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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章七·梦黄粱

鹰扬吃得太快,苏雨行刚把第二个鸡蛋剥好,就见鹰扬双眼冒光地盯着他,显然是很喜欢、还想吃。

苏雨行蓦地生出一种他豢养的鸟儿正在期待投喂的错觉,责任心使然,再次把鸡蛋送了过去。

鹰扬本能地抬手想接,犹豫了一下,出人意料地拒绝了。

鹰扬当然喜欢苏雨行亲手给他剥鸡蛋,可苏雨行光顾着他,半天还没吃上一口食物。

鹰扬过意不去,连忙道:“我可以自己剥的。”

说着,鹰扬拿起一个完整的鸡蛋,学着苏雨行的样子用鸡蛋“砰砰”敲桌子。

第一次掌握不好力道,劲儿使小了,鸡蛋纹丝不动。稍微加些力气,鸡蛋的确裂开了,但是连里面能吃的部分一起裂开了。

碎块状的鸡蛋没法蘸酱,鹰扬并不气恼,认真挑掉蛋壳,混在粥里很香地吃光了。

苏雨行看鹰扬闷头吃得投入,默默转回视线,轻轻吹凉勺中舀起的米粥,并未发觉鹰扬用端起的碗作掩护,在一旁偷偷看他的侧脸。

两人在议事帐内安静用膳,听着自静夜中复苏的营地渐趋嘈杂。士兵们操练时的整齐呐喊声隐隐从营地后方传来,雄浑高亢,极具穿透力。

短暂的用膳时间一过,小兵进来收走碗碟。陆续有人在帐外求见,来找苏雨行回报或请示。

鹰扬自觉地退了出来,站在鹰架边看帐帘掀起又放下。他趁着帐帘撩开时转瞬即逝的缝隙朝里张望,只能瞥见一两件器具陈设。

苏雨行全权负责塞北军事,忙碌异常。鹰扬忍住了不去打扰他,无事可做,便在营地里四处闲逛。

还没混进来的时候,鹰扬多次自高处鸟瞰,整个军营尽收入眼,如今穿行其间,又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感觉。

营中的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分内的事,站岗的站岗、巡逻的巡逻、喂鸽子的喂……

鹰扬顿住脚步,远远站在鸽房外,听鸽子们此起彼伏地咕咕叫。

这是整个军营里苏雨行唯一不许他靠近的地方。

鹰扬一下子就想到了苏雨行的兄长,面对熟得不能再熟的咕咕声,他心中没有半分对食物的垂涎,只有想弥补过失的焦灼渴望。

要是他给苏雨行抓几只野鸽子回来呢?能不能将功折罪?

负责看守鸽房的士兵察觉到鹰扬直勾勾的视线,想起少将军派人对他的叮嘱,立即警惕戒备,以防海东青的突然袭击。

鹰扬被士兵凶神恶煞地盯着,不想引起误会,转头快步走开。

鹰扬围着营地绕行一小圈,即将回到议事帐前,忽闻营地门口有人高声叱喝:“来者即刻勒马,闯营者杀无赦!”

随即弓弦惊响,骏马长嘶。

鹰扬心头一紧,转眼看其他士兵反应,皆神色如常,竟是无人在乎营地门口的动静。

另有一人的声音遥遥而来,呼喊道:“斥候归营,速开营门!”

马蹄声渐近,营门守将应是确认了来者身份,命人打开营门。

斥候在营门口勒马,不等马匹完全停下,就已跃下马背,目标明确地向议事帐跑来。

斥候风尘仆仆,跑动间已取一封书信在手,疾步冲过鹰扬身侧,没有丝毫滞涩地在帐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昂首禀报,洪亮嗓音与动作同样迅疾干脆:“棹月城急报,呈少将军!”

“进。”苏雨行的嗓音与平日相似,不见波澜。

斥候得令,掀帘进帐,隔绝了所有声息。

鹰扬目送斥候背影消失,等了片刻,议事帐中没有任何动静。

应该没出什么大事吧?

鹰扬猜测着,悬起的心渐渐安定,侧身让过牵马走来的士兵。

这两匹马都是刚才的斥候带来的,马身上未见伤处,似乎营门守将只是放了空弦威慑。

士兵牵马往马厩走去,鹰扬想了想,跟在了他后面。

议事帐中,斥候将书信恭敬送到苏雨行手中,自行后退几步在案前抱拳跪下,垂首请罪:“比原定归期迟了四日,属下知罪。”

苏雨行任斥候跪着没理,自顾自拆开信件蜡封,快速浏览一遍,心中有数后才抬眸看向斥候,语调平淡地开口询问:“何故失期?”

“去时山石崩塌,阻塞道路,不得已绕行远路。”斥候口齿清晰地答道,“此事属下已呈报棹月城守将,裴将军着人连夜清石开道。属下归营途中见落石已清去大半,军饷补给必会按时运抵营中。”

苏雨行又问:“援军是否有书信送抵棹月城?”

斥候道:“属下问过裴将军,裴将军只说收到过苏将军命棹月城全力筹备援军冬衣的口信,暂未获知其他动向。”

苏雨行安静思索片刻,放下书信,对斥候道:“二十军棍,你先自己记着,战后再去领罚,下去吧。”

一般这种由自己记着的刑罚,多半会被顺理成章地遗忘,换句话说,也就是不罚了。

苏雨行放他一马,斥候依旧正色:“谢少将军。”

斥候起身倒退几步,转身要走之际,苏雨行补了一句:“叫祁副将来。”

“是。”

鹰扬跟着士兵一同到了马厩。

塞北冬季苦寒,所谓马厩,实际上是连成片的大长帐篷,用来为马匹保暖,抵御风雪。帐篷两侧开口,里面安置木栏食槽,战马一匹挨着一匹站在木栏内,都没有栓绳。

鹰扬打探到的消息说苏雨行麾下尽数是骑兵,军营中饲养训练的战马要比士兵多上数倍。

战马作为重要资源,被安置于军营腹地,有利于严密守卫防止敌军伺机破坏,同时易于在紧要关头往军营各处调配。

专司照料马匹的士兵们在各个帐篷中穿行,给战马喂食、刷洗、清理。

鹰扬随便挑了个帐篷拐进去,一边走动,一边用目光扫视一匹匹战马。这个帐篷没找到他想要的,就继续转去下一个帐篷。

鹰扬一个接一个帐篷看过去,途中在帐外的空地上看到有匠人正在给一匹马重钉马蹄铁。

鹰扬的脚步不由顿住,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他就是鬼使神差地站在旁边看了全程。

终于在进入又一个帐篷后,鹰扬一打眼就看到了那匹分外熟悉的纯黑骏马,他眼睛一亮,快走几步就想伸手摸摸马脸。

“你是什么人?!”

一声斥问在鹰扬身后响起,截住了鹰扬悬在半空的手。

一名抱着马草的士兵迅速冲过来,跨步挡在了鹰扬和骏马之间,义正词严地大声警告:“这是少将军的坐骑,闲杂人等禁止靠近!”

鹰扬当然知道这是苏雨行的马,他就是专门来看它的。

为避免被误认做坏人,鹰扬连忙解释道:“我不是人。”

过于直白的话语令对面的士兵着实一愣,再加上鹰扬诚挚的神情,士兵不由开始怀疑起这人的智力水平。

鹰扬见士兵凝重诧异的脸色,以为是对方不信,当即变回海东青,小幅度地拍了拍翅膀,眨眼间又变成了人。

这回由不得士兵不信了,他还真不是人。

鹰扬趁热打铁,对士兵道:“我是你们将军的鹰,被准许在营中走动,你不信去问在议事帐前站岗的人,他们都可以作证。信了的话,你就教教我该怎么照料它。”

鹰扬微抬下巴,指向苏雨行的黑马。

鹰扬想帮苏雨行做些事,他不懂军务,绕着营地转了一圈,思来想去,也没找到他能干的事。最后还是斥候的马给了他启发,他可以来帮苏雨行饲养战马。

士兵语气缓和了些,摇头道:“马帐人手充足,不需要再来人帮忙,你还是去忙点别的吧。”

士兵说着,抱着马草转身往外走。

“你不是来喂马的吗?”鹰扬不解地指着空荡荡的食槽,问,“怎么不把草料放下?”

“我本来没想进来,只是为了拦你。”士兵回头看了鹰扬一眼,继续向外走,“光吃草料战马跑不快,得混着谷物和豆子一起喂才行。”

鹰扬看士兵不再注意他这边,决定继续方才没做到的事情,悄悄靠近黑马。

神俊健硕的马儿安静站立,眨动着乌黑的眼睛,对鹰扬的接近似乎并没有察觉。

鹰扬伸手抚上马脸短柔油亮的皮毛,还没等温热传至掌心,黑马突然爆出一声嘶鸣,猛一仰头,大幅度甩开了鹰扬的手,前蹄凌空腾起,重重踏地,撞得它身前的木栏都是一震。

两侧的马匹受它影响,打着响鼻不安定地原地踱步。

鹰扬完全没料到这匹看似温驯的黑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被它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退开。

士兵即将走出帐篷,听到这番动静,不用回头看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半侧过身望向鹰扬,司空见惯地好意提醒道:“斩霜飞焰性子极烈,是这万余匹战马中最难相处的,但凡生人靠近一定会发脾气,少将军驯服它花了不少工夫。你最好离它远点,被踹了可不关我的事。”

鹰扬点点头,对提醒左耳进右耳出,全部心神聚在骏马身上,好好记住了它的名字——

斩霜飞燕。

飞燕,一听就是跑得很快的好马。

士兵话虽这么说,可万一少将军的马不慎踢了少将军的鹰,他这个养马的定然难辞其咎。

士兵担心出事,不能放任鹰扬和斩霜飞焰单独待着,迅速想出个折中的法子,对鹰扬道:“他们正拌饲料呢,你要帮忙就跟我来。”

给战马准备饲料确实很好上手,把备好的各类植物清洗干净,倒在一起戳碎搅匀即可。只是战马的数量庞大,预备盛装饲料的空木桶从这头摆到了那头。

鹰扬混在一众士兵间一同忙碌,把装满的木桶搬上推车,送往各个马帐。

鹰扬自然抢到了给斩霜飞焰所在的马帐喂食的机会。

鹰扬进帐后直奔到斩霜飞焰面前,扭头观察四周无人留意他,鬼鬼祟祟地从怀里掏出一根胡萝卜,勾引般在斩霜飞焰眼前晃了晃,笑着问:“小飞燕,想不想吃?”

这一小根胡萝卜是鹰扬刚刚从另外的麻袋里偷拿的,给战马加一点点餐应该不会有问题。

不出所料,斩霜飞焰的注意力立刻被胡萝卜吸引,转过脸用嘴巴碰了碰胡萝卜。

鹰扬计划里是他用手拿着喂给它吃,以此增进熟悉感,不成想斩霜飞焰齿间一合,一下子就把整个胡萝卜都叼了过去,慢悠悠地咀嚼。

“好吃吗?喜欢吃,我下次再给你带。”

鹰扬单方面和斩霜飞焰聊天,丝毫不在乎斩霜飞焰根本不想理他。鹰扬看着它吃完,这才心满意足地给其他马的食槽里盛饲料。

不知不觉时近正午,袅袅炊烟送来浓郁的饭菜香气,鹰扬忙完手里的活,刚想寻着香味找过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程路叫住了他。

少年手里端着两碗饭,笑得依旧热烈,拉着鹰扬要接着听西海的故事。

一连几日,鹰扬在军营中生活得十分规律。

白天他跑去马帐,喂一喂苏雨行的马,和它套套近乎,再旁观一会儿工匠修钉马掌和士兵的骑射训练。小鹿会时不时跑来找他一起吃饭。

幸运的话,鹰扬还有机会和苏雨行共进早餐。

晚上,鹰扬则黏在苏雨行身边,出现在议事帐或是寝帐门口的鹰架上,陪苏雨行睡……咳,为苏雨行站岗守夜。

若不是苏雨行明确说了不可以,鹰扬真想在苏雨行经常行经的每个地方都立上一个鹰架,让苏雨行不管走到哪里,都能一眼看到他。

这样稍显平淡的日子对鹰扬而言却分外快意滋润,仿若黄粱一梦,美好得让鹰扬几乎彻底忘却了战事。

直到又一日苏雨行夜宿议事帐中,鹰扬被纷杂的马蹄和人声从睡梦中吵醒,睁眼看到十几名士兵各牵着一匹战马在军营前方的空地上列队。

深更半夜的,这是在做什么?

鹰扬抖抖羽毛清醒过来,出色的视力令他无需靠近便能看清,牵马的每个士兵都穿着整齐的铠甲,全副武装。

祁静风站在队列的最前方,而他牵在身侧的那匹马,赫然是苏雨行的斩霜飞焰,纯黑马身上艳色鞍辔尽数披挂妥当。

鹰扬愣了一瞬,觉出此事的不同寻常,连忙变作人身。

他从别人口中得知,苏雨行要亲自离营巡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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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超绝空耳哈哈[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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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章七·梦黄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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