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代慕订的另一家酒店，祁恩和他都没睡。
祁恩非要拉着代慕复盘今天发生的事情。
“小D，你为什么要我看十亿的手机啊？”
代慕操作着手机，把几张照片找了出来，放到祁恩的面前。
这是拍卖会上的监控视角的照片。
照片上的程寻正在低头手机。
那正是祁恩的跳舞视频，再结合拍卖会上听到的外放音频，就知道这是哪个视频了。
代慕说：
“他看的是我帮你拍的那个。”
“但你发现没有，他的手机不一样。”
祁恩凑近看了一会，瞳孔放大了，“是哦，和我在酒店里找到的手机不同。”
“所以你看到的只是他用来处理工作的手机，他私人的手机一直待在身上。”
祁恩：“所以他真的有可能是我的粉丝吗？”
代慕：“……可能吧，但这不是重点。他的微联工作号是一串数字，应该是他其中一个电话号码，这个可以利用。”
“嗯嗯。”祁恩认真地听着，代慕说一句，他点一下头。
“所以我怀疑组织收集的关于他的资料都和真实的有点出入，我帮你筛一下吧。”
代慕拿出笔记本电脑，手速飞快地敲了几下，就弹出一个黑色的框框，上面爬满了很多字符。
“这是什么？”
“批量发送短信的代码，能检测出那些号码的状态。”
“哦——”祁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代慕把资料上的号码全都导出来，粘贴进去。
一共十二个手机号码，这都是程寻用过的且查得出来的。
代慕：“你想给程寻发什么？”
祁恩吸了口气，手指搭着自己的下唇，时不时地敲两下，拖长了话音说道：“我想想——”
“啊我知道了！”
祁恩一下子坐直了，一脸兴奋。
代慕都有点好奇他想到什么了。
祁恩在键盘上磕磕绊绊地敲着，一个键一个键地戳。
代慕看他打字实在费劲，说道：“你要写什么跟我说，我来打字吧。”
祁恩停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看着我，我打不出来。”
代慕配合地转过头去，“你打吧，我不看你了。”
过去了好一会，祁恩终于如释重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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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慕看完，看向祁恩的眼神又多了丝惊奇。
“这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吗？”
“我看过这样的短信，记得一点，可能和真实的不太一样。”祁恩说。
“你的记性真好，怪不得学手势舞这么快呢。”
祁恩有点忸怩，他抿了抿唇，轻轻地“嗯”了一声。
代慕批量发送了这条短信，接着一大串代码冒了出来。
祁恩看不懂，看得头晕。
索性问代慕：“这是什么意思啊？成功了吗？”
代慕边看边筛选，“十二个手机号码，其中七个销号了，有两个号码显示接受状态正常，但绑定的不是榜一十亿的身份证。剩下的最后三个绑定的都是榜一的身份证，但只有一个是正常的使用状态，另外两个都停机了。”
祁恩：“那就只有三个号码可能是他的。”
代慕：“就一个，那两个在别人名下的可能已经是十亿不要的号码，注销后又给别人选走了。”
祁恩：“还能这样啊。”
代慕：“再发一条吧，看看能不能让他回复你。只要回复了，就能查这个号码是不是程寻自己正在用了。”
祁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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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恩打完字，问代慕：“这样可以吗？”
代慕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很可以。”
·
程寻在去应酬的路上。
陈总助坐在司机的旁边，看了眼程寻的手机，提醒道：“程总，有人给你发消息了。”
程寻拿起手机一看，看到是垃圾短信，顺手拉黑了。
他把手机倒扣下来，闭眼养神。
就在陈总助以为程寻已经睡着的时候，程寻又突然说话了：“查得怎么样了？”
陈总助操作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不动声色地切掉微联的聊天页面。
“合照上的人查到了，他叫代慕，二十五岁，出生地在新迦南D区的一个小镇上，亲生父母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因病去世，后来交给朋友领养。高中学历，在技术学校里面学了电脑技术，后来就在外面开了间小店，做点修缮设备的工作。几年前，他的养父母也去世了。”
“他现在就一个人？”程寻问。
“对，他店的地址也是在D区。”
“他的人际关系呢？有没有过什么不寻常的经历？”
“查不到他有什么特要好的朋友，平常和来店里维修的客人来往比较多。经历也没什么特别的，在校期间也是规规矩矩，没出现什么大的错误，很少请假旷课，就很规矩。最不寻常的经历，可能就是小时候父母去世了。”
陈总助通过后视镜，观察到程寻面无表情，仍旧闭目养神，又接着说了下去：
“祁恩以前好像也是住在D区的，后来才搬到了B区。他们看起来关系还不错，可能是在D区住的时候就认识了。”
“你之前不是说，祁恩没有朋友吗。”程寻问。
陈总助擦了把汗，“之前是没查到……”
“所以，你说他们是在D区认识的朋友，也没有依据。”
“是的……这是我的猜测。”
“很普通的人生。”
陈总助一听就知道，代慕这个人在老板这里是过关了，不构成威胁的了。
“嗯，另一个人呢？”
陈总助皱了皱眉，把电脑拿起来，“程总，您先看看这个？”
这段监控视频是会议中心的门口，在程寻上车不久后，一辆黑车也在门口停下，然后祁恩和另一个男人就上了车。
这个片段看起来没什么，挺正常的。
但如果细想，祁恩和那个男人假扮身份混入拍卖会的行为，就觉得奇怪了。
陈总助小心地说道：“程总，他们看起来好像在跟踪我们……”
程寻不由得想到陈总助刚才说的那句“仙人跳”。
他沉吟半晌，“车牌号拍到了吗？”
“拍到了。”
“查一下这辆车。”
过了一会，陈总助说道：“这辆车是4s店里的新车，两天前被人买下，不过，买车的人定在今晚提车。”
“买车的人是一个刚有点小火的小明星，和祁恩他们看起来没有任何关系。”
程寻：“……别说他的名字。”
陈总助：“好的……这台车，好像也是代慕他们偷的。”
仙人跳这三个字持续在程寻的脑子里环绕。
·
“程总，我查到了，另一个人的资料。”
陈总助露出挖到猛料的表情。
“说说。”
“那人23岁，叫苏墨，出生地在D区。但有意思的是，这人是偷渡过来的，他是‘脱邦者’。”
程寻终于睁开眼，睨向陈总助的电脑屏幕。
陈总助继续说道：“所以，他的年龄和名字都可能是假的。真实信息我查不到，可能是处理过。”
“脱邦者……”程寻喃喃着。
见程寻对这个感兴趣，陈总助说道：“他是联邦下的马德里邦人，大概是几年前来的新迦南，我只能查到这些了。”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祁恩认识。
难道是祁恩被那些人威胁了？
程寻：“那个苏墨，有没有加入什么组织？”
“没有，他是个人活动的。”
“那他的生活费来源是什么？住在哪里？”
“他常住地在D区，不过倒是经常去各个地方打零工，大部分都是在A2区和S区活动，昨天去A1区可能是因为虚荣心作祟，所以想用别人的身份混进去找致富机会？”
程寻缓缓摇头。
他拿着手机，敲了敲手机屏幕，说道：“就是他了。”
“什么？”
陈总助此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公司最近又传出了更加离谱的流言：
不近人色的程总和网上很火的那个擦边主播恩恩酱是一对。
程总还是恩恩酱的榜上大哥。
具体是榜几不知道，反正很有实力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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