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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鸽子

灰色的鸽子自来熟的停留在白鹿竹肩膀上,歪头跟同样歪头观察它的白鹿竹对视。

“咕咕……咕咕……”鸽子鸣管起伏,叫声平静,甚至还在白鹿竹肩膀上梳理起羽毛。

安逸到让白鹿竹怀疑她是不是曾经见过这只鸽子,又或者是人工饲养的鸽子,就是会亲人一些。

但当路过的侠客对坦然站在人肩膀上梳理羽毛的鸽子感到好奇并试图上手抚摸时。

刚才还安逸梳理羽毛的鸽子脖子周边的羽毛瞬间炸起,坚硬的鸟喙直冲靠过来的手。

“我去!”侠客惊叫:“差点叨死我。”

关键是这鸽子像是怕自己暴起的一幕吓到白鹿竹,扭脖用毛绒绒的头蹭白鹿竹的脸。

这等反差,饶是根本不认识它的白鹿竹心里也多了些心虚。

她摸了摸鸽子的头冲侠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侠客见状羡慕的砸了下舌,转头狠心离开。

鸽子站在白鹿竹肩膀上,稳当的好似要在她肩膀上安家。

若在寻常地方,只要它不随意“拉屎,白鹿竹倒也乐得带它在身边。

可眼下他们所处之地人来人往,肩上立着这么个显眼的小东西,引得过往视线频频驻足。这种无声的打量,令她颇不自在。

她伸手将鸽子从肩上取下。这小东西竟也毫不挣扎,两脚朝天,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下一刻,这只暖烘烘、肉嘟嘟的鸽子,便被塞进了宋羽涅手中。

一人一鸽,面面相觑,皆是一愣。

“咕!”鸽子猛然回神,奋力挣扎。

宋羽涅下意识收拢五指。

“咕——!”鸽子的叫声瞬间走了调,反抗未遂。

白鹿竹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头。那原本蓄力准备再次暴起的小家伙,在她指尖下渐渐安稳下来。

“你把它揣进怀里吧。”白鹿竹说道。她其实也想将这暖源留在自己怀中,奈何怀里早被山药棍占据。若强塞进去,只怕要平白添一条“鸟命”。

宋羽涅无视鸽子的怒目而视,用几分蛮力将它囫囵塞进了前襟。

越往山上去,人流愈密。除却前一日在客栈见过的那些江湖面孔,更有不少商贾与寻常百姓夹杂其中。

刚踏上最后几级石阶,白鹿竹眼尖,一眼便瞧见了身着狐裘的端王世子萧明轩。耐人寻味的是,他的肩头,竟也立着一只灰鸽。

慧真大师德泽广被,前来吊唁者络绎不绝,欲留宿寺中者自然众多。

但大佛寺禅房有限,难以尽数容纳,所以大部分想要留宿道侠客铩羽而归。

白鹿竹排在萧明轩身后,亲眼见他前方一位衣着华贵的客人求宿被婉拒。

轮到萧明轩时,知客僧目光掠过他肩头的灰鸽,竟躬身引他向后院去了。

待到二人上香完毕,白鹿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宋羽涅。

宋羽涅会意,单手将怀里那只生无可恋的鸽子掏了出来。

“师父,”白鹿竹笑容温煦,对引路僧道,“可否匀一间禅房,容我二人暂住几日?”

僧人的目光在那两脚朝天、俨然放弃挣扎的鸽子身上停留一瞬,终是合十道:“……施主请随我来。”

禅房紧俏,寺院惯例会询问来客是否愿与陌生人拼住。

白鹿竹想都未想,便选了与宋羽涅同住——总比与不知根底的陌生人同处一室要好。

更何况,这一路行来,同宿早已成了习惯,就在昨晚上他们还在一张床上睡过呢。

僧人目光转向宋羽涅,他唇刚微启,却被白鹿竹一记肘击堵了回去。

二人幸运地分得一间独房。

屋内无屏风相隔,床榻比客栈的更为窄小。宋羽涅对着那张床,默立良久。

“鸽子吃什么?”白鹿竹一边用茶杯倒水给闷了许久的鸽子,一边问。

“谷物,菜叶之类。”宋羽涅回神答道。

白鹿竹戳了戳鸽子鼓囊囊的胸脯,不像饿着。“那等饭时,向寺里讨些菜叶和生米吧。”她忽又想起什么,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对了,鸽子也是鸟,它吃虫吗?”

在京城时,宋羽涅见过养鸟之人,多喂□□米,但猛禽亦食生肉。鸽子非猛禽,能否食虫,他实不知。

“不知。”他如实道。

“嘿嘿。”白鹿竹脸上浮现出一种跃跃欲试的笑容。

“……?”宋羽涅心头掠过一丝不祥预感,默默退后半步。

只见白鹿竹变戏法似的取出一个密封陶罐,从中夹出一条肥硕的白虫。

“咕咕咕!”鸽子尖喙疾如闪电,一啄而下!蠕动的虫身应声而断,黄浊汁液迸溅,一半入了鸽喉,一半落回桌面,残躯仍在微微扭动。

宋羽涅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偏在此时,白鹿竹语气兴奋地望向他:“看!它吃虫子诶!”

他强压下喉头不适,勉力应道:“嗯。”旋即觉得太过敷衍,又补充一句,“如此,便不必向僧人索要粮谷了。”

白鹿竹极爱看他这般强自镇定的模样,明知他畏虫,仍时不时取出蛊虫或寻常小虫来逗弄他。

此刻见他这般反应,她心满意足,双手托腮,愉快地晃着脑袋,看鸽子进食。

僧尼安排的禅房位于一处小院。院前有棵积雪的树,宽大树枝横斜,搭在两侧屋舍的檐角。不错,他们确有邻居。从外观之,邻室显然比他们所居宽敞许多。

稍事歇息后,白鹿竹心思渐活,站在院中假意伸懒腰,目光却悄悄探向邻室紧闭的房门。

懒腰伸至一半,视线刚及门扉,那门竟“咚!”一声被大力推开。

白鹿竹对上了左芝那双写满不善的眸子。

冤家路窄?

白鹿竹实在不解,这苗疆少女为何仅见第二面,便对她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看什么看?”左芝语气冲得很。

白鹿竹目光掠过她,望向天空:“看这天色,雪后初霁,碧空如洗。一起来看吗?”

白鹿竹真诚邀请,换来左芝恶狠狠白眼一枚“哼!”她背着硕大苗刀,转身欲走。

“阿芝,关门。”室内传出一道清润男声。

左芝脚步一顿,悻悻转身关门,复又瞪了白鹿竹一眼,方才离去。

“怎么了?”宋羽涅恰好走出,只瞥见左芝瞪人的最后一眼。

白鹿竹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慧真大师的法会定于两日后。白鹿竹原以为,那些并非真心为悼念实为苗疆藏宝图之人,至少会等到法会之后才现形。

她料错了没那么晚,当夜便有贼人摸进了他们的禅房。

比迷烟先到的是外面的冷风,从破碎的窗纸缝隙丝丝渗入。

睡在外侧的宋羽涅骤然睁眼,手已无声握上榻边剑柄。

“嘘——”

黑暗中,白鹿竹的手轻轻按在他胸膛,止住他欲起的势头。

她清澈的眸子在暗夜里莹然生光,对他微微摇头,另一只手如安抚婴孩般,在他心口极轻地拍了两下。

宋羽涅周身紧绷的力道瞬松。

怦然的心跳,成了这寂静寒夜里唯一喧嚣的声音。

迷药的烟雾无声无息地从窗缝中渗入,在月色中泛着诡异的淡蓝。白鹿竹迅速将一颗褐色药丸塞进宋羽涅微张的唇间,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干燥的唇瓣。

“吞下。”她以气音嘱咐,掌心轻贴他的喉结,感受着那颗药丸随着吞咽动作缓缓滑下。确认他服下解药后,她安抚般拍了拍他枕侧,指尖陷入柔软的织物中。

黑暗中,两人屏息等待。窗外传来极轻微的撬动声,木窗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缝隙,一个黑影矫健地翻入,落地时几乎未发出声响。

小偷先在衣物堆中翻找,布料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随后转向桌上的药箱,开启时箱盖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白鹿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那药箱里豢养的蛊虫,任意一只都足以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命丧黄泉。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处理尸体,可不是什么轻松事。

就在她犹豫是否要起身制止时,小贼突然气急败坏地低咒:“又是个穷郎中,这么大的箱子净装些不值钱的瓶瓶罐罐!”他难得失了谨慎,“哐当”一声重重合上箱盖。

原来这小贼是听闻苗人喜好银饰,特地摸进这个院子。谁知两间苗人客房都将银饰藏得严实,而眼前这药箱里更是连件值钱的药材都没有。

“贼不走空......”小贼喃喃自语,脚步声渐渐逼近床榻。

宋羽涅清晰地听到对方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就在一只粗糙的手即将掀开床帐的刹那,白鹿竹在被子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腰际。

剑光如惊雷炸裂,出鞘的寒芒映亮了小贼蒙面的脸庞,也照亮了宋羽涅眼中凛冽的杀意。

“!”小贼惊呼一声,一个狼狈的后空翻避开剑锋,连滚带爬地窜出窗外。

宋羽涅正要追击,却被白鹿竹拉住手腕。“罢了,”她倦怠地摇头,“东西没丢,由他去吧。”其实她早就在药箱上涂了特制的追踪药物,那气味三日不散,自有办法找到他。

两人刚刚重新躺下,被窝里的暖意尚未聚拢,又一道迷烟穿透窗纸飘入。

白鹿竹:“......”

宋羽涅:“......”

还让不让人睡了?她只想好好睡个觉就这么难吗?

忽然,白鹿竹鼻尖微动,嗅到一丝异样的甜香。

待辨认出这气味,她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盘在她腕间的山药棍倏然昂首,分叉的蛇信急速颤动,发出危险的嘶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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