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年战乱心茫然
（一四八）慈不掌兵
司命、风平、风静，一起震惊地看向司运！
“干吗那么看我？”
“你当真的吗？”司命问，“你知不知道按你说的做会错杀多少人？”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是战争时期？”司运反问，“那些都是军事重地，驻扎的都是职业军人。军人死于战争，不应该吗？前些日子我方遭遇了重大损失，现在还以颜色岂不理所当然？”
“可是恶性循环，人会越死越多！”
“那没办法。”司运耸耸肩，“战争就是这样，一旦开始，不死伤到令绝大部分人感到厌倦、疲惫，它是停不下来的。
“你在梦中所见，不够让你清醒吗？那个‘星阵’是悬在除自民美兼和国以外的所有国家头上的一把利剑！因为有你的防护罩，我国还算好的。在国外，借助它的监听监控，自民美兼和国已经单方面屠杀了多少人？以后还要杀害多少人？”
“军人的命也是命。”司命还是不能放弃为人命请愿，“你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当兵，能接受自己被当作战争的消耗品吗？”
“我能。”司运直视着他，回答的毫不犹豫，“慈不掌兵。有时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对自己人的迁就更会后患无穷！我是要当元帅的人，当然不甘心成为消耗品。但如果运气不够好，我能接受必要时被牺牲。我是想清楚一切，依然要参军的。”
“这也不是咱们说了算。”司命回避了他的视线，“元帅他们那里未必能通过你的提议。”
“那咱们就立即汇报，让大人物们做决定。”司运拉起他的手就要去找风宗肃。
“咱们、咱们再想想！”司命想到要死很多人又迟疑了，抓住桌子不肯跟他走，“其实没人命令咱们找到‘星阵’，咱们不说也没关系吧？！”
“那咱们四个投票吧。”司运放开他走回自己的位置，“认为应该马上汇报的请举手！”说完他将右手高高地举过头顶。
祝风平在他之后也举起了右手。
祝风静犹豫了一下，轻轻举手，“七七，对不起，这次我也赞成汇报。”
“好吧，三对一，我听你们的。”司命说不清自己是无奈还是松了口气。
“那就赶快！军机延误不得。”司运第二次抓起他的手。
“咱们四个一起去。”司运招呼平平和静静。
“为什么？”祝风平问。
“不为什么，我就是认为咱们四个一起去，互为补充会比较好。”司命抓抓头发，“但是汇报时不要说出钟无名的名字。”
“为什么？”祝风静不明白。
“为了他的安全。咱们四个知道他的名字，已经够多了。”
祝风平眼中掠过深深的担忧，还是说道：“听你的，我们不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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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宗肃听完他们的汇报，迅速带他们去见陈述，又召来了步易。三人商议后决定采纳司运的提议——筛选过后，对所有可疑目标进行全线打击。
风宗肃与步易结合彼此的情报与经验，最终在地图上确定了十三个目标。
祝风平盯着地图，几经犹豫之后举手说：“不是十三个目标，是十四个。”
“第十四个目标在哪里？”步易首先问她。
“就在这里。”祝风平在地图上指出的，是“星阵”的最初所在地——自民美兼和国赫赫有名的军火公司“开心动力”的第一研究所“蓝色希望”。
“对呀，确实不该忽略这里！”风宗肃击掌赞成，“谁说移走就不能再移回去？能容纳‘星阵’的空间是现成的。”
“不仅是不该忽略，是必须摧毁。”祝风平强调，“就算其他十三处不能达到预期效果，这里也要务必成功！”
“说下去。”步易对她点头。
“‘蓝色希望’是与‘星阵’最匹配的地方，自民美兼和国在那里经营了七十年，肯定是信息下载并向外传输最顺畅的场所。他们当初并不知道会有司命出现，应该不可能不惜血本地经营备用地点……我认为备份，是他们用来分散注意力的。唯有‘蓝色希望’不能取代。只要彻底摧毁这里，就算不能重创‘星阵’本身也能给他们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非常有道理。”连陈述也对她表示赞许。
“司运说可以约上大洋洲联邦共和国一起干。”风宗肃慎重地说，“依我看，不是可以是必须！现在的自民美兼和国不但是唯一能做到全球监控的，他的反导系统也是全球最先进的。不与大洋洲联手，咱们有目标也摧毁不了。”
“其实有百分之百能成功的方法。”步易说，“既然知道‘星阵’明天下午不会移动，司命就有充足的时间去挨个摧毁。能做到吧？”
“理论上能做到，但是我怕被杀掉。”司命缩着脖子说，“自民美兼和国拥有百分之百能杀掉我的方法。”
“你怎么知道？”步易问。
“给我情报的那个人告诉我的。”
“那个人是谁？你就那么信他？”
“为了他的安全，我不想说出他的名字，但我确实相信他说的话。”
听了司命的这番话，步易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陈述笑着叹气。
风宗肃则直截了当地说：“你既然怕死，不愿意亲自完成破坏任务那就去负责联络大洋洲联邦共和国吧。”
“让我联络？”司命一脸懵，“我怎么联络？我又不是外交官。”
“去见你的朋友赫好。”陈述温和地对他说，“他与他们国家的大总统关系很不错，他能带你去见坦特雷德二世。”
“这……”司命想说点儿什么，问点儿什么，又放弃。转而说道：“就算咱们与大洋洲联邦共和国联手成功，对自民美兼和国的攻击也一定要适可而止。”
“为什么？为了你的仁慈？”步易问。
“不是，我是怕他们狗急了跳墙！”
“怎么讲？”陈述问。
“虽然我拿不出证据，但自民美兼和国肯定拥有威力在核武器之上的武器。只是那种武器可能比核武器更不好控制……他们轻易不敢用。但兔子急了都咬人，何况是自民美兼和国。”
“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陈恕笑了，“等他们做好计划书，你就放心去吧。你能想得到的，坦特雷德二世肯定也想到了。他不会为难你，更不会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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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司命见到赫好时，两人相视苦笑。
司命首先开口：“上次分别时，我以为战争结束前咱们不会再见面了。谁知道命运啊……”
“你又来找我玩儿？”话说出口，赫好自己都不信。
“不能玩。这次是正事。”司命一本正经，“你得马上带我去见你们的大总统。”
赫好很不想再见坦特雷德二世，但是听了司命的话，他还是二话不说的启用了与坦特雷德二世的紧急联络方式。
坦特雷德二世送来一根自己的头发，司命立刻就带着赫好瞬移到了他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坦特雷德二世一个人。
他见到司命的第一个举动是起立鼓掌，并且笑容满面地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早就知道‘白骨法师’是个美少年，但是你的美貌更在我想象之上！能亲眼看到你，是我的眼睛自从跟随我以来得到的最高奖励！”
被他这样赞美，司命立刻觉得坦特雷德二世是个大大的好人！他虽然长的高大魁武却很好勾通。
接下来的一切果然非常顺利，司命交出计划书，坦特雷德二世看过后就全盘同意了。
反而是司命忍不住说：“那关系到许多人命，您不再多考虑一下？”
“慈不掌兵。”坦特雷德二世合上计划书淡淡地叹口气，“牺牲是无法避免的。”
司命在一天当中第二次听到“慈不掌兵”这四个字。
“无论成败，自民美兼和国肯定会报复的！”司命自己都不知道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可他还是在说，“不是我自夸——我国有我的防护罩保护，就算被报复也能将损失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但是您这里就只能用人命填了。”
“我什么都不做自民美兼和国就会放过我国？”坦特雷德二世反问，“现在他每天视奸我国，想什么时候攻击就什么时候攻击，想打哪里就打哪里……以后大家都变成瞎子。怎么算我方也不吃亏。或者——你能不能帮我国也建起防护罩？”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余力再帮贵国建防护罩了。”司命是真心的感到抱歉。尴尬地搓搓手，“我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了？我是不是可以告辞了？”
坦特雷德二世又对他笑了，“再确认一次，重点中的重点，务必要摧毁的是‘蓝色希望’。对吗？”
“对的。”司命用力点头。
“那就没问题了。祝贵我两国友谊长存！也祝你与赫好友谊长存！”
“会的，一定会的。”司命又抓了一把护身符塞给赫好，然后就从坦特雷德二世的办公室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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