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洪过后的齐山一片狼藉,所幸灾害发生时山上那两家农户和药王庙里都没出现伤亡。
太子在送宝月去殷家时偷偷留了耳目,宝月每日的一举一动都会被送到东宫,直到她上山祈福那日暗探的信才停下。
闻人瑨默默忍了两日,等再派人查探时却得到齐山山洪的消息。也不知是为了大计还是别的原因,太子竟亲自带人去迎救受灾百姓。
刺目的夏日烈阳明明就在头顶,但齐山依然因为翠色遍及温度适宜,只是洪水将矮灌木和地面植被大量冲走导致山路湿滑难走。
于是熬了整整七天,宝月才终于见到了闻人瑨,她小鸟似的扑到了人胸口,埋头猛吸他脖子上的香气。
“殿下,我好想你。”
太子低头看着怀里那张委屈巴巴的小脸,心口不知怎么竟像被人捏紧了,震动得厉害。
“别怕,孤来了。”
这二人温存的画面让身后众人无不称赞神仙眷侣,唯有殷荣儿看到宝月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太子搂搂抱抱牙酸得厉害,她故意上前横插一脚。
“多谢太子殿下前来相救,臣女是县主的表姐,庙中僧人和香客们都在感念太子慈悲大义,竟为了区区数十人亲自上山。”
闻人瑨听着女子百般奉承的话心里一点儿都不高兴,他甚至觉得这小娘子是在阴阳怪气,责备他为了无关紧要的一群人,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确实如此,真正要被他救下山的其实也就七八个香客,其余山上的农户僧侣只需补贴捐助几两银子即可。
所以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何会一听到齐山出事了的消息就来救灾?
“孤只是来齐山求道时顺路,来人立刻送殷娘子回府。县主在齐山为殷老夫人祈福时不幸染上风寒,孤这就带她回东宫医治。”
原本听着太子的借口殷荣儿还觉得松了口气,可男人最后居然要带宝月单独回东宫,她没办法只能出口阻拦, “表妹没病,殿下。”
“哦,难道殷小姐还懂医术?”
“臣女…虽不懂医术可县主明明看上去面色红润,绝不是有病之兆。”
都等了快一个月,闻人瑨早就想把人接回东宫眼下哪会错过这个机会,于是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他悄悄掐了一下宝月的手腕。
“啊呦。”宝月半是惊讶地痛呼一声。
“看来孤说的没错,三日后殷老夫人寿诞,孤亲自送她回去贺寿。”
——
“殿下好厉害啊我一有危险就来了,对了加上会飞那殿下一定是神仙吧。”软轿里,宝月搂着男人的胳膊自言自语。
“孤说了,来接你只是顺路,听说齐山寺庙多,孤也是来祈福的。”
“嗯嗯,殿下说的是真的。”宝月装不知道,但还是心里美滋滋的,她摸摸闻人瑨的手,不够看似的亲了一口,随后又坐到他膝盖上搂着脖子把男人整张脸都亲得湿漉漉。
她就喜欢亲这种很硬的嘴巴。
“宝月最喜欢殿下了。”
“你喜欢孤,因为什么?”
太子说出口来才觉得自己可笑,他难道还想从这小没良心嘴里听到什么别的答案不成。
“当然是俊俏!一个人的长相和气质是无法改变的,我这辈子见过的男人里,殿下是最最最合我心意的。
若要谈别的,人心隔肚皮,品性随时随地都可能变,但殿下的皮相值得我去赌一把。”
太过诚恳的回答倒让闻人瑨没法批评,他甚至没法让宝月抛下自己的美貌去看看别的地方,因为太子心里时常也觉得宝月喜欢的东西就是他最引以为傲的。
*
因为太子嘴硬,所以仆从们没有直接回东宫,而是绕路去了一趟山脚下的不知名小道观。
“几位是求签还是算卦呀?”观主是个白发白须的老道,打扮得倒是很有派头,只是说话间总带着一股尘俗气息。
“算卦。”闻人瑨说完便往桌上扔了块金饼。
老道捻了捻胡子,又在空中画了几道符,而后丢出龟甲里的钱币再掐了圈手指。
“咳…依贫道的卦象看,公子可要将同行的小娘子牢牢抓住,她与公子乃是前世定下的情缘。你二人一个是枯木一个是依附枯木而生的藤蔓,朝夕相处共存几百年后便有了转世续情的机缘。
若此生错失彼此便是辜负了上天的一番好意,恐怕会引来天谴也说不定。”
“多谢道长。”
闻人瑨躬身行礼,看上去对老道的话并不存疑,临走时还又捐了两块金饼给道观修缮作用。
“师父您胆子可真大,那公子一看就不是凡人,万一被他发现这月老庙不是咱们的,带着官差来捉拿怎么办?”
“小六,怕什么,你师父我别的本事没有看姻缘倒是一看一个准,瞧那二位的模样便知能成对子,咱们顺口说两句香客爱听的话难道还能丢了性命不成。”
“那师父,银子就收下了?想不到咱们强占的这间小破庙竟有这般造化,等建了新屋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下雨天头顶漏水了。”
“修建的事不急不急,明日你随为师下山游历去吧,过个三五年再回来。”
“师父原来你也知道怕啊,跑这么快。”
——
回到东宫时,太子的手下正在往宫内搬运最近破获案件的赃物。
宝月偷偷摸摸去打探了一下,发现原来是有制毒高手调配出一种让人思维变得迟钝并同时影响记忆的药水,此药无色无味维持一炷香后毒素便能随汗水排出。
夜里,宝月坐在榻上与太子闲聊,不知不觉竟扯到那些赃物上。
“殿下你说那毒药真有那么厉害吗,能将九尺大汉都放倒操控,还有清醒过来后受害之人还记得凶手对他们做过什么吗?”
“意志力强的人能记得,也正因此才抓到了犯人。”
“那殿下一定也不会受人操控的对吧,毕竟您心如磐石。”
“你又想做什么?”
太子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被一吻封唇,而后男人便醉酒似的昏倒在了榻上。
宝月虽然也中了毒,可剂量稍微轻些,等闻人瑨醒来时,她甚至还能强撑着骗他说他们是新婚夫妻。
“既然我们是夫妻,那以前我们都是怎么安寝的?”
“殿下还好意思问我,以前你进屋子就把人按住,挂在你腰上可劲欺负……”
闻人瑨看她说得有模有样,不禁皱起了眉毛,他果真在这事上如此热衷?
“不止呢,您不喜欢软和的床,非要把人抱到窗边上去,还捂着我的嘴巴不许我叫出声……”
他最喜欢把人一整个抱在怀里,让女子双脚悬空时便只能由他摆布,而她非但不敢推还得把自己抱紧了以防掉下去摔疼。
这些…听起来确实挺有意思的,也许他是这样干过没错。
“好了,今晚不是来补偿你了么,以后不会乱来。”
啊?来真的呀?宝月抖了抖,但她想想又觉得既然迟早有一天,那早点开始探索人生的奥秘好像也行,于是又主动坐近了。
“是这样的吗?”
“够了够了太重了,殿下。”
“再乱动孤就把你绑起来。”
“啊?怎么绑,双手都捆起来吗,还是连脚也要,殿下轻一点,人家皮肤娇嫩容易弄破,留疤殿下也会心疼吧,还有万一我想小解怎么办殿下要亲自抱我去吗……”
女子边说边把腰带上的绸缎往自己手腕上缠,眼神看着居然还挺兴奋。
“废话怎么这么多。”
闻人瑨已经完全被自己的小妻子挑起火,所以进攻的动作十分霸道,二人秉持着互不吃亏的原则把对方軽薄了个遍,随后又不满足地开始交’吻。
起初还只是浅,尝辄~止,但察觉到这点甜'头并不如预期般令人神’魂颠,倒后,他们开始探測着更'勇、敢的方式。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里逐渐出现了水泎可意兴阑’珊的二,人却因为太过专心根本不觉恥服,襟在这反复的摩’擦中不,知何时已经在掩’耳盗’铃,于是沾着涎’水的,唇有了转移阵地的机会蜿,蜒而下覆上玉山软*?。
最后关头,太子气急败坏地从榻上一跃而起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你…你在骗孤?我们不是夫妻!”
宝月暂时脑子还有点不清醒,她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被太子推开后她一面觉得可惜,一面又松了口气,毕竟刚才男人盯着自己的眼神实在有些吓人。
转眼时辰就到了,那**药也彻底失去了作用,宝月恼羞成怒忍不住抱怨太子,“哼,殿下还说让我离远点,明明口是心非。”
“孤又不是个死的,被女子这么没规矩地紧贴着,不起就该废了。”
宝月心想,那你倒是动呀。到底谁勾谁呢,今晚自己使了多大的力气,这条肥鱼愣是没咬饵,这么清心寡欲是想原地成佛吗。
太子大约是有自虐倾向,明明忍得一头冷汗,却还是不肯妄动分毫。
他给自己洗脑,只有未开化的禽兽才会随时随地发情想找雌□□欢,他是人,更是自小熟读四书五经的东宫太子,别人能被**支配冲昏头脑,他不行。
宝月身份低贱,他不能沾染这样的女人,不然…万一她日日承欢不幸有了皇室血脉,岂不是污了皇室的尊贵血统。
不过她这么瘦弱…应该没那么容易怀上吧。但万一呢…虎毒不食子,到时候他怎么忍心害了自己的骨血。
既然宝月爱吃糖葫芦,以后孩子不如就起名字叫小葫芦,寓意好,但大名还得根据男女仔细斟酌…
哎等等…想到哪儿去了?
该死的贼犯做出这等歹毒药水,害得自己满脑糊涂,定要诛他九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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