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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抓包

李媞嘴角一撇就要哭,李姈连忙哄道:“皇姐别哭,我立马为你去寻,一定能找回来的。”

春花和夏玉跟着李姈一路追,眼睁睁地看着那凤凰纸鸢落在未央宫百年的梧桐树上。

未央宫最粗的百年梧桐树卡着凤凰纸鸢,苍翠的绿叶死死地缠绕住凤凰的左翼,凤尾金线在风中哗哗作响。

“要不还是算了吧公主,那可是未央宫,圣上下令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入。”

李姈想到李媞去楚贵妃面前哭诉数日的场面,顿时头皮发麻,咬了咬牙:“去拿一趟吧,未央宫荒废已久,无人踏足,咱们悄悄进去取了便回,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三人来到树下,仰望着高悬树冠的纸鸢,春花和夏玉纷纷表示自己不会爬树。

李姈没穿越过来之前,幼时是和爷爷奶奶住在乡下的,爬树摸鱼皆是常事。

她撩起宽大的袖口,踮脚试跳了几次,才勉强够到最低处的树干,女子的手紧紧抓住树干,双脚用力往上蹬,竟真叫她攀上去一尺有余,粗糙的树干掌心发红,李姈心中叫苦,却只能咬着牙,往上爬。

“公主小心。”

“公主要不下来吧,咱们去找十三公主求求情。”

偏殿内,李承乾被阵阵惊呼吵醒,眉宇间戾气横生,正想唤黑奎让他割掉她们的舌头,目光不耐烦地扫过雕花窗棂,看到一纤细的身影,心中的燥意竟然被抚下去三分。

那女子穿着烟柳色宫装,腰间碧绿丝绦系成如意节,裙摆一层层漾开,犹如梧桐树上的精灵,女子脊背绷紧,一只手紧紧地捏住树干,另一只手跃跃欲试去够上面的纸鸢。

李承乾眼中带着几分趣味,老不死的真是变态,年龄这么小的妃子也下得去手,纤纤细腰,他一掌便能握住,肤白如玉,可惜,跟了老不死的,能享受到什么乐趣。

李姈用力地往下拽树干,洁白的指尖堪堪摸到凤尾,小心翼翼地拽住,用力一扯,纸鸢滑到李姈怀中。

“拿到啦。”她惊喜地回头,一双瞳孔亮晶晶的,金色的鸢尾擦过她巴掌大的脸蛋。

落日的余晖照在女子的杏叶簪子上,她乌发半挽,眉目莹润生光,鲜活生动如林间幼鹿。

李承乾心口忽地泛起一丝异样的麻痒,爱美之人,人皆有之,他不介意做点什么事情,给死气沉沉的后宫添些乱子。

黑奎大步走到李承乾身边:“殿下,十六公主他们进来拿风筝。”

李承乾的目光落到黑奎的脸上,耳旁窸窸窣窣的话语变得有些清晰。

“公主拿到了!”

“公主小心点。”

男人又朝梧桐树望去,梧桐树上,拿着风筝跃跃欲试往下蹦的女人的确有些眼熟。

“十六公主?”

黑奎知道自家主子贵人多忘事,贴心提醒道:“殿下你忘记了,两日前咱们在相府见过十六公主。”

呵!

还真是她。

小不死的,怎么不再爬高点,摔下来,倒省心了。

“啊!”李姈瞥见未央宫门口晃过一抹刺眼的明黄,惊得脚下一滑直接掉了下来,还好有树杈阻拦,这才没有摔出事情。

“皇姐!!”李承泽目睹此景,失声惊叫。

李姈头发全散了,两个婢女帮她一点点把缠在树上的头发解出来。

她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的少年,抚着胸口嗔道:“我差点被你吓死,还好我福大命大,有树干遮挡。”

她心有余悸地说道:“下次爬树得小心些。”

李承泽厉声责问春花和夏玉:“你们就是这么照看公主,让公主爬树涉险。”

春花和夏玉磕头如捣蒜:“奴婢错了,罪该万死,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李姈抬头看着这个身量比自己还高的少年站在身前维护自己,心头微暖,轻轻地拽了拽他宽大的金丝袖袍,笑道:“皇弟你别怪她们,是我自己要爬的,她们管不住我的。”

李承泽垂眸对上自家姐姐水光潋滟的双眸,不赞同道:“皇姐她们是你的奴婢,你该立威时是要立威的,不然她们真的会骑在你头上,哪有做主子的爬树取纸鸢,让奴婢们在下面看着的道理。”

他正色道:“皇姐你要知道,你比她们金贵百倍千倍。”

李姈笑着拍了李承泽手一下,没有应,她想说人人生来平等,没有谁比谁金贵的说法,但这个问题,她已经和少年争辩了无数遍,始终谁都没有说服过谁。

“你怎么来这里了,你知不知道就是你吓了我一跳,我看见明黄色的身影,还以为是父皇。”

“孤有事情找皇姐,听十三皇姐说你来给她找纸鸢来了,孤便带着子安前来寻你。”

“什么事情?”

李承泽眉头蹙起:“孤在崇文馆听说表哥受伤了,皇姐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吗?”

李姈闻言不在意地摆摆手:“哎呀,不是什么大事情。”

“那户部尚书杨忠家的灭门惨案,皇姐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吗?”

刹那间,李姈的脸色白了。

李承泽进一步追问道:“皇姐能把这两件事情告诉孤吗?”

“那日,皇姐怀中的鱼鳞册在孤手中。”李承泽直视李姈。

他的语气透着一丝丝低落:“皇姐不愿意说,是不相信孤吗?”

“母妃舅父拿孤当稚儿,皇姐也拿孤当稚儿。”

李姈抬手安抚般揉了揉他的发顶:“他们也拿我当稚儿,可我们两个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稚儿了。”

李姈扫过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的下人,冷声道:“你们都下去。”

晚风吹过,梧桐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温暖的光斑落在两人身上。

偏殿幽暗处,李承乾冷眼瞧着这温情一幕,嘴角挂起一抹讥诮,好一对情深义重的姐弟,当真碍眼得很。

李姈先是简单地说来一下楚玉辰为什么受伤,然后将重点放在了杨府灭门惨案上,

“我说鱼鳞册怎么丢了。”

“原来是被你拿的,你知道吗?我醒了发现鱼鳞册不见了,差点气哭。”

“那可是我们用命换回来的鱼鳞册。”

李姈警惕道:“皇弟,你赶快把鱼鳞册给我,此刻鱼鳞册在你手中,犹如一把悬在头顶的闸刀,万一被人发现,可能会有人因此做文章,说是你杀了杨忠全家。”

“那日,唉,我其实觉得那个凶手......算了还是不说了。”

李承泽看着李姈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出声道:“皇姐你觉得大皇兄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李承乾吗?”李姈没有想到李承泽会突然问她关于李承乾的看法。

“李承乾就是个人渣,五年前抢夺土地害得百姓流离失所,五年后蔑视王法直接一刀捅了表哥。”

“在他心中众生皆为蝼蚁,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的人,心眼恐怕比粟米还小。”

“......手段残暴,泯灭人性,睚眦必报,以后看到他,你得躲远点,别让他伤害到你。”

李姈说得尽兴之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猛地回头,对上一双泛冷的眼睛。

李承乾绯色的官袍在微风中微微摇晃,宽肩窄腰,大概是刚刚起身的缘故,领口处几颗盘扣松散,露出一片冷白肌肤,上面蜿蜒着三道狰狞的刀疤。

男人依旧顶着那张蛊惑人心的脸,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昭告着男人不太好的心情。

看清来人,李姈浑身血液倒流,眼前一黑又一黑,她内心直呼哀哉,旧仇未解,又添新恨。

芭比Q。

暴君不会残暴到当场捅她和李承泽一人一刀泄愤吧?

她想逃,想拉着李承泽立刻逃离此地,偏偏双腿软得不听使唤,方才说坏话太陶醉,怎么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瞧着李姈吓破胆子的样子,李承乾唇角忽地勾起一抹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孤今日发现皇妹竟然有两幅面孔。”

“在孤面前,同孤说和孤亲如一家人,日日夜夜盼着孤回来。”男人话锋陡然转厉:“背着孤,真是什么脏词都能安在孤身上,手段残暴?泯灭人性?人渣?”

李姈羞愧地低下脑袋,她恨不得缩成尘埃般大小,再不入他眼,这样就不会被李承乾注意了。

她话虽然说得难听了,但是她字字发自肺腑,绝没有污蔑他半句。

李姈在心中说道。

残阳如血,将三人的影子拉扯得又长又萧瑟。

李承乾语调微扬,眉宇间尽是漫不经心的嘲弄:“皇妹还是像五年前一样不知礼数。”

“这五年,楚贵妃便是这般教导你们姐弟?教你们背后嚼舌,妄议兄长?随孤去蓬莱殿,咱们一起去问问楚贵妃,别平添什么误会,影响咱们亲如一家人的情谊。”

男人眸光发冷,尤其到后面,李姈觉得他那语气都不像是去质问楚贵妃,反而是想去要揍她。

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她做错了,她不想连累楚贵妃。

“皇兄。”她声音小小的:“抱歉。”

李承乾又瞥见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红着眼圈,活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可怜极了。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孤可受不住皇妹的道歉。”

李承乾步步紧逼,李姈踉跄着后退:“谁知道,皇妹道歉了,背后又该怎么骂孤。”

李承泽伸手将李姈扯到自己身后,少年人身形挺拔:“皇兄,背后议人是非,是我等之过。望皇兄大人大量,原谅我们。”

李承乾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对相互依偎的姐弟:“太子殿下说得极是,孤也想原谅你们,只是孤的心眼比粟米还小,实在是人有余而心不足。”

他目光如毒蛇般缠上李姈:“皇妹,若是继续躲在太子身后,这件事情咱们恐怕没有办法私了。”

李姈偷摸地看了李承乾一眼:“你想怎么私了?”

李承乾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李姈一点点地从李承泽身后挪着步子出来,黑白分明的瞳孔望着他。

就这么点胆子还敢说他坏话,要是在兖州,早就被砍掉四肢扔进蛇窟了。

烦,在京城做什么事情都碍手碍脚。

李承乾朝李姈招招手,像是溜猫逗狗一样。

李姈磨磨蹭蹭地走到他面前:“皇兄,我错了。”

李承乾的手自然地搭在李姈的肩膀,俯身逼近,四目相对,李姈长睫微颤,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梧桐树的清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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