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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79章:过河拆桥(四)

窒息让双颊迅速通红,时浅反手摁住明晏的胸膛,但他怎么用力都推不开这个人,被明晏用手在腰上搓揉了一通,身体烫得像要炸开了。

时浅努力抬眸,发现明晏也睁着眼睛在看自己。

那双眼眸秋波潋滟,却透着一股子老奸巨猾,仿佛诡计得逞的死狐狸精,让他火大。

半晌,时浅终于从明晏的手臂里挣脱出来,他咽下一口沫,喘道:“你是真的变了个人。”

“有吗?”明晏如狼似虎地盯着他,“比如说?”

“比如说……”时浅顿了顿,笑起,“小时候夸你几句还会脸红,现在的脸皮可谓是厚如磐石了。”

明晏似乎笑得更坏了,反唇相讥:“你也变了。”

“哦?”时浅好奇,“比如说?”

“比如说……”明晏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故作停顿,然后才慢悠悠地叹了口气,“小时候为了逃命满嘴恭维忽悠我,现在连句好听的话都不爱说了。”

时浅轻哼一声:“要点脸。”

“你明白的。”明晏意犹未尽,“我恨你的时候一心想踹死你,但我改变主意了,我想不择手段。”

时浅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也说过,不想浪费时间陪你玩,我想杀教王,想报仇。”

“不玩。”明晏不和他做戏,上挑的眼里皆是含情,“靖舒啊,我若真想和你玩,你哪能从我手底下溜走那么多次?我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不要说这么流氓的话。”时浅被他的目光狠狠烫到,强自镇定,“你是战场上鲜衣怒马的英雄,不是胭脂堆里油腔滑调的纨绔。”

明晏又俯身过来了,他一把抱起时浅毫不费力,顺手还将风怜雪重新放回了架子上。

不知为何,这次时浅莫名其妙没反抗。

明晏把他放上床褥,悠哉地笑了笑:“**始于肤浅……我偶尔也想做一次纨绔,我们换个地方打架。”

时浅闭起双眼,低声说:“我有伤。”

“嗯。”明晏解了衣服,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胸口,“我不碰你的伤。”

时浅身上的伤疤被严严实实地用纱布裹住,药的香气从皮肤深处渗出来。

“是不是绑得太紧了?”明晏用手指轻抚过,“上过药,好些了没有?”

“嗯……”时浅只是点头,没说出别的话来。

“我检查一下。”明晏的语气比动作更温柔,“我轻一点,弄疼你了你跟我说。”

“现在就疼。”时浅再次咽了口沫,拙劣地找着借口,“一碰就疼……”

明晏的鼻子都已经凑在他心口上了,再仔细一点,甚至能清楚地听到时浅胸膛里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

“喂……”时浅忍不住喊他,“你用鼻子检查伤口吗?”

明晏没抬头,眼尾含着一抹奇异的湿红,喉咙里发出轻微的低喘。

像一匹快要饿疯的狼。

“等、等一下。”时浅用手抓住他的肩膀,“疼……真的疼。”

“好。”明晏莞尔一笑,“那我换个地方检查。”

“嗯?”

换个地方?

换哪里?

不等时浅反应过来,狗鼻子已经从心口嗅到了腹部,激得他全身痉挛,险些脱口呼出!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时浅的脸红里透着黑,憋着一口气道:“别碰那里——”

“好。”明晏正眯着眼睛,飞速抬头扫了他一眼后又重新低头,“那我再换个地方。”

“不行!”时浅一把按住他的脑袋,神色里透着些许狼狈不堪,“不许……不许往下!”

明晏:“……”

时浅呼吸急促:“死变态!”

明晏漫不经心地理了理头发,脸皮果然是厚如磐石:“我只是想帮你检查下关键,万一伤着了,现在赶紧治啊……”

时浅:“……”

人不要脸的时候,果然是天下无敌。

明晏偷瞥了一眼,冲他微笑。

这一眼可真要了命,时浅猝不及防地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要暴露本心。

他很肯定明晏在勾引自己。

他不想就这么中了对方的圈套。

他想把目光移开,但他的眼睛无论移向哪里,明晏的脸都会在下一秒直勾勾地出现在正前方。

阴魂不散,就那么带着毫不掩饰的**,死死盯着他看。

时浅逐渐败下阵来。

他不擅长这种场面。

明晏如愿以偿地贴了上来,撑着手臂没压着他,捧着脸亲吻下去。

鬼使神差间,时浅也伸手去抱明晏,仿佛只要像小时候那样抱住他,自己就能逃出生天。

明晏顺着他的伤往下摸,察觉他不再抗拒,把人搂得更紧,低低念道:“你有反应了。”

“嗯。”时浅忍了一会儿,“我又不是个死人,没反应才不正常。”

明晏轻轻捏了把,烫得时浅喘息骤急,他又坏笑了起来:“靖舒,你一身伤,我无从下手啊。”

明晏怕碰着他的伤,带着他的手摸到了地方。

时浅呼吸凌乱,他沉溺在这样的温柔里,却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他不想再回避了,他惦记了十年的人,如今就在身边。

柔软烫热的触感席卷而来含,然而,温柔的声音吹入耳畔,不知是真的心疼这一身上,还只是在欲擒故纵,明晏喃喃:“靖舒啊……下次吧,把伤养好。”

时浅没回应,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明晏不放手,迷迷糊糊间,终于沉沉睡去。

白沙洲的火又在梦里烧了起来,黑漆漆的夜幕仿佛能吞噬一切。

这一次他没有再摔倒,他站在烈火前,面前是成堆的尸体,那些人杏目圆睁地瞪着他,仿佛是在向他索命。

他心如止水地看着这一幕。

该过去了。

梦在变幻,和从前所有的梦境不一样,这个梦画面鲜明而真实。

有人走了过来,是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黑衣银甲,虽然脾气暴躁,卷起嘴角唠叨的时候却显得有些稚气。

“明晏?”

少年伸出手,脸上带着璀璨的笑意,做邀请状——“来。”

他不从噩梦中醒来,就永远无法跨入新的开始。

***

不知过了多久,时浅倏然睁眼。

他蜷缩在被窝里,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但身边已经没有了明晏的踪影。

忽然间有种强烈的失落感,他转动眼珠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密室。

那家伙嘴上说着不玩,到头来还不是随便玩玩,只要满足了自己的**,立刻人就能消失不见。

“脑子有病。”时浅自言自语地捶了捶额头,起床才看到旁边准备了茶点和小吃。

这密室是在酒窖下,如果有人不小心搬动酒坛子把门堵了,那这地方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明晏那般谨慎的人显然不会给自己挖个这么危险的坑,说明密室肯定还有别的出口。

时浅围着墙壁走了一圈,果然在武器架后面发现了一扇小门,他好奇一推,里面的人赫然站起,手已经闪电般搭在了刀柄上。

“清川。”明晏笑吟吟地喊住伍清川,“别激动,我刚刚就和你说了他在外面睡觉。”

伍清川看时浅的眼神仍是充满了敌意,虽是放开了手重新坐下,语气却并不友好:“我早和公子说过,万流强敌环伺,我们又是四面楚歌,你跟谁玩不好,非要跟个修罗场的人玩?”

这话说得时浅心中很不舒服,但见明晏对自己招了招手,还主动给他拉了一张椅子坐。

伍清川直言不讳:“满打满算,时浅到你身边也才两个月,恨了十年的人,怎么就忽然改观了呢?”

明晏抿抿嘴,从容地答道:“我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既然知道是误会了他,那当然是把话说清楚大家冰释前嫌,难道改观也需要十年吗?”

伍清川的眼睛悠悠地扫着时浅:“公子真能确定是误会?白沙洲的真实卷宗谁也没见过,怎么能这么武断?”

时浅一言不发,见伍清川与明晏分坐在两侧针锋相对。

明晏脸上的神情还是挺随意的,他笑一声,继续道:“白沙洲的真实卷宗,我估计连建成帝都没见过,但种种迹象表明我的猜测是对的,清川,不要挑刺。”

伍清川喝了几口热茶暖身,摇头叹道:“我怕你色令智昏。”

“没有吧。”明晏歪头看着时浅,眼里有暧昧的光,“他有我好看吗?”

“你看他的眼神就像色迷心窍。”伍清川终于还是笑了,“天卦问命本来就是一种巫术吧?他给你施了什么法,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我只是看他可怜。”明晏狡辩道,“当年我随手捡回来的小狗如今病入膏肓快死了,我心疼嘛,到底是有过生死之交,我对他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这话说得轻浮,让伍清川忍不住连翻了几个白眼。

明晏缓缓斟着茶,递给时浅,安慰道:“你别把清川的话放在心上,我还要让他把你的事情传信给大哥,让大哥重启白沙洲的调查。”

“重启?”时浅微微一惊,“白沙洲被屠了城,幸存者不过几千人,要如何重启再查?”

“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晏慢慢引导着他回忆,“万流偷袭的那天,有几个很重要的人都不在城里。”

时浅的心中“咯噔”一下,他紧张地咽下一口沫,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一种设想情不自禁地涌上心头:“你该不会是想说……我大哥和二哥?”

“对。”明晏沉思道,“当然,他们两个有军务在身,外出巡察也是很正常的事,并不能证明什么,但还有一个人,竟然也那么巧没在城里,而是生病回娘家小住了一段时间,这个人是你的嫡母,也是时磐的正妃——赵妍。”

时浅下意识地按住了额心,显然这个名字让他一瞬间想起了太多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赵妍。”时浅低低念着这两个字,“东地最大的富商,江安船舫主的女儿,那些年发不出军饷,时磐总要厚着脸皮求老丈人帮忙……”

时浅还没说完,明晏就接着说了下去:“江安船舫确实有钱,在整个太曦也是能排得上名的大富商了,但商户嫁侯爵,本质上仍是高嫁,只是时磐太缺钱了,他不得不妥协,一直没有纳妾,这一切直到你娘出现才被打破,高韵是正德十五年四月嫁入的王府,你是五月出生的,时磐为何让一个女人大着肚子在外面忍受流言蜚语?说明他必然是受到了巨大的阻力,直到孩子快出生才终于接她回家,毕竟庶出子比私生子好听。”

时浅小声道:“王妃确实不喜欢我们,连偏院都不让我们住,只能住在最后面的小院里,不过我娘觉得挺好,那里安静。”

密室里一片死寂,连伍清川都紧张地屏住呼吸,半天才提醒他:“公子,这话不能乱猜的。”

明晏看他一眼:“我不是乱猜,我是寻着蛛丝马迹很合理地猜测,高韵给教王的情报是假的,那真情报又是谁传出去的?谁能在苍王府的废墟里留下玉匣?谁又能清楚沿海船队的分布?清川,活下来的人,才是嫌疑最大的人。”

伍清川认真回忆:“当时万流人侵占着白沙洲,我们锦衣卫是偷偷潜伏进去调查的,再到万流退兵,几乎已经查不出来更多的线索了,这案子合情合理,这么多年全天下都坚信时磐是宠妾轻妻酿成大错!”

“白沙洲兵败案还没有结果。”明晏纠正了他的话,瞄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时浅,一字一顿,“别说十年,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我也一样要查!”

时浅赫然抬头看向了他,眼角再也止不住地泛起了泪光。

“我们太片面了。”明晏叹了口气,“时磐再怎么糊涂,他不至于把那么重要的军情泄露给宠妾,万流的战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驶入海港,必然是有一个对海事极为熟悉的人给他们提供了情报,但坦白说,我不觉得赵妍有那么大的胆子通敌叛国,毕竟她还有两个儿子,不出这事,将来一定能顺利继承爵位前途无量,我猜她也是弄巧成拙,想除掉高韵,结果反被教王所利用了。”

“窝里斗吗?”伍清川唏嘘,“东地重建的时候,皇上还点了时澄负责,这要是查出来王妃才是罪魁祸首……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大哥有办法的。”明晏笑了笑,“我听说大哥把内阁都给一锅端了,查了一波贪腐案填充国库,后面又整顿边陲,让老三王再也不敢目中无人,他还是登基太晚了,我父皇若是早死几年,太曦不至于此。”

“不可胡言乱语。”伍清川瞄他一眼,劝道,“先帝到底是你父皇。”

明晏不再说话,烛火扑朔,在三人的侧脸上照出明灭不定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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