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难掩心中的欢喜,又拿出一块玉佩给她。
花如烟看见这块玉佩上有三条穗,又将另一块拿出来,比对一番问道:“掌柜的,这块玉佩上的穗少了一条,是不是就意味着这块是三个数字组成的密钥?”
“夫人真是观察入微!”掌柜的忍不住夸赞,“的确如您所说,咱们这儿大小不同的柜子也配有不同的密钥,这也是为物品的安全增加一道防线。”
“这个方法好!我决定了,以后咱们家的东西都放你们这儿保管!”花如烟也流露出赞赏之色,而后拿着玉佩去了里屋。
她将玉佩递给柳长卿,示意他到规格最小的柜子旁边。
柳长卿拿着秦英的那块玉佩,来到专属的柜子边,输入:三、五、九,这几个数字。
可惜,锁扣没开。
柳长卿第一时间就明白,秦英改了密钥。那他重新设置的密钥到底是什么?这个柜子里边又会存了什么东西?
此时,花如烟正守在门后,防止有人偷窥。
柳长卿走到花如烟身旁,摇了摇头,暗示柜门没打开。
花如烟会意,而后开了门,二人便一道出去了。
“掌柜的,东西我们明天再拿来存,我先付定钱吧!”花如烟走到前厅,从腰间拿出一个蜀锦浅粉荷包。
“好嘞!”掌柜的欣喜地接过银子,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账册,在上边认真地登记着,随后又让他们中任意一人签上名字。
花如烟看见每个柜子都分开登记,她将柳长卿喊来,一起看上边登记的信息。
“掌柜的,我瞧你们这儿挺好的,为何册子上登记得人这么少?”花如烟随眼瞥了下册子,发现上面登记的页数并不多。
“哦,是这样的,咱们这儿不在闹市,客人自然就少了许多。而且这保存物品的价格上也比旁人略微高了一些,所以,人自然不多。”
“原来如此。”花如烟点点头,接着说:“不过嘛,需要保存的肯定是贵重物品,理应是安全第一,若是一味地比价格,万一物品丢失,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位夫人说得极是!”掌柜的如遇知音一般,感叹道:“世人若是都如夫人这般通透,那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掌柜的过誉了。你放心,我回去后定要替你们好好宣传宣传!”花如烟不断与掌柜的攀谈着,借此机会希望柳长卿能从登记账册中瞧出些端倪。
没多久,柳长卿将账册合上,“夫人,我们回去吧!”
花如烟会意,笑着对掌柜的说:“掌柜的,那我们明天再来存东西。”
“好,老爷、夫人慢走!”掌柜的恭敬地向他们行了个礼。
上了马车,花如烟问:“方才你可从那本登记册上看出些什么?”
“那册子上没有秦英的名字,想必他定是让旁人过来开了个柜子。”
“那我们要如何找出那个开柜子的人?”花如烟又问。
柳长卿看她有些担忧的神情,便安抚道:“这事交由我办,你不用担心。明天照常拿些东西过去存,不要惹人怀疑。”
花如烟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了。”
“那我送你去雅桃轩吧?”柳长卿又说。
“嗯。”花如烟再次点头,表示同意。
她最近确实有很多事要忙。
马车很快到了雅桃轩,柳长卿将她扶下马车,而后叮嘱道:“不要让自己太累。”
花如烟扬起嘴角,“我知道了,你也是。”
“好。”柳长卿的眼中尽是宠溺和温柔,似乎要将自己沦陷。
可转念之间,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没有久留,转身就上了马车。
花如烟知道柳长卿的心里藏了个大秘密。
可她此时已经不想纠结于此,转身投入到自己的事情之中。
柳长卿将今日查探之事与息影说了个清楚,又派息影再次去找秦英的妻子,自己则去查曾经与秦英交好之人。
晚间,花如烟得知息影又出了远门,很自觉地抱着被子去了书房......
柳长卿见花如烟抱着被子来,也笑着进了里屋将自己的被子拿到偏殿。
二人没有多言,可心中却是暖意四起,汹涌澎湃。
柳长卿在书桌上处理公务,花如烟则坐在里屋,看着齐乡长提供给自己的授课名单。
有齐乡长作保,她自然放心。
不过,她还需要亲自拜访每位授课先生,问清他们的时间,有没有什么想法和特殊需求之类的。
二人隔着一堵墙,各自处理着自己的事情。
等柳长卿处理完公务,他轻声问了句:“你睡了吗?”
听见里边没有回应,柳长卿便知道她睡着了。
他望了望里屋,发现花如烟手里还拿着几张纸,被子也没盖。
“为何让自己这么累呢?”柳长卿低语,不免有些心疼。
他将花如烟手中的纸拿到一旁放好,又轻轻地将她抱着放在床中间,慢慢地替她掩好被子。
看着熟睡中的花如烟,柳长卿忍不住亲吻了她的额头。
唇角触碰到她温润的皮肤,柳长卿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他意识到必须赶紧离开,否则,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了。
花如烟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关上门离开了,可她实在太困了,没有多想就继续沉睡了。
几天之后,息影回来了,柳长卿这边也查到了些眉目。
二人将查探到的消息汇总到一起,便去找了秦英在京城的小妾张氏。
张氏是秦无双曾经的贴身丫鬟,秦无双与秦英时常相见,两人一来二去就生了情愫。
秦无双也念及弟弟在京城奔波劳碌,需要有个体己在身旁照应着,便将自己的得力丫鬟送给了弟弟做妾。
张氏温柔体贴,做事也权宜得当,深受秦英的喜爱。
胡氏钱庄的柜子是张氏以她交好的姐妹名义过去开的,实际玉佩的拥有者就是秦英。
秦英临死之前交给张氏一封信,里面是他从姐姐那边要来的卖身契和自己存的一些铺面。
信中还叮嘱张氏照顾好自己,若哪天自己有什么不测,就找个好人改嫁。
柳长卿仔细看了那封信,发现信中有一首表达爱意的诗词,而诗词之中藏有几个数字:一、五、二。
他瞬间就明白了,辞别张氏,便去了胡氏钱庄。
来到秦英开的柜子旁,他果真顺利地打开了柜门,发现里边有个账本和一封信。
账本是欧云庭贪墨的证据,信中则提到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随时可能被灭口。
柳长卿拿到证据,刻不容缓地找到了秦无双,将那封信交给她看。
秦无双认识弟弟的笔迹,可她始终不愿意相信弟弟的死是欧云庭所为。
她与欧云庭自幼相识,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他不可能杀了自己的弟弟,绝不可能!
“白纸黑字都写在上面,还有你弟弟写给他妻子和小妾的书信,你也一并看看。”柳长卿将另外两封信也递给秦无双。
秦无双看完两份信,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你也看到了,如果欧云庭真的那么好,你弟弟为何不愿跟着他?他临死前也没告诉你任何事,这又是为什么?”
柳长卿的连连发问让秦无双彻底崩溃,她只觉得腿脚酸软,瘫坐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这样的人,你还要继续包庇他吗?”柳长卿接着问,“的确,你是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做他见不得人的外室。可是,你的女儿要怎么办?”
杀人诛心。
秦无双听到柳长卿说她的女儿,就想到她的欧慧娘。
可怜的女儿至今都未认祖归宗,虽然,她嘴上不说什么,可秦无双知道,她只是太懂事了,不想成为自己的累赘。
“你们先出去吧,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秦无双将书信交还给柳长卿,下了逐客令。
息影原想说些什么,被柳长卿阻拦了。
出去之后,息影问:“大人,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得问清楚才是啊!”
“看她那样子也不会多说什么,给她点时间吧。”柳长卿说完又低声叮嘱道:“派人秘密监视着,务必保证秦氏安危。”
当晚,秦无双就找了欧云庭来。
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起了争执。
欧云庭气冲冲地离开了。
第二天夜里,秦宅入了贼人,欲杀害秦无双和欧慧娘,幸而被柳长卿布下的暗卫救下。
秦无双得知自己的女儿平安无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放声大哭。
没多久,柳长卿得到消息,快马加鞭赶来。
“慧娘,你先回房休息,我与柳大人有事相谈。”秦无双让自己的女儿回避,毕竟此事关乎她的生父。
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生父是何等禽兽之人,她会作何感想?
看着欧慧娘乖乖地回了屋,关上房门,秦无双才放心地开口。
“柳大人,这是我昨晚连夜写的关于欧云庭的罪证。这么多年,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不仅杀了我的弟弟,如今还要杀了我和慧娘......”
秦无双说完,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双手捧着罪证,跪在地上,强忍着悲痛祈求道:“请柳大人替我弟弟做主,但不要让慧娘知道今晚之事是她爹所为。”
柳长卿接过秦无双递来的罪证,看完后将秦无双扶起来,“我答应你,还请你帮忙做个证人。”
第二天,大理寺卿欧云庭的种种罪状被呈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看到欧云庭贪墨的数字大为震怒,命柳长卿细细审问,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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