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三娘昨日就觉得不对,昨日成晓借着白玉受伤的名义突兀消失,一点声息没有。
要知道在这等探寻秘密的幻境中,人多脑子才够用,他们偷偷摸摸地躲起来,不知干的是什么事。
“虞姑娘,你们可算来了。”成渊上前,挡住了几人去路。
而百里晓并不想和她们搭话,矜傲的背过身去,眼睛只落在那刘楠屋中。
“你们几人早早来此可是有何发现?”那黑衣剑修开口。
“就算是有所发现,为何要与你们说。”莫莹莹从成渊背后钻出来,轻声说道。
“大家何必这么剑拔弩张,俺觉得吧,人多力量大,大家都把线索交流交流,才好早日康复出这……刘府嘛。”
他刻意停顿了两秒,以暗示几人都是在环境当中,还不是必需拼得你死我活的那种,自当互帮互助。
“那好,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安心。”
安心粗犷的脸上居然有几分羞涩,搔了搔头,指向旁边的黑衣剑修。
“这位是我的哥哥,安逸。”
粗壮的法修,身形俊逸的剑修,这俩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莫莹莹叉着腰,站在最前头,面露怀疑。
而身后的成渊则趁她牵引注意力的时候赶忙来到百里晓身后。
“发现什么了?”成渊低声问道,温温热气触到百里晓的耳朵,让他不由自主的偏了一分。
微微皱眉拉开一丝距离,成渊又悄无声息的倾身向前,拉进了距离。
“你看这里。”百里晓瞥见一物,顾不得身后炙热的身躯,抬手掀起那一硬枕,在其下面的赫然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几个大字,“郎君亲启”
这封信是被拆过的,百里晓打开信封,不过薄薄一页信纸,三两下就看完了。
“一封女儿家的情书,阿晓何故看的这么入神?”
在他一目十行的时候,成渊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将头放在了他的颈窝,说话间呼出的热气激的他皮肤发红。
肩头一耸,将成渊沉重的头颅抖落下来。
“别闹,你觉得这封信可有问题?”
“嗯....许是哪家的姑娘小姐,或者是府中的丫鬟丫头们给这刘大少爷的吧。并未看出什么问题。”
抬起头来,成渊看向百里晓手中的信纸,可看着看着,视线不由自主的就移向那双紧握住信纸的手。
这双手他握过,修长如玉,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但其中却又饱含令人不可轻视的力量,若是能够十指交叉......
“成公子,白公子,你们发现什么了?”
安逸目光一动,朗声开口道。
“这是什么?”虞三娘漫步前来,伸手就要拿去百里晓手中的信纸。
“这是我在刘大少爷枕下发现的,能被放在这么私密的地方,想来对于他来说,这写信的人一定很重要。”莫名熟练的抽出成渊环在自己腰部的手臂,百里晓开口说道。
“那这有什么用?不过一封信罢了。”虞三娘将信拍在桌上,许是有些渴了,非常自在的坐在刘楠寝房的茶几旁,倒了一杯茶水便饮。
“昨日我展示伤口时,刘楠的表情明显是在回想起些什么,他一定见过类似的伤口。而且,这封信的内容也有些奇怪。”
百里晓上前一步,拿起那封信向众人展示,“信中这女子写到种田农事,可刘楠自小锦衣玉食,根本不会接触到这些。即便是有女子钦慕他,也会投其所好,看这屋中装潢,明显是个清高爱雅之人,可这信中的情郎,明显是一个在田中辛勤耕作的农人。”
“是啊,若是写给别人的情书,这刘楠为何会悉心保留在枕下?”莫莹莹探头看向信纸说道。
“说了那么多,这刘楠到底去哪了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道友说的是,当务之急是找到刘楠的踪迹,不然一切都是妄谈。”百里晓冲着说话的安心点点头。
“我有办法,别忘了我虞三娘最擅长什么。”说完,虞三娘双手结印,那熟悉的红绸飘起,向屋外飞去。
“各位道友,我先行一步。”
说完虞三娘足尖一点,顺着红绸追踪刘楠的去处。
“等等我!”安心化作一团水流跟上,安逸也御剑飞仙而去。
莫莹莹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被成渊一个眼神,立刻也施了飞行术远去。
现在就剩成渊和他了。
百里晓莫名的有些不高兴,果然下一瞬,他就被成渊打横抱起。
“成渊!”声音轻怒,刻意压低的气音直撩的成渊耳朵酥痒。
“昨日背你背了,今日换个方法。”勾起一抹笑,成渊美滋滋的化作一道流光抱着百里晓飞走。
窝在成渊怀里,百里晓有些气闷,下意识的微微鼓起腮帮,这是他小时候的习惯,遇到生气的事情就会鼓起腮帮子,从小就被爹爹嘲笑为小气筒,成人后这毛病早就收敛了,今日实在是被成渊气到,腮帮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鼓起。
他就知道,单独和成渊待在一起准没有好事,上辈子丢了命,这辈子难道就是丢面子吗?
就在他思绪混杂时,几人已经来到一处荒芜的院落。
院中杂草荒芜,房屋破败,仅在院落中央有一口小井,井口极小极窄,怕是只有孩童和身材纤瘦的女子方才可以通过。
因着昨天的教训,众人并未落地,都在警惕着院落中的杂草。
安心一马当先,试探性的落在院中,下一瞬,带着呼啸声的草鞭向他面中飞来,他连忙施展出道水鞭,这才将力道抵消。
在无人看到时还好,此时几人聚在一起,虽众人视线都被院中草鞭吸引,百里晓还是会感到羞耻,像一个女儿郎一般娇娇弱弱的被他人抱在怀中,实在是内心承受不住。
百里晓推开成渊的肩膀,想要站立在一旁的院墙上。
“你做什么?”成渊双手一颠,立刻将百里晓好不容易分离的距离再次拉进。
低头看见他微红的脸颊,因羞愤而显得更加晶亮的眸子,成渊,含笑道,“害羞?”
不出所料,收获了一记眼刀。
而成渊却似获得至宝般,闷闷低笑,震颤的胸膛也传导给了百里晓,弄得他也心头一颤,他不明白,哪有人被瞪一眼还如此开心。
若是有人对他如此,他一定要让那人吃个教训。
想要曲肘给他一个痛尝尝,可困于姿势难以施展,百里晓无奈,食指与拇指合合拢,狠狠捏住成渊胸前的一块皮肉。
果然吃痛,按住成渊变得紧绷的胸膛,百里晓顶着成渊突然黑郁的目光,附耳到,“快将我放下来,不然要是让他们注意到,我会让你更痛。”
成渊已经心神一荡,魂飞天外,恨不能将手臂收紧,让怀中的人儿与自己融为一体。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这么合他的心意。
听到百里晓的那看似威胁的话语,成渊更不想放手,他很想知道,那更痛的是什么?
可看到怀里人儿通红的耳根,甚至眼尾也泛起两抹红意,他就知道再逗弄下去,就有些过了。
百里晓现在身无灵力,昨日又受了伤,若是此时放手,肯定会再次负伤。
看向院中正与众人不停缠斗,凶性巨显的草鞭,成渊上下唇一碰,一股炽烈红焰瞬间席卷整个院落。
不过几息,院中的草鞭便化为灰烬。
虞三娘很是惊讶,方才几人不是没有使出火术,但那草鞭阴气浓重,根本无法造成伤害。
这股火焰却几下就烧灭了那草鞭,气息至刚至强,看来还是她小瞧那个男人了。
“成公子,方才这火......”
虞三娘看向正搀扶着白玉的成晓说道,“这火,不似凡品啊。”
“是啊,瞧着和我那宗门里的离火一般厉害。”安心也走上前来,目光满是钦佩好奇。
离火?难道是水火宗的弟子?
百里晓看向安心,这宗门只收法修,通常金木水火土各系弟子都收,想必安心便是主修水道。
至于为何叫做水火宗,是因为此宗门有两大奇宝,一为离火,触之便会化为飞灰,攻击力极强:二为**,可活死人肉白骨,是救人圣药。此二物便是水火宗开宗立派的依仗。
“安兄过誉了,小小法术不值一提。”成渊环住百里晓的肩膀,面带微笑。
而百里晓挣扎不能,但比之前被抱入怀中已经好了太多,也就放任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进入环境后,成渊好像格外粘着他?
能将阴气消灭的火又岂是小小法术?
安心还要上前,张口预言,却被安逸一把拉住,对他摇头。出门在外,谁还没些压箱底的东西,随意打听别人的法术是大忌。
自家弟弟这第一次出门,要学的还多着呢。
虞三娘听到这话,眼眸一转,一双笑眼含情,正要上前与成渊攀谈。
“成大哥,白公子,你们快来看!”莫莹莹一声呼喊,瞬间惊醒三人纷乱的心绪,连忙过去查看。
而成渊则不以为意,跟着百里晓的脚步慢慢行走。
百里晓并未注意几人的交锋,听到莫莹莹的声音后,他也立刻向前,只是没有灵力的他也是最后一个到,哦,还有紧跟着他的成渊。
莫莹莹正站在那井口处,面色苍白,也不知看到了些什么。
这院落荒凉,又只有这一井,里面有些奇异他并不奇怪,只是能将莫莹莹吓得面色苍白的,的确少见。
她可是莫家的嫡长女啊。
百里晓好奇的走上前去,也低头看向井口中,里面会是些什么呢?
正来到莫莹莹的身边,他的眼睛方才瞧见井下那平静的水面,一股巨力传来,他翻身落入井中,抬眼望去,是莫莹莹冰冷好诡的面容以及......成渊焦急红郁的眼神。
此时,他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井口这么窄,他是怎么掉进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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