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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戏弄

姜宁承受不住谢成昀灼灼的目光,只觉得双颊滚烫,耳尖也燃烧起来。

她左右避不开,只得埋首静静地趴在他的胸膛。

姜宁久病初愈,又经历情绪的起落,额角还是隐隐作痛。

疼痛在太阳穴处轻轻跳动,连带着眼前都涌起朦胧的光晕。唇瓣被亲的微微发麻,姜宁不自觉地用舌尖轻舔了一下。

算了,不想管他了,姜宁在心里轻轻哼了一声。

再者,现下可是他的别院。

谢成昀维持拥着她的姿势有些久了,加上肩上的伤口确实开始疼了,见她乖乖地趴着,心下一松,放松了拥着她的手臂。

姜宁察觉到了,她立刻卷着被子翻过身,眼睛也重新闭上了,不去看他。

姜宁撇撇嘴,向床内侧移动了一向。她故意将被子拽得更紧些,筑起一道小小的防线。

谢成昀错愕,只觉得一阵香风从面前略过,身前的被子消失了。

回过神来时,只见姜宁像只警惕的狸奴般蜷成小小一团,只余下发顶露出一点点黑色的发丝。

谢成昀撑起身子,欲用肩膀没有受伤的胳膊去揽她,却听得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中传来。

“头还痛。”

那声音带着一丝难受和柔弱,虽隔着锦被,却比方才的亲昵更让他心头微动。

谢成昀凝视着被子中一团,却不敢再动了,修长的手指悬在半空,最终缓缓收回。

他的心却被塞得满满当当,犹恐此情此景在梦中。

不急于一时,他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

最后谢成昀轻轻叹息一声,他仰面在姜宁身边躺下,他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却又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阿宁,睡吧。”

窗外鸟叫连连时,谢成昀已在校场中。晨光熹微,照在他玄色劲装上,勾勒出挺拔如松的身影。

四周的兵器架上,长枪泛着冷光,透着肃杀之气。

谢成昀睥睨了一眼伏在地上的男人,面色如霜。

“说吧。”

谢成昀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那人屏住了呼吸。

见男人不开口,岑运拎起他的领子,勒得他脖颈显出红痕,青筋暴起:“你聋了?”

谢成昀等了片刻后,伸手止住:“不必。”

岑运立刻松开钳制,退后三步站定。

谢成昀走下来,眯起眼睛蹲在石原面前:“石原,你我相识甚早。两年前的事情,你透露了多少给义父,我也能猜得出九成九。”

石原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上下滚动。

谢成昀却忽然笑了,那笑意未达眼底:“只不过……”

谢成昀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不过是死是活,你来选择。”

石原吞了吞口水,额角的冷汗滑落。他想起此前谢成昀处置叛将时的手段。

那叛将被吊在城墙上三日示众,直至血液干涸。

石原绝望地闭上眼睛:“谢将军,丞相之令,末将哪敢不从。”

石原哆哆嗦嗦地将谢丞相的问话,以及令他所作之事和盘托出。

说到模仿字迹时,石原的声音越来越低:“末将确实不知,那封字迹如此相似的信是从何而来,丞相只是将信给了我……”

谢成昀沉默地听着,他看向窗外。

果然和他想的大差不差。

义父生性多疑,欲将所有人掌控在手中,连他也不例外。

谢丞相手下有善模仿他人笔迹者,此前整顿旧贵时,谢成昀倒是听闻过此人的“功绩”。

那些被抄家的世家,多少是栽在一封密信上。

不成想,有一日,竟能用到他的身上。

义父已然知晓阿宁便是两年中他心心念念的女郎。如今,汝南侯的做派,义父又知晓多少。

谢成昀揉着眉心,陷入忧虑之中。

为了阿宁的安危,他不能打草惊蛇。

————

这几日,姜宁在别院的日子过得倒是平和。

姜宁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精神也充沛了不少,能出门走动几步。今晨起床时,阿箬还笑着说她脸颊终于有了血色,不像前些日子苍白。

此前心中郁结的事情消解,姜宁深吸一口气,看向铜镜里映出的自己,确实明媚了许多,连眼底那抹郁色也淡了。

这些日子姜宁被闷得有些久了,身体好上一些,便喜爱慢慢在园中散步。

姜宁身着藕荷色的罗裙,裙摆轻盈如浮动的轻云,披了一件袖衫,随风而动。

谢成昀的别院虽不大,却五脏俱全,景色倒也别致。

假山亭台,甚至有一方不小的池塘,种着挨挨挤挤的荷。时值盛夏,荷叶亭亭如盖,粉白的花苞点缀其间,偶有蜻蜓点水而过。

岸边停着一扁舟,朱漆有些剥落,却更显古朴。若得了兴致,倒是能进入荷花深处采荷。

谢成昀提到过,说水汽太重,要等她身子再好些可乘扁舟采荷。

可看着满园子景观,姜宁渐渐出神,心中却还在琢磨一件事。

回一趟侯府。

此事如一块顽石沉在姜宁心中,每每想起,她总是呼吸发紧。

姜宁寻了一处水榭坐下,从阿箬手中接过饵料,有一搭没一搭地将饵料扔下去喂鱼。

她问了谢成昀两次,谢成昀都说无甚发生。

可姜宁总觉得有些奇怪。

虽说汝南侯并不看重自己,但自己消失了许久,汝南侯未派人寻找,也没有半点风声。

姜宁问:“阿箬,你听到什么消息么?”

阿箬跟着姜宁从侯府出来,她想了想,摇摇头:“回女郎,未曾听闻。”

别院看着无甚特别,却戒备森严。阿箬能够打听到的消息着实有限。

不行,还是需得找谢成昀问问清楚。

姜宁站起身来,一股脑将手中的饵料撒在池塘中。

池塘中的鲤鱼嘴巴一张一张,争先恐后地前来抢食。金红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搅得水面泛起粼粼波光。

见此情景,姜宁忍俊不禁。

这些鲤鱼倒是无忧无虑,哪像她满腹心事。

“你是何人?”

忽然,一阵稚嫩的童声传来,声音清亮,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与好奇。

姜宁愣住,循声望去,围着水榭找了一圈,最后在那假山上寻到了声音来源。

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稚童,不过六七岁年纪,坐在假山凸起的石头上,晃着脚,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姜宁。

姜宁见他衣着华贵,腰间还坠着一枚精致的玉佩,雕着纹样,玉质温润,一看便是上好的和田玉。

估摸着是哪家的小郎君。

只是令她讶然的是,不知哪位小郎君能够让谢成昀领到这别院中来。

只不过那假山的石头看样子有些危险,那小郎还丝毫不觉,一会翘着脚,一会转头,看得姜宁心惊肉跳,慌忙吩咐阿箬将其抱下来。

水榭中还有些点心,姜宁都推到他面前。那稚童也不客气,一口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姜宁又递给了他一杯枣茶:“你是哪家的小郎君?”

那稚童打量了她片刻,露出两颗小虎牙,反问:“你尚未回答我,你是哪家的女郎?怎会在此处?”

姜宁从未见过这般机灵的稚童,比汝南侯府的幼童机灵百倍。她看着小家伙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失笑,眉眼弯成了月牙。

正欲开口,却听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陛下原来在此处,令臣好找。”

谢成昀的声音沉沉传来,他走到稚童前,行礼。

陛下?

姜宁讶然,这稚童便是幼帝?

她心头一跳,慌忙敛衽行礼:“臣女叩见陛下。”

幼帝看了他们一眼,口中的糕点还未吃完,小手随意挥了挥,不耐烦地嘟嘟囔囔道:“免礼免礼。”

待咽下最后一口糕点,幼帝打着饱嗝,冲谢成昀粲然一笑:“子暄兄长,今日朕累了,不想习武了。”

谢成昀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西斜,便点头行礼:“陛下若累了,可起驾回宫。”

幼帝眼睛一亮:“子暄兄长那朕走了。”

他拍拍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像模像样地整了整衣冠,唤了一声,立即有寺人躬身出现,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离去。

忽然,幼帝仿若想到什么一般,指了指姜宁:“子暄兄长,朕能要这位美人入宫么?”

语出惊人,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

被点了名的姜宁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下意识地看向谢成昀,却见他素来沉稳的脸上也闪过一丝错愕。

谢成昀怔愣了片刻,冲寺人使了个眼色:“陛下不可胡闹。”

“哦。”幼帝委屈巴巴地低下头,小嘴撅得老高。忽然又抬起头,眼露精光,狡黠一笑,“那朕要她当嫂嫂,也不是不行。”

幼帝嘻嘻哈哈地走了。

谢成昀不成想被一孩童戏弄,黑眸动了动,先是震惊,继而无奈,最后只能莞尔。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姜宁很少在谢成昀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素来冷峻的眉眼舒展开来,竟有几分少年人的朝气。她也不禁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谢成昀看到姜宁的表情,面上有些羞窘,耳尖微微泛红。他轻咳一声,掩饰般地走到她面前:“阿宁,在笑什么?”

他的低沉温柔,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姜宁一抬头,只见自己被笼罩在他的身影中。

这几章写阿宁生病,小谢受伤,我自己断断续续发烧了一周。我错了,下次不写你们生病了,流泪猫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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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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