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年战乱心茫然
(一六五)各奔前程
剑灵女皇一拂衣袖,干脆让一堵墙都消失了。墙外果然站着很多人——
常将军夫妇与平平、静静当然在,陈恕、风宗肃、步易来了,木慕桐大师来了,科魔国的首席科学家勿庸来了,连严必利、固洋也来了……这是能看到的,看不到的还不知有多少……
所有人看到司命那一头白发和变成银白色的眼睛都忍不住大吃一惊!祝风平与祝风静更是用手捂住嘴才没有惊叫出声。
严必利、固洋、木慕桐、勿庸等人没见过剑灵,不禁被她一身皇袍的古装美人形象吸引了注意力。
司命还不习惯目不能视的生活,他知道周围有很多人却分辨不出都有谁。他大声问道:“木慕桐大师在吗?”
“我在。”木慕桐沉声回答,“小司命,你这是怎么了?”
“木慕桐大师,我想请您帮我鉴定一下我还有没有魔力。”司命向他伸出手。
木慕桐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查探,又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天灵盖……最后很失望地摇头,“你没有任何魔力了。你的资质那么好,为什么要白白浪费?!你的眼睛也看不见了吗?”
“我还能恢复吗?”司命真心地问。因为他心里实在没底。
“你觉得你还能吗?”木慕桐摔开他的手臂,“你还能更作死一点儿吗?”
“我一时冲动好像做过头了。”司命尴尬地挠头,“至少我没想到会变成瞎子。”
“你呀……!”木慕桐恨铁不成钢,摇着头走开了。
“平平、静静对不起。”司命又向祝风平与祝风静道歉,“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却私自决定离开。咱们要说再见了。
“‘骨刻’和支配‘骨白白’们的方法我不会教给你们也不会教给我弟弟。但那四个‘骨白白’我现在没有能力带走……他们毕竟是咱们爸爸妈妈的遗骸,请你们和小七一定要将他们保护好。”那四具曾手切过飞机也曾上过太空“捡垃圾”的“骨白白”正静默无声地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停了一下他又问道:“你们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七七,”祝风静用缓慢的语速说道,“我一定不会死于战乱,等咱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已经拥有能够保护你的能力!所以你要替我珍惜你自己。”
司命笑,“我最自恋了,一定会对自己好。”
祝风平则举起手上的“吸血玫瑰”对他说:“你要不要带上‘吸血玫瑰’?它应该可以保护你。”
“我不需要它。”司命摇头,“就让它一直留在这座房子里吧。”
“好,就让它一直留在这里。”祝风平无异议。
“大姨、大姨父,对不起!”司命又向常将军夫妇道歉,“我一直不是个听话的孩子,让你们白为我操心了。”
常夫人看着一身全白的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司命在,她嫌他是司运的阻碍;可是司命突然要离开了,她又一千个不放心,一万个舍不得……只能泣不成声。
常将军扶住夫人对司命说,“男孩子只能靠自己长大。活下来最重要。”
“久愿长明,你也在这里吧?”司命突然提高声音说,“我都变成这样了,你还不敢走到我面前来吗?”
“我站在我现在的位置看你也看的很清楚。”久愿长明的声音竟立刻在虚空中响起回应了他,“你关闭了这座房子最外侧的防护罩,想引我过去再启动防护罩将我困在里面?我又不是你,不会因为几句话就上当受骗。”
“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可恶的骗子!”司命居然冲着虚空竖中指!在场的众人看到这么乖巧的一个孩子居然做出这样的动作……所有人的表情综合起来,非常之精彩……
“谁教你的?怎么能做这么下流的动作?!”久愿长明的声音听起来哭笑不得。
“你的人品,值得我用这个动作向你‘致敬’!”司命的表情有点儿恨恨的,“我现在这样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你是不是很失望?”
“世界的齿轮已经朝着我希望的方向开始运转……你无论做什么或是不做什么都阻止不了。所以我无所谓失望不失望。”
“久愿长明你听好——你有能力喊开始,却未必有能力喊结束!”司命说完就转头对剑灵女皇说:“女皇陛下,请送我离开吧。”
剑灵一言不发,只是用纤细的手指冲他身下的魔法阵一指——魔法阵发出光芒,升起一轮轮光圈,像正反旋转的齿轮……司命双手抱膝在魔法阵中缩成小小的一团,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对未知的未来心存恐惧。
“司命,我准许你离开。”一直沉默的陈恕突然大声说,“所以你不是私离科魔国,更不是叛离科魔国的。”
“我作证。”风宗肃铿锵地说了三个字。
“作证。”木慕桐与勿庸也同时大声说了两个字。
光影之中,司命似乎抬起头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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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消失后,久愿长明的声音再次响起,“剑灵女皇,你将‘白骨法师’送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剑灵冷冷地说,“我只是答应帮他做三件事,至于他去哪里,我不关心。”
“你答应了哪三件事?”
“第一是帮他保管戒指。”剑灵取出司命的储物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第二是保证他不被任何人抓走。”剑灵的美目扫视过所有现身的还有没现身的人。
“第三就是帮他启动那个传送阵。会被传送到哪儿,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你会不会寻找并保护他?”久愿长明不依不饶地问,“毕竟他给了你自由,你欠他人情。”
“久愿长明,你真不是个好人。”剑灵直言不讳,“但我连人都不是。我为什么要保护他?我帮他三件事,欠他的人情已经还完。”说完,剑灵就消失了。
剑灵消失后,久愿长明的声音也不再响起……应该是离开了。
“还有要离开的吗?”司运开始赶人,“我要重启防护罩了。”
木慕桐转身离开,严必利与固洋追上他问:“‘白骨法师’真的没有魔力了吗?他到底还能不能恢复。”
“司命现在真的没有魔力了。以后能不能恢复,我真的不知道。”木慕桐有些愤怒地看着他们,“真话是说给愿意相信真话的人听的。否则,真话永远不如假话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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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走了,陈恕、风宗肃与步易却留了下来。
陈恕对三个孩子说:“司命已经离开,你们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做个清晰的选择?”
祝风平说道:“我没什么好选的,只要让我参军,去哪里都可以。”
司运正想说他想加入情报部门,却听到步易说:“祝风平,你来我这里吧。你有资格当我的继承人。”
司运超惊讶地看向步易!
步易回望着他说:“你是不是很惊讶我选择祝风平?明明一直以来你跟我接触最多。”
“我不该问个为什么吗?”司运难掩失望。他一直认为情报部门是能够累积军功,升职最快的地方。
“因为祝风平比你有天赋。她天生适合干我这一行。”步易的神色不变,眼神却有些嘲讽,“当初,你以为是你们的班主任谢未来趁家访之便偷了久愿长明专供给司命的‘坐垫’交给我。让我察觉‘坐垫’里藏的都是星辰石。其实,‘坐垫’是祝风平拿给我的。”
司运超震惊地扭头望向祝风平,祝风平只是表情淡淡地冲他点了点头。
“干我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能够不动声色……而你太容易被看穿。”步易的视线落在空中的某一点,“她还做过其他的一些事情……你能想得到吗?”
步易的话让坐在一旁的常勿用夫妇有些色变,却不敢看步易也不敢看祝风平。
司运盯着祝风平的目光中——有意外,更多的是佩服。
“祝风静,你跟我走吧。”风宗肃开口说道,“加入南海舰队。你擅长控水,我相信你在海军会大有作为!”
“好。”祝风静一口答应,“我愿意加入海军为国效力!如果权力能让我保护好七七,那我也顺便追求权力。”
司运发现自己居然成为被剩下的那一个!
幸而风宗肃接着说:“司运,你也跟我走吧。不过你只能加入陆军从最基层的普通一兵做起。”
司运有些不满,“我也擅长控火。就不能让我加入新组建的魔法战队吗?”
风宗肃厉声说:“你只能从最基层的普通一兵做起。听不懂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我知道了。”司运只得不情不愿地答应。又小声嘟哝一句,“我现在还不是兵呢。”
一直在一旁观察所有人的陈恕此时站起身说道:“既然都决定了,今天就到这儿。你们收拾收拾,明天去军中报到。”
风宗肃与步易也随之起身,准备随陈恕一起离开。
祝风平也站了起来,对步易说:“我没什么可收拾的,现在就跟你走。”
祝风静跟着站起来,“我也可以现在就跟元帅走。”
“哎~~你们两个等一下,”司运连忙阻拦,取出两个一模一样的沉香木盒子递给她们。他本来想私下给她们的,现在却不得不当着大人们的面给,“这是司命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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