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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洛菀夕原以为是因后宫缺人手,才会让慧默这种级别的宫女来照顾她。

慧默却轻轻摇头:“倒也不是因为这个。”

洛菀夕一边在锅里涮着牛肉,一边随口问:“那是为何?”

慧默低头持箸,沉默片刻,方轻声道:“许是陛下觉得,我们几个伺候得比别人更尽心些。”

洛菀夕将烫好的牛肉送入口中,不以为然道:“我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哪值得他如此放在心上?”

她朝几人眨了眨眼,语气俏皮:“依我看啊,八成是指派人时,你们仨正巧站在跟前,他图省事就顺手一点——我从前那老板也常这样,逮着谁算谁倒霉。”

一聊得高兴,洛菀夕又有些口无遮拦起来,所幸慧默几人只埋头用膳,并未留意她说了什么。

见无人揪她字眼,她又接着说:“不过你们来陪我,应当也不算倒霉。我这人最讲道理,一般也不爱给人添麻烦。你们就轻轻松松地在我身边待着就行。”

慧默三人放下筷子,齐声道:“娘子放心,我们不怕麻烦。娘子有事尽管吩咐。”

见她们一脸认真,洛菀夕忙不迭应声:“我不过随口一句玩笑,你们别这么严肃,都放轻松些。”

说罢又热情地招呼她们继续涮肉,几人热热闹闹地用了一餐。

饭后,洛菀夕还跟着一道收拾了碗筷。

据慧默说,往后她们三人就留在这元霜殿陪她了。殿外有禁军守卫,除了她们,若无梁浅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说来说去,她依旧是被软禁了。

只是……

洛菀夕环顾装潢富丽的大殿,又看向撤下火锅后摆满茶点的八角桌。

就这条件,就算是软禁,也跟疗养差不多了。

普通人想住进来,还不知得犯多大的罪。

慧默怕她闷,还特意为她安排了消遣——

让琳月和璃月为她演一出皮影戏。

“你们还会这个?”

洛菀夕惊喜地望着两个半大姑娘,实在没想到她们还有这般才艺。

慧默立于洛菀夕身侧,一边为她斟茶,一边柔声解释:“她俩是陛下从南边带回来的,原是孤儿,早年被陛下的先王妃收养,带入潜邸。王妃亲自教她们诗书礼仪、笔墨乐器,又依着她们的喜好请师傅传授了不少稀奇本事,皮影戏便是其中之一。”

洛菀夕接过茶盏,望着两个小姑娘,好奇道:“这么说,你们原是跟着旧王妃的?”

两人垂首点头,神情略显腼腆。

洛菀夕又换了轻快的语气,抿了口茶道:“我之前在外头见过不少高门大户的小姐,识字的都不多,更别说依着喜好栽培了。你们学了这么多本事,实在难得。日后出宫,可别随便就嫁了,若找个才疏学浅的,不识你们的才情,还想把你们驯成贤妻良母,那可真辜负你们王妃一片苦心了。”

两个小姑娘抿唇点头,神色明显松弛了些。

慧默在一旁接话:“她们能有一身本事,也多亏从前王妃为人开明,常说姑娘家也该识字明理、有一技傍身。从前潜邸出去的丫头,没一个愚钝的。”

洛菀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而话锋一转:“你所说的王妃,就是陛下在大乾时所立的那位邵王妃吧?”

“是。”

慧默答得干脆利落。

见她如此坦荡,洛菀夕反倒愣了一下。

自入宫以来,每当旁人提及那位旧王妃,总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像慧默这般毫不避讳的,她还是头一回遇见。

她重新打量了慧默几眼,又问:“若我没猜错,你从前也是跟着邵王妃的?”

“是。”

慧默依旧应得爽快。

反倒是洛菀夕有些心虚,试探着问:“那……我能否问些关于王妃的事?”

“娘子想问什么?”

“嗯……”

洛菀夕沉吟片刻,终究问出了心中盘桓多日的疑惑,“那位邵王妃,和宫外四处张贴的皇榜上的女子,可是同一人?”

这回慧默虽仍应了声“是”,声音却低了几分,垂下的眼睫也染上一丝黯然。

洛菀夕转着手中杯盏,注视着她,顿了顿,又试探道:“那你可知陛下为何寻她?我听说……那位王妃不是早已过世了吗?”

慧默抿了抿唇,看向洛菀夕的目光欲言又止,最终仍是温声答:“当年王妃骤然消失,去向成谜。奴婢虽跟了她几年,却也未能始终随侍在侧。至于她是生是死……奴婢实在不知。如今陛下为何寻她,奴婢也不敢多问。这件事,娘子若想知晓,恐怕唯有亲自问陛下了。”

她所言不似作伪。

只是这些事,洛菀夕又怎敢去问梁浅?

他们之间,哪有熟稔到那般地步?

她不尴不尬地扯了扯嘴角,又问:“那他们之间可是有什么深仇?我听说那位王妃曾险些要了陛下半条命……想来陛下应是恨极了她吧?不然也不会抓来那么多与她相貌相似的女子,一个个取了性命。”

话音未落,一旁的璃月忽然激动地站出来:“娘子怎能听信这等胡言!我们王妃绝不会那样对待陛下!她是这世上最盼着陛下好的人!若她真做错了什么,定是有苦衷的!她……”

话未说完,便被慧默厉声喝止:“放肆!一点规矩都没有,竟敢冲撞娘子!还不自去领罚!”

璃月怯怯低头,忙向洛菀夕认了错,转身便要退下。

洛菀夕却一把将她拉住,笑着向慧默打圆场:“小孩子家,别动不动就罚。你方才不也说了,她是王妃一手教养大的,自然听不得旁人说旧主半句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没放在心上,你也别罚她了。她能念着旧主情分,总不是坏事。”

慧默轻叹一声,对璃月道:“还不谢过娘子?”

璃月连忙向洛菀夕叩首,见她跪下,一旁的琳月也乖巧地跟着跪了下去。

洛菀夕哪受得了旁人动不动就磕头,忙从桌上抓了两把果子,塞到璃月和琳月手中,又将她们搀起:“又不是年节,跪我做什么?往后啊,不管别处是什么规矩,在我这儿就别随便跪了。我身上没备红包赏银,平白受跪可是要折我仙缘的。”

两个小姑娘捧着果子,在洛菀夕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小个子的琳月一边起身,一边定定望着洛菀夕,若有所思地端详她片刻,忽然轻声喃喃:“从前我们王妃……也不准我们随便跪她。”

“哦?是吗?”

洛菀夕起初未留意她的目光,只随口赞道,“早听你们说,你们王妃是个开明之人。”

小丫头又补了一句:“撇开娘子的容貌不说……娘子的神态气韵,倒与我们王妃有几分相似。”

洛菀夕闻言,手几不可察地一颤。

她抬睫望向琳月,不自然地挤出个笑容:“你说我……与你们王妃相似?”

说着又自嘲地牵了牵嘴角,“怎么会呢?贫道这般姿色,陛下那般人物,就算眼神再不济,也不能选个我这样的做王妃吧?”

璃月也在一旁细细端详洛菀夕,轻声道:“不是容貌,是仪态、神韵和脾性……方才娘子说的那几句话,璃月听着也觉得像。所以……”

她面露愧色,“用膳时才会将娘子错认成王妃,以为娘子也同王妃一样,不爱吃青菜。”

被她们这么一说,洛菀夕连茶盏也端不稳了,心绪纷乱如麻。

她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为何人人都觉得她与那位王妃相似?

即便她顶着一张假面——

梁浅仍会认错她的背影;

敕离会听错她的声音;

连这两个初见的姑娘,也说她的神韵仪态像她。

画虎画皮难画骨。

有些东西,或许终究不是一张假面能掩盖的。

思绪翻涌间,一个大胆的猜想浮上心头:在寨中时,她从未问过二娘原主的过往,寨里人也无人主动提及。她生着与原主一样的脸,原主又与梁浅的王妃容貌相同……

她原以为只是巧合,如今看来,或许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原主与梁浅的王妃,根本就是同一人——也未必没有可能。

若依此想,梁浅在她面前那些令人费解的举动,似乎也说得通了。

做过夫妻的人,即便面容陌生,也总能从她身上窥见故人的影子。

若他并非认出了她,那必是对她起了疑心。

倘若这些推测无误,那二娘送她入宫的用意,便不得不重新思量。

难道真只是为了替淑姑寻女?

她早说过,寨中有的是比她更合适的人选,可二娘却执意要她来……

为何?

是另有任务要交托?

洛菀夕没有原主的记忆,猜不透二娘的盘算,亦不知原主与梁浅的过往爱恨。

她只是顶着他人的躯壳,内里终究不是那个人。

若梁浅对原主有仇,她注定成为牺牲品;

若他对旧情未忘,她或可暂保性命,可日久天长,一旦被他瞧出破绽,一念之间,她依旧可能小命不保。

这局棋,怎么看都是死路。

而其中最令洛菀夕想不通的关窍在于:若原主真是梁浅的王妃,他也认出了她——不论有仇还是有情,为何他不戳穿她?

诚然,她对他有所隐瞒。那他……

又藏着什么心思?

洛菀夕越想越头疼,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慧默见她脸色不佳,忙吩咐琳月斟茶:“娘子可是哪里不适?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脸色忽然这么难看?”

洛菀夕扶着额角摇头:“无妨,只是有些头疼,歇会儿便好。”说罢强作无事,放下手对慧默道:“方才你说让琳月她们演皮影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演来我瞧瞧吧。”

其实她并非真想看戏,只是不愿见人因她而慌乱。

更何况一切尚是推测,她也不想沉溺于未证实的烦恼中,找点事做,也好转移心神。

慧默见她神色倦怠,柔声劝道:“娘子既头疼,不如先去后殿歇息?”

洛菀夕连连摆手:“这时睡了,夜里怕是难以成眠。长夜漫漫,那可不好熬。”

她说的倒是实话。

虽一夜未眠,此刻困倦不堪,她却不敢睡——

只因预感梁浅今夜会来。

不知他何时会至,若她睡了,夜里见他,只怕更难安眠。

她预感到梁浅会来,只是不知具体时辰。

白日里与慧默几人看戏闲聊,时光倒也易逝。可一旦日落西山,困意便如潮水般涌来。

“娘子既困了,沐浴后便先歇下吧。”慧默温言相劝。

洛菀夕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眼皮打架,强打精神问道:“陛下今夜可会来?”

慧默答:“应当会来。卓九方才已将陛下明日要穿的衣衫送来了。不过陛下也传了口谕,说娘子若困了便先睡,不必强撑等候。”

强撑等候?

洛菀夕嘴角微抽——说得仿佛她多盼着他来似的。

她打了个哈欠,实在撑不住了,便起身准备沐浴就寝,只提了一个要求:沐浴时不需人陪。

慧默起初不放心,奈何拗不过她,只得应下。

洛菀夕问了净房所在,璃月指了后殿偏室,她便自个儿掀帘进去了。

她不愿人陪浴,一是不习惯被人看着,觉得尴尬;二来,是因为原主这身子——

穿着衣裳尚显玲珑有致,一旦褪尽衣衫,便会露出几处刺目的伤疤。

她也不知这些疤痕从何而来,入宫验身时,嬷嬷还替她庆幸:“亏得你不是来选妃的,就这一身疤,莫说选妃,就是当个末等宫女也进不来呀!”

洛菀夕当时还笑答:“我哪有那般志向。”

嬷嬷问起伤痕来历,她只搪塞是采药时摔的。

虽糊弄了过去,终究是谎话。若慧默她们问起,难保不会生疑,索性先遮掩着,待到瞒不住时再想说辞。

舒舒服服沐浴完毕,洛菀夕穿着寝衣从偏室走出。

她一边走,一边散开盘在头顶的发髻,用搭在肩上的绸帕擦拭濡湿的发尾。

脚上趿着金齿木屐,口中哼着下午璃月刚教的小南调,神态悠闲得好似刚泡完澡的东北老友。

直至一个低缓的男声如惊雷般在殿中响起,瞬间击碎了她这份惬意——

“不是说困得睁不开眼了?怎么还有精神唱曲?”

洛菀夕浑身一僵,愣在原地足足十秒。确定不是幻觉后,她才抬睫循声望去——

流苏八角宫灯下,梁浅身着素色寝衣,闲坐于书架旁的摇椅中。

一手捻着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珠串,一手握着书卷。

暖光流泻在他银线暗纹的衣袍上,平添几分温润气质,宛如如玉公子,又似不染尘俗的圣人。

若洛菀夕是初见他,或许真会被这般清雅模样所惑,以为他本就是这般温润沉静之人。

可事实上,此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心机深沉得十个麻袋也装不下。

见她迟迟不语,梁浅将目光从书卷上移开,偏头瞥她:“想什么?问话也不答。”

洛菀夕蓦地回神,目光心虚地撞上他微蹙审视的黑眸,停顿片刻,才磕磕绊绊道:“没……没想什么,就……就是有些困了。”

梁浅端详她片刻,轻吁一口气,合上书,撩开膝上衣摆起身,对她道:“朕也困了,那就一同就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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