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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偶遇之危

吁——马车缓缓停下。

而车外,青年男子勒马而停,跃下马背后,走到窗前,周到完全地抱拳行礼,意气风发道:

“在下蝶舞门明使韩寂阳。柳少堂主,神交已久。”

纵使柳羡仙并未进入过江湖争斗的核心,他也知道,韩寂阳曾是慕鸳时的左膀右臂。

如今在她失去门主之位后,还能继续坐稳位置,只有一个可能:叛徒——还是一个对她了如指掌的叛徒。

垂眸间,满是宠溺地看向怀里佳人,指节分明的指背轻抚过她的脸颊,顺势将她的脸庞,按进自己的胸膛间。

这才淡然含笑,道:

“我与你蝶舞门,鲜有往来,韩明使,有何贵干?”

韩寂阳本撇过头去轻咳一声,这才回头道:

“本欲亲去拜访,但听说少堂主已然出门。不想恰好在此偶遇,特来致谢为弊派师叔敛尸之事。弊派于关中追寻弃徒,多有叨扰贵宝地,还请见谅。”

他眼神落在那女子身上,眯眼暗叹:真是风流,养病之余,还少不了美色在侧!

柳羡仙见此,感受到怀中人全身紧绷,她轻吐于自己颈侧的温热在逐渐加快,他不动声色地拉过肩头的斗篷,将她盖了个严实。

充满占有欲的眼神间警告着韩寂阳:不该看的别看。

“我虽避居山林,但也知晓,蝶舞之中虽称‘明使’,实则是副门主之权。何等弟子,需韩明使与范前辈,亲追至此?”

韩寂阳转头挪开视线,皱眉为难,拒绝道:

“谢少堂主关切,不过门内之事,恕难奉告。”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佯装失望轻叹间,他伸手搂住怀里的慕鸳时,下巴轻抵着她微凉的额头,最大限度地与她贴近,时刻感受着她的反应。

慕鸳时竭力克制反抗的冲动,闭眼呼吸间,是他衣衫上清冽、醒神的冷杉熏香。

耳边是柳羡仙带几丝莫名兴奋的声音,那是她控制下所有情绪的最直接理由。

“那换个问题请教韩明使,汉水边,荣氏之死,该不会是为了报慕门主退婚遭弃之仇,贵派这才下手?此事,能据实以告么?。”

这病弱好色之人真当难缠!韩寂阳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无比真诚地道出自己所知的实情。

“门主有令在先,她一日不出,蝶舞门一日不插手江南之事。且若要报仇,拉了姓林的下马,整个江南又能如何?实话便是,绝非我蝶舞门所为。少堂主可满意?”

柳羡仙失望怀里人的反应,异常的平静,连呼吸都开始平稳。

“满意。”

“柳少堂主避居养病,在下特备下参茸肉桂等温补之物,还请笑纳。不扰少堂主高唐**,在下告辞。”

奉上礼物后,韩寂阳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上马扬长而去。

结束表演,柳羡仙松开钳制着她的手臂,毫不意外地望向她狠厉无情的眼神,得意又有些失望道:

“可惜了,有人比你先出价。”

白他一眼,慕鸳时起身坐到原位,冷声之下是无比憎恨。

“我手下的一条狗而已,少堂主不会舍本逐末的。”

真的是一模一样!

方才韩寂阳的神态与她此刻如出一辙,但她多了咬牙切齿的杀气。

柳羡仙乐得看戏,笑着冷嘲热讽道:

“看来这条狗,咬得你很痛。”

她知道怎样能快速地让他结束话题。

“能对你我下恨心针之人,凭的是什么,少堂主不会不知。至于有多痛,彼此彼此,还想聊下去么?”

怪不得她有如此反应,是韩寂阳向她下的恨心针。

但听完后半句话,柳羡仙笑意渐消。

在她足不出屋地看穿钟声的把戏后,他确定,同中恨心针的她,已经通过只字片语推测出是谁向自己下的手。

他吩咐车窗外的哑叔,继续上路,随即依旧闭目养神。

入夜,晚风中的寒意渐深,马车边的火堆燃烧着,带来源源不断的暖意。

慕鸳时去另一辆马车上休息,燕北还与三个垂荫堂手下坐在火堆边。

而柳羡仙喝完药,嘴里泛苦,哑叔捧来点心匣子,可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他靠到车窗边,望向火堆边难得安静的燕北还。

不得不承认,他艳羡慕鸳时手中的这一柄刀。现在,他要试着再来用一用这把刀。

“燕大侠,可以借你的离星刃一观么?”

火光中,燕北还意外转头,望向车上的柳羡仙,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摸到袖中的短刃,迟疑片刻,还是抛给了他。

“谢了。”

柳羡仙接刃在手,低头赏玩这柄极具辨识度的短刃。

这种特殊长度,是黄山云霞派的独有兵刃。入手稍沉,拔出鲨鱼皮鞘,吞口处阴刻 “星离”二字,刃身如水,在火光、月光闪映着如生命般的寒芒。

他用刃身轻划过窗帘,布料几乎触之即断。

“好刃!星离?燕大侠知道,这名字是什么意思么?”

燕北还饮下一大口酒,回想自己得到离星刃的那晚,三人在西湖湖心亭对月饮酒,林南风捧出剑匣,让慕鸳时取的刃名。

不要急着回答,他记得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三遍,答道:

“不知道。”

思考了两天,关于慕鸳时实施的解针计划,缺失的最后一些碎片,他要慢慢拼凑出来,撬不开她的嘴,还撬不开燕北还的么?

“当筵意气凌九霄,星离雨散不终朝,分飞楚水关山遥。他在送你这把兵刃时,就已经确定,鸳儿与你无法回头。”

不要急着回答,燕北还又默念了三遍。

只剩下对他所言的好奇心,他看着火光下略显苍白的柳羡仙。

“你很怕坏女人回头?”

没有意料中的气愤反驳,甚至还多了一句反问。

柳羡仙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手指在刃身抚过,叠指轻弹,离星刃龙吟清透。

他一时沉默,望向火堆边的燕北还,玩笑道:

“她不会回头。我是怕,燕大侠和你的好兄弟,回头。”

燕北还还是带起一丝怨气,忍不住发泄到了柳羡仙身上。

“老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才不是你和她,一天八百个心眼子,要做什么,还拐一百个弯!”

“你的林老弟没有心眼么?他二人还真是相……”

燕北还打断他的话,在他听来有些好笑,昨晚想了一夜的结论,脱口而出。

“你和她,永远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神机妙算的表情。总觉得世上,都该和你们算得一样!跟你比起来,她也不算坏。她算来算去,最后只要成了事,大概都不会后悔!而你,算的是人。”

柳羡仙瞳孔露出一丝惊异,燕北还居然在……

不等他说话,燕北还直接地问出昨晚思考的最后一个问题。

“为了解那个狗屁针,她连自己都算计了,你呢?你敢像她一样,算计你自己么?”

最后惊心一问,指腹划过短刃,被割出一丝血痕。

一席话问得柳羡仙措手不及,眼前这个心智单纯、赤诚之人,居然能评点自己和慕鸳时?

而且,一针见血。

他将手中离星刃抛还给他,无奈浅笑,点头道:

“燕大侠慧眼,看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明心见性。”

燕北还接刃在手,白了他一眼,猛饮了一大口酒,把心里的话倒了个干净,顿时畅快无比。

三辆马车又疾驰了四日,离长安还有最后大半日路程。

黄昏将近,马车缓缓在河边停下,今日是歇在途中的最后一晚。

慕鸳时在燕北还转述了那晚的对话后,颇有几分不可思议的欣慰,怪不得柳羡仙一连几日没怎么说话。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他早晚能推测出全貌,但能拖一日是一日。

她站在火堆边,将手里的干粮掰成小块,慢慢送进嘴里咀嚼着,随意地瞥了一眼马车,不知道柳羡仙气得如何。

要进长安了,有些事她得先安排。

哑叔正给柳羡仙送去新一匣点心,慕鸳时上前接了点心匣子,道:

“哑叔,我来。”

哑叔在他身边多年,少主的心思,还是能猜个几分,只笑着点头。

马车内,只有火光自车窗照入,有几分昏暗。

慕鸳时坐在一边,打开这一匣精致点心,闻着甜丝丝的味道,话语里不觉染上笑意。

“明日就进长安了,你说的栖云别业,不需要布置一下?”

虽是询问,她却只拈起一颗樱桃煎,缓缓咬了半口。

她难得的关怀,柳羡仙淡扫一眼,知道她心底已经有了安排,沉声问道:

“你想怎么办?”

他左手按在身侧的账本匣子上,燕北还最后的那一问,让他开始考虑决定:要不要让她看到柳家公账分账的总账本。

慕鸳时把点心匣子递给他,轻松淡笑道:

“到长安就是傍晚了,你回去收拾别业,我带着燕北还去给你请竺澄。”

左手从账本上抬起,接下点心匣放到一边,柳羡仙自负的眼中,浮起失望与不解。

“你去请?”

她吃下最后一小口樱桃煎,心不在焉地解释道:

“进了长安城,还怕我跑了不成?燕北还的伤不能再拖了。竺澄为人如何,你一清二……”

“并非此事。”

难得打断了她说话。她加上重伤的燕北还,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掌心,且她的身份,也已基本确定。

失望和不解的是,她对于垂荫堂的事务毫无染指**,或者说她对于长安城中的形势,过于乐观。

这是分账账本只是记录,这只是一次测试,柳羡仙说服自己,将账本匣放到她腿上。

“柳家每年清明祭祖,都会验公账分账,这是最近三年的公账账本。”

皱眉惊讶,原以为他只会将自己当作后院争权的工具,以妻子身份作为他的点缀而已。

在确认他审视笃定的眼神并不是试探后,慕鸳时才惊喜、兴奋地去开木匣。

“有些东西,漏了可就收不回去了。”

他见状,直接拉过她沾了糖渍的手,拿帕子擦拭,冷道:

“别弄脏我的账本。不是要证明你对我的价值么?”

慕鸳时想抽手回来,却被他拽着,一时吃痛。

“呃——”

柳羡仙拿丝绸帕子,连她的指甲缝都擦得不染一丝糖渍,一边道:

“你自己说的,你我之间的‘情真意切’,还得演。垂荫堂可不止一个何氏,城里的是三房,我三叔柳汇川,柳家上下最精明的商人。他夫妻两个,可没那么好糊弄。忘记告诉你了,今年分账时,栖云别业被我三叔典出去了。”

慕鸳时悻悻收回手,不冷不热地提醒道:

“进了长安,只有时鸳了,还有燕北还只是你的护卫。”

“我还以为,你得跟她当兄妹,时燕、时鸳,不正好么?”

“别为难他了,世上哪有长得一点都不像,还恨妹妹到咬牙切齿的哥哥?”

*

翌日黄昏,长安城东,竺氏霜漱馆门前。

时鸳戴着长帷帽,身边站着燕北还,送了柳羡仙的名帖进去,二人等在门前。

片刻后,门房出来道:

“贵客见谅。家主十日前亲入秦岭采药。门簿已录,贵客稍待数日,待家主归来后,定会定夺。”

她担心的意料中事。

“小哥,竺老先生可在家?麻烦你将名帖,送于老先生一观。”

门房为难起来道:

“我家老先生不见客出诊的。贵客还是请回,家主回来后,自会处理。”

时鸳拦住转身而去的门房道:

“小哥,你不送怎么知老先生不见呢?若是延误了家中要事,竺神医回来,你岂不是多受问责?我并非强要求诊,见与不见,凭你家老先生定夺!”

“好吧,我送一次,无论老先生如何决断,贵客勿再为难。”

“多谢。”

燕北还见着这一幕发生,低声好奇问道:

“你解针的药谷是竺家的。你知道药谷出事,竺澄必定前去,所以是不想让柳羡仙空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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