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带了吗?锅带了吗?兵粮丸带够了吗?”
“都带了。团藏大人请放心,我不会苦了我的嘴的。”
“哼,出门在外一切应以任务为重,不应看重口腹之欲……”
“知道了知道了!”
我吐了吐舌头。
风和取根恭敬地站在我身后,和我一样背着收纳大大的卷轴,身穿适合远行的简练行装。
入冬的天气有些冷,我围了一条靛蓝色的围巾在脖子上。
团藏面无表情地扫视我的全身,目光在脖颈处停留了一瞬,我缩了缩脖子。
自从被纲手揍了一顿之后,他好长时间没跟我说话了,每次见到我都臭着个脸。
今天,他的脸虽然还是很臭,说的话倒是很关心我。
父亲,这就是你在意的团藏大人啊。
——
冬天,光秃秃的树枝映在天空上,颇有几分萧瑟的苍凉。
带土坐在教室的最边上,撑着脑袋,望向窗外飘飞的落叶。
讲台上老师抑扬顿挫的声音像电影里激荡的奏鸣曲。
心神开始飘忽。
——木叶英雄宇智波带土,以一己之力击溃雷隐、土隐、雾隐三方联军,力挽狂澜拯救木叶,守护了忍界和平!经一致决议,即刻起,授予宇智波带土火影之位……
“嘿嘿……”他不自觉痴笑出声。
讲台上的老师威严地敲了敲教鞭。
“带土,请设计三种在不破坏感知结界的情况下潜入敌人营地的方式。”
“诶?”男孩回过神,慌乱地站起来,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问题有些熟悉啊,是在课本里看过的,还是老师上课讲了的?
完全没听到啊……
“额、这个……变成一只猪潜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应该是一只粉色的,穿着裙子、带着珍珠项链的猪。
全班爆发出一阵哄笑,连老师都忍不住扶住了额头。
“够了!”老师把教鞭重重敲在讲台上,“认真回答,答不出来的话放学绕着操场跑五百圈!”
“啊?”
带土石化了。
“噗!”
是凯在偷笑。
“才五百圈吗?太简单了!老师,让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哦?”老师一脸欣慰,“难得凯同学在理论课上如此积极,那就让你来回答吧。”
“答案就是……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举什么手啊?”
“我可以跑五百圈啊!”蘑菇头男孩竖起大拇指,闪亮的白牙在白炽灯下熠熠生辉,“这才是是青春啊!让我用奔跑的汗水证明生命的意义……”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哄笑。
可恶的绿色紧身衣竟敢抢我的风头——带土咬紧牙关,指节捏得嘎嘣响。
很明显他已经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刚刚什么也答不上来的事实。
不过……今天小弥怎么没有偷偷给他提示?
那个不管问题多么刁钻,老师的眼神多么犀利,都会回过头用口型告诉他答案的女孩怎么不见了?
他后知后觉地愣了一下。
目光焦急地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个人,果然找不到那个总是坐得端正笔直的背影。
是又请假了,还是生病了?
不知何时起,她开始频繁缺席课堂,只在考试时才会现身。而每次归来,女孩的身手都突飞猛进,不管什么考试都能毫无悬念地拿下第一名。
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弥经历了什么事,正以惊人的速度变强,把他远远甩在后面……他甚至连望向她背影的机会都要没有了。
想到这里,男孩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有只无形的拳头正一下下重重捶打着他发闷的胸口。
——一定、一定要变得更强。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指节已被捏得发白。
讲台上的老师还在发怒。
“宇智波带土,迈特凯,操场俯卧撑行走五百圈!”
“好诶!”
话音未落,某个绿色的身影就如风火轮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冲了出去,在身后扬起一片尘埃。
没有人注意到,教室的最后面那个仍旧站在原地、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少年。
“可恶,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老师的额头上皱起深深的井字,一个飞踢冲出去把迈特凯压倒在地,“给我下了课再去啊!”
——下课的铃声终于打响。
随着老师一声令下,同学们起身离开座位,三三两两的交谈玩耍,教室里霎时闹做一团。
除了一个人。
琳率先发现了男孩的异常——往日吵得最大声、四处挑衅的带土竟然一声不吭地坐在座位上。
……莫不是在学习吧。
女孩走过来,眼中满是关心:“带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啊……琳啊。”男孩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他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某人今天又没来……”
“……闭嘴,玄间!”带土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正靠在墙边冷嘲热讽是人一眼。
“你看,又急。”不知火玄间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嘴边叼着的千本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
带土不理他,转头看向一旁微笑着的琳,说出来的话因为窘迫有些磕磕绊绊。
……他一向不擅长和这些女孩子相处。
“那个……琳,你知道小弥去哪了吗?”
“我也不知道呢,好像是出远门了。”女孩歉疚地皱起眉毛。
“啊……旅游吗?”
“应该不是吧?她说是一个任务……”
其实琳也很好奇弥做的究竟是什么任务,但她对此惜字如金,只说是一个长途委托。
忍校的在读生怎么会接任务呢?
琳叹了口气。
男孩很明显和她想的一样,脸色一变:“小弥不会是提前毕业了吧?”
……就像卡卡西一样。
那么优秀的弥,这么做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
他不希望小弥提前毕业,而是和他一起,然后和他分到一个小队,他就能好好保护她了。
不,不能那么自私!
他在心里警告自己。
但是还是感到很心慌,还有焦虑……
“不会的!”琳也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声音突然变大,随即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弥和我说过很多次,她不想那么早毕业,想和我们一起多待几年……”
“和我一起?”带土突然愣住了。
“不,是我们。”
男孩已经满脸通红、魂飞天外浮想联翩了,琳少见地露出无语的表情。
“唉,带土你可要加油呀……”她神情有些复杂。
听懂她的言外之意,男孩支支吾吾、左顾右盼起来:“什么嘛,哎呀、我肯定会的,但不会这么早……”
—
宇智波千惠,光是听这个名字,就能想象到名字主人的一生——在父母的爱中出生、长大,年少时接受不算严苛的训练,当一段时间的忍者,遇到合适的人,结婚、生子,在家里给任务归来的丈夫和放学的孩子做寿喜烧。
她正是这样做的,一个平凡普通的少女,然后是少妇。
可惜她是个宇智波。
所以,我现在在追杀她。
屈膝坐在高高的枝干上,我啃着兵粮丸。
好难吃……我看向风。
“杀人之前不吃顿好的吗?”
“昨天的烤鱼和鱼汤还不够好吗?一百、一百零一、一百零二……”风一张一张数着手里的起爆符,数完叠好交给我,“该用就用,别省着。”
“团藏大人还是太阔气了。”我接过厚厚一沓符咒,“这几天除了鱼还是鱼,再好吃都吃腻了,唉……”
“谁叫他们一直沿着河走呢?”
——宇智波千惠,还有那个她为之私奔的男人。
令我有些惊讶的是,还有一个孩子,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按日子算,应该是千惠和她私奔对象生的。
她和前夫宇智波大石也有一个孩子,还十分年幼,目前留在木叶。
——那个男人是雾隐的人。
——哦?你见过雾隐的人吗?
——我杀过。
取根总是那么言简意赅。
怪不得一直沿着河边走,原来有地利可以利用。
——既然是雾隐的人,那么……
——必然是为了写轮眼,这个女人真够蠢的,上了他们的当。
大家族出身的风时不时会流露出特别的傲气。
不要轻敌,我说。
这可是写轮眼。
我会保护你的,弥。
取根低下头看着我,我朝他笑了笑。
风似乎不太喜欢这种氛围。
——够了,战斗时先保护好自己再说。
……
“取根还没回来,你先睡吧,我来守夜。”
金发的少年躺在低一些的树枝上,长发披散在肩上,怀里抱着一柄短刀。
他的眉眼在月下十分柔和。
真想看看白皙的脸庞溅上鲜血是什么样子的。
取根出现在身前。
“恐怕没得睡了。他们触发了布置的机关,已经改道走上了我们设计好的道路。”
少年伸出手指,一只小小的虫子落到他指尖,他扯了扯袖子,让它爬进衣服里。
“好厉害的虫子。”我赞叹道。
取根的寄坏虫貌似是改良版的,追踪能力比普通油女族人还胜一筹,免去了豚豚和我一起受奔波之苦——她的追踪能力虽然一流,监视、随时传递信息的能力却不太行。
豚豚被寄养到纲手那里了,我跟她说要去团藏那里过年,不能带猪。
纲手表示让我给团藏带些好果子吃。
不知道能否赶在过年前回去呢,琳应该会再给我织一条红色的围巾……
风似乎对他好搭档的能力已经习以为常。
“既然如此,我们直接敢去预定好的点位进行截杀就行。”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我,“伏击,尽量一击即杀。
“我明白。”我点点头。
勾搭千惠私奔的雾隐忍者有上忍实力,但是能力阴险诡诈的风和取根对付他绰绰有余。
至于宇智波千惠,团藏特意嘱咐要留给我。
“再往前的涡之国遗迹就有雾隐的人接应他们,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决不能让写轮眼落到雾隐村手里——这是木叶忍者应该秉持的想法。
但我们的任务目标是:一定要让写轮眼落到团藏手里。
每每想到这里,我都忍不住轻笑。
—
埋伏在树上的时候,我发动了父亲发明的:印?小小宇智波胆敢入侵我大脑通通滚开之术!
看到这个术名字的那一刻,我只感到眼球和小脑一起萎缩了,所以我给它改名为大脑封闭术。
此术的本质是封印术,将大脑内接受五感的区域封印起来,感官不会受影响,但查克拉无法在区域里流动,任何精神系忍术都将对施术者失效。
当然,术的作用是相对的,不受幻术影响的同时,施术者也不能使用任何精神系忍术,包括感知忍术。
不知道父亲是如何解决此问题的,但对精神攻击忍术一窍不通的我来说,这个缺陷等于没有。
这就是我为了防范宇智波千惠的一勾玉熬夜学习的忍术,希望能用得上。
带土:思念.jpg
弥:搞事业ing,勿c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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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杀死千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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