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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拓片之迷

回到胥府时,天际已泛起一丝鱼肚白。府门无声开启,值守的护卫眼神锐利地扫过沈彻染血的衣襟和略显苍白的脸,却并未阻拦,只是沉默地行礼放行,仿佛早已接到指令。

澄翼阁内灯火通明,阿青和阿叶焦急地守在门口,看到沈彻的身影,几乎是扑了上来。

“少爷!您可回来了!您受伤了?”阿青的声音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想检查沈彻身上的血迹。

“无碍,是别人的血。”沈彻避开他的手,声音带着一夜奔波的疲惫,却异常平静,“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将染血的外袍脱下,把那个装着拓片的特质木盒谨慎地放在内室隐蔽处,沈彻才真正松了口气。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紧绷的神经缓缓松弛,伤口接触到热水传来刺痛,但更清晰的是脑海中不断回放的厮杀场面——那精准的闪避,那决绝的刺击,那生命在手中流逝的触感。

他闭上眼,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肋下那道浅浅的、被杀手利刃划破的伤口。疼痛提醒着他,力量的真实与残酷。胥教他的“看线”,《星络残卷》赋予的感知,在生死关头融汇贯通,不再是纸上谈兵的理论,而是刻入骨髓的本能。

“少爷,”石砚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带着愧疚,“属下无能,让您涉险……”

“不怪你。”沈彻打断他,“是我执意要去。你伤势如何?”

“皮外伤,已上过药了。”石砚顿了顿,低声道,“府外……很干净。”

沈彻眸光微动。石砚的意思是,他们回来的一路,包括处理掉可能存在的尾巴,都有胥的人在暗中清扫痕迹。胥果然都知道,并且默许,甚至……提供了保护。

沐浴更衣后,沈彻换上一身干净的素色长袍,将依旧湿漉的黑发用玉簪松松挽起。镜中的少年,脸色还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沉静得像两口深井,昨夜的血腥与杀伐仿佛只是投入井中的石子,漾开涟漪后便沉入无边的幽暗,只留下更加深邃的底色。

他走到书案前,铺开纸,却没有动笔,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渐亮的天光。他在等。

等胥的召见,或者说,等胥的……审判。

果然,辰时刚过,岩管家便无声地出现在澄翼阁。

“沈少爷,大人请您去书房。”

该来的,总会来。

主殿书房内,胥背对着门口,站在那幅巨大的军事地图前。他今日穿着一身墨色银纹的常服,少了几分战场杀伐之气,却多了几分深沉的威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一种冷冽的、属于胥的气息。

沈彻踏入书房,垂首:“大人。”

胥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常的锐利,落在他身上,从上到下,仔细地审视了一遍,仿佛在检查一件物品是否完好无损。

“活着回来了。”胥的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

“托大人的福。”沈彻回答得滴水不漏。

“福?”胥嗤笑一声,踱步到书案后坐下,指尖敲了敲桌面,“说说吧,三千五百金币,买了个什么‘福’回来?”

沈彻知道,正题来了。他没有隐瞒,将昨夜拍卖会的经过,包括黑袍虫的出现、自己的搅局、以及通道内的厮杀,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自己运用《星络残卷》感知细节,只说是凭借观察和训练所得。

胥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眼神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

“……最终,拿到了拓片。”沈彻说完,微微停顿,“属下擅自行动,请大人责罚。”

书房内陷入一片沉寂。只有胥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规律而沉重,敲在沈彻的心上。

良久,胥才开口,声音低沉:“责罚?你确实该罚。”他抬起眼,目光如冷电般射向沈彻,“罚你,太过惜命。”

沈彻微微一怔。

“既然看出了是陷阱,既然决定要搅局,为何不做得更彻底些?”胥的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那个黑袍虫,为何放他走?既然动了手,为何不把跟踪的眼线全部清除,以绝后患?”

他的话语冰冷而残酷,带着一种铁血的逻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条规矩,还需要本座教你?”

沈彻心头一震,垂下眼睫:“属下……知错。”他确实考虑过彻底灭口,但当时情况紧急,他首要目标是确保自己和石砚能安全脱身。胥的话,却是在告诉他,在某些情况下,冒更大的风险以换取更长久的安宁,是必要的。

“错?”胥站起身,走到沈彻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他完全笼罩。“抬起头来。”

沈彻依言抬头,对上胥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胥伸出手,并非触碰他,而是虚点向他的眉心。一股精纯而霸道的精神力瞬间涌入,不同于昨夜的压迫,这一次,它更像是一把钥匙,或者说,一种……引导。

沈彻只觉得脑海“嗡”的一声,昨夜战斗的每一个细节,尤其是他运用“看线”和《星络残卷》感知的瞬间,被无限放大、慢放、解析!胥的精神力如同最高明的工匠,将他那些尚显粗糙、更多依赖本能的应用,一点点剥离出来,指出其中的精妙之处,也点出那些微小的、可能导致失败的瑕疵和犹豫!

这是一种极其耗费心神的“复盘”,比身体上的训练更加疲惫,也更加……有效。沈彻额角迅速渗出冷汗,脸色更加苍白,但他死死咬着牙,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吸收着胥灌输过来的一切。他仿佛能看到自己动作的“线”变得更加清晰,对手的“线”变得更加容易捕捉,甚至连精神力运行的路径,都在这种强制的“引导”下,变得更加顺畅、精准!

不知过了多久,那霸道的精神力如同潮水般退去。沈彻踉跄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大脑如同被掏空,又像是被塞入了无数新的东西,胀痛不已。

胥收回手,看着他虚脱的样子,眼中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种近乎苛刻的满意。“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知道下次,该如何‘更彻底’了?”

沈彻喘着粗气,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一次,他是真的明白了。胥不是在责怪他杀人,而是在教他如何……更有效率地杀人,如何将风险降至最低。

“把那东西拿出来。”胥命令道。

沈彻强忍着精神上的疲惫,走向门外跟着的阿叶,将那个盒子取来,放在胥的书案上。

胥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用指尖轻轻敲了敲盒盖,发出沉闷的声响。“‘暗瞳’的东西,也敢随便往家里拿?”他语气带着一丝嘲弄,“就不怕上面附着什么追踪的印记,或者……更恶毒的精神诅咒?”

沈彻心头一紧。这一点,他确实疏忽了。当时只想着隔绝那明显的精神力探测,却没想到更深层的东西。

胥打开盒盖,目光落在那被黑绒布包裹的拓片上。他没有用手去碰,只是静静地看着。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有点意思。”他低声道,“这东西……不完全是假的。”

沈彻猛地抬眼。

“拓片本身,应该确实来自某个遗迹,上面的符号也蕴含着某种古老的精神力运行理念,与你那本《星络残卷》似有渊源。”胥缓缓道,“但,‘暗瞳’必然在上面动了手脚。这阴寒的精神力探测只是表象,更深层……恐怕是一个诱饵,或者说,一个标记。”

他看向沈彻,目光深邃:“他们想通过这个,找到你,或者……找到对你感兴趣,并且有能力解读这东西的虫。”

沈彻背脊窜起一股寒意。自己以为的主动出击,难道从头到尾都在“暗瞳”的算计之中?自己拍下拓片,岂不是主动将标记带回了胥府?

“怕了?”胥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悸。

沈彻握了握拳,随即松开:“兵来将挡。”

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还算有点胆色。”他合上盒盖,“这东西,暂时放在本座这里。上面的‘标记’,需要处理一下。”

他没有说如何处理,但沈彻明白,这涉及到了更高层次的力量博弈,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触碰的。

“昨夜之事,到此为止。”胥坐回椅中,恢复了惯常的冷硬,“‘暗瞳’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大规模动作,但小麻烦不会断。你的训练,照旧。”

“是。”

“另外,”胥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沈彻脸上,带着一种审视,“从今日起,府内一部分不重要、但需要与外界接触的庶务,交由你打理。”

沈彻愕然抬头。这不仅仅是赋予监管庄园那样的实权,更是给予了他一定程度上的……自由和信任?让他能够名正言顺地接触府外,建立自己的人脉和情报网?

胥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淡淡道:“总关在笼子里,成不了真正的鹰。”

沈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得到认可的微喜,有面对未知挑战的警惕,更有一种走向更广阔天地的……悸动。

“下去吧。”胥挥了挥手,“辰时,演武场。明日,教你怎么在混战中,同时锁住三条‘线’。”

沈彻躬身行礼,退出了书房。

走在回澄翼阁的路上,晨光熹微,照亮了府邸的亭台楼阁。沈彻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感觉胸腔中那股因昨夜杀戮和方才精神“复盘”而积郁的浊气稍稍散去。

他知道,胥将他投入了一个更大的熔炉。不仅要面对“暗瞳”的阴谋,还要开始学习掌控权力,周旋于复杂的世俗事务之中。

前路依旧凶险,但这一次,他手中握着的,不再仅仅是“青芒”短刃。

他抬头,看向演武场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明日辰时,他期待着。

最近终于有空啦,努力码字,能更多少尽量更[红心][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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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拓片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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