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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妙

“卷卷?”施望野看看手机,嘟的一声,他着急的说了半天,好像并没有接通,他看看手机通话页,有点手足无措。

今天直到中午都没看到铠卷卷过来,他不由得有点担心,心里莫名的慌乱,所以趁着休息时间给卷卷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没人接。

“睡着了?不会吧?”他挂断电话,感到格外不安。

卷卷从来也不会睡懒觉啊,就算是休息日也和平常的作息一样的。

他有点不妙的预感,扔下桌上的傻吊毛线,不顾一切地从后门冲出了教室。

爬上二楼的天台,又爬上烟囱,在最高点去看环形大楼的位置。

不妙,绿十字。

难道是卷卷,卷卷也出事了?

怎么可能?!

施望野现在的心情,比全世界崩塌还严重。

不管是谁,都不会是卷卷吧。

明明昨天,他还给自己织着毛线小娃娃,明明他还带了毛线回去,明明他们晚上还一起给看守老师打电话,点播今晚的电影,明明……

施望野绕过教室跑到了大楼,绿十字的车子已经开走了。

他环顾四周,告诉自己,那辆车子只是错觉,一定是自己太担心了,才出现的离谱幻觉。

施望野气喘吁吁地,继续往楼上跑,卷卷的房间他很熟悉。

拜托,一定要保佑他只是睡过去了,只是睡过头或者普通的感冒。

对,一定是这样的。

施望野一把推开门,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一目了然的房间里,同样是一目了然的空。

他没走进去,问旁边探出头的隔壁动物:“铠卷卷呢?”

“不知道,是生病了吗?好像救护车把他抬走了。”那只动物很害怕,立马说了。

“什么时候?”施望野低吼着。

“大概,大概就十分钟之前?我也是刚回来午休的……”那只动物的声音越来越小。

施望野点点头:“好。”

他往房间内走进了一步,带上了屋门。

这回他才哭出来,为什么一定是卷卷,为什么连他的朋友都不放过。

“这个混蛋。”他紧紧地攥紧了拳头,化身猞猁本体,往楼上跑去,速度很快。

他闯进门的时候,陆任之正在地毯上趴着玩手机,也没什么可玩的,表情看起来很腻味。

陆任之看到施望野的那种表情明显很意外,他问:“怎么大中午的回来了?不用织毛衣吗?”

“我为什么回来,你应该很清楚的吧?”施望野瞪着他。

“啊?你说什么呢?”陆任之奇怪地看着他,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施望野冷笑着:“别装了。”

“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他伸出了爪子,“来打一架吧。”

“……”陆任之沉默半天:“你说的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你别装了。”施望野呲着牙,警告着他,“小爷我不爱趁人之危,快变雪豹,咱们彻彻底底地打一架。”

“懒得和你打。”陆任之并没变回雪豹,而是掏出了一个小笛子,轻轻地吹起了一段舒缓的节奏。

这是传说中哈默林的魔笛,听到笛声的人都会短暂地对吹笛手言听计从。

几声过后,施望野眼神混沌,大概是中了魔法。

“杂货铺两百块的小东西居然真有用。”陆任之有点意外,但还是按照魔笛的使用规范,对着施望野说了一句指令:“在我打完响指之后,忘掉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试着打了个响指,果然,施望野晕倒了,就像电脑死机。

“不错,你先自己在这儿,自己呆着,先把硬盘格式化。”陆任之把施望野床上的小毯子扯出来,胡乱给他盖上,自己穿上外出的衣服,出了门。

他起码要把事情弄明白,往下一路走去,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小跑到宿舍大楼的后身,扒开了两块砖头,看了看里面。

昨天傍晚他放在里面的药,没有了。

大前天,休息日的下午。

“怎么可能?别做梦了。”立功抚摸着手下细腻的绒面沙发椅的扶手,动作优雅,从任何意义上都高高在上、不怒自威。

“可是,爸爸去世了,只要三天的假期……”铠卷卷嗫嚅着,他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卑怯与矮小,在巨大的狮子面前,一切都显得不值一提。

“三天?三天能织出一件毛衣吧?”立功皱着眉头,齿缝间的“滚”字,呼之欲出。

铠卷卷用最后一点勇气,说:“我可以带回去织,不会耽误…的。”

“那我还成天守在这破破烂烂的基地做什么?”狮子明显变得不满,都让你们带回家做?你当是家庭作业?”

铠卷卷双手如磨着芝麻酱:“所长,就这一次,我保证。”

狮子跺了跺脚,声音无上威严:“世界多少亿的动物?哪一天不死一堆,你得守规矩。”

“可是……”铠卷卷还想要争取,刚开个头就被打断了。

“好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立功挥了挥手,“快去织毛衣吧,这批货要的紧。”

铠卷卷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立功见他屈服了,幸灾乐祸地说:“要是你妈也一起死了,还可以勉强凑一起,放两天假给你,不然成天因为家里人随便请假,这烂摊子更没救了。”

“你说什么?”铠卷卷猛然回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瞪什么瞪,我说的哪儿错了?”狮子一拍沙发,站了起来。

沙发抖三抖,地板也颤颤,吊灯随后摇摇摆摆。

那是一辈子内向腼腆的铠卷卷,第一次想杀人。

他就看着自己的影子摇摇晃晃,忽然下定了决心。

决心死在三秒钟之后。

立功看了看手心,那里仅仅留下了一小块擦伤,他擦擦手,满不在乎地看着铠卷卷:“疯子,你这么弱,不会真想用你那双挖土豆的爪子把我抓死吧?真是笑话!”

他用手指冲着地板上已经无力挣扎的犰狳,冲着他的眼睛比划几下,叫候在旁边的胡成华:“把这东西处理一下。”

“好,交给我吧。”胡成华立马小跑了过来,表情看起来带股锋利的恶毒。

“找死啊?”胡成华踹了踹铠卷卷的胸口,卷卷被踢的很痛,挣扎着翻过身,护住胸口。

他很痛,手骨用不上劲儿,似乎被捏断了。

胡成华笑得很放松,好像朵太阳花儿:“脏东西,又小又没用,还不安分,我要是你就自杀算了!”

“罢了,不值得我浪费时间。”他化作胡兀鹫,抓住了铠卷卷的脚腕,把他摄到空中,过瘾地飞上了几圈,才把他丢到了宿舍大楼的门口。

几米的高度,他丢下他。也丢下最后一句话:“自己回吧。”

铠卷卷被丢在了外面,他恐高,再加上这趟折腾,昏迷了很久,才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他闻闻自己的手,没有土的味道,再看看身上,也并不脏,很干净。

但是他还是决定洗洗澡。

铠卷卷接好满满一澡盆的温水,变回了犰狳的样子,泡在水里。

这样洗澡的话,会比较省水,主要是节省水费。

他满足地泡在盆里,习惯性搓着手,手没有外伤,但一搓痛的要命。

“嘶……”铠卷卷站了起来,在矮架上单手拿来沐浴露,按了按泵头,又按了按,又用劲儿按了按。

他把按压泵拧了下来,沐浴露瓶子里面空空的,估计也倒不出来什么东西。

铠卷卷把瓶子原样放了回去,沐浴露用光了,单因为这件小事,他就下定决心去死。

他把自己泡回水里,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如果是死,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陆任之手上的药。

那是只有低楼层小动物们互相开玩笑的时候才会说出来的事情。

“我不想活了,明天就趴顶层去哭。”

“就是,去找那头豹子吃片药,也不痛。”

“死就死了,死了才好。”

“顶层”自然也成为了他们之间抱怨时的高频词。

那意味着,睡去了就不再醒过来,不会感觉到一点痛苦。

他的室友吃了陆任之手里的药,真的不痛苦地死在了外面。

天阴了,铠卷卷的眼睛里蓄着挂满整片彩虹蓝天的泪。

顾忌着他们的朋友关系。

他做了一个自私的决定。

长篇大论之后,他以这样的句子为结尾:“……请把药放到宿舍楼后面松动的砖块里。”

明天如果去看过没有的话,就用毛线把自己吊死。

铠卷卷咬着匿名信,艰难地爬上了棚顶,用一块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家乡的石头压着,把信放在陆任之的阁楼窗台。

把信放好之后,他放下了心,高高兴兴地回屋,给家里打电话,电话打给妈妈,妈妈没接,他又乐呵呵地给姥姥打了视频。

第二天他拿到了药,全部吞下,洗了个澡,自杀了。

——

陆任之又跑到了工棚,里面一阵骚乱。

他没进门,只是在后门的位置默默看着里面,一个人一个人地看过去。

施望野不在是正常的,他应该在宿舍,可是铠卷卷呢,他怎么不在?

“怎么可能?”陆任之有点眩晕,他大概知道昨晚的匿名信是谁写的了。

他回了宿舍,走的楼梯,路过某间屋子,牌子已经被摘了下去,加上消毒水的味道,就已经可以明白一切。

怎么会这样?

他回了宿舍,施望野还倒在地上,看来清空内存并不顺利,不过还有气儿,就不管他了。

陆任之回了阁楼,把手头最新的信翻了出来。

说真的,今天过后,他已经不想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但是……看着信件上的内容,他再次有所动摇。

就最后一次吧。

他攥着那封信,把它放在胸口,胸口隐隐发痛。

说不上睡也说不上是醒,反正就这么捱到了午夜。

时间差不多到了,陆任之按惯例戴上手套,套上黑色的夹克,拔开插销,一闪身出了窗户。

天花板的影子掠过,消逝,房间里,另一双茶棕色的眼睛猛地睁开:“好,你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了。”

施望野立马跟上二楼,也翻身出了窗子,紧紧跟着陆任之,这回,是紧紧跟着。

这回陆任之停留的窗台,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施望野加快了速度,他落在窗台的身影就像陆任之的影子,就连陆任之本人也没觉察出不对。

他伏在那阳台的侧面,观察聆听着这间宿舍里面的一切。

陆任之轻咳一声,屋里的动物才发现他已经进了屋子,居然很客气地起身。

施望野看清了他的脸,是看电影时和他坐前后排的温和小动物,丹顶鹤涉苇,他们偶尔会说上几句话。

怎么回事,他们就像约定好了一样,而且涉苇居然还给陆任之倒水?

情况与他预想的明显有很大的不同,施望野决定再观察一会。

“喝水吗?”涉苇把水杯双手递了过去。

“也行。”陆任之的声音很小,他接过水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他放下水杯,看着面前的涉苇:“我要提醒你……”

“我早就想好了。”涉苇的语气很坚定,“不然也不会打扰你。”

“可是、”陆任之语气加快了一点点,“也没有必要非得……”

涉苇不愿意听下去,直接说:“不用担心,我已经留好了遗书,和你不会有半点关系。”

“唉,不是那个意思。”陆任之摇摇头,没再说话了。

一滴大大的泪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边的都是新的,都留给你,这些如果有可能,我想寄回家里……”涉苇絮絮叨叨地安排起了身后事,看起来并没有一点惧怕。

陆任之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在小小的宿舍里转来转去,不时点点头。

“好了,就这些。”涉苇很平静地回过头,向陆任之伸出双手,“药,给我吧,也是时候从这场该死的噩梦中解脱了。”

陆任之从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小的瓶子,放到了他的手掌上。

“等等!”施望野大喊着冲进了宿舍,“不要吃!!”

丹顶鹤涉苇一愣,慌乱地旋开了瓶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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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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