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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件珍宝

“你先站稳。”乔羽蓝内心压抑着什么,也许是醉了,他不想放开。但远处传来同事的嬉笑声,他忽地松开手,迅速拉开距离,后退时差点撞翻身后的花盆,恢复成那个一丝不苟的部门总监,可发红的耳尖出卖了他。

棠颂鬼使神差地拽住他衣领:“去哪?我告诉你,我临摹的《白杨树》……”酒壮怂人胆,“比真迹多了个标记,我独创的。”

乔羽蓝僵住。

月光下,荷塘泛起细碎的银光,也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刚好够棠颂踩在脚下。

“即便是……。”他的声音轻得像荷塘上的雾气,“你也不能给他画画。”指尖掠过她滚烫的耳垂,忍不住拧了拧,丝毫没发现过分亲昵,“你这驴脑袋,记住了吗?”

棠颂摸着发烫的耳垂,笑得迷迷糊糊,可是一阵剧烈的恶心感涌上来。她猛地捂住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呕——”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棠颂绝望地闭上眼睛,感受着温热的呕吐物顺着指缝流到乔羽蓝那件价值五位数的范思哲西装上。

但预想中的暴怒没有到来。乔羽蓝只是叹了口气,动作轻柔地扶着她的肩:“吐干净!”声音里居然掺着几分无奈的笑意,“你说你,连吐都要挑贵衣服。”

“赔……赔你……”她声音发虚,却还强撑着嘴硬,“不对!您烧了我的画……我的画是无价的,算扯平我还吃亏了呢……”

“棠颂。”

听着她一时“您”,一时“你”,有时扮演敬畏他,有时连演都懒得演,直接跳到他头上,乔羽蓝怀疑这可能就是他的宿命。不管是六年前他遇上她,还是因为给她定制项链迟到,又或是今晚的呕吐物,“你真是我的克星。”他整理着脏兮兮的西装,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公事公办,“明天还要考察,记得吃醒酒药。”说完转身就走。

棠颂盯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忽地笑出声。她是乔羽蓝的克星,那他又何尝不是她的呢?

***

棠颂明明记得她想努力记住昨晚发生了什么,但一睡醒她就忘得一干二净。原来这就是断片的感觉,人生第一次喝得烂醉,值得纪念。

隐约记得昨晚乔羽蓝好像跟她说了什么,忘了。后来是Noelle送她回家的吧,上午要不是接到对方电话,她可能直接睡到中午。第二天到村里她学乖了,换上了登山跑鞋。

清晨的露水还没干透,东凰古村祠堂门口已经站了一行人。

乔羽蓝穿着利落的登山装,手里拿着花梨木场的图纸,眼睛扫过组员们:“剩下你们几个还没工作安排,谁跟我上山?”

Melody撩了撩新烫的卷发:“我有安排,得准备下午的拍摄。”她总不能坦白山上蚊子多,这皮肤遭不住罪。上了山,可以预见自己白皙的手臂一咬就是一个包。

薄轩慧陡然捂住肚子:“哎呦,我好像吃坏东西了……等我缓缓待会儿跟村支书聊场地。”还可怜地朝棠颂眨眨眼。

棠颂瞪大眼睛,用眼神质问Noelle:义气呢?

Noelle回了个“把握机会”的鬼脸。

“看来只有lyla了。”乔羽蓝的眼神里掺着几分戏谑,“还是说……你也有临时安排?”

“我来——”棠颂把一头羊毛卷扎起高马尾,一把抓过登山杖,“给您开路。”

山径比想象中难走,但伺候好老板包含在她的工资里。

棠颂抢在前面开路,却被横生的枝桠勾住了发圈。她手忙脚乱地去解,反而让更多头发缠在了树枝上。

“别动。”乔羽蓝倏然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际。他想起之前她在他办公室时,她的头发也卡进过他的皮带,整天毛毛躁躁的。

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发丝间,轻轻一挑就解开了纠缠。

棠颂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全身感官都集中在被他触碰的地方,热得发烫。

“开路不是这样开的。”

棠颂头顶一暗。

他取下自己的棒球帽,有些粗暴,不由分说地扣在她头上,“跟着我。”

宽大的帽檐一下子遮住了阳光,也遮住了她大半张火烧火燎的脸。棠颂扶正帽子,闻到帽檐上淡淡的苦橙香气。她凝视着乔羽蓝宽厚的背影,那件深灰色登山服随着他的动作勾勒出肩背的肌肉线条,清爽野性。

她好想抱抱他,哪怕过去以“恋人”的名义也不曾有过。这个念头来得如此凶猛,又不合时宜。

乔羽蓝走在前方,夺过她手中的开山杖,利落地拨开杂草。有刺的枝条被他挡开,湿滑的苔藓被他先踩实踩平。泥点溅上了他的冲锋衣下摆,随着他的动作晃荡,但他毫不在意。

棠颂跟在他身后,倏忽注意到他总会在危险处放慢脚步,等她安全通过才继续前行。

“小心点,Precious的伤残抚恤金可不好拿!”

呵,男人,一如既往的刻薄!但她怎么总觉得他是喜欢用嫌弃掩饰关心的口是心非怪?

“Jo,您对这里山路很熟?”她喘着气问。

乔羽蓝头也不回:“以前常来。”顿了顿,“跟着我阿姨。”

棠颂想起那个传闻——研究野梦的民俗学家就是在东凰古村这座后山上出的事。她正想说什么,脚下倏然一滑。

“啊——”

乔羽蓝扶住差点撞树的她,指尖在她肘间一触即离,却让她手臂泛起细小的战栗。这男人明明可以绅士地扶肩,偏要选最若即若离的方式。

“看路。”他声线沉澈,但有些不耐,“你以为我是来英雄救美的?”

乔羽蓝语气很欠,但心跳却不争气地越来越快。他觉得这一定是错觉,棠颂又不是长得倾国倾城,哪能轻易扰乱他的心神!回去以后一定要重新做个体检。

棠颂抬头,发现他鼻梁上有一道浅浅的晒痕,是常年使用户外护目镜留下的印记。

“谢谢。”她小声说,心突如其来一顿乱跳。

乔羽蓝轻哼一声,转身继续带路。但这次,他刻意放慢了脚步,还不时回头确认她的状况。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斑驳的影。

半山腰处,乔羽蓝倏忽停下。

眼前豁然开朗。整片花梨木林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树皮上的纹路如同流动的山水画。

棠颂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这景象比她想象的还要壮观。

“漂亮吧?”乔羽蓝的声音难得柔和,“坚持一下,快到了。”

阳光陡然变得刺眼。

棠颂盯着乔羽蓝紧绷的下颌线,再次意识到这个总是毒舌的男人,心里藏着怎样的柔软。

***

黄花梨木场内,厂长粗糙的手指抚过一截刚剖开的木料:“我们村的黄花梨有种特别的香气,像熟透的荔枝混着蜂蜜……”

“像焦糖玛奇朵。”棠颂脱口而出。

厂长眼睛一亮:“唐老师也这么说!”迎上乔羽蓝倏忽阴沉的眼神,他话一出口又急忙改口,“之前也有位专家也这么形容过……”

厂长口中的“唐老师”,正是六年前在村里被害的翠姨。他没接话,不想棠颂了解太多,但他知道厂长内心底色是善良的,并非故意挖人疮疤。

棠颂在厂里对木材问得认真,记得仔细,乔羽蓝看在眼里。她对这份工作的热诚和对知识的渴求,不是假的。

回程时,乔羽蓝依然走在前面开路。但在一处陡坡,他自然地伸出手:“扶着。”

棠颂犹豫了一秒,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指腹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他握得很稳,像是生怕她再摔倒。

“Jo。”她倏然叫他,“其实……”她综合乔羽蓝过去的言行,想亲自确认他阿姨是否就是因野梦而死的民俗学家。

“小心头顶。”乔羽蓝忽地拉她避开一根低垂的树枝,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阳光透过树叶,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星子。有那么一瞬间,棠颂觉得他好像要吻下来。

但乔羽蓝只是轻轻扶正她歪掉的帽子:“再说一次,看路。”

她的心沉了一瞬。

下山的路似乎比上山时短了许多。当村口的石碑出现在视野里时,棠颂莫名有些失落。

“Jo!”Melody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你们去这么久啊,害人好担心。”

乔羽蓝脸上那抹罕见的柔和瞬间消失,又摆出了不苟言笑的领导姿态:“下午拍摄都安排好了?”

Melody:“……”

棠颂摘下帽子想还给他,乔羽蓝却摆摆手:“下次上山后再还我。”

下次。这个词让棠颂心头一跳。她凝望着他走向村委会的背影,骤然觉得,野梦和这座似乎藏着秘密的山,也没那么可怕了。

Melody紧紧跟着乔羽蓝追了上去。

Noelle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瞄了瞄棠颂手上本属于乔羽蓝的帽,促狭地眨眼:“咦?Jo对你……怪体贴的嘛。”

棠颂把帽子戴回头上,熟悉的苦橙气息萦绕在鼻尖,很好闻,她很喜欢:“还行吧。”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怕我出工伤会告他。”

***

乔羽蓝宣布他再留一天时,让其他人先回办公室,只把棠颂也留了下来,理由是她上山考察时笔记做得细致。

第三天,乔羽蓝和棠颂留在村里兵分两路。她不知道乔羽蓝在忙什么,但她真的忙昏头了,村委、布展场地来回跑。在回祠堂的路上,踢飞了一颗石子。心里想,这算什么理由?不就是图她不娇气,上山下海任劳任怨嘛。

这晚不知是否因为是村长生日,古村的夜色比往常更浓些,还能看得到星星。

村长的生日宴设在祠堂后的非遗食堂。

大红灯笼下,乔羽蓝故意坐在了棠颂和爱劝酒的村长中间。当第一杯青梅酒推过来时,他修长的手指就直接截住了酒杯。

“她酒量浅。”乔羽蓝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一滴酒液顺着下颌滑进衬衫领口。“她喝多了会骂老板,骂得可难听了。”

同桌的村民听得哈哈大笑,村长一个劲夸他是个好老板。

棠颂捏紧了筷子,笑不出来。她知道自己酒量差,但酒后从不失态。怎么还骂他了?她不记得有过这回事。

席间不时有人说起荤段子,满座哄笑中乔羽蓝从不搭话,有时陡然转向她低声说话:“Lyla,上次那份黄花梨鉴定报告……”像陡然想到的,自然地把话题拐到工作,也不打扰别人开黄腔的“雅兴”。等众人话题转移,开始恭维他或开他玩笑,他应对得体推杯换盏间,居然都会把话口留给她,让她有参与感。

她一整晚滴酒不沾,心里暖暖的,忽地想起前男友——在重点大学讲坛上滔滔不绝的博士讲师文博彦,文史哲思顺口拈来,生活中永远只给她留“嗯”“啊”的台词位,但对她的事从来不太关心,他只需要一个听众满足自己说得尽兴。

“尝尝新摘的桃。”饭后村长推来果盘,切好的水蜜桃上还沾着水珠,“我们村特产!”

棠颂下意识脱口而出:“Jo不能吃桃,他过敏。”

祠堂瞬间安静。

村长眯起眼:“棠小姐刚出来工作不久,连乔总监忌口都知道?”

周围响起暧昧的起哄声,有种什么都磕只会营养均衡的兴致。他们就像是一对桃色的、秘密的、越轨的上下级。

乔羽蓝若无其事地点头,但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棠颂盯着桃子鲜红的果核,忽地想起六年前——妈妈寄给她最爱的阳山水蜜桃,自己不舍得吃,没事就往图书馆跑装偶遇,被乔羽蓝一句“过敏”拒之门外。那时她曾在心里埋怨过,这男人连拒绝都懒得编个好理由。事实上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去拿酒!”她不敢看乔羽蓝,怕泄露了心事,见桌上醒酒瓶空了,猛地站起来,却撞翻了乔羽蓝面前的茶杯。

茶水泼在他裤子上,深色水渍在大腿位置洇开一片。

棠颂手忙脚乱地掏纸巾,却在半空被乔羽蓝截住手腕。

“我自己来。”他声音沙哑,双瞳深不见底。

棠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自己心里已是一团乱麻。

村长醉醺醺地拍着桌子:“乔总监跟棠小姐这么登对,不来个节目可说不过去!”他打了个酒嗝,“随便唱首歌也行!”

棠颂余光瞥见乔羽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是他要开口的前兆。

“有乐器吗?”乔羽蓝推了推眼镜,“有没有吉……”

村长钟富眼睛一亮:“有二胡!老李那有把上好的!”

乔羽蓝话没说完,一把油光水滑的二胡已经塞到他手里。

棠颂看着乔羽蓝修长的手指抚过琴弦,陡然想起大学时他那双在钢琴键上飞舞的手。那时他说过二胡是“老头乐”,现在却把琴弓架得标准至极。

“还是……那首?”乔羽蓝抬头,目光穿过六年光阴,精准地击中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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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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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件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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