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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醉色半掩

时鸳见恰抬眼望去,门口处韩寂阳带着一个中年男人,正欲进来!

她立时转身,轻拉了柳羡仙的袖子,朝他皱眉使眼色。

柳羡仙也已看到门口二人,故做冷声训斥道:

“你怎么好如此与三叔说话?知道你见不了客,去后院待着!”

随后示意哑叔跟她去后院照应。

柳汇川瞥了一眼时鸳头也不回的背影,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冷声反问道:

“仙儿,你当真容许这牝鸡司晨?”

他听到这四字,侧首望向柳汇川,脸上浮起半幅笑意,冷言提醒道

“我母亲操劳多年,请三叔慎言。”

“是是是!三叔失言,该掌嘴!”

想至长房中主事的何氏,柳汇川假笑,轻扇了一下自己脸颊。

他转头望向门口,见已是到了檐下的客人,忙起身迎道:

“韩明使,顾大哥,不是请二位在我府上先用膳?我处理了就来,怎么好劳烦二位跑一趟?”

柳羡仙这才看清楚,与韩寂阳一同进来的,正是顾正亭!

右手食指点着扶手,他漠然扫视三人寒暄情景,拦下从后院出来、捂着半脸巴掌印的贾子通,心里猜了大个,只冷道:

“贾都管,仔细上茶。”

贾子通看向他手边的灰青瓷茶盏,恭敬地弯着身子,亲捧了撤下去。

韩寂阳上前来问候,一如之前礼数周全谨慎。

“少堂主,数日前一见,别来无恙!”

柳羡仙颔首致意,伸手请其落座。

柳汇川惊讶道:

“韩明使与我侄儿见过?”

顾正亭一脸横肉,宅心仁厚之貌下有着明显的野心与油滑,他跟在最下手处坐下,笑道:

“这么说来,岂不更是便宜?这宅子本就是要送韩明……”

被韩寂阳一瞪眼,他掏了手帕,摸了一脸的汗。

“这宅子本是风水好,利于漕运之业。”

柳羡仙接过贾子通奉上的主人用汝窑天青瓷盏,撇沫浅啜。

“原是韩明使,看上了寒舍?我三叔这才费尽周折地送给你?”

韩寂阳抬手阻止道:

“哎——岂可夺人所好?柳家九枝青脉盘所指处,蝶舞门从不敢犯。何况……少堂主当知,我蝶舞门最忌欠人情。”

他自己都拒绝,那就再好不过!

柳羡仙知道他意有所指,想来当日时鸳让他去收尸,也全无坏处。

“今日,是我要欠人情了。韩明使追寻弃徒之事,若需我出力,义不容辞。”

韩寂阳满含怒气地瞥了顾正亭一眼,万分抱歉道:

“不劳少堂主费神。实在是唐突,不知这是少堂主居所,在下也只想着在长安找个住处而已。”

柳羡仙转向柳汇川,左手握上腰间的九枝青脉盘,半命令似的说道:

“三叔,你不是说长安城里多处宅子挂着么,何不为韩明使筹谋一二?也算尽了垂荫堂的地主之谊。”

外客在场,柳汇川也不好违逆,只盘算这“地主之谊”,少不了要出血了!连连点头道:

“好。”

他与顾正亭交换了一个眼色,一时感受到了他望向自己眼中的埋怨与怨恨。

而此时,客京华楼的掌柜曾众醒带了一行人,捧着一摞食盒进来,上前在柳羡仙面前躬身,道:

“少堂主方到长安,属下不及迎接,时至晚膳,楼中厨子做了凉菜热菜数碟,仅表心意。”

“曾掌柜有心,正好我与鸳儿也不曾用膳,置去后头饭厅吧。”

柳羡仙转向面前三人,道:

“三叔,我也不扰你三人的酒局,替我好好招待二位贵客。”

他摆过手,示意下属送自己回后院中。

韩寂阳站起身,目送他离开,这个亲昵称呼让自己恍惚,自言自语道:

“鸳儿?他身边带着的女子?”

柳汇川不屑道:

“嗯——可不么,就一个照面,能从我手里把这宅子要回去住着。韩明使,这宅子之事,我再想办法。”

韩寂阳神色一重,抚上腰间剑柄,随即笑道:

“宅子是不是栖云别业,不重要,我不想得罪少堂主。走吧,和顾先生的酒,还没喝完。”

裁月居饭厅。

曾众醒带着一行人,端着食盒饭菜进来,将一桌饭菜布置妥当,他见到一边的时鸳,只点头弓腰行礼。

有打贾子通耳光一事,时鸳回头,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一侧哑叔。

哑叔心领神会,笑着点了点头。

时鸳朝他抱拳致谢,负手跨进饭厅去,踱步到桌边问道:

“先生如何称呼?”

曾众醒见到哑叔朝自己点头,也知道她在柳羡仙心里分量不轻。

“娘子,我是客京华楼的掌柜,曾众醒。”

时鸳当然知道客京华楼的意义,自己在江宁有枕江楼,林家在杭州有焄楼,城中最重要的消息来源之一。

“曾掌柜好。我姓时,可以称我为时娘子。”

她拿起桌上的酒壶,凑在鼻尖轻嗅。

曾众醒含笑点头。

“时娘子好,这是客京华楼的独家酿酒,离亭雪。”

时鸳看向桌上菜色,鱼蟹清蒸,鸡羊清汤,且配菜清雅,俱是清淡口味,大概都是柳羡仙爱吃的。

“果然是好酒,闻着就清香冷冽。曾掌柜,可有熟识牙人?我想买几个仆役女使。”

“贱内田氏就是牙人,明日可来为时娘子来相看。”

柳羡仙坐于轮椅上转进此间,见到曾众醒,言语间俱是亲切。

“曾叔,劳烦你特意来一趟。”

曾众醒依旧谨慎知礼,兢兢业业道:

“少堂主客气了。不打扰你与时娘子用膳。客京华楼不能没人照管,我先回去了。”

他颔首致意,推动木轮,为他让出一条路,目送他而去。

待他转身,已是见到时鸳坐到了桌边,自斟而饮。

“燕北还呢?”

柳羡仙话音未落,在竺家霜漱馆喝完伤药的燕北还轻跃过游廊栏杆,皱眉走到饭厅内。

“我差点撞上韩寂阳!”

时鸳丢了一壶离亭雪给燕北还,自己毫不客气地下箸,大快朵颐。

“我也没想到,他能和垂荫堂关系甚深。”

柳羡仙坐至桌边,伸手朝燕北还示意,请他落座共同用膳。

“谢了。”

燕北还拿了一边数个包子,一手捧着酒壶,坐到游廊栏杆上,靠着廊柱,边吃边欣赏着天边晚霞渐沉。

柳羡仙拿起筷子,面前所有菜色都是曾经爱吃的,而病居一年多,布衣素食,一时间诸多感慨,不知如何下筷。

“韩寂阳估计得在长安城里住下,你得做好准备。竺澄呢?”

时鸳饮下一杯酒,来不及细细评鉴回甘,道:

“你有多少人能派出去?竺澄去秦岭了,尽快把他追回来!”

柳羡仙拧眉,看向一边下属,点头示意,下筷进食,见到她连饮数杯,冷道:

“离亭雪后劲不小。”

屋外的燕北还冷不丁来了一句。

“不如,杀了韩寂阳。”

时鸳继续斟酒,心不在焉道:

“你杀了他,说不定代门主,顾彼云亲自前来!再说了,你伤没好,杀他?没那么容易。”

柳羡仙盛了一碗鸡汤,见她还欲斟酒,伸手夺过酒壶,将鸡汤递到她面前,给了一个不容拒绝的眼神。

“姓韩的还是留些时日,毕竟他行事间,对我有所顾忌。”

时鸳无奈地伸手接过汤碗,汤色清透,油花尽去,伴着两块竹荪、两丝党参,诱人是诱人,就是喝着没味儿。

“除了不让我喝酒,少堂主还真是与我心有灵犀啊!”

柳羡仙在一侧盛汤而饮。

“我不想晚上和一个醉鬼过夜。房间就收拾了两间,四下都是眼线,你应该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燕北还握紧手里的酒壶,低声一哼,咬着手里的包子下酒,起身走向偏厢收拾好的客房。

时鸳脸上浮起深色红云,恨不得将面前的柳羡仙当口中的鸡肉给嚼碎,想到此处,为了确认曾众醒,她问道:

“曾掌柜人不错,谨慎知礼懂本分,可信么?”

“他是我娘的族弟,其实我该称他一声表舅的,放心。”

*

一连数日舟车劳顿,最舒服的是泡汤沐浴。

裁月居主卧小门,连着最私密的浴室氲芳阁,此刻已是烧起地龙,备下热水。

时鸳不客气地先沐浴完,回卧室翻看那三本账本,这是昨晚以来,她最大的乐趣。

柳羡仙没好意思与她争,待她出来后,才让人去准备。

他行动不便,不适浴盆热汤,而是用龙骨车引热水,经由连筒注入梁上水柜,以做淋洗。

而回到灯火摇曳的卧房内,哑叔如往常般,服侍柳羡仙更衣后坐到了床上。不同的是,他今晚不待他睡着,就识趣地退出门去。

柳羡仙半靠着,眼睛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桌边映灯阅卷的时鸳。

她换下身上简素的女装,现下穿着他的旧衣,素簪挽发,粉黛未染,但酒意在她脸颊上,留下两抹浅红醉色。她的侧脸英气盖过精致,更添强势与气度。

三本账本在她面前依次排开,她时而翻阅,时而带着左手间的小动作沉思。

将近子时,他开始怀疑,给了总账本,是对还是错,未带半点温度地沉声道:

“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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