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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热

“皇妹你看未央宫是不是需要人打扫?”

李姈小鸡啄米般点头:“我立马找人过来打扫。”

“嗯?”尾音透露出几分危险。

李姈立马改口:“先皇后故居,我自当亲自打扫。”

李承乾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李姈惊恐地抱住自己的脑袋,给李承泽使了一个口型:“快走。”

李承泽倔强地站着:“皇姐,你莫要怕他。”

李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皇弟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咱们不对,自然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放心,我和大皇兄亲如一家人,大皇兄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先回去完成课业。”

“楚贵妃不会教育孩子,孤便大发善心地替她教育,好替皇妹改了背后嚼人舌根的坏毛病。”

暑气未消,李承乾斜倚在木榻上,未央宫内一片灰败,唯一一抹亮色是跪在廊下,疯狂擦拭青砖的李姈,她为方便干活,自己绾了个丸子头,显得脖颈纤细,灵动喜人,以及绿得过分。

“小绿。”

李姈听了三遍,才茫然抬头:“皇兄,你喊我吗?”

李承乾语气轻描淡写:“不叫你,难道叫黑奎?”

李姈扭头望去,忙挤出惊喜奉承之色:“原来这位大侠名唤黑奎,真是人如其名!”

“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李承乾墨色的瞳孔深邃。

李姈扶着一旁的栏杆不情愿地站起来,她意识到男人这是惩罚自己。

比起捅一刀,打扫未央宫的惩罚,她也能接受。

但她还是恐惧和李承乾挨得太近,谁知道他下一步会干嘛,万一她在他眼前,碍眼了,他直接捅她怎么办。

尤其是现在天色愈暗,她心中更是惶恐难安。

见李姈迟迟没有迈步子,男人瞳孔愈加寒冷:“过来李姈,别让孤过去拎你。”

李姈现在胳膊发酸,双腿发麻,累得她只想躺下。

“皇兄能明日再来打扫吗?天色已晚,我累了。”

“明日我保证打扫得干干净净。”

“嗯,说得也对,那孤亲自送你去蓬莱殿。”李承乾作势起身。

李姈吓得眼睛都大了:“不必,我好像一点都不累,还能继续打扫。”

说罢,又将袖子挽高一大截,暖黄的烛光更趁得她肤白如玉。

李姈将李承乾倚靠的木榻翻来覆去擦了两遍,趁他不备,缩在后面偷偷揉腰,都干了一个时辰了,牛马累了都知道休息,她也得找时间休息。

第三次偷懒,李姈偷看李承乾恰好对上男人轻佻的目光。

李承乾语气淡淡:“杨家灭门那天,你在场。”

男人用得肯定句。

李姈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我不在。”

李承乾轻蔑地笑了:“孤知道鱼鳞册在李承泽那里,你说孤要是传播出去怎么样?”

李姈心中苦闷,李承乾究竟偷听了多少。

“皇兄,你想要和我做交易吗?”她目光澄澈地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挑眉:“什么交易?”

李姈挺直脊背:“那日,杨府灭门那日,我也看到了皇兄。”

李承乾轻笑一声,面色如常:“皇妹怎么冤枉人,孤那日没有在杨府。”

李姈偏头看了李承乾一眼,瞬间心虚起来,难道那日真不是他。

“其实,告诉皇妹也无妨。”

“是孤屠了杨府满门。”他语气悠然,仿佛是在说什么平常之事。

刹那间,李姈擦地的动作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好像有一把刀就悬着她的脖颈,她原本是想用这件事情要挟李承乾,怎么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怕。

半晌,李姈只问了句:“为什么?”

为什么要屠杨家满门。

李承乾笑了:“皇妹这件事情孤只告诉了你,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那必然是皇妹泄密。”

男人语气森然:“对于背叛者,孤一向都是凌迟处死。”

李姈欲哭无泪,在李承乾没告诉她之前,她已经把李承乾是杨府灭门惨案凶手的怀疑,告诉给了卫景煜,周正已和李承泽。

万一,他们谁说出去了,也能怪她吗?

李姈顿了顿:“皇兄你不怕我去父皇那里揭发你吗?”

李承乾看着她,莹莹烛火在少女身后雀跃。

“去吧。”李承乾随意道。

李姈别开目光:“皇兄,这世间真不公平。”

权贵翻云覆雨,视人命如草芥。

李承乾缓步走至她身后,半蹲下来,带着几分玩味:“何处不公,你遭了何种冤屈?”

“我此刻正在遭遇不公。”李姈闷声说道。

李承乾伸出手,用力地捏了捏李姈的脸蛋,轻笑道:“这世间弱肉强食很公平。”

李姈疼得皱眉,好在男人只是捏了一下就松开了,她懒得和暴君掰扯,只是稍微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二人的距离,以是自己对他的不认同。

李承乾回到木榻上,手指尖柔弱的触感挥之不去。

亥时五刻,李姈实在打扫不动了,黑奎怎么催她,她都不起来,靠在木柱上,沉沉地睡过去。

一场大雨将李姈淋醒的,醒来时,未央宫漆黑如墨,空无一人,李姈全身酸痛,心中憋着几分委屈。

大雨将她逼入走廊,想着德淑皇后是自缢在这里,李姈突然觉得后背发冷,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住一样。

“啊!”

“李承乾!!”

“去死!!!”

少女攥紧双手,气愤地喊道,就知道吓唬她,他们走不知道喊她吗?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

李姈打算冒雨回凤阳阁。

“李姈。”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李姈被吓得魂飞魄散,僵立原地,她知道这个鬼故事,半夜听到鬼喊你,是不能回头的,不然就会被鬼缠住。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察觉到身后的脚步。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脚步声在黑夜中尤为清晰。

“再喊把你的舌头割掉。”

李姈颤声问:“是皇兄吗?”

皇宫除了李承乾,谁会这般凶神恶煞地同她讲话。

是鬼可怕,还是李承乾可怕?她一时竟难分伯仲。

李承乾满是恶意:“是吃人的恶鬼。”

“十六公主好有胆量,方才是不是在诅咒孤去死?”

李姈后脖颈发凉,她不敢回答,紧紧地贴着身后的墙壁,好似这样便能获得安全感,她脑海中浮现八个大字“夜黑风高,杀人复仇”。

一只冰凉的手捏住李姈的脖颈,强迫她抬起头。

“你刚刚是不是咒孤去死。”

李姈在李承乾怀中瑟瑟发抖,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黑白分明的瞳孔,泪光莹莹。

她这样怕自己有些出乎李承乾的意料,这么胆小的软骨头,活该是楚妖妃和老不死的女儿。

要是养在他身边,刀山火海,人间炼狱都让她去闯一闯,也就不会动不动就哭了。

“皇兄。”李姈委屈道:“你能不能再原谅我一次。”

他垂眸看她,在凄冷宫殿中,不是恶鬼,但胜似恶鬼:“十六公主并不像是外人传言的那般纯良。”

“孤一而再地原谅你,而你竟然诅咒孤去死。”男人声音凉薄:“孤该如何平复心中的怒火。”

他看着她:“嗯?”

李姈啜泣道:“或许看不见我了,皇兄心中便没有怒火了。”

李姈小声试探道:“天色已晚,我该回宫休息了。”

男人眼皮都未抬:“今夜大雨,委屈十六公主暂且宿在未央宫。”

李姈的外衣被雨水淋湿了,里衣还是比较干爽的,她脱了外衣,躺在外间贵妃榻,闭上眼睛睡觉前,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皇兄,你不会趁我睡着过来捅我吧?”

她今日实在倒霉,说了两次暴君坏话,全被他听到了。

李承乾自然不会回答李姈这么愚蠢的问题,黑暗的房间又一次陷入寂静,偶尔会出现少女啜泣的声音。

李姈做了一整夜的噩梦,梦里她给李承乾打扫宫殿,从豆蔻年华到白发苍苍,暴君睡醒捅她一剑,上朝捅她一剑,和大臣争吵捅她一剑......她日日夜夜吐血,苟延残喘地活着。

崇文馆。

意识到自己约莫染上了风寒,李姈心头竟先掠过一丝窃喜,可以逃课回凤阳阁躺着去了。

她原本想硬撑着上完这节课,再去找太傅告假,如此既能显露出自己拼尽全力,实在扛不住了,才舍得去告假,又能让太傅感动于她的坚持,从而准假时顺利些。

可听着听着,上面讲课的赵太傅竟然出现了重影。

李承泽和李姈并排坐着,他看着李姈苍白的脸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皇姐,你发热了。”

李姈强撑着,声音发虚:“定是昨夜淋雨的缘故,没事儿,我还能坚持,下了课再告假。”

她刚说完,眼前一黑,直接趴了下去,李承泽吓了一大跳,崇文馆一时间兵荒马乱。

“不好了,十六公主晕倒。”

“不好了,十六公主病重。”

“不好了,十六公主将不久于人世。”

乘上轿撵时,李姈大脑昏昏沉沉,李承泽带着她回到凤阳阁。

李姈烧得意识不清楚,嘴里嘟囔着:“皇兄求求你不要杀我。”

她梦见李承乾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直接把她的脖子扭断了,她口吐鲜血,死得那叫一个凄惨。

“皇姐,你别害怕,大皇兄不在。”李承泽一遍遍拍着她的背安抚。

他温柔的声音并不能安慰陷入噩梦的少女,少女整个人缩成一团,看得人心头刺痛。

李承泽眼中闪过心疼,他又一次痛恨自己如此弱小,明明他才是父皇亲封的太子,却连护着皇姐都做不到,他昨日为什么要怕李承乾,不应该是李承乾害怕他吗?

昨日他不应该单独将皇姐丢下,他应该陪皇姐一起面对。

楚贵妃闻讯赶来时,凤阳阁的宫人已跪了一地。

“皇儿,你回崇文馆,皇姐交给母妃照顾。”

楚贵妃用温水浸湿帕子,轻轻敷在李姈的额头上,帕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差不多傍晚时分,李姈才缓缓睁眼

李姈看见楚贵妃,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母妃。”

楚贵妃紧紧地抱住李姈,眼圈发红:“昨日发生的事情,本宫已经知晓,你也是傻的,就让他来找母妃又如何,你不过说他几句闲话,他找过来能把本宫如何?”

“昨日他若是带着你来找我,本宫定会讥讽他几句。”

李姈摇摇头,往楚贵妃怀里缩了缩:“母妃我不想牵连你。”

“而且昨日也的确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背后说大皇兄闲话,我也向他道歉了,这件事情就这样翻篇吧,谁也不要计较。”

楚贵妃挑眉:“天底下骂他李承乾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他还能一个个揪出来不成,男子汉大丈夫,一点肚量都没有。”

她摩挲着李姈湿透的发顶:“姈娘,李承乾肆意妄为惯了,除了你父皇,几乎没有人可以压制他,往后务必离他远些。”

“你和泽儿的道路,母妃会为你们铺好,你们一直幸福安康,本宫做什么都可以。”

李姈心急地拉住楚贵妃的手:“可是母妃我害怕你们出事情。”

楚贵妃怔了一下,苦笑道:“成王败寇,输了母妃也认。若是我们不争,只有死路一条。”

“你也别太担心,泽儿身后有你父皇撑着,除非发生翻天覆地的事情,不然泽儿的太子之位不会轻易换人。”

李姈擦了擦泪,声音微不可闻:“所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父皇最后让大皇兄登上了皇位。”

李姈失落地低下脑袋,眼泪一滴滴掉下来,早知道她会穿越,她一定熟读大魏历史。

这一句话,楚贵妃没听清楚,她又扶着李姈躺下了,给她讲一些民间话本里面的志怪杂谈:“睡吧,睡一觉,发一些汗,你就好了。”

等李姈呼吸渐匀,楚贵妃眼神变冷,她对兰慧道:“把春花和夏玉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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