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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里程碑

天亮剧组忙活起来,摄影棚搭好景,调整好灯光,准备接下来定妆照的拍摄。

支椰睡一觉起来,头还是闷,但喝了药的缘故,身上倒没那么软,瘫在椅子上,咬住吸管狂喝水。

昨天试过几版妆,妆造团队和导演商讨后定下了第一版——妆感最淡,保留他鼻梁,眼角和眉尾的痣,除了打理下眉毛,基本素颜。

和谢松澈寸头头巾,糙衣粗服不同,支椰还得着圆领袍服,发型或是接辫子,或是戴假发,束发马尾都得一试,耗时更久。

过了会儿,几个年轻小演员推门进来,脸上尽是好奇和紧张,跟陪同的家长一块儿打过招呼,将带来的热饮分发给各位工作人员,热络闲聊起来。

这些孩子分别饰演剧中主创们的不同年龄段。在外形上都是经过剧组用心挑选的,甚至气质也是类似。

支椰留意到里面剪了寸头的男孩,优越的利落骨相,尤其那双眼睛的形状与谢松澈如出一辙,他站在角落有些拘谨地攥着衣角,逢人腼腆一笑,大多数时间总躲到母亲的身后。

化妆室本就不宽敞,人乌泱泱地,热闹是热闹,但支椰鼻塞,有些透不过气,拿上外套离开,守去拍摄屏幕前。

谢松澈比他到的还早。

镜头里,谢松澈五官是挑不出毛病的精致,睫毛浓密,鼻梁挺直,连嘴唇的形状都恰到好处。颧骨处做了几处褐色的晒斑,眼神清亮,平静,甚至疲惫,唇角弧度浅得刚好,笑意漫不进眼睛,烟雾一样,风一吹就散。

是康成。

长大后的康成是沉默的扁担,他替母亲承受生活上的重量,又被爱赌博的父亲拖拽得喘不过气,而自己始终沉沉压在母亲肩膀这件事,成为了他痛苦的底色,和挣扎不脱的沼泽。

支椰站在那儿,捧着水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快门声轻轻碰在他心上,他睁了下眼睛,看过来的眼神已经变回了谢松澈。

一片幽蓝色的,不见底的湖。

“今天状态都很好。”

田粉替许仁妮的岗,来敲定定妆方案。

大概同样生了病,镜头前支椰身上那股许金宝的病弱气漏出来,浑然天成。他躺在摇椅道具上,听到编剧喊拍摄结束,脑子里都还是谢松澈方才的眼睛。

就算再讨厌谢松澈,他都不得不承认谢松澈的演技。上一世,他几乎将谢松澈参演的电视剧电影,里面每个片段都反复刷烂,试图找到吐槽点,发到网上,但最后那些无痛无痒的黑评,加钱,给热度,也没有任何影响。

嫉妒。

很嫉妒。

他曾经无数次坐在观众席,看着谢松澈站在领奖台,被众心捧月。

而作为提名嘉宾,镜头始终对准他,想要拍下他任何表情的漏洞,再在媒体上大做文章,他只能笑容得体,故作大方地为他鼓掌,实际早就被一股无言甚至悲伤的情绪灌满他的心脏,让他嫉妒到生出病态的崇拜来。

“支椰。”

正在双人拍摄,谢松澈最终忍不住捂住支椰的眼睛,“我们在演爱人,不是仇人。”

支椰头晕脑胀,睫毛抖落出心虚和慌张,说了抱歉。

谢松澈微蹙起眉,没松手,掌心移到支椰的额头:“你发烧了?”

支椰自己摸,不烫:“感冒,我吃过药了。”

谢松澈没接话,田粉从监视器探出头:“我们先不拍对视的,拍躺草堆部分。”

支椰转头,弯腰再次说抱歉。

草堆被新出太阳晒出干燥的木香,潮气让它没有那么蓬松。支椰仰卧,发丝间沾了细碎的草屑,随手捏了根狗尾巴,在摄影指导下头靠进谢松澈的肩膀,嘴角或平或笑。

中途休息,支椰闭上眼睛昏沉中总有要睡过去的架势。

但拍摄还没结束,几张下来,田粉直摇头,她翻了翻手里一堆的方案,挨个指导试过后都觉得不合适,扔下文件,径直走过来。

她让两人站起来,摸着下巴,绕圈打量,喃喃自语:“这体型差可不能浪费啊。”

“松澈你坐下,坐中间。”

“小椰,你从后面抱住他。”

支椰屈膝跪地,双臂环住谢松澈的脖颈,力道松松的,手懒洋洋搭上,指尖猫爪子一样勾在谢松澈的衣服上。

谢松澈虚握住支椰的手腕,脊背微微弓起。

田粉不满意:“再亲密一点。”

于是支椰将下巴轻轻搁在肩窝,滚烫的呼吸拂过谢松澈颈侧的皮肤,身下的人骤然向前倾俯,他的手臂下意识收得更紧,一晃,下巴直接嗑上谢松澈硬邦邦的肩膀,牙齿狠狠咬在舌头尖,疼得他瞬间出了身冷汗,嘴里涌起淡淡的腥甜。

谢松澈过意不去,解释自己怕痒,转过身,手先一步覆上支椰的下巴,冰凉的指腹沾上沁出的湿意:“张嘴。”

支椰被谢松澈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想偏头躲来,下颌骨却被扣住,被迫唇瓣张合,露出猩红的舌尖,里面止不住的大股的血水混着唾液即将流出来时,被谢松澈用纸巾堵住。

“破了不小的伤口,一团纸你先咬住,止血。”

支椰乖乖咬住。

田粉走过来:“要不要紧,去旁边诊所看看吧。”

支椰摇头,语调囫囵不清,但表示不耽误今天的拍摄任务。

眼幕闪黑,支椰不合时宜地想起来,对谢松澈说:“伤口没好前,吃饭一定很疼,早餐你不要给我带了。”

谢松澈点头说好:“那我一会儿把钱转给你。”

“那不行!”支椰尚有理智,“这钱……你拿着,我又想了想,早餐还是要吃的,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谢松澈抬眸看他眼睛,又应好。

许是流过血,支椰发木的神经轻快几分,田粉换了方案,他打起精神迅速进入状态,按要求坐在谢松澈的腿弯上。

镜头里支椰后背抵在谢松澈宽阔的胸膛,谢松澈手臂一伸,几乎将人彻底圈住。

支椰转过头时,眼尾微微上挑,灯光落下来,双眼浸了晨露似的,不见任何杂质,手里捏着狗尾巴草,绒毛轻轻扫过谢松澈的下巴,唇角笑起来。

身后的谢松澈喉间溢出声低笑,手臂虚虚向前伸过去,想要抓住狗尾草的茎。

画面定格。

拍摄结束已经入了黄昏,支椰舌头上的伤口血是不流了,但肿起来,吃起饭也难以下咽。

苏小龙坐对面,大口吃面,说起昨夜的大雪压塌房屋的事,谈到众人回旅店时,制片主任的三轮车翻进田沟里,有个演员的腿被压断,送去了医院。

开机在即,那个演员只能无奈退出项目。许导为替换演员的事,一早着急忙慌坐车离开,回公司重新找人来救场。

支椰干喝水,听完心想,难怪今天不见许仁妮。

饭后苏小龙看出支椰整个人蔫啦吧唧,状态不好,回到房间前,顺路塞给他一堆药。

浴室关着门有水声,支椰慢吞吞地眨眼睛,喝了感冒药,刚拍照强撑起的那点精气神全散了,踉跄扑向床,四肢立马软的卸了骨头,也顾不上外套上残留的草屑,眼皮重得再睁不开,呼吸瞬间沉下来,就这么睡了过去。

昏沉中浑身发烫,耳边忽远忽近的声音听得并不真切,支椰想睁眼,但眼皮黏得厉害,只能费力哼唧,发出模糊的回应。

有硬邦邦的东西塞进支椰的嘴里,抵住肿胀的舌尖,痛得他一个劲儿得往外推,却被强行扯开嘴角,下意识的蜷缩躲闪被全然无视。

过一会儿,额头贴上一片冰凉。

“三十九度。”

“药吃了。”

支椰本能反抗。

“张嘴,把药吃了。”

有声音在耳边哄,温柔极了,听得到心软,皱着眉还是咽下了微苦的液体。

“衣服脱了。”

“别乱动。”

“药就是苦的。”

“好了,那喝了糖水就乖乖睡觉。”

……

迷迷糊糊被塞进被窝,夜里出了身汗,湿乎乎一片。

夜里支椰病情好转,燥热退了大半,身体的力气也恢复许多,黑暗中睁开眼只想喝口水。

杯底挪动发出闷响,对面躺着的谢松澈突然条件性反射,从床上弹起来,胡乱摸了把脸,转头看他:“醒了?”

支椰嗓子还哑:“嗯。”

“要干嘛?”

“渴,要喝水。”

谢松澈踩拖鞋,拿起杯子续上热水:“喝吧。”

支椰手心发烫:“……谢谢。”

从没见过如此不修边幅的谢松澈,支椰忍不住偷看几眼。

没想到谢松澈会照顾他一晚上。

他很小声,又说了声谢谢。

数字跳动——[好感度:0%]

好耶!

这烧没白发!

“还想干什么?”谢松澈挠头,“没有的话,我要睡了。”

支椰欲言又止。

谢松澈不耐:“说。”

“我,我想换身干爽的衣服和……床单被罩。”

“床单被罩就算了,太麻烦。不然你自己来?”

支椰迟疑,并不想动。

谢松澈揉了揉山根,“把衣服换了,睡我床上。”

“啊?”支椰心里不好意思,但语气欢快到起飞,“那你怎么睡?”

谢松澈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了眼支椰。

“我当然也在床上睡。”

支椰神色木然,指尖酥酥麻麻的。

谢松澈转身打开他的衣柜询问要换哪件,他随便指了件,火速换上,溜到谢松澈的床上——让他后半夜躺在潮湿的床褥,那是不可能的,让他现在强撑精神爬起来去换,更是不可能的。

既然床的主人都这么说了,支椰安心盖住被子,闭上眼睛:“那今晚咱们两个人挤挤吧。”

谢松澈站床边看了会儿被窝里的一团,绕到另一边。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床榻下压,支椰不自觉向中间滑了几寸,碰上谢松澈的肩膀时,他眼皮闪颤,睁开了条细缝,又懒懒合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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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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