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哥哥。”施望野伸出了双手,环在他的腰上,“知道了。”
话很正常,语气却含着股乖巧的欲求、隐晦的期待。
“……你的声音,真好听。”陆任之吻了一会,用力地在眼前淡橘色的唇上咬了一口,把手压在了立柜的木面上。
“啊……”一声破碎的低吟传来,陆任之不仅有些紧张,这种事情的开始,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轻松。
“这样可以吗?”陆任之用手掌贴着施望野的肩膀,摸到涔涔的汗,他用手指轻轻摩挲施望野一根微凸的血管,“别紧张,还可以吗?会不会哪里不舒服?”
实际上他自己还要紧张上十倍。
“不会,继续。”施望野紧紧抓着立柜的把手,手指在上面攥得发白,胳膊线条折成好看的钝角。
陆任之把自己的身体一点点伏在施望野的身上,他们互相感到对方身上燃着火。
不是小火苗,是燎原烈火。
施望野把额头靠在自己的手背上,慢慢呼出半口气:“……你好烫。”
“叫哥哥。”陆任之在他的肩上咬出染上低喘的红齿痕,氤氲的呼吸在他们之间波动流转。
“哥哥,再给我更多……”施望野双手握紧,咬着牙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陆任之全部的动作都顿了顿:“你想要怎么样?轻一点,还是重一点,还是……”
这样背对着陆任之,他不会和刚才一样害羞,就很好,什么话都可以诚实地讲出来。
“随你喜欢。”施望野吻着眼前陆任之筋骨分明的手背,低温的蒸汽有节律地打在他的背上。
痛觉神经忽地关闭了,独留无限放大的敏锐官能。
能感知到的只剩下快要冲破胸口的心跳声,还有躯壳深处一万只振翅欲飞的凤尾蝶。
后翅轻扫,尾突翕动。
原来网页和漫画上的那些,就是这样的一种事。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被脑中层层袭来的冲动裹挟,沉醉不知归处。
陆任之抬起他的一条腿,并把自己的手腕按在施望野的膝盖下充作支点。
“你不专心。”他的唇轻轻点在了施望野的后颈,“在想什么别的事情?小猫?”
“我……什么都没在想。”施望野把头靠在了自己紧紧抵住柜门的拳上,咬着牙说,“哥哥,别停……别停下来,可以吗?”
“求我。”陆任之刻意放慢了速度,“说清楚,什么别停下来?”
施望野的眉毛紧紧皱着,竭力调整着呼吸,却不知不觉更加混乱了。
他只能说到这种程度,声音很小:“就是我们正在做的……这种事情。”
陆任之吞了吞口水,施望野这样说实在是……太犯规了,比一切直白的挑逗和浪话都更能激起他心中的火花。
“听不懂你的意思,可以说的再明白点吗?”只是他还是不满足,伸出手,把施望野的下巴勾着侧过来,欣赏着他脸上那种很有道德感的潮红。
“想要你重重地……”施望野立刻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算了,不要、还是不要了,我讲不出口。”
施望野抓着立柜的把手,与他背对着接吻,陆任之的舌尖有甜甜的滋味。
发情期的暂歇就在此刻终止,陆任之按耐不住身上的股股冲动,咬着施望野的嘴唇,声线裹挟着**。
“真是很不乖的小猫,现在要惩罚你。”
施望野的声音从他们唇间的缝隙透出来:“哥哥,一切都随你心意。”
理智决堤。
“好。”陆任之一边咬着施望野的手指,一边伸手转过了衣帽间的全身镜:“看着里面,现在一切都要诚实。”
“不要,这样好害羞。”施望野伸手去触镜子转动的那侧,却没奏效。
陆任之轻笑着压住他的手,轻轻握在自己的手心。
他勾勾嘴角:“之前在更亮的地方都有把你看遍过,也已经知道你喜欢被碰哪里了……”
施望野的羞涩被他的这句话直接带到了满格,“你别这样说了。”
“不过,你害羞的样子,好可爱。”陆任之在他手背上也留下了自己标记般的牙印。
不等施望野的反应,他从背面把他抵在镜子上。
陆任之通身的热度在镜子上留下了氤氲的蒸汽。
他用指节轻轻擦掉施望野眼前的那一部分:“要一直看着,不然……就把你吃掉。”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开始只是觉得表情有些过分,到最后竟然像一个字看多看久之后,一样的陌生难认。
镜像里,陆任之细细密密的吻痕印在侧颈上,他的大脑被快感整个搅乱打散,连左和右都分辨不出。
施望野抓着镜子,感觉眼神失焦。
身体各处都有点痛,筋骨酸痛,皮肉钝痛,陆任之像发狂一样,粗暴地屡次将他刺穿。
“要专心。”陆任之伸手捏住了施望野的下巴,向下滑了两寸,按在喉结的位置,“讲讲,哥哥在对你做什么?”
“在……”施望野把视线从自己五指张开压在镜面上的手上移开,看着里面的画面,喉咙被一股忽然涌上的焦热堵住了,他的呼吸慌乱起来:“哥哥正在……”
陆任之抬起自己攥住立柜握把的另一只手,点在施望野的胳膊上,逗引似的往下溜了下去。
“现在呢?说出来。”他手上加了三分力气,不留缝隙地包覆着落点处。
“……正在”施望野现在完全空不出一点点脑细胞去支配自己的语言系统,身上的一切,都随着陆任之手掌在他身上点起的那场大火中,湮灭殆尽。
浑身软绵绵被抽了骨髓,施望野被更紧地压在镜上,和自己不堪直视的昏乱镜像脸颊相贴,最后只剩讨好地吻上陆任之唇瓣的力气。
克制了许久的燥热也在火中释放出来。
他们几乎同时。
一分钟以内,镜子和地板已经没法再看。
“镜子脏了……哥哥。”施望野的呼吸逐渐平缓,他感到陆任之的身体也逐渐沉静了下来。
发情期就是一只饥肠辘辘的怪兽,只要将它喂饱,就不再会……
陆任之松开了下方的那只手,慢慢离开了他的身体,最后缓缓拔.出。
几滴液体在地板上砸落出滴滴答答的腻腻声音。
失去了陆任之的支撑,施望野失了力,双腿一软,半跪在地上。
他的眼前正是刚才留下的那块半白透明的飞溅痕迹。
这块痕迹直白地提醒着他,他们之间,刚才都发生了怎样的一些事情。
陆任之蹲下来把他抱起,紧紧搂在怀里安慰着:“小猫,我是不是把你弄太疼了……对不起。”
“没有那回事。”施望野闭上眼睛蹭了蹭他,“只是做的有点久,我没力气了……哥哥。”
“可以一直这样叫我吗?”陆任之看着他的眼睛。
“嗯。”施望野眯起眼睛笑了一下,继续和陆任之紧紧贴额头。
衣帽间那股热度慢慢地散掉了,陆任之把施望野抱得更紧了:“冷不冷?”
“有点。”施望野往他的怀里挤挤,忽然笑了,“真有意思,这里到处都是衣服,我们两个却是这样抱着。”
陆任之也笑了:“回卧室吧。”
他把施望野打横抱起,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在灯光下躺着实在是太难为情,施望野伸手去扯被子,却被陆任之制止:“别动,先帮你清理清理。”
“那个,我自己……”他摆摆手,想接过毛巾自己擦擦。
“不,我来帮你。”陆任之用温热的毛巾把他全身擦了个遍,一身涔涔的汗水也尽数擦净。
擦好后,他叠起毛巾,看刚去很满意:“翻新小猫,完成。”
“这毛巾不能要了。”施望野揉了揉眼睛,迅速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好。
“才不会,我要洗干净晾干放在枕边。”陆任之点了点他的鼻尖,“小猫毛巾,上面会有些小猫的味道。”
施望野忽然想到陆任之有的时候会变成动物体,衔着他的豹豹尾巴睡觉,皱了皱眉,磕磕巴巴地说:“……求你不要。”
“那你刚才就不应该犯错。”陆任之轻佻地笑着,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新鲜抓痕,“犯错的时候还很凶。”
“啊,真对不起,我帮你涂点药吧。”施望野立马起身披上衣服,查看陆任之身上的伤口。
其中几道抓的有点深,在流血。
施望野心疼地帮他吹吹:“你怎么连躲都不躲?人类的身体那么脆弱,要是我力气再大点,你手筋都有可能被割断。”
陆任之帮他把扣子一一扣好:“没关系,我不介意,而且……很喜欢。”
“你……”施望野想到了一个词,他松开陆任之的手臂,小声地问,“你,你不是吧?”
“什么?”陆任之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格外温柔乖巧。
“你不会是……唉,算了,当我没问。”施望野把嘴边的疑问句咽了回去。
这豹豹,纯正抖m啊,毫无争议,没得开脱,没必要问。
“不问就算了,你在这躺着,我去擦地……和镜子。”陆任之给他盖好了被子之后,一转头就走出了卧室。
“真是拔吊无情。”施望野躲在被子里,挪挪挪,挪到床脚趴着,远远地看着陆任之在衣帽间里做大扫除。
他忽然感觉有点复杂。
刚才明明不算是陆任之的发情状态,可是今天他们俩都同时昏了头、着了魔。
什么工具都没有,也没有润滑,被少爷霸王硬上弓了。
有点疼,不过挺爽的。
很难想象到,这一夜,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
陆任之这恐怖的学力,简单看看帖子和漫画,居然就能实操的很好。
而且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就玩这么高难度的,陆任之,你行,你不愧是高材生。
“想什么呢?”陆任之回来的时候已经简单冲过了淋浴,浑身香香的。
他伸手搓了搓施望野的耳朵,“你在等我?是不是还没有满足?”
“才没有,放开我!”施望野抬手扒拉掉他的手,护住自己的耳朵:“不是,你怎么回事,发情状态不是应该结束了吗?”
“嗯,刚碰到你的时候就结束了。”陆任之躺在他的身边,伸手摸摸施望野的睡衣角角,“不是发情期的作用,是其他的。”
“好好好,现在可以睡觉了吧?”施望野也给他盖上了被子。
陆任之挪挪身体靠在他身上,手在被子下不老实地摸摸蹭蹭握握。
“你干嘛?”施望野心中立马警铃大作,捉住了陆任之的手腕,“我够了,今晚可以了。”
“可是我还不够。”陆任之委屈巴巴地亲着他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只要看着你,每分每秒都在发情。”
这句话一出,施望野的心脏又狂跳了起来,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你……”
“可以吗?求求你?”陆任之轻咬着施望野的手肘,声音温柔缠绵。
“输给你了。”施望野也在陆任之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为什么这么会讲情话。”
“只讲给你听,对别人我是不会的。”陆任之掀起被角,把施望野抱到了床的另一边。
床的那边有月光,可以将他看得更加清楚。
月亮柔柔冷冷,手下的施望野半闭上眼睛的样子好可爱,他想记住眼前一切的画面。
陆任之附身吻下去,在他的眼中,夜晚才刚刚开始。
两个人在衣帽间做的事情只是开胃小菜,这个俯身吻的间隔过后,他们又倒在床上,又站在窗前,最后连楼梯,也必须清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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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镜中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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