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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P 赌气

燕惊秋看到那条短信后,酒霎时醒了一半。

他推开身边的男孩子,望向酒吧大门边的卡座,灯光太昏暗了,人头攒动,什么都看不清。

但他不认为梁鹤洲在虚张声势,他一定把自己寻欢作乐的丑态都看光了。

他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跌跌撞撞往那边走。

以前在酒吧玩乐被抓包的情况不是没有,只是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更不会心虚慌张,可这会儿满手心都是冷汗,紧张得头晕目眩,胃里翻腾,好像要把刚才喝下去的酒全吐出来。

他刻意走得很慢,思考到底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搪塞,又想着短信里梁鹤洲的语气看起来并不愤怒,见到他后该摆出什么表情,说什么话?

卡座与卡座间的距离太短,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他已经来到近前。

梁鹤洲安安静静坐着,一靠近他,周遭的噪声仿佛骤然消隐,他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后再遇的包厢聚会,那时候梁鹤洲也与人群格格不入,好像永远安宁静谧。

思绪乱飘了一阵,被一声问话拉回来。

“玩得开心吗?”平淡的声音,没有起伏的语调,或许有些沉,但燕惊秋恍恍惚惚听不真切,腿一软跌坐在他身旁,把头靠在了他肩上。

“鹤洲,我……你……你怎么来这儿了?”

“感觉你会在这里。”

“庭南告诉你的吗?”

梁鹤洲掏出那包纸巾放在桌上:“在公寓里看见的。”

燕惊秋感觉脸上臊得厉害,好像自己出轨被抓个正着。他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感受,而且已经完全记不起来这包纸巾是什么时候被带回家的了。

梁鹤洲举起那两杯白兰地,递了一杯给他,说:“你昨天说要吃我做的饭,我就去公寓了,但你不在。”

他一直没去看燕惊秋,这会儿微微斜了斜眼睛,用酒杯去撞他的,自顾自一口气喝完了这杯烈酒,顿了片刻,后劲涌上来,灼痛着喉咙,他哑声问:“昨天说过的话今天就忘?真的记不住吗?”

燕惊秋呆呆的,机械地举着酒杯往唇边靠,神思涣散,好像有一堵墙在阻隔他的记忆回溯昨天。

昨天说了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鹤洲,我……我喝醉了,我记不清了。”

梁鹤洲放下酒杯,没有回话,站起来就要离开,走出几步又回来,停了半晌,好像鼓起很大勇气才问出这句话。

“你和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做了什么吗?”

燕惊秋反应很慢,迷茫地抬起头看他:“谁?”

“你感冒那天,周末,我和程庭南也去了公寓那天。”

“……感冒,长头发的人……有、有吗?”

梁鹤洲把手插进口袋,紧紧握着拳头,眉眼低垂:“有吧,他身上有你的洗发露香味。”

“我……”

“算了。”

梁鹤洲转身就走,燕惊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起身去追他。

他没有走远,就蹲在在酒吧门口开自行车的锁,看燕惊秋醉得摇摇欲坠,也不伸手去扶,跨上车就要走。一切都宛如那次包厢聚餐后的情景重现。

燕惊秋拉着不让他走,习惯性坐上后座,抱着他的腰哼哼唧唧,说头痛又说胃不舒服。

梁鹤洲挥开他的手,把车骑出去,他又抱上来,嘟囔道:“鹤洲,我真的不记得了啊,明天酒醒了或许我就想起来了,到时候你再问我,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不应声,一路上一个字都没说,到了公寓把人送到家门口,掏出钥匙串来,把公寓钥匙卸下来还给他。

燕惊秋看着钥匙串上晃晃悠悠的那个足球饰品,靠在门框上傻笑,说:“嘿嘿,鹤洲,这个礼物很好吧?你是不是每天都把这个带在身上?”

梁鹤洲顿了顿,把钥匙拍在他手心,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他消失在电梯门后,燕惊秋才迟钝地喊了他一声,追过去敲电梯门,吵得同一层的邻居都探出头来看他。

他才发觉自己真的醉过了头,悻悻回到家里,看见餐桌上摆着的饭菜,天气已经很冷,一碗百合排骨汤已经微微凝固了,油水聚成膜浮在表面,看着很倒胃口。

但他还是坐下来,夹了一筷子清炒莴笋慢慢地嚼,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菜凉了,总觉得苦得发涩。

嚼着嚼着,昨晚在家里和梁鹤洲接吻的画面就涌进脑海,他轻轻“啊”了一声,想起来他确实要求梁鹤洲来做饭一事。

假如今天不去酒吧,就能和梁鹤洲在家里一起喝喷香又暖融融的排骨汤,吃完饭看会儿电视,梁鹤洲还会帮他放好洗澡水,**的头发也有人帮忙吹,最近天气凉下来,晚上睡觉总是觉得冷,要是梁鹤洲在,撒撒娇把他留下来,就能抱着这个大暖炉安眠到天亮了。

这么一想,胃更加痛起来,满脑子都是懊悔。他感觉委屈,弯腰呻吟几声,喃喃念着梁鹤洲的名字,睫毛潮润润的。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已经九点多,梁鹤洲没给他发消息,也没来接他,去到学校正是午饭时间。

他发短信约见面,梁鹤洲很冷淡,回过来两个字:操场。

赶过去时操场几乎没人,梁鹤洲在观众看台下的跑道上颠球,燕惊秋来到身边后也没停下,一口气颠了近五六十个,燕惊秋终于忍不住推了他一下,球便掉下脚背滚远了。

“你干嘛大中午的跑来踢球啊?”他问。

“去里面说。”

梁鹤洲捡起球,拉着他绕过看台,来到与小树林一墙之隔的窄小过道上,这里很僻静,隔着一小片草坪便是校园的围墙。燕惊秋还以为他是想做点儿拥抱亲吻之类的事情,但梁鹤洲只是把足球塞进网袋里,从背包中拿出水杯喝了口水,一本正经地说:“昨天逃了晚上的训练,今天要补回来。”

“……哦,我还想叫你陪我一起吃饭。”燕惊秋一边说一边情不自禁往他怀里靠。

梁鹤洲推开他,好像很不耐烦,皱着眉问:“所以想起来了吗?那个长头发的男人?”

“好像有这么个人吧,我喝醉了,他送我回家。”

“没了?”

他比昨晚犀利许多,一副盘问的口气,燕惊秋感觉有股威压重重砸下来,第一次知道原来梁鹤洲也有如此强势的一面。

但他确实记不清了,那天喝完酒又感冒,整个人混混沌沌的,可既然身体不舒服,那么一定不会和那人发生什么。

他囫囵答道:“哎呀,可能他只是洗了个澡嘛。”

“是吗,”梁鹤洲把水杯放回包里,“那我走了。”

“什么!别啊,再陪我一会儿嘛,鹤洲,鹤洲!”

燕惊秋去拽他,他不愿意回头,两人拉拉扯扯,燕惊秋硬生生把他的背包扯了下来,原本拉链就拉得不是很紧,这么一闹,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梁鹤洲还是沉默,蹲下来捡东西,几本书,笔袋,水杯,几枚创口贴,还有一把钥匙。

燕惊秋认出来那是学校宿舍钥匙,昨天还挂在那个足球钥匙扣上,今天就孤零零一个了。他不满地用脚尖点了点钥匙旁的空地,问:“钥匙扣呢?”

梁鹤洲抬起头看他,眼神很冷,学着他的语气说:“可能它丢了。”

“啊?梁鹤洲,这是我送你的东西,是定情信物,你怎么能把它弄丢了?”

梁鹤洲迅速把东西捡回背包,一眼都不愿意再瞧他,又是要走。燕惊秋不耐烦地叫住他:“梁鹤洲,你在生气吗?也用不着这样吧?我不就是出去喝个酒吗,干嘛这么大反应。”

不就是出去喝个酒。梁鹤洲咬了咬牙,说:“既然你喜欢喝,那你就去吧,我不会再提,往后你做什么也都和我无关。”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燕惊秋终于压不住火气,大声喊道:“够了吧,真是烦死了,就没遇到过你这么爱较劲的人,我都解释过了还要怎么样啊?和你谈个恋爱这么麻烦,分手算了!”

梁鹤洲心口一悸,回身看过来,燕惊秋抱着手臂,面容冷峻,直直地和他对视,似乎并不是在说笑。

“……好,你想的话。”他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迈开步子,逃也似的跑走了。

燕惊秋气得脑袋发昏,哪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一回忆起两人认识后他在梁鹤洲身上碰的壁就火冒三丈,只觉得他不愧是传闻中那般冷漠的人,相处这么久也该有些感情,谁知他竟然如此毫不犹豫。

下午上课他根本没心情,晚上约着程庭南又去酒吧买醉,回想起梁鹤洲质问他是不是和别人不清不楚的那副模样心里就发堵,报复般叫了很多人作陪,玩的比昨晚还要放肆,梁鹤洲越不让他做什么,他非要做给他看。

闹到半夜,喝得烂醉如泥,意识断片,一睁眼又是白天了。

头疼得厉害,屋子里满是酒气,他下意识喊了两声“鹤洲”,喊完才反应过来已经“分手”了,一瞬间心里又烧出一股火气,拿起手机想看看昨晚梁鹤洲有没有发消息过来讲和。

列表里梁鹤洲的头像确实在最上方,时间显示凌晨12点多,点进去一看,页面里一水的绿色对话框,全是自己发过去的消息,是十几张自拍,他搂着男男女女的亲密照,不是贴着脸就是靠着额头,还有他自己对着镜头笑,旁人亲他脸颊的。

最后一张照片下方显示一行小灰字:“洲洲宝贝”撤回了一条消息。

聊天界面就再没别的了。

他看得直愣神,片刻后大叫一声,把手机扔了出去,一霎时心惊肉跳,额角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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