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古堡长廊的钟声已过，铜制壁灯把光线压得极低。房门被反锁的“咔嗒”声像某种信号，震得何峙耳膜一紧。他刚洗完澡，黑发还滴着水，身上只套了件酒店提供的白T，领口被湿气蒸得微皱。他看向门把，指尖刚碰到金属，冷意便顺着指骨爬上来——
锁舌纹丝不动。
“别费劲。”沙发背传来慵懒又锋利的英语，带着伦敦腔的尾音，“钥匙在我这儿。”
亚瑟端着威士忌，杯壁在昏灯下泛出琥珀光。他晃了晃，冰块叮当作响，目光像舔过刀刃，一寸寸从何峙的脚踝扫到锁骨，“听说你球打得不错，我缺个伴侣，也缺个门面。”
何峙冷笑，声音压得很低，却咬字清晰：“我对当门面没兴趣，让开。”
“Interest can be cultivated.”亚瑟把酒杯搁在茶几，玻璃与水晶相撞，清脆得刺耳。他缓步逼近，皮鞋底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咯吱”，像踩在何峙神经末梢，“你父母已经签了意向书，Royal Engagement，白纸黑字。”
“那是他们的卖身契，不是我的。”何峙侧身避开，脊背挺得笔直，垂在身侧的手已攥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亚瑟停在半步之外，酒气扑面，混合着昂贵古龙水与雪茄的尾调，像一张湿冷的网。他抬手，指尖即将碰到何峙领口——
“别碰我。”何峙偏头，声音沉到冰点，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亚瑟笑了，碧色眼珠在灯下闪出猎食者的光：“小野猫，爪子挺利。”
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五指钳住何峙领口，布料被扯得变形，锁骨瞬间暴露在空气里。何峙反应更快——他抬手，用尽全力一拳挥向亚瑟下颌——
“砰！”
拳头与骨骼相撞，亚瑟踉跄半步，嘴角破裂，血丝渗出来，却笑得更加兴奋。他用拇指抹过伤口，舔了舔指尖的血，声音低哑：“够劲，我喜欢。”
何峙趁空档后退，背脊撞上床头柜，水晶台灯摇晃，发出危险的“叮铃”。他伸手去抓灯座——指尖刚碰到金属，亚瑟已扑上来，手里高举着桌边水晶烟灰缸——
“砰！”
烟灰缸狠狠砸在何峙后脑，沉闷的撞击声像敲在湿木上。世界瞬间静音，又骤然爆出高频蜂鸣。何峙眼前一黑，双膝重重跪地，地毯扬起细微尘埃。
血腥味迅速弥漫，温热液体顺着后脑滑到颈窝，浸透了白T领口。他试图撑起身体，手臂却发软，指尖陷入厚重地毯，抓不住任何支点。
亚瑟俯身，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单手解开何峙领口的纽扣，声音像隔着水传来，带着胜利者的餍足：“别怕，很快就好……你会喜欢的。”
何峙的指尖在地毯上徒劳地抓挠，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试图抬头，却感觉后脑像被钉进一颗铁钉，每一次呼吸都带动剧烈的疼痛。血顺着颈窝滑到锁骨，在皮肤上拖出黏腻的暗痕，像一条蜿蜒的蛇。
“由不得你……”亚瑟的声音在耳膜里回荡，像钝刀锯骨，“Royal Engagement，白纸黑字……你父母亲手签的……”
何峙的视线开始模糊，血色与琥珀灯光交织成扭曲的光斑。他听见自己心跳，一下一下，像被敲碎的鼓点，却奇异地与远处妹妹的哭声重叠——
“哥——！”
那声音像一根细线，猛地拽住他下坠的意识。他咬紧牙关，血腥味在口腔炸开，疼痛让他短暂清醒。他抬手，用尽全力推向亚瑟的肩膀——
“滚……”声音嘶哑，却带着不肯折断的锋利，“我妹妹……还在等我……”
亚瑟被推开半步，却笑得更加兴奋。他抬手，用指腹抹过何峙嘴角的血迹，声音低哑：“真漂亮……连血都这么漂亮……”
何峙的指尖在地毯上摸索，终于碰到掉落的水晶台灯底座。他攥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在下一秒被亚瑟抓住手腕，反剪到背后——
“别挣扎了，小野猫……”亚瑟的声音像蛇信，冰冷而黏腻，“你逃不掉的……”
何峙的视线开始模糊，血色与灯光交织成扭曲的光斑。他听见自己心跳，一下一下，像被敲碎的鼓点，却奇异地与远处妹妹的哭声重叠——
“哥——！”
那声音像一根细线，猛地拽住他下坠的意识。他咬紧牙关，血腥味在口腔炸开，疼痛让他短暂清醒。他抬手，用尽全力推向亚瑟的肩膀——
“滚……”声音嘶哑，却带着不肯折断的锋利，“我妹妹……还在等我……”
亚瑟被推开半步，却笑得更加兴奋。他抬手，用指腹抹过何峙嘴角的血迹，声音低哑：“真漂亮……连血都这么漂亮……”
何峙的指尖在地毯上摸索，终于碰到掉落的水晶台灯底座。他攥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在下一秒被亚瑟抓住手腕，反剪到背后——
“别挣扎了，小野猫……”亚瑟的声音像蛇信，冰冷而黏腻，“你逃不掉的……”
何峙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动后脑剧烈的疼痛。他眼前开始出现黑点，像被墨水浸染的宣纸，一点点扩散。亚瑟的脸在黑暗中放大，碧色眼睛像两团幽冷的鬼火。
“我会对你很好……”亚瑟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带着湿冷的呼吸，“比任何人都好……”
何峙的指尖在地毯上抓挠，指甲断裂，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眼前开始发黑，意识像被潮水一点点淹没。最后一丝清明里，他看见亚瑟俯身，唇即将贴上自己的颈侧——
“砰——！”
房门被外力猛地撞开，走廊灯光倾泻而入，照亮了房内扭曲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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