱掉了,衬衫的袖扣也解掉了,袖子卷到小臂处,皮带绕了一圈缠在右手上。见他醒来,陆机也不说话,下一鞭立马落下抽在陆士衡背上,疼的他一瑟缩。
“现在清醒了?”陆机把缠在手上的皮带拽紧,嘴唇下压,眼神冰冷。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士衡还是很有眼色的立马道歉:“哥我错了。”
“错哪了。”
陆士衡被问住了,开始拼命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和加菲,季风来夜店玩,他喝了几杯酒后想去厕所......后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哥会找到自己?这又是哪?陆士衡环视了一圈灯光暧昧的房间,正对着床的天花板居然是一面镜子?!他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可是在他的记忆库里并没有这么一间房间,为什么哥要带自己来这里?
站着的陆机抬起左脚踩在陆士衡身边白色的被单上,小臂搭在膝盖上,凑近他的脸:“想起来了吗。”
“我...哥我...”
“没想起来是吧,”陆机出言打断了他的辩解,把手伸到他脑后,修长的手指插入他的短发间,接着猛地收紧手指,迫使陆士衡抬起下巴与他对视:“没想起来的话我帮你想。”,语毕,小臂收紧,将陆士衡从床上拖了下来,一路拉到面对楼下舞池的那面落地窗前。
抓着陆士衡的短发把他的脸按在玻璃上,问道:“怎么样?现在想起来了吗?!”
陆士衡瞳孔猛地放大,断片时的记忆片段开始一点点闪现。
不等这些记忆串成线,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语气冰冷的质问传来:“我小心把你养大,就是为了让你在16岁的时候被别的男人按在夜店厕所里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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