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琅亿是害怕挨打的,可是这种事关尊严的事,他怎么也得挣个赢。
就在江素书语出惊人,被秦宴徴盯的不好意思,开始脸红后,皇甫琅亿狗胆包天的冲了上来。
他一把抱住江素书,“你他娘的!本皇子倒要看看你是有什么底气,敢跟我比大小!”
江素书反应不急的被皇甫琅亿撞得一趔趄,但他本身就有点儿力气,又比皇甫琅亿高出一截,不费力便稳住了身形。
过去江素书虽怂,但是现在他可不畏惧,拿捏皇甫琅亿轻而易举。
在侍卫还未靠近,皇甫琅亿伸手试图抓他下/身之前,江素书就一脚踹在了皇甫琅亿的小腿上,皇甫琅亿疼的嗷一声,抱着腿毫无形象的歪倒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
秦宴徴被皇甫琅亿放肆又无赖的行为,气到忘记了自己的腿伤,躬身差点站起来,又疼的猛的坐下去。
“宴徵!”江素书吓坏了,连忙蹲下给他检查,
“怎么样了?疼的厉害吗?”
夹板拆开,江素书摸索了半天,还好骨头没有错开,他放下心,一边包扎一边眼眶生红的骂道,
“你干嘛呀?这么多人在呢,他又欺负不着我,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伤开玩笑?”
“厌葕……”
秦宴徴并不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可是江素书都快被他吓哭了,他连抱一下都做不到,犹豫半天,只好探着身子去亲了亲江素书,
“乖乖别哭了,不疼。”
“你骗谁呢?怎么可能不疼!”
江素书又羞又气的摸了摸嘴唇,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呢,怎么说亲就亲上来了。
皇甫琅亿停止了谩骂,一下看呆了。
江素书那连嗔带娇的模样,比他后院里的任何一个都还要有风情,他顿时控制不住自己,跪趴着朝江素书爬去。
秦宴徴眼看着他的手摸上了江素书的脚踝,急的一声怒吼,
“皇甫琅亿!”
“啊!!!”
江素书一时受到了双重惊吓,他的脚踝如同被滑腻的蛇身缠绕住了,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要去踢。
但这次他的脚还没从皇甫琅亿的手中挣脱,皇甫琅亿就被侍卫按在了地上。
江素书赶紧站起来躲到秦宴徴后边,忍着恶心道,
“他……他有毛病吧?”
一个人怎么能跟畜生一样随时随地的发/情?
秦宴徴此时若是身体完好,一定会亲手上去收拾皇甫琅亿,他从小到大就没干过几件让秦宴徴看了觉得正常的事情。
可秦宴徴就算气极了,也形格势禁无能为力,只能对着侍卫大声吩咐,
“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到他长记性为止!”
国师奉旨教导皇子,侍卫们师出有名,当然不介意抽这个臭名昭著,连地痞流氓还不如的皇子几个巴掌。
皇甫琅亿一边被打一边求饶,
“我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了,宴徵哥哥……快让他们停手!”
秦宴徴并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皇甫琅亿只好用过去对玳倖求饶的那一招,哀嚎道,
“宴徵哥哥……我脸肿了,母妃看见会...心疼的!”
可秦宴徴并不是曾经的皇甫玳倖,皇甫琅亿如今也不像过去那样只是单纯顽劣。
他必须要得到教训才行。
拿惯了刀械的侍卫,手劲出奇的大,十几个巴掌来回扇下去,皇甫琅亿的脸颊已经肿的老高。
他疼的口涎横流,捂着嘴扬言要去告状。
“随你!”秦宴徴无所谓,
“你若是有那个胆量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你父皇听,我便敬你是个男人,可你若是敢有任何添油加醋,我一定会亲自去向你父皇解释,到时候你免不了还要再挨一顿打!所以你想清楚!”
皇甫琅亿吃瘪,捂着脸哭的难看死了。
江素书幸灾乐祸的翻了他一眼,这下又哭又叫的总算不止是他了。
“走吧。”秦宴徵不想再继续听这个让他头疼的家伙哭嚎,他还有别的事情。
江素书推着秦宴徵离开,高贵在后面跟了上来。
他想要接过秦宴徵的轮椅,江素书语气冷淡的拒绝道,
“不用!”
对于高贵来说,这也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江素书对他的态度,就变的如此冷漠。
他心以为是正旦节那天,他帮助皇甫琅亿欺负江素书,让江素书恨上了自己,于是连忙给他道歉,
“江郎中,上次的事,实属奴才不该,可奴才当时也是逼不得已,还请江郎中莫怪奴才。”
江素书却说,
“那次的事,我并不怪你,只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所犯下的罪行,整个大郕都不会原谅你!”
高贵陡然一怔,他们果然知道了!看来自己难逃一死,他行动的步伐,顿时犹如行尸。
他道,“只要国师能救出奴才的干爹,奴才愿以死谢罪。”
“别!”秦宴徵眼神凌厉的向他看去,
“你还是活着赎罪吧,千万别轻易死了!”
东宫内,皇甫琯伮的怒气已经涨至顶峰,苟五说是要出去帮他看看隆和堂到底什么情况,却一去不回。
他派人出去找,回来的人却告诉他,苟五竟去了江素书和秦宴徵的宅子,他心中有诸多猜测,唯一不敢去想的就是苟五已经背叛了他,他谨守的秘密被人知道了。
当秦、江二人,带着高贵和装着苟五尸体的箱子,出现在东宫时,他才不得不面对现实。
“看来你都知道了,那你想如何?”
皇甫琯伮虽然鼓瞪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可他的手却在发抖。
秦宴徵厌烦他道,
“我打从一开始,就是真心想要辅佐你登上大位,可是你做贼心虚,一直将我当成眼中钉,现下我也不得不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方式来让你听话些。”
皇甫琯伮哂笑一声,“你要孤做你的傀儡?只怕孤的父皇......”
秦宴徵打断他,“你最好摈除你这种想法,否则你再行差一步就是死,我想在死和听话之间,你没得选。”
皇甫琯伮哂笑了起来。
江素书恨极了他,故意嘲弄道,
“你害死了玳倖,坐上这个冰冷的高位,本来是一手极好的牌,却因为你自己的愚蠢而玩的稀烂,会有今天也是你活该!”
“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兔儿爷能懂什么?”皇甫琯伮笑着笑着就哽咽的凄凉道,
“孤的舅家恶如豺狼,父皇又极其不信任孤,在他眼里,孤甚至不如你身前的这个残废,孤如何不想让他多看一眼!”
他指着箱子里苟五的尸体,“只是孤高估了人性,万万没想到这个狗奴才会去跟你们告密。”
秦宴徵非常讨厌他刚才对江素书的侮辱,狠狠咬了咬牙,
“你应该庆幸,他为了活着享受今后的荣华富贵,选择了去找我们,若他找的是陛下,只怕你现在已经下了狱。”
皇甫琯伮呛然,他忽而识时务道,
“既然你不需要孤死,那孤便听你的就是了。”
他甚至还抱着一丝希望,指着秋后再与秦宴徴算账。
但秦宴徵不再给皇甫琯伮任何机会,他偏头道,
“高贵,带上侍卫去后殿将高蟒接出来吧。”
皇甫琯伮震惊,苟五竟然连高蟒还活着的事都说了,真是半条后路也没给他留。
他咬牙切齿对着苟五的尸体怒吼,“你这个狗奴才……狗奴才!!!”
“多行不义必遭反噬,太子殿下你还真是可怜。”江素书压着心底虚晃而过的些微快意。
太便宜他了,这根本就不够!
江素书推着秦宴徵远离这充满荫翳的麒麟殿,屋外的太阳正好,晒走了一身的晦气。
不过多时,侍卫们便架着一个行动困难,脏乱不堪的老者从后殿大门口出来。
高贵远远的跟着,不敢靠近。
“子扉?”高蟒看清楚秦宴徴后,苍老的声音颤抖到,
“你的手脚......怎么弄成这样了啊?”
“公公不必心疼,这是我自己造成的,慢慢会修养好。”秦宴徵安慰着他,对他们身后的高贵道,
“还不去给你干爹找一顶轿子来。”
高贵躬身应着,转身就要去勤务房,高蟒严词拒绝,
“不用他管,老身没他这种不忠不义的儿子!”
秦宴徵叮嘱,“公公就别跟自己赌气了,出宫这一路怕是会碰见不少人,还是坐上轿子为好。”
高蟒这才闭上嘴,等轿子一抬来,他便自己上前要坐进去,高贵怕他磕着,想去扶他一下,但他一把将高贵的手甩开。
高贵难过道,“干爹!”
“不要叫我!”高蟒怒道。
江素书看着二人争吵,心间一片钝痛,或许在高贵心中,高蟒的性命的确比身居高位的玳倖重要。
只因玳倖是太子,是皇帝的儿子,皇帝的儿子也不止玳倖一个。
而高蟒却是他唯一的干爹,死了就没了。
可是做太子也要看那人够不够资格,高贵的一念只差,导致大郕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帝王,这是绝不可原谅的。
不怪高蟒这样对他,若不是秦宴徵说还要留着他当把柄震慑皇甫琯伮,只怕他们会立马动手了结了他。
到家后,秦宴徴命侍卫直接将轿子抬进大门,并且对众人吩咐,
“今日之事,望诸位守口如瓶,这关系到大郕的国运,若将来如有泄露,我必定追究!”
虽然秦宴徴坐在轮椅上,没有任何的气势,但这些侍卫现在对他都很敬佩,甚至是莫名的畏惧,听了他的吩咐,立马躬身谨遵命令。
东宫的一系列动作,没有瞒得过惠戌帝,他们刚出宫门,皇甫琯伮就被叫去了郸龙殿。
惠戌帝看着面前精神不振的太子,不满道,
“听说宴徵去东宫带走了一个人?是谁?”
皇甫琯伮已经无所谓恵戌帝到底知不知道实情,他信口撒谎到,
“是底下才献上来的一个美人,他们不知她家里不愿意,就给孤送进来了,她父母求着国师来帮忙要人,孤只好让国师将人带走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