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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苦水

他在沙发上休息了一小会,睡得很轻,不过很快被施望野蹭醒了。

“别蹭、别嚎,这里没有动物能和你那个。”陆任之保留最后一丝理智,强硬地推开他。

他越推就被黏得越紧,不得已,就又拿起了大型逗猫棒。

“来,好猫咪,来玩吧……”陆任之轻轻地叹了口气。

人在戒同所,室友……发情,太小众了,辛苦,命更苦。

这回施望野已经不吃小猫咪那一套了,陆任之把逗猫棒伸过去,抡着床帘杆子,晃动着悬垂下来的毛衣球,他看都不看。

显得陆任之像个大傻ber。

“祖宗,您到底要干啥?”陆任之放弃了自己手上的脑残逗猫棒,也停止了类似摇旗呐喊的离谱到家大动作,揉着肩膀和胳膊,倒在了地毯上。

施望野迫不及待地过来闻闻他,呼吸越来越烫,大概是刚才玩累补了一觉,现在精力和能力更充足了,所以发情的热度……这么烫。

陆任之一脸不想活了的表情,想把施望野扒拉开。

……我们只是室友,请不要扯我的睡裤。

小孩,好吗?好的。

乖,摸摸头。

我不,你坏。

“嗷,嗷呜——”施望野在他肩窝蹭蹭,被推开了无数次,终于放下了执着,咬住了陆任之的睡衣领,然后又像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突然尝试起了大叫。

陆任之吓了一条,在施望野的下一声更大声的嚎叫之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草,你疯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他谨慎地看看门口,然后用遥控器把大铁门关了,又打开了电视,放上了经典纪录片《动物世界》,并且是赵忠象老师的配音经典版本。

陆任之手臂的肌肉鼓起,控制着施望野,这种奇怪的场景中,他居然有心思看东非动物大迁徙。

“蛮酷的,等从这破地方出去了,也安排一次生命之旅吧。”陆任之满意地点点头,关上了电视。

好像忘了点啥?他看看手下被按住的施望野,活着,但也不太能确定。

陆任之轻轻松开了手,施望野应该是累得又昏睡了过去,这次睡得很死。

他又上了论坛,发了条匿名帖子,询问热心网友:“亲们,求助,大型猫科动物发情怎么办?”

回复很快就来了,出乎意料,居然有不少正经的建议。

陆任之看了看地毯上的施望野一时还没醒的意思,就先按着帖子上面找来了退热贴和体温计,可是上面说的大型安抚玩偶……他这屋里现在还真没有。

施望野好像对他喜欢的那个玩偶牌子过敏,所以前段时间他们都被陆任之大洗一通,送出去了。

况且那东西的缓解方式吧……看上去也不太正经,可恶。

他真的没想过在宿舍还要插手这种事情啊!

正看着施望野的样子发呆,他抻了个懒腰,又醒了。

“你……别在我睡裤上抓,可以吗?”陆任之哭笑不得地扯着自己的睡裤腰。

他蹲下来,抚摸着施望野的头,小声地对他说:“乖小猫,你变成人类形态吧,能减轻发情症状,会好受一点。”

施望野看看他,变成了人类体。

他倒是很信任他,没多说什么就变成了脆弱的人类,软绵绵躺在地上。

“呼。”陆任之松了口气,立马把刚才准备的退热贴揭开一张,糊在施望野的脑门上,又给他测了测体温。

“这温度太高了,容易烧出问题啊。”陆任之把体温计放回盒里,又揣进自己的睡裤口袋。

看着施望野被烧得难受,他有点手足无措。

这要怎么办……有了。

陆任之把施望野打横抱起,上了阁楼,放在自己的床上,又把空调开的稍微低些,反锁上阁楼的小门。

做完这一切,他变回了自己的动物体,雪豹一跃而上,用身体围着施望野。

“你真的好烫,不过这样应该能舒服点。”陆任之用头蹭了蹭施望野的头顶,感觉自己接触到他的那部分毛发很快就热热的。

施望野抓住了陆任之的肩膀,躺靠在他身上。

陆任之只是用舌头舔了舔他的头顶,连吻都没有,很纯粹地,守护他。

他挪了挪身体,咬着自己的尾巴尖,换了个姿势,环状围着他。

看着怀里的施望野又出现了困意,陆任之呼呼噜噜地伏在床上,也眯起了眼睛。

在包裹着身体里滚烫的人类时,陆任之一点点地思考。

施望野的发情症来的有点怪。

这种情况,肯定不只是药的关系,才两片药,而且那么小,应该不会引发这么……躁狂的发情反应。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

抑情剂失效了。

或者,施望野根本就没打抑情剂。

他思考了下,很快排除了第一个猜想。

首先,施望野来戒同所也没多久,入所的抑情剂效期很准,这可是投入使用后从没出现过问题的针剂,而且效果很强劲的。

细想想,还是第二种想法比较靠谱。

他记得施望野刚来的那天,也是大半夜被送进来的,那个时间就连他都困的不行,加上值班老师又是那个刚来报道的黄洛,一时粗心加上困倦犯迷糊也不是没可能的。

怎么会出这种差错呢?

大概是那个新老师忘记给他打抑情剂了,不然就算是吃什么药,施望野也不会这样激烈地发情。

而且他前一段时间也……那两片小药片大概起到了一个,开启按钮的效果吧。

好了,真相大白。

陆任之脸有点白,还好是动物体,毛厚,看不出来。

刚才脑中出现的“抑情剂”这个词让他哆嗦了一下。

本来最近已经不再做关于那晚的噩梦了,可是今天的事件,又挑开了他蒙在过去回忆上的布。

陆任之阵阵发抖,一年多之前的场景、声音、气味都仿佛还在眼前,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臭小子,真不好对付啊!”穿着监狱看守制服的人扔掉针管,捂着肚子,他刚结结实实挨了陆任之一脚,胸口揪着劲儿的疼。

一只鲶鱼捋了捋长长的胡须,扶着身前败下阵来的银龙鱼领班:“刀哥,咱俩别跟他较劲了,一月工资两千八,还真给他们玩命啊?”

银龙鱼“大刀”立马想开了,用力对着搭档点点头:“犇犇,你说得对,咱们还是给所长打电话吧。”

“就是的,咱俩小配角,和亡命徒折腾啥啊,一起上也打不过他……”鲶鱼犇犇打开了门,和银龙鱼大刀一起走出了审讯室,并细心地把三层厚铅门全都上了锁。

犇犇拍拍最外层门上,比他巴掌还大的银色大锁,很满意:“行了,这回他就是会挖洞的穿山甲也跑不出来。”

大刀坐到一边,看着那大锁,点点头:“应该没问题了。”

他伸手倒了两大杯矿泉水:“来,犇儿,喝点水。”

“行。”犇犇坐在他的身边,很高兴地喝着水,还咂吧咂吧,“刀哥!水真甜啊。”

大刀眼神有点心疼:“老弟,你慢点喝,挺贵的呢,最近鱼类官方超市里,水越来越贵了,明天没准就喝不起这么好的牌子了。”

“唉,咱们日子不好过呀……”犇犇小心地摸了摸矿泉水瓶上的娃娃鱼标志,有点低落。

大刀郁闷地长叹口气:“就是呗,啥都涨价,就工资一直降,还经常拖着不发,你哥明天可能连冰鹿都买不起了。”

“那咱喝啥,这不是要鱼命吗?”犇犇皱起了眉头,“啥都要花钱,还都不便宜。也就臭水沟不要钱,随便喝。”

“啥呀,少说这种话,咱们现在是平等的动物社会了,小心别人听到了把你挂网上骂,咒你变回臭烂鱼。”大刀看了看手机,耍起了短视频。

成天听着拘留所超大分贝的各种提示铃,他变得有点耳背,手机的声音开得很大。

“看啥呢,我也看看。”犇犇凑了过去,“直播呀?卖货的吗?”

大刀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直播间:“嗯,他还挺有名的,给你嫂子买点礼物,最近咱们不总加班吗,她心情不好。”

“这样呀……”犇犇也和他一起看着小黄车里的商品。

大刀终于选好了一个滋润型的护鳞乳霜:“就这个吧,有点贵,不过还好,偶尔可以奢侈一次。”

他正准备下单,直播间里的主播却突然发火了,两只鱼都一脸发懵地看着屏幕,大刀伸手蹭了蹭右上角的屏裂处,把声音调大了一点点。

主播紧皱眉毛,狐狸的耳朵一直不耐烦地摆着,对着镜头露出鄙夷的神情,大声嚷嚷着:“哪里贵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价格好不好,不要睁着眼睛乱说……”

大刀嘴巴张大了点:“啊?”

“有时候想想自己的原因吧,这么多年了工资有没有涨,有没有努力工作?!……”那主播翻了个白眼,把手中的眉笔摔在了桌上。

大刀的手抖了起来,说不出话。

犇犇连忙接过他的手机,退出了直播间:“草!这个狸嘉琪,真鲵爹的欠揍!”

“唉……”大刀摆摆手,端起桌上的杯子,慢慢地抿上了一小口,艰难地说,“真惨,咱们就是贱种,上个网也要被骂。”

“不是的哥,咱们只是命不好……命不好,天生就注定活得更辛苦一些。”犇犇叹了口气,拧开那瓶娃娃鱼,帮大刀倒满了手中的小杯子。

有的人为了生活,什么都做,有的人却可以什么都不做。

其中的一些更可恶,不止每天咕噜咕噜喝水,还盛气凌人,零帧起手,随意指责他们买不起好水——是不是没有拼命工作?

这大概就是,命运。

咀嚼这个词的时候,也有股喉间上涌的酸涩。

大刀放下杯子,不舍得接着喝了:“命好不好的,都那样,你看屋里那只豹,也一样被关进来不是?”

犇犇抿抿干燥的嘴巴,也不喝了,看着他的杯子,回忆了下:“啊,他爹是陆将军呢,我听说救过很多苦命动物的,他夫人也那样,一家人都心好。”

“所以我也没让他儿子吃苦啊,这孩子本来不该有这些磨难……还是他爹太信任动物联盟了,上头让他做啥,他就做啥。”大刀揉了揉胸口,颓着背。

“还疼啊?”犇犇帮他敲了敲背,感慨:“是啊,但是陆剑锋这样的人,刚出名就被整了,当不了头,不够狠心。”

他继续小声说:“你看他本来还没到退休年龄,可以在军部当司令,或者再往上爬爬,可不还是被那群狮子搞下来了吗?”

“是啊,权力斗争,水太深。”大刀也放低了音量,“好人有时候心正,心直,总打败仗。”

犇犇沉默了半天才开口:“他那个心态,也真够可以的,离开部队以后,乐乐呵呵地跑高中当校长去了,还说要给国家培养优质的下一代。”

大刀满脸都写着“认命”,说:“这就是人家境界不一样的地方吧,有信仰,头发丝都带红。咱们小杂鱼,把自己生活过好,不给他们添麻烦就很好了……没那个兼济天下的能力啊。”

夜班铃声响了起来,提醒着他们赶紧吃饭,然后准备夜里的值班工作。

大刀吸了吸鼻子,鼻腔干干的,声音哑了:“归根结底,主要咱们还是太老实了,做不出缺德事……鬼神也怕恶人。”

想了想,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头顶的监控装置,压低声音,极小声地说:“算啦,别瞎议论,哪里轮得到咱们瞎说了。”

“鬼神也怕恶人……”犇犇细细地咀嚼着这句话,轻轻地叹了口气,看回大刀的方向,“哥,你歇会吧,我去巡逻。”

大刀把剩下的一点儿矿泉水倒回水瓶,拧上盖子,把只剩个底儿的矿泉水锁进他换衣服的柜子里面,喃喃念着:“省点喝,还能喝两天……”

他做完这一切,拍拍裤子,冲着犇犇走了过去:“得了,一起去吧,两个人还是安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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