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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

当今圣上勤于朝政,子嗣单薄,太子是唯一一位成年皇嗣。

元后难产生下太子,元后的妹妹不忍胞姐留下的孩子尚在襁褓中没了母亲,自请入宫抚养太子。

皇帝念其情真意切甛犊情深,将其封为德妃入宫,太子三岁,封其为后。

瑞王是皇帝最小的一个弟弟,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皇上登基时他甚至还在吃奶,是名副其实的奶娃娃。

如今龙椅上的天子已生华发,而他的幼弟瑞王却正值盛年,且子嗣满堂。

眼见皇兄年迈,瑞王心中野望渐生,他不甘自己和子孙永远屈居人下,开始暗中筹谋。

朝堂之上,三股势力暗流涌动。

老皇帝虽垂垂老矣,却仍牢牢掌控着朝政。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太子勤政爱民,在民间声望日隆,更有外戚势力鼎力相助,足以与瑞王分庭抗礼。

而瑞王早年征战沙场,军功赫赫,在武将中一呼百应。可惜近年四海升平,皇上重文轻武,让他在朝中略逊太子一筹。但太子忌惮他手中的兵权,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三省六部各自站队:

中书省、尚书省多是皇帝心腹老臣,是铁杆的保皇党;门下省则由太子外祖父许侍中一手掌控;

六部中,刑部明哲保身,礼部、户部效忠皇上;工部尚书是太子外祖父的门生;兵部尚书是个左右逢源的老滑头,虽表面投靠瑞王,却不得信任;因此吏部,则成了瑞王最重要的钱袋子。

“等一下。”白鹿竹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吏部不是管官员任免的吗?怎么会是钱袋子?”

江上月赞许地笑了:“鹿竹果然一点就通。”她耐心解释,“户部掌管的是明面上的国库税收,而吏部的油水,藏在地方官员孝敬的‘炭火钱’里。想调任肥缺?想考核得优?都得打点。”

白鹿竹立即明白了这分明是在搜刮民脂民膏,作为平民百姓,她对瑞王的印象顿时差了几分。

江上月继续道:“沈玉豪从我们铺子赊走的珍宝,大都转手变卖,银子都流进了瑞王府。”

白鹿竹想起初见瑞王世子时,对方那身华贵的貂裘和不可一世的气派,顿时觉得那都是吸食百姓血肉堆砌出来的,对瑞王一脉更加厌恶。

“瑞王知道这些钱的来路吗?”

“他心知肚明。”江上月提到沈玉豪的继室张氏,“她是张郎中的庶女,被安插在沈家做眼线。”

“即便如此,沈玉豪还嫌弃她出身不够高贵,屡次闹着要换婚。张郎中被迫将庶女记在嫡母名下,以嫡女规格出嫁,这才了事。”

白鹿竹在心中冷哼。虽未谋面,她已能勾勒出这位大伯的嘴脸:心比天高,自私愚蠢。

“张侍郎的女儿嫁过去生活的怎么样?”张侍郎的女儿嫁给沈玉豪时年纪正好,结果嫁给一个年纪足以做他父亲又充满算计的人,白鹿竹可以预见她的生活。。

江上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对瑞王来说,她是监视沈家的棋子;对沈家而言,娶她是攀附瑞王的捷径。所以她谁也不指望,沈老太太也因此迟迟不交管家权。”

“她不争不抢,却暗中收买下人,将沈家每日从我们铺子赊走的物件查得一清二楚。待到沈家向瑞王报账时,她把自己做的假账混了进去。”

“吃回扣大家心照不宣,但敢舞到瑞王面前,就是自寻死路。尤其瑞王本就瞧不上沈玉豪这等投机倒把之人。瑞王借机发作,她顺势把倒卖的差事从沈家中馈里分了出来。”

“沈家早已外强中干,全家都沉浸在昔日光环里坐吃山空,仅靠沈玉豪的俸禄根本活不下去,如今反倒要看张氏脸色。”

白鹿竹蹙眉:“那我们不是亏得更惨?”这意味着沈家会变本加厉地赊账。

“他们不敢。”江上月冷笑,“沈家欺骗了瑞王。”

白鹿竹睁大眼睛:他们竟如此大胆?

“瑞王和张氏一直以为,他们倒卖的是沈家自家铺子的货物。”

沈玉豪谎称在与江上月的斗争中赢取了大量铺面地契。正是这个谎言让他攀上了瑞王。这也是沈老太太不敢让张氏管家的真正原因:一旦查账,谎言不攻自破。

且而张氏对沈玉豪毫无情分,至今未与他圆房。老太太没有把握拿捏张氏。

江上月:“他们不是一条蚂蚱上的人。”

白鹿竹:“但他们是一丘之貉,他们之间的博弈损失的只有咱们。”

见她气鼓鼓的模样活像只炸毛的猫儿,江上月忍俊不禁,掩唇轻笑:“别急,这点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

“吏部是瑞王的钱袋,沈家是他的扒手,那美人阁对太子来说又是什么?”白鹿竹追问。

江上月神色一正:“是眼线,必要时也是钱袋。”

她细细道来:美人阁初创时,正值白悦予离开,在瑞王默许、沈玉豪逼迫下,江上月不得不向皇后投诚。当时的美人阁和皇后是清晰的上下级的关系,皇后不是很需要美人阁,但美人阁需要借皇后的权势来躲避内忧外患和发展自己。

等美人阁在江上月的努力下发展成能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逍金窟启明的组织时,美人阁和皇后之间的关系变为合作关系。

等太子掌权皇后退居幕后,夺权进入白热化的阶段,美人阁已经成为太子手上不可轻易割舍的王牌。

想要抽身为时已晚。

如果可以,白鹿竹实在不想卷入党争这种复杂又高风险的事,因此她动了与美人阁割裂的心思。虽然江上月说美人阁是她母亲的财产,但白鹿竹相信,当年母亲把铺面、地契交给江上月时,根本没料到会发展到如今的规模,这都是江上月的功劳。且她本就不擅长经营,之前没有推辞,一是对江上月抱有一定怀疑,想借机试探;二是两人刚刚相认不久,贸然拒绝不利于拉近关系,且当时江上月态度坚决,拒绝起来会很麻烦——白鹿竹不喜欢麻烦。

她最初找上美人阁,一是打听父母消息,这个目的已超额完成:得知父亲那边的“亲戚”都是烂人,不必来往;二是寻找母亲留下的苗疆藏宝图线索。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与试探,白鹿竹确定江上月在母亲的事情上完全可以信任,于是直接问道:“江姐姐,你知不知道我娘把苗疆藏宝图碎片放在哪了?”

江上月欲言又止,有些不敢看白鹿竹的眼睛:“我这儿原本有两块……向皇后投诚时,交给了她四分之一……”

也就是说,只差皇后手中那块藏宝图碎片,白鹿竹就能得到完整的藏宝图。传说苗疆宝藏内有无数珍宝,甚至有能使人长生不老的神药——想也知道,皇后不会轻易交出碎片。这意味着,想要从皇后手中拿回碎片,白鹿竹至少要拿出在皇后和太子眼中,价值高于苗疆藏宝图碎片的东西。

江上月说完,心中很是忐忑:苗疆藏宝图碎片是白悦予最珍视的东西,当年对方是出于信任,才在临走前交给她保管,结果她却为了利益交给了别人。她害怕白鹿竹因此对自己失望,赶忙补充道:“我和皇后有过约定,等太子即位,就可以把原版图纸还给我。”

藏宝图是不是原版,对皇后来说并不重要,她在乎的是真实性;只有江上月和白鹿竹会在乎原版——因为这是白悦予留下的东西,白鹿竹渴望通过原版藏宝图,窥见当年母亲的痕迹。

当年江上月手中,除了苗疆藏宝图,就只有盈利不菲的铺面。但铺面是她的根基,不能用来交易。权衡利弊后,交出部分原版藏宝图碎片,既能获取信任,又不损失根基——若是换做白鹿竹,她也会这么选。所以白鹿竹没有怪她,也没有立场去怪她。

即便如此,为了那一小块苗疆藏宝图碎片,白鹿竹也无法独善其身。但该说的话还是要提:“江姐姐,我母亲当年既然把地契、铺子全都交给你,定然是希望你可随意处置。这些年,在你的打理下,这些产业蒸蒸日上,规模翻了不知道多少番,早就不是当年那些东西了。若是母亲知道我一露面,就做了‘摘桃’的人,想必也不会高兴。所以……”

江上月突然捂住白鹿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眼泪瞬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你是不是怨姐姐没有守好家主留下的东西,才不愿接受本就该属于你的东西?”

“我不是,我没有。”白鹿竹有些惊慌。

江上月哭得越发凄凉,“都是我的错……”

不管白鹿竹怎么安慰怎么解释,江上月就是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说是自己错了,是自己不对,是自己让白鹿竹和白悦予失望了。

哭的让白鹿竹怀疑一个人的身体怎么会有那么多水。

哭的她病急乱投医,向宋羽涅求助。

宋羽涅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只是默默倒了茶让江上月放在江上月手边。

江上月喝了以后,眼泪哭的更多了。

白鹿竹蹬了一眼宋羽涅,纯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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