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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属垣有耳听寂寞

“有人与他同行,不大可能出问题,再等等,应该快了。”

收起刚才难受的心情,秦宴徴回想着玳倖遇害,和这次十九个稚子之死的前后,蒯向镂的异常,那两个宫人的突然暴毙,种种迹象表明,此人恐怕早就出现于垔都,且蓄谋已久。

若他真是灵王之子,推算年纪,还不到四十,这样一个想要篡夺皇权的人,应该不会甘当普通百姓,但他更不会是个朝官,那样太容易暴露自己。

所以……他大概是个隐于市的小商人,或者是某个官员家里的门客,再或者,这个人就在宫中当差!

秦宴徴不经担心起恵戌帝和皇甫琯伮的安危,才到家,他就朝一直跟着他们的护卫吩咐,

“你再去趟宫中,告诉陛下和太子,将身边所有的侍卫、宫人都排查一遍,任何有疑点的人,都要清除干净。”

侍卫领命离去,江素书看了看他疾步奔走的身影,低头问秦宴徴,

“你是怀疑那个主谋在宫中?我倒觉得不可能,且他就算在宫中,也不会动陛下,皇甫琯伮他更伤不着。”

秦宴徴知道他的意思是那个主谋若想上位,还得靠着恵戌帝认下他才能名正言顺,可皇甫琯伮那里就未必。

“厌葕为什么说他动不着皇甫琯伮?”

江素书傻呵呵一笑,前阵子他在东宫放肆的睡玄武榻,每回躺下或醒来都正对着房梁,那梁上的黑影,躲得跟真的似的,那么黑白分明的鞋底子,以为他瞎!

一开始他没说,是想着万一这是刺客,了结了皇甫琯伮也罢,后来发现不是,他们只是单纯的在保护皇甫琯伮,当太子的有几个暗卫不算特例,他便没在意。

后来玄武榻被高蟒给拆了,时间一长,每天忙里忙外他就忘记了说,这下秦宴徴问起,他只好道,

“皇甫琯伮身边有暗卫保护,一般人可动不了他。”

“你怎么知道?”秦宴徴惊讶。

江素书心虚的挠了挠鼻尖,“一不小心看见的呗,皇甫琯伮恐怕都不知道这些暗卫的存在。”

“这不行!”秦宴徴蹙眉,

“就算皇甫琯伮现在是陛下铁定的唯一指望,他也没那个耐心去关心他,这些人恐怕不是陛下安排给皇甫琯伮的,谁知道靠不靠谱,明天得去给他提个醒,让他多少有个防备。”

“别呀!这些人光我看见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多月前了,五个皇子都死了,他们要杀他早就杀了。”江素书捧住他的脸颊,

“你不告诉他,他还能老实些,万一知道自己有人撑腰,估计他又要兴风作浪了。”

“厌葕!”

秦宴徴眼睛惊的像铜铃,他一把钳住江素书的两只手腕,语气稍重道,

“你既然那么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说!若他们真是要杀他,那可就坏了大事!”

江素书不知所措的撇开脸,根本不敢与秦宴徴对视,

“我承认是我不对,当时想着他万一被刺客给杀了,他所做之事便没入尘埃,你重新挑一个合适的皇子,陛下仍旧倚重于你,这也是天意,可我心里也很矛盾,一直惶惶的,果然你知道后要骂我……”

只是被说了几句,江素书便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神情,秦宴徴怕他下一秒就要哭,赶紧松了些手劲,改钳制为轻轻握住。

他放轻了一些声音,“厌葕,我没有骂你,皇甫琯伮好不容易稳当了些,我们不能前功尽弃,以后再有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哦。”

江素书轻轻抽回手,刚才的投降奏效了,必须趁机给他点颜色瞧瞧,免得自己以后再犯错,秦宴徴张口就会批评他,他现在可不会像以前一样甘当受气包,次数多了,两个人是要吵架的。

“厌葕……”

秦宴徴看他丢下自己就准备走,紧张的在后面唤了一声。

江素书转回身,焉巴的小眼神都没看秦宴徴,只看了看他的轮椅,磨磨唧唧的挪回去,一句话也不说的将他推回主院儿。

如明趁着太阳落山,正在院儿里给新栽的几丛花浇水,打眼瞥见两人回来,便丢下瓠瓢想去告诉角屋里的人,但仔细一看,发现他们气氛有些不对劲,就磨了个角度蹿上廊子,把躺在美人靠上打呼噜的墩儿一并抱走了。

角屋的小小天井,傍晚时已经没多少光亮,屋里点了灯烛,高蟒正在教高贵下棋,如明不声不响的进来,随便挑了个太师椅坐下给墩儿顺毛,高蟒抬起头问他,

“子扉他们回来了吗,怎么没听见声儿?”

“嗯。”如明人精一样的回道,“吵架了呢,我得离远一些。”

“嘿!你倒是会躲,怎么不在旁边劝着点?”高贵积极道,

“爹,要不我们去看看?”

“还是别去了吧。”如明摇摇头,

“江夫人常说夫妻吵架床头打床尾和,叫我看见什么都别管,省得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高贵犹豫的看向高蟒,高蟒稀眉一舒,呵呵的笑道,

“嗯!说的对,随他们去吧,快落子。”

直到吃过晚饭,江素书都不怎么理秦宴徴,秦宴徴没话找话的说他想去院子里乘凉,江素书嗯的答应,将他推到院子里,就自行去了浴房。

回来时,见秦宴徴正入迷的盯着院子拐角,那里有一只蛐蛐在拼命的振翅吸引同伴,他也很感兴趣的搬了个杌子坐在旁边盯着瞧,秦宴徴问,

“你怎么不去抓它?”

他语气寡淡道,“人家在哄媳妇,坏人家好事不礼貌。”

“……”

说得好像他俩围观人家求偶就很礼貌似的。

这一晚如非必要,江素书和他对视的次数都少,过去秦宴徴只觉得他难哄,也没怎么见识过他那种一生气,就几天不理任何人的闷罐子脾气,才几个时辰而已,秦宴徴就慌了。

看了没一会儿功夫,他就讨好似的问江素书,“厌葕困了没?”

“没。”

简单一个字,又将秦宴徴试图套近乎的路堵死,他想了想,便落下脸皮,

“不如你给我洗澡吧,洗完了我们早些休息。”

秦宴徴就差说自己想回房和江素书探讨人生了,这么明显的意图,秦宴徴猜他肯定能听懂,他这么热衷于跟自己亲昵,应该不会拒绝。

哪知江素书的回答出其不意,

“不要,热!”

自己连色诱都使出来了,江素书竟然还是这副态度,秦宴徴是真的没办法了,直球道,

“厌葕还在因为我之前语气太重生气吗?”

“没!”

江素书嘴上不耐烦,心里却快要笑癫了,能把秦宴徴逼到这种地步,他的能耐杠杠的。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理我?”秦宴徴丁点自信也没有,他很怕江素书和他相处久了,已经产生了麻烦和厌倦的想法,他不安道,

“我保证我以后说话再也不大声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吵死了,我什么时候没理你?”

江素书起身要走,秦宴徴这下都不能用失落来形容了,他简直就是恐慌,也不顾自己前几天才拆掉夹板的右手,双手用力抓着轮椅的轱辘滚动,想追上江素书。

“干嘛?”

江素书停下,故意等着秦宴徴追上来,只见秦宴徴拽住他的衣袖哑声道,

“厌葕你别走!”

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秦宴徴,实在有些过头,可江素书玩的乐此不疲,啪的一下,他不留情面的拍掉秦宴徴的手,

“你不是要洗澡睡觉吗?我不去让人弄水,拿什么给你洗?”

秦宴徴的心差点被他的冷漠冻僵了。

他记得他们刚在一起时也发生过矛盾,那时候他们没有同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彼此都怀有无法抗拒的相互倾心。

可现在他们朝夕相处,自己又处处都依附于他,血缘至亲都会有久病床前无孝子这一说法,何况他们只是靠感情维系的情人。

他是不爱了吗?

秦宴徴内心的想法差点让自己窒息,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于是下定决心道,

“厌葕!我们圆房吧!”

“噗……”

“……咳咳……咳……”

躺在院墙瓦片上,边晒月亮边职守的护卫,差点被一口醪糟酒呛死,他疯狂的咳嗽着,一不小心翻身滚下院墙,告罪后逃出主院,转身就将这一惊人秘闻告知了所有同伴。

可算是有日/头了,不错!

江素书满意的点点头,胸挤一挤会有,男人逼一逼总会妥协,这不就圆满了!

“臭和尚,我就知道你馋我!”

江素书兴奋之余不忘贼喊捉贼,捏着秦宴徴的下巴亲了他一口,兴高采烈的亲自去给他准备洗澡水了。

深夜,十来个护卫猫着腰,脚步无声,沿着正院廊下的阴影,摸到江素书屋外偷听。

屋内的蜡烛已经换成了红烛,隐隐透着旖旎,约莫过了半盏茶,屋内响起一阵阵轻微的呻/吟。

门外一个护卫借着微亮的月光竖起双手,掌心向外往内打开,又虚握双手,伸出右手食指打了一下左手拇指,眉飞色舞的示意大家,终于开始了。

正当他们听的激动万分时,江素书一声痛嚎,气急败坏的叫到,

“秦宴徴!你这中看不中用的东西,长那么big干什么?”

“你别说脏话!”

箭在弦上的秦宴徴委屈到无以复加,错把“big”听成了“逼/个”,不过意思倒是差不多,他心急的反驳,

“我哪里不中用了?明明是你自己怕疼!”

接着只听床板咚咚两下,像是有人赌气躺下时撞出的,之后便在也没了声儿。

屋外的一干人等互相瞪眼,有人打手势问,

——这就结束了?成没成啊?

另一人打手势道,

——成个屁!快走!

一夜过去,晨起时两人谁也没有理谁,江素书把自行穿好衣裳的秦宴徴抱起来,重重的放到轮椅上,两人周身的怨气简直要蔓延整个垔都了,连墩儿都不敢靠近。

只有如明大清早在外面鬼吼鬼叫,

“大人、国师,快出来看啊,好漂亮的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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